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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奇幻]幻梦唯心之惊天秘典(全本)-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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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翻覆垒卵

“真是想不到,这真的防护真是称得上地狱般恶毒!“大揭谛”长欢一声,面对高压喷涌的团团强蚀酸雾,他的真元护罩一直飘摇不定,一名同伴已奋目失明,另一人也因冲入时不慎吸人大量蚀气而窒息身逝。

“咳……咳……是啊,而且达到了分子级别,甚至可以透过皮肤渗入体内。

“赤炼神”轻咳两声,两团血沫随之溅出。同别的同伴—样,他也受到了蚀气灼伤害。好在他的“赤炼门心”仅次于“大揭谛”修为,可以炽熔周围的蚀气——但是,使这样,他也无法全力施展,因为这么做固然可以暂时消除蚀气,但同伴也同时会遭受高热伤害。

“不……不好了,越来越多了……好像是……是倾倒下来一样……”一名白衣人痛着呻吟道。

“再撑一下,找到出口……拜托了,莲目兄……”另一名白衣人难过地挠着咽喉,鼓励道。

“对,莲目,现在我们的视线已经全部无用,只有你的神眼才可穿透阻隔找到出路!”大揭谛来到莲目身边,高大的身形紧紧护住战友,替他阻挡“强蚀溶瀑”的暴虐威力。他没有想到,自己一行人连毒气、射线等都闯过了,却在这几近原始物理力量的“强蚀溶瀑”面前看到了死亡……

同行的战友中,主要便是依靠“蛊蠢子”的蜱人和莲日那可穿透特质阻隔的“神眼”来探路;但最强大的,以直觉来探路的“蛊蠹子”及其蜱人却已经全军尽没,而莲目的神眼又能看到多远呢?要知道,尽管可以透视物质,但莲目却忙不擅长分辨陷阱的能力……

看来一切就要结束了……

还在远远的地方,天开语便看到了在“神灯”上空的冲天照明,同时强大的目力令他清楚看到黑鸦鸦的警宪正盘旋在“神灯”上空周围,而那堡垒下方更是重型装甲云集,将“神灯”势力范围笼罩得水泄不通!

“嘿!果然大阵仗!”他暗叫一声,冲扬已经迅速变化,在顷刻间形变为千重万叠的一朵巨大黑莲,托举着他向“神灯”处飘逸而去。

“幻圣!”

在距离“神灯”尚有二百公尺处半空,曝风携“八风弟子”迎面而郁恭敬敬地向天开语行礼,看来他们是专程在这里迎接天开语的。

天开语一笑,道:“大家不用客气,都是自家人。”他心中明了,“八风弟子”

之所以加此做作,定是受了风流扬这老头子的指示——同为“洞天居”的人,自然要以“洞天居”行者来给比肩四大院尊的“幻圣”护驾壮色!

“幻圣请!”

“八风弟子”同时振动身形,在宰中分列两行,给足踏黑莲的天开语让出一条通道,那潇洒气派,梦幻气势,着实令周围飞行防护警宪眼热艳羡。

“八风弟子”旁若无人,拱卫着天开语飞临“神灯”周围层层警戒,直至由宪督组成的核心防护边缘,都没有一人敢出声询问。

正在虎视眈眈地警惕下方“神灯”巨大黑影的六名主席,在天开语到来的顷刻,便被他黑莲释放的万道黑紫色光芒所惊扰,目光不由自主地向上方望去,而目睹的情景,直令他们同时心气一沮——

在六名工席形成的金色六芒星上空,天开语驾驭的黑莲正因光芒的绽放,而显得硕大无比,那缕缕绦绦的流泄晕芒,令下方原本气势迫人的六芒星金辉迅速黯淡,将整个夜空染上了一层神秘而诡异的色彩。而那因与天道相交的心灵力量,更是聚拢了夜空所有的云层,使得“神灯”上空再无半点星辰月色,仅有滚滚乌云翻卷,正好同天开语脚下的黑莲亘为呼应,愈发凸显出其中间的天开语那吞食天地的气概!

“幻圣——”看到眼前这一幕,无论是天空的飞行警宪,抑或是地下的军武要员,无一不出自内心地发出一声声敬畏的惊呼,大部分人甚至拜服于地,叩首不已。对他们来说,四大院尊固然是传说中神一般的武道象徵,但眼前这位展示出天神力量的“幻圣”,却是真实不虚的偶像、

六名主席终于第一次亲身感受到了年轻“幻圣”的霸道气势。他们不得不承认,那个力量疑可感应天道的年轻人站立在自己的头顶,的确是有其本领的,“来,把这个戴上!”

就在“大揭谛”陷入绝望的时候,小胡子熟悉的声音透过令人窒息‘强蚀溶瀑’,沉闷地传到了耳内。紧跟着,一团东西罩住了自己,随后一股清新蜜流涌一入浑身每一个毛孔,顿时,他感到渐趋沉重的身体猛然一轻!

“谢谢你们……”“赤炼神”感受到了同样的轻松,忍不住开口由衷感谢来自陌生人的及时援助。

片刻之后,一具由透明分子膜构建的隔离军出现在蚀液飞泄的空间里,将所有危险悉数遮罩在外。

“想不到又是你们救了我们……”大揭谛曦嘘不已,几近透支的身体颓然委顿,坐在了地上。

“哪里……你们快抓紧时间休息吧,恐伯这后面还有更加残酷的陷阱。”小胡子也是一脸疲惫,随即坐到了被分子伸展膜摒去蚀液的地上。

“你们只剩四个人下?唉,我们也没有几个了……”小胡子悲伤地叹道。进入这里的陷阱时,他又损失