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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玄幻]海盗的悠闲生活(全本)-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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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节
青霭准备的战法也不是什么革命性的战术变化,无非以步卒防御用箭歼敌。只是随着武器的革新,使用的是在得到幽凤将之改良后更加强力的火枪。用的是事先准备后的火药包,穿透力更强和填装更简便,比之新金军所用的旧式火绳枪在战果上强三倍。
再配以用脚踏张开弓弦的强弩和少量箭手支撑,构成包括长短射程的绞杀网。还有最有声响效果和震撼力的一百座小型炮,面对骑兵冲锋虽然能打上多少发让人怀疑,但炮声对初次接触炮击的马匹却有极大作用。
类似的战法在邪马台帝国的战国时代,织田信长就用来对付过武田信玄,当时他以三千火枪手的四万大军,配以三道防马栅,迎击武田二万骑兵,加上武田军分成数次突击,每次数千人,最终获得胜利。
但是现在形势全然不同,单是火枪,海龙和郑家联军就有二万五千枝还不计弓弩,兵力是对方的三倍而不是二倍。对手不是知进不知退的持枪突击骑兵,而如今眼前的是配备复合短弓,射程二百步,进退如风的匈奴骑兵。
这种战术在邪马台帝国成功过,可是在神州国北方却失败了,面对日月王皇朝称为鸟铳的超旧式火绳短枪,女真族骑兵把握填装的空间,以适当时机的冲锋获胜。今天是邪马台帝国还是神州国北方的战例重演呢?
“子弹、炮弹填装,箭上弦!”
薰威风不弱男儿的声音响彻全军,单是这份功力已震慑对方,让匈奴军队难以相信炎黄人的军队中也有这种高手,虽然薰是邪马台人。
数万的士卒同时拉满弓弦和填装子弹的声音传遍四野。海龙的将士几乎全在最前方,反以云仙位于后阵掌控全局。
骄兵必败是古来兵家名训,新金军就是这种情形,对着质素不入流的日月皇朝军队,个人战技虽然没有退步,但指挥上却随便轻敌粗心大意,事先毫无精心计算。眼前就是青霭考验她和云仙共同组织的海龙和郑家军实力的时候。双方兵力混合编成左、中、右三翼。
战场所在是洋子江的一处支流,水浅河阔。战斗前青霭以小量兵力诱敌深入河川中的岛上,再以小舟撤出来。河水虽不澎湃,却甚为湍急清澈,对岸更是林木茂密新绿,这一边岸也是少有的青翠草地,景色怡人舒畅。
被赶入绝路的匈奴军仍然满怀信心,虽则对手阵势严密有序,但他们不知打败过多少日月皇朝中看不中用的军队,一生中骑在马背上杀人的时间比行路还多。陷入绝境之后反而冷静下来,决心死里逃生。三万骑兵列成整齐三角形的队形,形状极长准备透入海龙和郑家军中。
“开始了……”
薰看着眼前三万雄师的冲锋真的有大地为之震动的感觉,耳边是卡哒卡哒的马蹄声,整齐的队形以中速前进,千万计的马脚踩入河中后激起冲天而起的水花,倏然间凝成了一道幼细低矮的彩虹。
没有武功的青霭不自觉的捉紧癸的手,她有信心己方的火枪会获胜,但还是不能自制的紧张起来。而全军上下,多多少少也变得像青霭一样,虽然之前已击破数支匈奴骑兵,可是分而歼之,最大的也不过一万人,眼前却足有三万之众。
就在进入火枪射程之前,三角形的阵势的尖端散开高速突入而来。一时间仿若马术表演,匈奴骑士们左右之字形前进,更侧挂甚至在马底转一圈再回到马背上,零散飘渺的渗入而来,其迹之快其速之难测让海龙和郑家的士兵看得眼都花了。
“弓弩手准备,五个一组选定目标发射。”
薰清脆昂扬的声音再次响起。在这边万道由强弩中射出的劲箭飞出时,姿势不同位置各异的匈奴骑士,亦以让人目定口呆的神技发箭反击,像侧挂在马身来发箭,根本是农耕和航海民族的这一方所无法想像的。
对手只是三角形尖端的数百人,万道破空而去的急箭却被一半人闪过,生还的匈奴士兵不断发箭射来,百步之距已造成海龙和郑家方面上百的死伤。
“全军准备!”
到这时候,薰才在发话的同时对身后的鼓手以眼神示意。
这班马上杂技团只是死士,目的是引诱海龙和郑家军开枪,好让主力部队利用再填装的时间突击而来,没有上当的薰仅以强弩应付。若非海龙和郑家军训练有素,在恐惧下胡乱开火,今天的胜负还未可知。
“发射!咚、咚、咚、咚、咚。”
薰的手一挥,鼓声雷动的传令声之中,火炮的引信点燃怒射而出,百炮齐鸣的声音比雷响更响,在敌阵的密集队形之中炸出一个个洞,每一个都造成十数人伤亡。炮弹的威力虽然有限,倒地的马匹却让身后的人都被牵连进去,高速奔驰下坠马,本就凶多吉少,再加上在数万骑兵之中,更是绝无生理。
火枪三连发之后,就像波浪一样,成排的骑兵连人带马倒下死亡,海龙和郑家军的射线一时被枪炮的硝烟所阻。在烟雾之中,五排的射手,前三排是伏、蹲、站的火枪手,第四排是强弩,最后则是预备队的弓箭手。
“杀啊……”
上万人同时喊出的喊杀声,足叫人吓破胆。在硝烟渐散中可以看到的是匈奴士兵以优异的马术跃起越过同伴尸体造成的障碍,高速前冲而至,手中复合弓射出劲箭飞来。
火枪的射程除少数特制,有效杀伤距离多为三至四百步,在这些潮涌而至的骑士面前不过转瞬之间。前后排射了六、七次,再配搭不断支援的强弩,敌军终于都到了。
前方设有拒马和陷坑硬冲不得,但对这些脑中现在只有一个杀字,连自己是死是活也没时间想的匈奴骑士来说,从一开始就打算跃起飞越。
就在马匹想要跃起前一瞬,猛兽战队以白武和灰影为首千兽齐吼,狮吼、虎啸、豹鸣,把久经战阵的马匹也吓得畏缩不前。就在此时,癸和薰联手合击,魔刀火仓的炎之龙朝敌军横扫而过,吉光的电蛟则似仰慕炎龙,以光速绕龙而进。刹那之间被烧死和电殛的骑兵达上千之众,全身是火的尸体加上焦炭一样的干尸,使马匹再不受骑士的控制,在海龙和郑家军之前横越。
砰、砰、砰的枪声不绝,中间夹袭的除箭矢离弦的呼啸声,还有中箭中弹者的惨呼哀号。曾经纵横千年的骑兵冲击战术,顷刻间破灭眼前。
成功跃过拒马和陷坑的骑士并不是没有,但在砍杀完一、二名火枪手后,就得面对严阵以待,数十枝刺过来的长戈。
就如海水撞击在岩石上一样,潮水涌至的匈奴骑兵崩溃瓦解,数十分钟的激烈杀戮后,前方余下的是怵目惊心的尸山。马嘶人号,地上全是死者和半死不活的人在挣扎。火枪虽然停止,强弩却还在瞄准任何会动的东西发射,不久在所有人与马都变成刺猬后才停止,插满箭矢全身是血的人尸马尸恶心可怕。而最让人颤栗的不是血腥味而是香味,刚才癸和薰多次出手,不少人和马被火烧电击得恰恰好,发出的肉香和眼前的血腥地狱比起来,恐怕叫人几天都吃不下肉。
匈奴军之中,还有数千人没有参加最后的冲锋,又或在枪林弹雨箭矢如蝗的死亡线中逃了回来。他们的面色白得没有一点血,太可怕了,才半个小时的冲锋竟然就……
“骑兵的时代完了吗?”
看着眼前连自己都觉得可怕的情形薰道。
“不!正常情形他们根本不会这样冲,一受挫就后退再等待机会。何况不久敌人就会明白,单用骑兵冲击是不行的。”
青霭心中已经有了破解自己这个射杀地狱的方法,对方是多尔衮的话就一定会想出来,问题只是时间而已。就像猛兽战队也不是无敌的一样,冲击力虽然惊人,却承受不起箭雨枪林。
接下来薰调动一身红甲持枪的突击骑兵,配合步卒和火枪手,把残敌赶尽杀绝。
当日一战后,河上的无名岛由川中岛被改当地居民改称为血中岛,虽然事实上战斗是在河的右岸发生的,不过数万人、马的血却染红了河水。
加上这一次的胜利后,青霭最终把十万匈奴军杀、俘了近七万人。其余三万多人如果集合起来,虽然还相当有威胁,可是数次战役造成匈奴军分散的局面,最大的一支才五千人。多尔衮由南之京到前线的补给被切断,海龙和郑家军付出的代价是一万条人命。
初战获胜,全军士气高昂。不过青霭却不能坦然的开心起来,此次胜利是占了敌人骄兵悍将的轻敌心态之利,再加上没有海战经验的多尔衮对海龙和郑家军登陆与船运能力的计算错误。
匈奴是比女真人还多与强大的民族,事实上若全面动员,不要说二十万,六、七十万兵力都有可能。只是多尔衮为免其势大难制才仅用二十万匈奴兵。杀掉六、七万匈奴人,对新金国全体的影响不过九牛一毛。青霭虽然构思了不少对付骑兵的方法,她却认为多尔衮应很快用人命作代价学到破解之道。如果自满于这小胜而轻敌的话,恐怕下一次的战况绝非如此。
血战结束的当夜,海龙和郑家联军的死伤比预料中的少得多,才数千人而已。忙足大半夜的多香子,从营帐中离开小休,虽然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可是人非铁石,不偶尔休息一下。是支持不下去的。
战场上火把高照,巡逻的士兵不时制造出惨叫声。他们数人一队,二名分持强弩和弓箭戒备,其他人用刀逐一砍下尸体的头,确保没有人诈死,再把尸体剥光,将盔甲武器收集起来。
生命的价值是什么呢?看着这数万的尸体,多香子黯然神伤,人类相互杀戮的历史还要持续到何年何月方休!一想到此她就心下沉重。
漫步于死人之间多香子倒不会恐惧,这种情形,她已见得太多太多了。
“多香子大夫!”
背后传来还有点幼气未脱的声音让多香子回首后望,所见的是癸和青霭一起散步。癸手持火仓,沿途将每一具尸体的头都砍下来。至于青霭,则对满地死尸甚是畏惧。
看着癸和青霭,多香子生出一种少女配恶魔的感觉。癸对杀人,完全不当一回事。
“士兵们的情况如何呢?”
“该做的都已做了!只是我能力有限,想要救活每一个人实在不可能。”
“怎会呢!自从多香子大夫加入海龙,负伤后死亡的比率降了几倍。兵士们都十分爱戴你。”
“可是我一想到对我千多万谢的病患们,有多少会死在下一场战役。我的心……”
“这都是为了国家和胜利。”
青霭沉着坚定的道。
“若是不打败新金国,只会有更多的人死亡。”
对信念热切的青霭,很明显是无法说动的。
“青霭姑娘,这真的好吗?听说多尔衮治下的北方已经平定下来,若是就此让女真人统治,或许就能得到数百年的和平。”
“与其要屈辱的和平,我宁愿要血的胜利。我不要做女真人手下的太平狗,整天担心他们的屠刀何时砍下来!”
信念被质疑,平素冷静的小军师有点气动了。
“可是先不说这里数万生命。青霭姑娘没想过为了获胜,还要烧毁多少村镇,让多少人流离失所,会有几多人在战乱中被抢被奸被杀。会受伤害的可不只是侵略者,退一步海阔天空,何必太在意天下由谁统治。”
多香子的话正好说中青霭的痛处,事实上她正被后悔折磨。强行迁移平民到沿海诸岛,在战乱刚息的北方,授命莉亚娜黛制造恐怖效应。这些事如果可能,青霭绝不愿意为之,但是要减少同伴伤亡,增加胜算,除此之外还有何方法。
看到青霭颤抖的手和变得苍白的面容,癸温柔的轻握着她的纤手。
“大夫是战争的受害者吧!”
“是的。”艳姿迷人的熟女大夫,她丰腴香艳的肉体却有一对可怜可哀的灵魂之窗。那种发自心底的伤痛,癸的后宫中只有莉亚娜黛能发出来。
多香子大夫连为了正义去杀人她也反对。她的灵魂非常高贵,把人的善良和慈爱摆在超越一切的地位之上。
“多香子!世上没有吃草的狮子。人的外表虽然一样,心却是不一样的。人有千百种分类法,其中也可以分成为了自己不惜牺牲他人,和纵使为了自己也不肯牺牲他人的。”
“虽然同样是人类,其差异无异于动物中的狮与鹿。刚才大夫的说法,好像是在劝老虎别和狮子打,食肉是不行的一样。人性中的贪婪残忍恒古不变,道理再多再好,人类还不是依旧如故。你何必让自己太痛苦呢!”
第十三节
“如果不相信未来人类会转变,这个世界岂不是显得太灰暗了吗?”
癸所说的现实,多香子内心其实更加明白,可是面对绝望的现实,心中若不抱持这点点希望之火。人又如何面对将来的人生路走下去。
背影满是失落和憔悴的多香子转身而去,消失于这血海似的战场中。
当青霭小休和癸散步之际,薰正与云仙方面的人马在帐中商议。与平常相比,云仙觉得薰比平日急进焦躁,最后意见和自己相左的薰告退出外。
“呼……我太心急了吗……”
薰从怀中掏出的是一张满是摺痕的信纸,内容是妹妹德川茧所写关于母亲的事。自从攻陷天涯海角之后,有了根据地的薰,要与茧通信就比四处飘泊时方便。
“丰臣薰吾姐:
近日母思念姐日甚一日,为此与魔君家康那恶魔多有冲突。母遭其处罚后,负伤休养中。望姐早日归来,与妹共讨魔君,一同侍奉母亲。
妹德川茧上”
这张被薰反覆看了不知多少次的信,内容甚短,所言不祥。处罚是什么?伤得有多重?什么也没有说清楚。让薰看得心焦如焚,晚上辗转难眠。
自从与妹妹茧阵上交锋的重逢之后,姐妹两人始终存在着一份表面融洽,其实平静的表面下暗涌湍急的感情。
得知母亲不是众人口中相传的贱女人后,薰费心派人重新整理搜集当年的真相。茧所说的才是事实,反而养育薰的黑田殿生对母亲种种恶意中伤,只是出于偏见的臆测。
潜入江户城的间谍所带给薰的是远没有茧快却详细得多的内容。和不欲祖国陷于战祸中的自己不同,茧在性格上接近那些争雄天下的诸候,比起仅想救回母亲的自己。茧对国政大权也充满野心。
薰为误会母亲心中一直介怀,而茧书信来往之间也对此事一直心怀不满,因为她全心全意爱母亲,容不得别人半点诽谤伤害。相对的,茧的父亲就是魔君家康,薰一想起她的血统就心中掠过一丝不快。
比起信中的内容,薰有间谍给她带回来更详细的报告。母亲在得知自己最初对她的想法后震撼极深,为此决不肯再与魔君家康那禽兽欢好,结果受尽折磨后在茧的劝解下屈服。薰真的深深自责,因为自己以往看不起母亲,不只让她心灵受伤,连肉体也间接受害。
身为女子,薰虽然没有经验,但母亲的苦况她也可以猜想。被魔君家康用作政略婚姻,好不容易和夫婿建立真爱,却又被父亲破坏一切,还被强奸,生下乱伦的孽种,更被与爱夫所生的女儿憎恨,每天受尽淫虐的折磨。
每想及此,薰心内贯满苦水,恨不能明天就杀进江户城。可是现在海龙的实力和魔君还有很大差距,薰又不能不顾及青霭和全个战局的发展。
“还要多久我才能重新踏足祖国的土国地。我真的能见上生母一面吗?”
面对天苍苍地茫茫中的几片浮云,薰抽出由祖父一路相传下来的宝刀吉光。之后军帐中一条贯满自责、思念、惭愧,还有对爱的电蛟从地上升起,闪耀于虚空中。
相比起把心事全都藏在心底,只偶然在癸面前显露的莉亚娜黛。为大局着想的薰,是半点都没向癸透露出来。
眼前在神州国的战斗,虽然不是决胜负的时候,却是攸关今后战局的走向。这次能把多少民众迁移到沿海诸岛,可是关系着今后的战局胜负。蓬莱仙境还没攻下来,思明岛太小已经饱和,天涯海角还是地广人稀。没有人,又何来米粮金钱。打不下神州国,那制霸七海的计划只是空谈。
薰把重重心事藏于心底,在内心为母亲难过时。青霭在个人感情表露上可是坦率得多。直接将自己的不安和疑惧向癸倾诉。
与癸在战场巡视完后,青霭的心情可是郁积沉重。想到多香子,她不禁有点质疑自己的所作所为。回到军帐内时,青霭跟梨花和成美商量让自己跟癸独处。
“癸,为了我们的将来,协助云仙她讨伐新金国是必需的。如此我们才能利用神州国的力量,建立纵横七海的庞大舰队。可是,从小时候起,我就和姐姐一样接受要成为当家的教育,执掌龙家是一件极伟大的事。大人都拿历史上的英雄豪杰作榜样供我学习。”
“不知不觉间,我把那些构成历史的伟大人物当成了偶像。除了接掌龙家之外,更想成为一个影响时代走向的人。诸葛亮不也是一样吗?他在草芦时已有了平定乱世的想法,只等明主出现后去辅助他。”
青霭的谈话,对癸来说没有多少感觉。虽然他是受训作为海神的继承人,但比起青霭和青霞两姐妹,他是和相同命运的一百名少年在互相残杀中的胜出者。海神对他来没说没有任何的大义成分,只是成为支配他人一的强者,一个必然的阶段。癸听着青霭倾诉心事,心想她真是幸福呀!相比之下,自己的童年就像在饿鬼地狱中争食的小鬼一样。
“这样真的好吗?癸!那些伟大的人物,是不会做出像我强迫民众迁徙,与派莉亚娜黛作恐怖战略的。”
“你无需在意的呀!倒是青霭认为作诸葛亮对手的曹操如何?”
“水准差诸葛亮一筹。”
癸一面谈的同时,已把青霭抱到怀中,坐在床上满怀爱意的抚弄把玩她的三千烦恼丝。
“神州国的戏曲小说都喜欢把曹操写成坏蛋,可是我喜欢曹操却多过诸葛亮。曹操不如诸葛亮,不过是戏子之言。”
“癸胡说!”
偶像被批评,让青霭香腮泛红,脸现愠色。
“不是吗?当曹操纵横北方时,诸葛亮还待在草芦中呢!曹操扫平群雄,材略智慧尚在蜀王之上。当时的天下比现在如何?在那英雄和枭雄辈出的时代,曹操虽被视为一代奸雄,却统一北方制止战乱,要不是有诸葛亮出来阻挡,神州国就会被曹操统一,百姓就可以早享一个几百年的太平盛世。从结果来看,曹操多使几项奸谋有何所谓。”
“你呀!”
对动手在解自己衣裙的癸,青霭带羞的用手指弹在他下面一柱擎天的肉棒上。
“痛……小军师恕罪,本小首领不敢乱言了。”
“我知癸讨厌正义,但我和云仙一样都认为这是一场除暴卫国的正义之战。海龙是救国救民的义贼!所以不应该做卑鄙的事,而现在为了减少同伴伤亡,我却不得不如此,心里很不舒服呀!”
“愁肠百转的小军师,贼还有义的吗?贼就是贼。”
癸那看不起正义的神情真的好讨厌!一副想笑出来的样子。
“我说是义贼就是义贼,你敢反对吗?”
青霭难得大发雌威,捏着癸在她身上嗦来嗦去,品味她体香的混帐鼻子。
“好好……”
“不过啊!青霭,在我来说。死我们海龙的兵将,不如死平民好了,为了减少同伴的牺牲,这是在所必须的。若是你觉得辛苦的话,就由我来指挥吧!”
“那换了是癸在我的立场会怎样做?”
“这个吗?”
满是色欲的眼中倏现凶光,癸想起兰道夫的指导。虽然现在把他视为死敌,癸却长年是他的信念奉行者。
“女真人不是在搞留辫不留头,凡是不肯易服剃发以示降服的都要杀头。要炎黄民族屈服的吗?那我就来个留辫不留鞭,凡是留辫的都阉了。迫所有人在新金国和我们之间选一个,派莉亚娜黛到北方制造大饥荒,利用人祸逼使百姓与新金国为敌,要粮食就唯有夺取官粮,人为的制造官民对立。在南方使用魔法和毒药再加上人质,每陷一城就强逼所有人去作战。以武力相胁的方式,孤立女真族出来,到时不过四十万女真人,在广大的神州国上我就不信不能分而歼之。”
听到这里,青霭心想莉亚娜黛如果是食人虎,癸就真的是头活生生的食人龙。
“民众会听癸的吗?”
“这只是二选一的选择题。凡是敢站在新金国一边的都要死无葬身之地,炎黄人不是这样的吗?谁强谁正义,谁就是注定的天命所归的真主。我不过是要他们在害怕我和害怕多尔衮中选一个,究竟谁比较可怕,斗哪一方凶残血腥。为了把多尔衮的助力除去,把女真族孤立出来打击,我还有很多狠毒的手段在脑海中使出呢!只不过这些方法死得人太多,我不想做罢了!”
“癸认为会死多少人?”
“总要死过一千万。”
青霭内心大讶,整个神州国现在都没够五千万人呀!
兰道夫对癸的要求就是绝情绝义,不惜一切去获得胜利。以往深信此道的癸,就是在华香死后有了怀疑,才会让青霭以不同于己的方法去获胜。否则不说别的,在龙家时只要杀了青霭的姐姐就够了。青霞一死,龙家就落在青霭手上,何必花费那么多心机待将来才重夺龙家。其他的情况也一样,癸心底有很多没实行到的恶毒想法,否则海龙绝对比现在要强得多。
“小时候的癸不知是怎样的?”
青霭难以想像用怎样的教育方法,可以把人培训成癸这样子。
“一条小淫龙罢了。不过,青霭如果你觉得难过的话就想想,是因为有你我才不出手,因为我不出手,所以才死少了几百万人。”
癸一向极少穿盔甲,幽凤虽然做了一套仅保护心、肺等重要地方的轻甲,癸也是摆在一边。对他来说速度和机动力远比防护力重要,先发攻击,毙敌于先比起防守好得太多。比起盔甲的防御力,他更相信自己的腿。
青霭觉得自己所爱的人,绝不是英雄,甚至不是她所希望的义贼,只是因感情之累做不成暴君的霸王。
近来在性方面也变得开放了一点的青霭,比起使用她后庭让她羞死人的性爱,偶尔试试变装也不错。结果在青霭要求下,癸换上全身神州国重甲来做,由头顶到脚底都是闪亮的盔甲,只有面罩和护阴罩被取下。
相对的青霭则被癸剥得身上连一条丝线也没有,连头饰癸也不放过,全部脱得一点不留。让青霭身上和刚出生的婴儿一样,没有半点人工的东西。
“呼……好凉好冰……”
裸身被抱在癸怀中,却不是熟悉的灼热坚实肌肉,而是冰冻的盔甲。雪白中透着红润的香肌,碰在这叫青霭凉透心底的盔甲上,让青霭感到前所未有的刺激感。身着盔甲威武盖世的癸,少了一点不羁和叛逆,多了一点威严和霸气。
人家说女人都是水造的,是柔弱的。青霭现在也能体会这种想法,柔弱不懂武功的她,却期待武将打扮的癸对自己的征服和占有。事实上她还真有点害怕和怯意,面对全副戎装样子的男性,自己身上连一点保护的衣物也没有。青霭畏怯不安的样子,激起癸体内欲火的千尺浪。
“现在好像城破之后在强奸的样子!”
癸大胆的一口含着青霭那幼嫩香滑的细小乳房,舌头大把大把的舔在上面。
“唔!我的身防早就被癸攻破,被强奸的是我的芳心。可是,不准癸又……又乱在人家后面乱来的,我说过很多次了。人家又不是变态,为何有那么美丽的正门不走,要走后门。”虽然口交很羞人,但癸称赞不绝的时常为她舌耕,让青霭内心对下身的桃花源可很有自信。
“因为后庭备受侵袭时的青霭最是哀羞动人啊!”
癸让青霭做出一个羞死人的狗趴式姿势,这种畜牲一样没有廉耻的姿势,刺激得青霭双颊红霞洋溢的好不迷人。把包着盔甲的手指放在口中一吮,再用沾满口水,指背上也有金属片的手指,贯进青霭的后庭内。
“啊!好凉、好冰,好像有一条冰柱伸进菊穴里一样。”
在手指下挣扎晃动的雪白屁股蛋,左右上下的摆弄,那炫目发亮的画面,差点把癸的魂都勾了去。
哀怜、求饶,不堪自己施肆的青霭,是那么可爱,弱质纤纤的她让人恨不得抱在怀中好疼爱,然后却又想欺负逗弄,好引出她迷人的痴态。
“不想被我搞污污脏脏的后庭吗?”
癸像恶鬼一样问道。
“人家不要啦!”
“这也可以!不过取而代之,我要青霭自慰给我看。”
“不要。”
霞彩满脸,娇羞为难的青霭,现在可半点军师的威严样子的没有了。
“不要的话就拉出去当众操青霭的后庭。”
癸的手指过分的在青霭的菊穴内转动,弄得菊穴阵阵痉挛不绝,快意的电流从痒痒的却又悦乐甘美的菊穴传来。
“癸不忍心的!”
青霭红透了的脸蛋儿上,却有慧眼狡诈的微笑。癸还真给她看穿了,要把青霭的肉体展露全军,他可舍不得。可是被青霭看死的样子,又叫他心中有气。
“嘿!不是所有人,我也可以叫后宫全员来看。莉亚娜黛虽不在,这里还有爱水和沙也加呢!”
心知说不过癸的青霭,小脑袋内转着如何要他接受一场正常性爱的主义,可是在床上她总是斗不过癸。战场上力敌不如智取,青霭在床上却总是智慧和巧舌敌不过癸的蛮力和手指。
第十四节
牝犬般的姿势,已经够以知性和慧黠笑容傲视他人的青霭羞耻,若是被莉亚娜黛以外的全体姐妹看到,那可会活生生羞死青霭的。而这种事,在床上荒淫无度比诸历代淫乱暴君毫不逊色的癸,绝对会做得出来。
“癸欺负人!”回眸薄怨的眼神,让人看得又痛又爱。愈是喜欢小孩子,就愈爱捏他们的面孔,心同此理的癸对小军师可说是如痴如狂的沉迷。
“我就是爱欺负你,怎样?动手打我,还是咬我!”
癸坏死了的把下身的肉棒从裤裆中抽出,耀武扬威的向青霭展示。
看到雄壮怒挺的那根血肉的攻城锤,想到一会儿直捣自己私处的情形,羞、哀、喜、盼交集,青霭脸上的玫瑰色更增三分。
“火仓今天让你好好品尝青霭的味道,你就依青霭的尺寸变,加根手指和凸起的圆点。”
“遵命!”魔刀兴奋的回应,迅即由刀形变成一根银色的金属模拟阳具,前端布满凸出的半圆小球,下端还有一根手指突出来,插入时正好抵在花蕊上。
男人的命根子若是刀,那女人的肉壶就是鞘。刀鞘相合做起爱时自然是如鱼得水,可是正好两个人尺寸配合得天衣无缝的例子,真是世间难求。可是能变形的魔刀火仓,她可是记熟了每位品味过的女子体内的结构,尺寸形状莫不恰到好处,保证刺激着青霭花穴内每一个最敏感之处。
“人家才不要被这色刀碰!”
“不碰我就狠狠的由后面干青霭。可是你肯自慰给我看的话,我就依青霭的话正正经经的做。”
绯红的脸蛋被癸捏在手中,青霭只有无奈依从。谁叫自己命中注定遇上爱上这魔头。
接过硕大吓人的火仓,金属的棒身又冰又硬,让人心生寒意。这么大的一枝如何插得进去女子的仙人洞,何妨自己身躯娇小。
就在青霭犹豫时,癸一把将她摆布成正面向着自己,双手一用力,就把青霭最羞人的秘处大开在癸的眼前。玉白的水蜜桃从中分开,中间的肉沟处可见鲜粉红色的嫩肉,上端分叉处正是掌控女人快活窍门的小花蕊。
“不要,癸别看得那样色,人家好羞呀!”
就像一头面对肥美小羊的饿狼,癸面上的急色样儿,叫全裸的青霭全身颤栗。甲胄鲜明威风凛凛的癸,浑身散发着男性的阳刚强健美,相对地寸缕未着的青霭,则把女体柔和圆润的曲线尽展眼前。
“呵呵!我色色的小军师已湿了,快干给我看。”
被癸看到花唇上亮晶晶的淫靡爱液,青霭感到身体灼热,烘烘的欲火烧遍全身,一种不是肚饿,肉欲的饥渴支配着她。
少女总是被动和矜持的,希望被人占有支配,温温柔柔的是上上之选。可是这不是说青霭就没有欲望,被癸强烈要求之后。勉为其难的答应这可耻的要求,理性虽不愿意,肉欲的本性却是欢喜异常。
半喜半羞的青霭,就在爱郎面前执行对自己的娇羞处刑。
“呼……”
好大好冰,火仓变的阳具刚进入到花穴内,青霭就一声娇呼,娇躯抖动不已。
“怎样?爽快吗?舒不舒服。”
对癸的追问,青霭只给了他一个勾魂摄魄的媚妩秋波。男人都是像癸这样的吗?非要问她感受如何,人家是女孩子来的,怎好意思说出口。这种时也肯为你这无耻之徒做,除了爱你,自然是因为喜欢了。
微湿的花穴提供了充足的润滑,羞而不答的青霭,以一声声淫靡快慰的娇喘作回答,在癸眼前一寸一寸的将火仓纳入进自己的秘壶中。大、涨、冷、硬,火仓填满整个花穴,单是如此就叫青霭爽快不已。冰凉透心,把花穴涨得满满的,不张开到极限,花穴自然的收缩起来,性器官的阵阵收缩,磨擦在火仓上叫青霭感到奔腾的官能大浪。
这柄是癸纵横沙场杀敌无数的宝刀,现在却插在自己,女人最不能让人看到的地方。脑中幻想着癸战阵中高举火仓的样子,而上面还沾着自己少女的淫蜜,在阳光下耀眼夺目。脑海里满是羞涩的同时,竟有一丝丝快感。
“喔呵……唔……啊啊啊……”
癸在看着,盯着自己那羞人的地方方,啊……全身都热起来了,好像有电流在游走一样。啊……不行……
被癸那样看已经够难为情了,火仓上突起的手指还褪下青霭花蕊上的花苞,抵在小红豆上用力的按摩。快感的开关被打开,花穴内甚至子宫尽头,每一个的地方都被旋弄括磨,特别是那些突出的半球,让人欲仙欲死。
“哈呀……不……不能再下去了……啊啊啊……”
青霭忍住羞赧,强行压制的同时,癸却握着火仓,运起内力,以超高速进行活塞运动,每秒十数下,甚至数十下。空气被抽入和挤出花穴,发出了淫荡的咕滋咕滋声。
“啊啊……要……要来了……癸……”
面上酣醉似的紽红,欢喜快意的神色,告诉癸青霭就在高潮前一瞬。
把握时机的他一把拔出火仓,阳具化的火仓洒下大量淫水,稍为后退后他,全神贯注在青霭身上。
感到下身潮涌的热意,青霭阴精狂喷,被不断收缩的花穴加压后劲射而出。
透明清亮的女体最淫秽秘汁,青霭少女的阴精在帐中昏黄的灯火下划过虚空,被准备就绪的癸用口接个正着。看到自己下身潮吹的青霭,那道射向半空的曲线,叫她全身像要融化那样舒爽,羞得脸上火烧发烫。
从那种地方喷出来的东西,癸竟然用口去接,还好像天降甘露那样喝得津津有味。尴尬的青霭陷入半失神的状态之中。
“青霭的阴精真是味道上佳呢!可惜不能像喝酒那样整罎来。”感动之余,癸把火仓插回进去,给青霭制造连续高潮。一体魂的她们,麻烦的地方就在这里。
神智恢复的青霭,感到正面冰凉透心来。这才发现身上满是香汗,下体花穴流满爱液与阴精的自己被癸抱在怀中。
“你把人家当成什么淫妇了!我那有这么多让你喝,癸连女人的那种水也喝。”
“可是滚烫温热,从青霭身上新鲜火热喷出来的阴精,不喝掉任它溅在地上不是很可惜。”
“刚才说过要给青霭来次正正经经的性爱,我就放过小菊穴一次。”
癸把青霭放回床上,双脚搁在肩上,武将打扮,身上流露着男儿英雄气概的癸,将肉棒整根一口气贯入青霭的花穴内。
“呼……唔……好热啊……”
刚刚被火仓一弄,青霭整个花穴都变得冰凉,寒意渗透进癸的肉棒,让他心神一爽。至于青霭,比之火仓的金属阳具,血肉的男根,软中带硬,热意贯入体内的感受,叫青霭心畅神驰,灵魂好像在天上写意的飘浮那样舒服。
接下来癸气势汹涌的刺人而来,肉棒后退到花穴口,又再驰骋直入到尽头,一时探左一时探右,癸的小弟四处敲打乱闯,让青霭的肉墙渗满了水。不是清水,是又湿又黏,女人的爱水。
那种仿似被刺穿的勇猛,造成青霭体内快感的惊涛骇浪,一浪比一浪高的掩盖着青霭的灵智,现在的她不是睿智的军师,仅是一个沉醉于快感中的少女。
直干到青霭心神大乱,快意的巨浪像要变成海啸时,一座冰山直撞而来。
被干至六神无主,嘴中发出快意与欢喜的淫唱的青霭,这才留意到癸趁她不备,将阳具形态的火仓一下直送进她小菊穴内。由于早先火仓沾满她的爱液,充足的润滑保证了火仓的顺利进入。
前面的花穴是癸软中有硬,硬中有软,火辣辣的肉棒,后面的菊穴内是坚硬冰冷,光滑还在镜片之上的魔刀。一冷一热,血肉与金属交相夹击而来,青霭就这样被送上一个小高潮,然后又来一个,全身泛红颤抖,身体抽搐。
“呵呵!青霭可是给我算倒了。除了武术入性爱,我现在再来个兵法入性爱,用火仓作先锋乱你心神,再率大军正面强攻,然后火仓一个回马枪杀至,前后夹攻击,还不弄到青霭你溃不成军。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可是现在我屯兵青霭的玉门关内,看我攻到青霭你开口求饶为止。”
听癸这样一说,加上他如此奸诈,说好正经的干却又奇兵偷袭,青霭在昏昏迷迷,舒爽快意之间真是气炸了,可是也美妙透了。癸前后夹攻,让她发出今天最欣悦欢喜的淫声浪语,直到被癸二次四次的送上了高潮。
“不行啦!人家……人家献城啦!癸快占领我吧。”
身体抽搐痉挛,脸上嫣红,眼神中春色浓浓的青霭求饶道。同时菊穴和花穴的连动,让癸停留在花穴的肉棒雄兵可以感受到隔壁穴火仓的激震,那将青霭蠕动收缩的频率提升至远超正常数倍。
“早已占领得没有一寸空地了。”
连场猛攻,癸脸上也满是汗珠,雄性的汗液更让青霭动情了。
“我要癸赐我这降将你的白色美酒,从那肉棒雄师之中,送出热热的黏黏的美酒。”
“好……”
犹如快马加鞭,癸更是全力冲刺,直到下身灼热的阳精贯通肉棒,在绝妙的快感后,喷洒进青霭体内。让小军师在二人互动下最后一次高潮,爽得失神昏去。
营帐内热情如火的大战结束后,一只小手从门外伸入,拾起地上贝壳的珍珠。面上有三分红霞的成美将之收进袋中装好。
旁边的梨花道:“癸今天和青霭军师真是激烈呢!害得人家都有点湿了。”
“极湿吧!”
成美还是那样惜字如金,可却说中了梨花的事实。她下身的丁字裤,早已可绞出水来。
“……成美用珠影魔法记录癸和军师的性爱是为什么?”
满脸红霞的梨花转个话题以免尴尬。
“魔女大人指示,将来调教用。”
想到性好女色的小魔女莉亚娜黛,梨花真是又喜又怕,清纯也好,豪放也罢!莉亚娜黛只要是美女都不会放过,能够上的,她绝不会放过。癸为了关心她们还有所节制,近来甚少再增加后宫成员,反正目前的人数也够他大干特干。可是莉亚娜黛不止上了雪女们的族长魅罗,她手下十二雪女,神秘有加的纱夜,不仅九华、碧涛和云影三位仙女想要染指,连那位崇高的天河仙女也不想放过。
梨花记得和莉亚娜黛同性爱时,她在自己身上画画时说过,魔力是愈多愈好,所以只要是美女她都来者不拒。莉亚娜黛最想做的莫如将天河仙女变成女奴了,把正义的天河仙女变成无耻的淫乱女奴。
在击溃新金国两支匈奴族军队,十歼其七后,海龙和郑家为下一阶段战斗作准备。十万大军的补给,若从天涯海角运来,负担实在太重。所以青霭的做法自然不是远途输送,而是从南之京一带就地征收。首先这里本身就是作为新金国南征的补给据点,加上以往日月皇朝地方官所控制的官仓,兵粮、火药和箭矢等补给均可自足。
兵将方面,从投靠的义军、日月皇朝残党和平民中挑选精锐,以及思明岛与天涯海角的增援。短时间来恢复补足死伤的一万兵力。
此次作战的目标,本来就在取得金钱、粮食和民众,占据南之京后除强逼民众移居沿海诸岛,更征用民船,把一船船的财宝运走,几乎想把整座宫殿都搬走似的。事实上为免供新金国使用,青霭已做好计划,凡是带不到走的东西,就是一张椅一间草屋,全都要一把火烧掉。
统军的诸将中,薰的想法是想南下击破多尔衮,一口气决定战争的胜负。云仙则认为多尔衮应该会北上,突破海龙和郑家重回北方。青霭则认为多尔衮不会如此简单,所以主张静待其变,此时宜多加收集情报。
癸虽然不知薰为何想急于决胜,但是多尔衮直属还有红一旗、红二旗及天佑军足有二十五万人。比己方多了一倍,虽说他们的补给线现在被海龙和郑家切断。可是癸认为不算天佑军,女真族的骑兵本就惯于入侵后机动作战,沿途以掠夺民众方式获得补给。补给线被断,不过使多尔衮失去长期攻城的能力,不会像一般步卒为主的军队,陷入绝境。多尔衮应该会向西前进,选择与中路和西路军会合。想就此击灭他可没那么容易,但是海龙和郑家方面却能争取到运送民众、财宝和粮食的时间。即使征用了所有民船,也仅只能运得多少是多少。
第十五节
海龙和郑家的大军还没决定下一步行动,加上此次作战,从最初构思时,就无意与新金国的主力正面决战。癸对战事并不太着意,反倒专注在个人实力提升上面。
癸修练的主要对手是灰影、白武和星河等三妖。也只有妖族的他们,才配和癸练武过招和研讨仙术。因为天河仙女留在天涯海角根据地以免直接介入进战斗中。
与人类相比起来,癸对灰影和白武他们成长之快也大为讶异,特别是灰影。若是和他配合,就是在一千大军之中,癸自料也可进退自如。将来莉亚娜黛若是把合体魔法完善化,和灰影合体的战力将叫人极为期待。
上午练武完,中午小休后,下午则在灰影帐内检讨研究。中午的小休,实质上自然是各自去偷欢。癸找爱水来了个全身人奶浴,灰影和怀孕中的玛瑙享受闺房之乐,星河则是和九华、碧涛和云影三人继续苦恋下去,反而白武对女色并不在意,全然是一头我行我素,孤独的一头熊的样子。
癸看着温婉可爱的玛瑙,顶着一个隆起的小腹在招呼自己。让人沐浴在温馨和幸福之中的笑容,真叫人难以想像,她以往可以狠得下心去对付灰影。不过很多女子都是现实和势利的,作为一头狼的灰影,玛瑙自然是看不起了。可是能够变身的灰影就不同,何况癸给灰影的待遇,让玛瑙要过以往的优裕生活是全无问题的。不计以往种种,她现在真心爱灰影就已经足够。
“啊呀……小孩又踢我了!”
“我听听!喂,内里的小子,还没出世就这么不孝可不行的。再做坏事的话,等你出世我就打你屁股。放心、放心,玛瑙他不敢乱来的。”
看着他们亲爱得要紧,灰影把头贴在玛瑙愈来愈大的肚子上说话。癸真感到受不了,那副恩爱样儿叫人看得骨痹。
“首领要多多照顾我家相公,他这人只会舞刀弄枪,不通文墨,半点诗情画意都不懂的。”
“好好!”
看着抚住大肚子跟自己说话的玛瑙。癸心想,老是觉得灰影配自己差了一截的你,才真是有问题,癸就是要灰影为自己冲锋陷阵。你喜欢的那些爱写词作诗的文弱白面书生,在这乱世中才真是百无一用。要不是灰影爱得一头热,癸一定要他娶个妾侍回来,好好整治你这功利心太重的女人。
等送走玛瑙之后,满脸傻笑幸福到像飘在天上的灰影,才由人类变回狼人。
“灰影,你未免太疼老婆了吧!所有钱都给她管,骄纵得她把自己骑在下面。”
“不行呢!现在玛瑙怀孕中,要她在我上面可做不来。都是横躺在床边做。”
癸对根本没把话听进耳里的灰影只能叹气。
“首领和这老婆奴根本没话可说。因为老婆喜欢,连狼人形态也不敢现出来,半点骨气也没有,重色轻友的东西。”
白武使出一个熊抱,和灰影扭打成一团,弄得灰影伸出舌头猛喘气的抵抗。
上下与人妖之别,白武和癸的距离到底不如他和灰影之深。就在他们两妖拳来爪往的时候,一脸赤红掌印的星河步入帐中。
这家伙一个人游走在三位仙女之间,想享尽齐人之福。三仙女虽然对他落花有意,可是谁也不让谁,争风呷醋之间。星河被打被闹吃巴掌的时候,远多过在温柔乡。
“哈哈哈!又一个被女人吃得死死的蠢货。”
“什么蠢货,连女人也没有一个,你这头死熊算什么?”
心高气傲的星河,忠义惧内的灰影,外热内冷的白武,霸道柔情的癸。既是首领与部下的关系,亦是狗咬狗骨式的朋友。星河这人自信到自大,总以为自己高人一等。白武则忙不迭讽刺他人于嘴边。只有老实的灰影癸特别信任,若是没有灰影作磁石,四名个性各有不同的雄性很难会走在一起。
海龙中女性众多,但真正生死恶斗时,癸还是想倚重灰影、星河和白武谁叫他们是男人,还是妖族,保护女人可是男人的责任。灰影有玛瑙,星河有三仙女,反倒是要孤寡家人的白武冲在最前线,癸有点过意不去。
“星河真的不用武器吗?”
“不用不用!我是堂堂的雄性羽民,只要变身成仙态,人类中还没有对手可伤我。”
星河眉间的傲意,也与他的实力相符。上次森罗大举来攻,他在三仙女的支援下,恶斗数十名黑猩鸟,负伤不轻却还是没有被击倒,这份实力可是比癸还强。
“灰影、白武,上一次天帝军大举来袭时,我们得到数十件仙魔界神兵,目前幽凤正将之改良重铸,将来应该可以进一步提升灭天剑和绝地刀的威力,只是仙魔界的兵器非凡间可比,数量又达数十柄,要依每个人的习性和特长去改造,不是一时三刻可以完成的。”
“癸首领对我的恩惠,灰影定当粉身碎骨以报。想我由一头被追杀,流浪的狼到现在有妻有儿,妖力还精进不少,全是在于首领的恩赐。”
“灰影何必言重,只是作为男人,我们总不能要女人保护的,行先死先的苦差只有辛劳我们几个。”
白武道:“是呀!灰影就是爱夸张,你可是一直为首领杀敌沙场的。动不动粉身碎骨可不行,你家中还有未出世的孩子和老婆。朋友妻不可欺,真固销魂就不必,可是灰影让我摸上玛瑙两把的话,我就算豁出性命也保证你看着孩子出世。”
白武从一开就对玛瑙没半点意思,纯粹是为开灰影的玩笑。可事涉到嘴上占玛瑙便宜,灰影乃主动反击和白武再扭打混战。
癸待他们打完才道:“说起来今次玛瑙不知会产下什么?”
“是男是女都好,只要是玛瑙和我的孩儿就好。”
癸道:“我认为是一窝小狼!想想看,六、七头小狼追着玛瑙要吃奶的情形。”
星河道:“应该是一胎的吧!以灰影的妖力看,能那么快怀孕真是意外。自然界中愈强大的生物繁殖力愈弱。”
白武道:“我认为是人头狼身的怪物。”
“你胡说什么!一定是全狼或全人的,那有像你说得那么恐怖。”
受不了白武的胡闹,灰影又动手修理他。
等他们闹够了之后,癸才道:“星河或许不在意。灰影、白武,今次交战,对手中有不少正义门的人,你们小心为上。”
多尔衮从龙家处得来情报,加上森罗对他的接触,使他雇用过千名正义门的成员在军中作战和保护自己。灭掉白武熊一族的静心道,就是正义门中的一个门派。
人类能主宰天球星,除了万象大王和天河仙女等隐身暗处,不欲直接支配,人类自身开发对仙妖的专用法术和武器也是原因之一。正义门是神州国各个以除魔卫道自居的门派所组成,有道有佛有俗。不过在癸看来,他们不过是一班猎人而已,从民间传说去看就反映到某种事实的真相,何况白武的身世看就已是明证。正义门说穿了就是仙妖猎人,捕捉宰杀出卖各种仙妖,美丽的女性仙妖被他们卖给皇帝、大官、富豪。
能够有一名仙妖女奴,其主人的地位也自然暴升。因为那可是千金难求,仙妖女奴可是身分的象征。至于男性的,像白武和灰影,若是落在他们手上,除了作繁殖用之外,必死无疑。骨、皮、鞭、血、肉莫不成为宝药高价卖出。
癸听过一个神州国青蛇妖和白蛇妖与人类男子相恋的故事。比起人类的版本,依白武的妖族版本所说,不想人类与仙妖共存的正义门中人,离间青蛇、白蛇和人类,还想宰了青蛇、白蛇来卖,有道行蛇妖的蛇胆,可是价值连城。
正义门中人由于有对付仙妖的专用法术,绝对会是战斗时的一个威胁。今次和匈奴军作战,癸也发现敌人当中有正义门的人。
癸内心忧虑能否在与万象的手下激战中守护后宫诸女,他们的实力是自己目前难以对抗的。为此他希望藉由灰影、白武和星河的友情,成为在战阵中互相支援,能够真心信赖,实力与人格均无可置疑的同伴。癸是极为需要能替自己守护后方的助力的,就算是能和自己并肩作战的薰,可能的话癸也想她待在安全的地方,而不要在沙场血战冒矢石之险。而星河、灰影和白武则无此顾虑。
匈奴军团的溃败,对多尔衮来说无疑是大为意外的事。原先依他所想,海龙和郑家进入南方支援日月皇朝的残党,才是兵法的正道,而自己则在陆上将他们歼灭。谁料海龙和郑家竟在后方登陆攻击,将分散的匈奴二个军十万人击溃。
从数字上看,海龙和郑家加上日月皇朝的残党总兵力可达四、五十万,达到新金国一半。青霭没有与日月皇朝残党军合流,是比多尔衮多看到一个地方。腐败无能的同伴,对己方的打击不下于正面的敌人。若是被日月皇朝的贪官们扯后腿,等若捆起一只手和脚对付多尔衮。神州国以往的最后数位名将,都是败在同伴之手,而不是不如新金国。
敌人的行动不如自己所料,多尔衮感到这的确是一个妙着。就算先前击败郑芝龙是他言过其实,今次打败匈奴军是手下将领轻敌大意。但三十万兵力先后被击溃,怎样辩解也好,都是铁的事实。
多尔衮已料到敌人会很强,但想不到事实是敌人比想像中还要更强。补给线被断绝,对多尔衮来说不算什么,他大可如癸所料,西进与西路军和中路军会合。可是如此一来,恐怕会有数十万以至上百万的平民转移至沿海诸岛。越州和吴州是神州国最富饶之地,也是在过去数十年的内战中所受破坏最少的。吸引了这些财富不小的人口后,海龙和郑家的实力必定急增,对他日造舰建军渡海平定更增困难。
多尔衮不想轻易西进,就此打回头去的话,洋子江又在对方舰队的控制之中。多尔衮审视他脑海中那幅神州国全图,敌人的根据地在思明岛和天涯海角,补给经海路进行,己方残余的水师之前已被全面击溃。形势看来,自己是拿敌人没有办法了。
攻敌所必求,攻其无备,都是兵法对进攻的要求。细心思考着的多尔衮终于找到一处可以打击敌人的弱点,要是可能的话这次将会有可能演变成和海龙与郑家的全面决战。若能歼敌兵力于陆上,只余下空船的舰队根本不足为惧。
“全军前进,目标杭州城。向沿途敌城派遣使者通告,我军所至之处,不许投降,男女老幼均格杀勿论,鸡犬不留。”
嘴角闪现狡猾奸诈的笑容,多尔衮已准备好陷阱让郑云仙去踩,这次她会怎样应对。
获令的女真红一、二旗军迅速准备开拔,动作镇静如常,丝毫不因后路被截断而有所动摇。反而炎黄族的天佑军,军心浮动虚怯,甚至有人开小差逃跑。惯于入侵后四处侵袭的女真军,根本没有补给线的观念,在他们的观念之中,补给就在敌人的民众身上。所以比起后路被截,围城战对他们反而有更大的打击,因为若是固定停留于一处,吃光当地民众的储量后就什么也没有得吃了。相反天佑军的观念完全是神州式,一心想着若没有了后路,粮食就无从到手。
杭州城是在珍珠江的出口处北岸,在其四邻都是进行海上贸易和捕鱼而繁荣的大城,人口众多。多尔衮亲率东路新金军向此地急行前进,他有信心会把之前的挫败一次过赢回来,甚至不禁会想,郑云仙会否就此轻易败北。
多尔衮的目标始终放在云仙身上,海龙在他眼中不过是被云仙利用的组织。之所以有此误解,可说是偏见和情报不明的结果。相对的现时对全局有最清晰讯息的不是对情报最重视的青霭,而是炫静。不只因为她和青霭同样拥有龙家的情报,更重要的是森罗给她的助力。用十余名黑猩鸟从高空观察,炫静一直掌握着海龙和郑家还有多尔衮的行动。所以被留在南之京的她才能在城破前被事先撤离,之后摆脱了多尔衮的控制,直往中路军前进。这一次对她来说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难得海龙和郑家与多尔衮硬碰,炫静正好从中渔翁得利。
东路军的两个匈奴军被击溃,减至二十余万人的兵力正好和海龙与郑家拚个你死我活。可是从人数上看,十万人的海龙和郑家联军弱了一点。炫静心下计算着暗助海龙和郑家,平衡双方的差距。自己则试图利用影雀和黑狮之力,把中路军先掌握在手中。中路军的统帅是黄旗军与绿旗军的头善和占露,比起西路军直属多尔衮的红三、四旗军要好控制。就让多尔衮和龙癸放手大干,到最后笑的人一定是自己。
第十六节
多尔衮率二十万兵马像滚滚洪流南攻杭州城的消息,不止没有被隐瞒,甚至还刻意宣扬流传。
经由翱翔战队的海鸥侦察,加上魔蝙蝠传讯,青霭第一时就知道了这情报,从行军方向判断,多尔衮的方向真的朝杭州城而去。经由其他几个情报来源都确认无误之后,青霭和云仙、薰、癸等人商讨今后的行动。
“这是机会,我军一举南攻。只要打倒多尔衮,新金国就会陷入权斗之中,余下的战斗和蓬莱仙境的夺取交给云仙就可以了。我们直接返回邪马台帝国。”
满脸斗志和锐气,薰一刀插在地图上多尔衮的所在之处,英雌的魅力无限发挥。
“不会这样简单的,多尔衮能忍耐屈辱从兄长手中夺权,打下大半个神州国,必有一番过人智慧。何况对方一半的人是骑兵,走陆路我们追不上。”
青霭猜想着多尔衮的目的,这是虚招的诱敌手段,还是杭州真的有什么能打击我军的地方。当地虽然富饶且人口众多,是征粮征兵的好地点,但海龙和郑家的根据地是天涯海角和思明岛,没有了杭州城也仅只是少一个提供兵员粮食的地方。若是陷阱的话,杭州城地处平原背河建城,是想利用那里的平原发挥骑兵的冲击力吗?“我的意见是不要理会,趁这时机改找西路军下手,以别动兵力继续执行吸收人民和财物的行动。癸和云仙的意见呢?”
“可能的话,我们从海上先赶往杭州城如何?若能在此役击倒多尔衮使新金国陷于分裂的话,战争的胜负就已决定了。”
心中常系国事的云仙,希望此役能尽早结束乱世。
“彩凤怎么连脸色都变了的,月事来吗?”
青霭心下一叹,癸就是这样,别人在商讨军国大事,他却只在意五间组的女兵。
不过青霭这次可怪错了癸!外表虽然和以前一样,实则上癸在经过和森罗一战后变得极为积极。不缩窄和天帝军的差距,下一次再交手时,他如何能从比自己远为强大的敌人手中守护后宫诸女。
癸是察觉到负责在会议中整理文件、地图和茶水的女兵中有数人听到会议内容都面现忧色。
“不是的癸首领……我是担心在莱州城的家人。”
紧接彩凤之后,七、八名五间组的女兵,三名炎黄族出身的都先后表达了她们的关切之情。原来她们的家乡都在杭州城或邻近不远的大小城镇。
“军师大人、云仙将军、薰将军,听说多尔衮声称要屠绝杭州城沿途所有城、镇、村的人,鸡犬不留。几位大人们会阻挠他的吧!我的家人就在杭州城几十里的小镇,他们还未迁到天涯海角的。”
倏然间青霭镇定自若的心灵波浪重重。以杭州城为中心的地方,可说是海龙和郑家招收兵员所在的重点,海龙四分之一,郑家一半的兵力都是来自该处。试想士兵们的故乡遭到战火的话,军心必致大为动摇。而且兵将的家眷落入新金国手上的话,对方岂有不以之威胁我方士兵作内应的道理。
这一击虽非致命伤,可是若置之不理的话,将造成海龙和郑家联军的军心士气重大打击,成为改变局势的重伤。尤其是郑家,以团练士兵为主的郑家军作战目标本来就是为了家乡。
虽然比青霭慢了一点,但癸、薰和云仙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现在唯有前进,一战决胜负。”
战意高昂的薰,杀气逼人,仿佛立时就想拔刀上阵杀敌。
“十万对二十五万,最多不少于二十二、三万。还是多尔衮的直属部队,这样子接受决战太不利了。我反对!”
危机逼在眉睫,可是贸然一战的话,以这个兵数差,别说一败涂地,若是造成惨重的损失,海龙和郑家可能就此再起不能。
新金国最可怕之处还不是百万大军,是其后面的庞大可动员兵力。匈奴、炎黄以及女真,源源不绝补充的兵力,使新金军的恢复能力几更近无限。
“军师大人!”
在薰和云仙提出反对意见之前,几名炎黄族女兵都跪下求情。而情同姐妹的其他邪马台女兵也一起下跪。脸上满是期盼和乞求的神色,因为海龙和郑家军不出手的话,她们的故乡和家人都会一并毁于战火之中。
“起来!这是军令。用兵不可以牵涉私情,我只容许海龙根据最有利的行动去作决定。”
面对青霭军令如山的压力,女兵们不知是跪还是起来好,其中一两个还哭了起来。
“好好,别哭、别哭!我最怕女孩子哭的了。青霭我们由海路先一步赶到杭州城,多尔衮既然选好了墓地,就由我用火仓亲手替他了结。也好避免长年累月的战争,行事有时不应太谨慎的。”
青霭还想要反对,却被癸对她毛手毛脚,弄至有话说不出。
“我马上准备出发!”
薰将癸的说话当作决定,和心同此理的云仙立时如流光幻影的窜了出去。其他女兵则感激的看了癸一眼,擦着发红的眼睛退出去。
“癸……你别感情用事……此战若败,不只海龙辛苦建军的努力前功尽废。我们未必再有第二个机会东山再起。当我们败在多尔衮手下实力大减时,天帝军假若派百名黑猩鸟来我们就完蛋了。”
“我是感情用事,却不是同情的意气用事。人的士气和心情也是影响胜负的重要力量,虽不可以量化计算,其重要性却足可改变战局。青霭若坚持不救杭州的话,薰还好说,士兵们呢?海龙都是雇佣兵,试想女兵纷纷求去,对战力对军心是多大打击。还有你别忘了,云仙的兵力比我们多二倍,虽然在合作中她一直让着我们,可是杭州城一带的存亡对郑家军的影响远超我们。”
“以一敌二,我们未必有胜算,何况若是敌人有援军的话。”
青霭深懂兵法最简单的道理莫如集中与分散,在决战时集中一切可能的兵力,分散敌人的兵力,制造最大可能的数目差距。而其他一切地形、军心、经济、武器和战术,除了补给一项,都绝不如数量比的重要。在实力不足的情形下,感情用事的勉强一战,只会败得更惨。
“我军有火炮火枪的优势,杭州城又在珍珠江北岸,有水运之便。只要抢先到达的话,固守城池的我军并不会输新金军的。倒是青霭认为多尔衮的用意仅只是打击我方的军心吗?恐怕不只如此。”
薰和云仙第一时间发下了出航的命令,所有人拔除营寨返回舰上,连清水和粮食也不补足,只确认足够到达杭州城即可。原本分散在南之京四邻进行强迫迁徙民众工作的部队全数急赶回南之京。
对神州国出身的士兵来说,故乡被攻击固然让他们心下大乱,但为家乡和家人而战,使斗志变得极为旺盛。每一个士兵都出尽了全力,而同伴间的袍泽之情,也促使海龙中其他民族的士兵全力支援。
云仙在返回旗舰后即对部下君莫辞和金太真等发言:“全速起航前往杭州城,女真人现在要烧我们的故乡杀我们的家人。大家若还记得自己是身负保家卫国之责的男儿身,就不要表现得输过我这女子。”
将忧心转化成士气和斗心的云仙,在士兵的欢呼下,当先第一个乘艘舰驶离南之京。而薰也不落于她之后,照青霭的计划,没有二年以上的时间,不能回到祖国邪马台帝国,但是今次若能斩多尔衮于马下,明年就可以回国了。薰亲自走遍全军鼓舞士气,督促部下,仅比云仙慢一步,她的七海布武号就驶离南之京。
速度是攸关此次胜负的一战,新金军早一步到杭州城,海龙和郑家就会失去守城之利,而因保卫家乡而燃点的热情,也会变为悲观绝望。
同一时间的新金军,正在多尔衮的压迫下连日急行南下,兵锋过处,村、镇、小城遭全力一击攻破,屠杀、抢掠和烧毁民居的工作主要留给天佑军的殿后部队负责。一支杀红了眼的雄师,和为保家国而战的大军,正分别朝杭州城争先前进。
与癸一谈之后,青霭在视察部队时,感到军气可用的力量,斗志被点燃的士兵不畏辛劳,以超逾平时一倍的速度完成出航的准备。作先锋的云仙和薰更早已开航驶离南之京。
青霭看着可说金山银山来形容的南之京,实在舍不得放弃,这里的财宝对将来的军费开支大有帮助的呀!她首先挑选非神州籍的士兵,负责殿后和清理以免对方关心则乱。此次全军急航杭州城,充其量只能留下一、二千士兵。而北方女真族的皇一、二旗军虽说不会离开北之京,还有天守军团的十五万人及数十万的绿营兵在北方。执行游击任务,四处烧杀破坏的莉亚娜黛不可能阻绝敌军南下夺回南之京的。所以青霭向殿后军下令,在各个城镇秘密埋设火药、柴草、油脂等物,等敌军一入城,就算是南之京也好,一概将城镇连同敌军一起烧掉。己方不能利用的东西,也不能落于敌手。
在云仙离开前征得她同意的青霭,以魔蝙蝠急令在思明岛的郑家军预备兵力五万全数出动,攻击新金军西路军三十五万大军的补给线。但绝不可与敌硬碰,攻敌至弱之处,每次作战均需要数倍于敌才可出击。不求歼敌,但务要减缓敌军的前进速度。
同时青霭传召娇妻军团的九华、云影和碧涛,以及星河四仙妖。
“九华、云影、碧涛、星河四位,今次我有一个危险的任务要交给你们。进入神州国中部荆州地区,阻慢新金军的中路军前进。此次我会挑选忍者中最精锐的百余人给你们。有需要的话,可与幸惠和血莺联络互相支援。只要能阻慢中路军前进一天,也极为重要。暗杀、陷阱、毒药、收买任何方法,有需要的话即管使用,钱方面我先拨一万两银给你们,不够的话我会以最短时间送上,金额不设上限,。”
“单靠我们四个和百余名忍者,就想阻止二十五万大军前进。”
星河脸上泛起一个自嘲的笑容,这和送死没有什么分别嘛!何况要与多尔衮决战之时,还分散兵力去干涉中路军干什么。
“所以不要硬碰,以你们仙妖一族的力量,控制几股盗贼和残兵临时组织数千人的杂牌兵力绝无问题。斗智不斗力,务必用奇、用疑,只要不正面交手,身为仙妖族的你们绝没有问题的。我所顾虑的是天帝军,万一他们隐藏于敌人之中的话,切记要避开。”
稍稍利用了星河作为妖族的自信和自大,青霭说动了他们。经由童流霞处得来的龙家情报和南之京陷落后俘虏的供词,炫静和多尔衮正在内斗。可能的话青霭是想希望炫静这敌人的敌人能帮到自己。虽然对炫静的实力所知无多,但最少有姐姐给她的龙眼部队。不需要很长,青霭相信星河等四仙妖能争取到半个月的时间就已足够。
青霭是最后出发的一批人,等待从最远处回归南之京的部队,在云仙和薰离开后三天出发。十万大军,四百艘战船的兵力连绵数百里的星夜急航,士兵们都紧守在岗位上无时无刻不掌控着最佳的风向和角度,以求得最高战速。甚至连老天都被骂得狗血淋头,咒骂风速不错的风力还不够劲不够强。
红一、二旗军的铁骑,震动着神州国的大地,士兵们的战意不因退路被截而有所动摇,反而因尽情劫掠而大为快慰。之前的作战,多尔衮强调对敌人,降者我军要做到丝毫无犯,反抗者杀绝烧绝。被压抑的士兵因能放手杀戮而兴奋,每毁掉一个村一个镇,就交给天佑军运送被掳得的物品。
如一群饿狼的新金军,兵锋直逼杭州城,所过处尽成废墟。粮食和物资透过劫掠相当充足。
熊般勇壮的多尔衮计算着到达杭州城的距离。他口中说着要士兵拚尽全力,赶在海龙和郑家军之前赶至,实则小心控制速度,并不太急到达。军队前进过快则士兵疲劳,而疲兵并不宜决战,对比起乘船而至的敌人相当不利。更重要的是,被孤立切断,只能用信鸽传令中路和西路军的多尔衮,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女真族的将领全心全意相信他们的军神多尔衮自有定计,可是白发胖子的天佑军统帅贾精忠和年已六十的正义门主张九重,却没有这种平常心。心怀畏惧的他们,不由得向多尔衮暗示形势不妙,何不撤退为上。
“为什么我要在胜利前夕撤退?”带着几分嘲笑的多尔衮道,炎黄之民就是这样没有胆色。
“摄政皇圣明,可是我等小将不明摄政皇睿智,岂能不有所忧心。”
“也好!这次急攻杭州城,精忠兄以为如何,但说无妨!”
“摄政皇言重了,微臣如何配得上一个兄字。现在我军后路被断,需沿途劫掠民众补充粮食,但供养二十余万大军不易。此次无论杭州城能否攻陷,切不可原地久留,否则粮草必尽。宜一击即逃为上,此后西进与中路军会合。”
第十七节
“嘿!若是这样的话,岂不是任由郑家军与那股海盗纵横我新金国。南征的第一要务不是扫平日月残党,那是必然的。我要的是阻止难民夹带财富流向天涯海角,不然将来要讨平郑家就难了。”
女真人不擅海战,多尔衮自知自己对海战有理论无经验,一旦海上交锋,就得用大量的人命和金钱作费用,在战场上跟郑云仙学习。相比之下,在陆上决战,自己可是胜券在握。
“可是粮草……”
“粮草和兵力你们都不必担心,我早已信鸽传令西路军和中路军改变方向,三日前他们已动身全速往这里赶来,表面上还假装依原有路线推进。大半个月之内就会在杭州城外与我军会合。在这之前,我们先装作气衰力竭孤军深入,让郑云仙以为有可乘之机。三路大军会合后,扣除维持补给线的兵力,最少有六十万之众,郑家十万之众,还不被我军铁骑踏成肉饼。贾精忠,你约束一下士兵,严刑重罚想逃的人,再在军中透露粮草将尽的风声。”
“臣不明!摄政皇是想让士兵假传情报,可是为何又约束他们不可逃。”
“士兵想逃又怎会拦得住!维系军心用的是戏而不是力。反正一定会有人逃得出去的,我要你演的就是我军已露败象的戏,再把这戏透过逃兵的口给郑云仙送出去。”
此次南攻杭州城及其周边之战,不止是攻敌所必救,他更准备好陷阱要把敌人一举尽歼于此。
所谓的战争不是由战场上第一支箭矢离弦开始算的,之前的整军经武,部队调动,人心、士气等莫不影响战局。青霭已看出了多尔衮的打算,虽然对方也做了充足的欺瞒工作。但是,首先以多尔衮这样的人物,就不可犯放弃西路军和中路军的人数优势,单以东路军的直属兵力决战的错误。
在派遣九华、碧涛、云影和星河四仙妖的忍者部队与云仙留在思明岛的五万新兵后。青霭整理情报看出多尔衮的打算,纵使西路和中路军分出别动兵力进行佯攻作战,假设军帐,故意派士兵到大城镇花天酒地伪装长驻,幸惠的五间组和龙家方面的童流霞还是送来了真实的情报。
要看出那一个真那一个假当然要花一点心思,情报永远是充满偏见和夸大不能尽信的,要从真真假假的情报中看出谁真谁假,就要看其连惯性和脉络。新金中路军和西路军的东调有充分的合理情由,虽则这方面的情报少而且大多也不详尽。反而维持原有攻击路线情报详实众多,可是就因为如此,那东进的假情报是造给谁看的,总不会是对付那些白痴的日月皇朝残党军。
青霭不会因主观愿望去选择信哪一个情报,以所派遣的兵力也绝无可能阻止敌方援军到达战场,仅能拖延时间。而时间就决定一切,多尔衮以自己作饵布下陷阱,青霭则要在猎人来到前把陷阱中的肉吃掉。而且这可不是随意可吃下口的生肉,多尔衮这长满尖刺的刺猬可不是容易吃的。
魔蝙蝠的传讯比信鸽快和准确,水运的速度快于陆军,加上不像陆路行军造成兵将的体能消耗。云仙的五万兵力在到达神州国的广州地区时,西路军的主力已离去。五万新兵旋即对维持补给线的绿营兵发动攻击,将之轻易击溃。
补给线被断的西路军只好派匈奴西、南野人军重新将此打通,双方一进一退,新金前进则郑家军后退,待新金军后退郑家军又重新发动攻击。补给线不时中断,迫使西路军的行进速度大幅减慢,数目也减至二十余万人。青霭推算其到达战场的时间为一个月以上。
问题最大的反而是中路军,仅靠四仙妖和忍者部队,青霭认为最多只能拖延敌人到达的时间十余天。中路军比西路军更接近杭州城,最坏的情况是这边到了决战关头时,敌人二十五万的援军到达战场。
青霭的压力之重,甚至在她被癸从后庭干时都会想,中路军闯进来了。
“全速前进!”
身躯比常人远为高大的绿旗军统帅占露对部下连声催促,连日来不断受到数名美若天仙的女子指挥的义军袭击,特别是那头巨大的怪鸟,总共杀了他数千人马。
每当下雨时,特别是夜雨时,敌人就强攻来袭,火绳枪在雨中无法使用,箭矢连怪鸟的羽毛都穿不透。
而在天气好的时候,事先埋藏在路上的地雷爆炸和林中的长程火枪狙击,使他的绿旗军损伤虽不重,却凝成一个流血不止的小伤口。
敌人燧发式火枪的射程比己方的火绳枪长,加上藏于草丛森林内偷袭,可说防不胜防。这虽然不可能打败他但却动摇军心,当行军时同伴陆续中弹倒地的话士兵会怎样想。不断地放冷枪和地雷迫使占露对敌人反击,而反击的结果却是这样。
占露今早派出一批较弱的搜索队作饵,引敌人出来,再以一万兵力急驰攻击。
“可恶……”连声骂着女真粗口的占露,赶到时只见到数百具尸体,连正义门的精英也被宰了。
这样子大军急进使他好恨,若是能放慢速度的话,就可以细心准备迎击敌人来犯,安营设寨时军队的防守力就会大增。昨天和前天他派出二千和三千人的搜索队都无功而还,今天大胆点只派五百人加正义门的菁英却得回五百具尸体。
伏击占露的九华、碧涛、云影和星河四仙妖,加上忍者百名,山贼军二、三千人。这实力足够对抗五千兵力,单是四位仙妖战士和忍者部队,就可轻松的解决千人的士兵。以每次击杀不足千人为目标,反覆的出动。
占露现在的情形可说是内外交困,在动身东进后,皇上就到了。这娇美如少女的皇帝,占露自然不放在眼里,他效忠的是摄政皇。可是黄旗军的头善态度倏然变化,转成了皇帝派。在行军上处处和自己作对,拖慢前进步伐,全心想要多尔衮大人战死在杭州城外。天护军的统帅毕道学夹在自己和头善之间一副万分为难的样子,实则上是在等情况明朗化再选择新主人。
出征前占露手下配置有百名正义门的高手,因为害怕三名仙女般女子的刺杀,乃分三班日夜保护自己。之前还先后击杀了二头像鸟又像猩猩的生物,可能是对方的同党。
从南之京逃出后,炫静说动头善,缓速前进,就等郑云仙和癸收拾多尔衮。中路军的天护兵则双面讨好,速度也放缓下来,独有占露的缘旗军当先急进。炫静本想宰了占露,一举掌握中路军,但他身旁总有三十多名正义门高手,又在大军之中,就连黑狮和影雀也无从下手。不过这已造成本来能及时赶到战场的中路军到达战场的日子,决不会比西路军快。
炫静派出的抗金暗杀队、龙眼部队和魔界战士,不断在新金军中进行暗杀和要胁任务,弄得人人自危。五万军力的一军之将,几乎都有正义门的人保护极难下手,可是其下一级的固山额真和都统阶的中层将领就首当其冲,不是阵上中流矢而亡,就是在嫖妓时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人人自危的新金军的效率也自然大降。
而新金国内部的暗流则更被青霭弄得更污浊和混乱,幸惠的五间组本身就有执行暗杀的任务。癸在龙家得到血莺的支持后,她脱离龙家干起了召募和训练妓女的暗杀勾当。这时代沦落风尘的苦命女子真是恒河沙数,血莺利用她那霸道的练功方法,将这些薄命红颜训练成杀人于无形的杀手。
比起用鲜血冰化作武器刺杀,在床上无形无迹,以马上风形式被血莺手下宰掉的新金官员已经数以百计,不知多少人成了这些血牡丹下面的风流鬼。血莺所训练的这支部队称为血风连。对未来本应在妓院渡过一世,直到年华老去流离街头的妓女,血莺给了她们一个自强之道,学懂武功就能改变命运,再非任人鱼肉的弱女子,可以掌握自己的未来。杀男人总比让讨厌的男人骑在身上好。
就在新金和海龙、郑家双方战场内外都在激斗时。青霭在龙家的情报中发现一个盲区,在珍珠江上游处的分区没有情报传回,遂派出幸惠和血莺去调查。
与成熟稳重中流露着冷艳的血莺为伴,幸惠的真田十勇士和她的血风连,竟发现这附近的区域十室九空,只有偶尔发现的尸体,其他什么人也没有,情况真是非常可疑。就算现在正值乱世,居民都被逃兵贼军所害,也不可能一个不留的,何况加害者到了何处呢!
“呀啊……”
一声魂断香消的惨叫响起的同时,一个烟花讯号出现天际。
“快走!是我的人。”
手下们大多不在身旁的血莺如一片幻象的急速消失眼前,幸惠也使出全力在森林间高速腾云驾雾的直追。
前方之处不绝有女子的惨叫声传来,使血莺面上凄厉之色愈浓。她和部下可是情同姐妹的苦命人,血莺绝对不会放过敢杀害她姐妹的人。
战斗的双方是森罗的手下雪女梦泽和以腥红甲蚯之名记载于山海经上的蚯蚓妖吉林,以及数名黑猩鸟,对手则是血风连中一个七、八人的小队。
双方强弱悬殊,战况却不见得一面倒。在这里执行任务的梦泽和吉林发现人踪后就想将对方一举灭口,全数杀掉。以妖族的高速追上,轻易击杀第一人后,整个情况都变了。本来面带惧色的女子们纷纷用小刀割开白皙的肌肤,狂涌而出的鲜血聚而不散,冰化成为玄冰般坚硬的利器。
“敢杀我们的姐妹,血风连不会放过你们的。”
“嘿!”吉林冷笑一声,大步杀上。她们虽然气势逼人,但速度太慢了!
全身都是猩红鳞甲的吉林一出手就不是凡人可比,手上的魔界神兵金刚钻将少女对手的血剑粉碎,银光四散中一击洞穿对方的身体。漫天血雨下,血风连的少女战士上下分离倒在地上。
“胸部还真嫩滑。”
看着分成二截的上半身,那裸露出来的柔美乳球,吉林伸手去摸。残缺美艳的垂死女子,让它兽欲大发。
“为了血莺大姐!”
眼中神光快要涣散的少女,蓦地双眼精芒闪现。就在吉林意识到不妥时,少女全身泛起红光,肉身炸成粉碎。
“哗呀……”
痛得惨叫的吉林滚倒地上,虽然身上的鳞甲没有被炸穿,可已痛入心肺。那是冲击力极为惊人的爆炸,用的不是火药,是以生命力作爆炸力,将内力提聚到远超平常数十倍,是霸道到魔鬼一样的武功。
吉林自己还好,其他手下多名黑猩鸟都被血风连成员炸成了肉碎,仅有手下留情的梦泽没遭到垂死反击。
“可恶!血莺大姐再见了,你要为我们报仇啊。”
绝望的悲鸣从梦泽对手的少女中口发出,催动自杀绝招的少女不只七孔流血,全身的毛孔都渗出了血。饶是见惯地狱般场面的梦泽也吓呆了。
“蠢材。”
千钧一发之际,刚恢复过来的吉林将一名半死的黑猩鸟掷向少女。
“轰。”
巨响过后,半空散下一阵血雨,炸成血雨的少女除了肉碎与血液什么都没有留下。
梦泽心有余悸的看着交战地点附近的林木染成一片血红,胃中翻动呕吐出来。空气中还飘荡着刺鼻的血腥味。
“你有没有弄错的呀!身为魔界战士,这也能呕出来。这些不知是什么人,知道活不成后拚命到这地步。”
一身鳞片的腥红甲蚯吉林,扫掉身上的肉碎。他想起女真士兵因炎黄人被屠杀时不加反抗只会逃,不然就是坐以待毙而嘲笑他们为土偶。可是刚才的炎黄女子,可半点都不土偶,把想杀她们的人都拉去陪葬。这种可怕的对手真让人头皮发麻。
“梦泽走了!下次调女真士兵来这里,免得我们再死人。几个黑猩鸟都完了!”拾起同伴武器的吉林迅速和梦泽消失在现场。
当血莺和幸惠赶到时,只见到血淋淋的现场。
“好惨!是谁干的,竟然把人杀成这样。”
要不是曾和魔界战士相斗过,见识过他们的残酷和厉害,幸惠早呕出来了,整块地面都是一片红。
“不是别人干的,是她们死前自爆。”
身为女子在战场上是很可悲的,一旦打败被俘,强奸是必然的,甚至是惨无人道的酷刑折虐。尤其是对手是凶残的新金军,所以血莺传了这同归于尽的绝招予血风连的姐妹们,当绝望的时候作为解脱用。
“好可怜!敢伤害你们的人,我一定要他们付出血的代价。”
把肢残断骸拾回加以埋葬的血莺,脸上坚毅冷酷,让人看得害怕。
“想必敌人不会去远,我们还是尽快去追赶。”
“不用担心的!他们走不掉,我的鼻子清楚的闻到加害者身上留下的血腥味。”
苍凉冰冷的回答后,全身被染红的血莺快若疾风的飞掠而去。半个时辰后来到一个小山上,从这里可以俯看到下面数万计的人在工作中的工地。
“这……”幸惠看着下面的情形,感到海龙覆灭的危机就在眼前,为了阻止对方,就算自己和真田十勇士的性命要在这里豁出去也是在所不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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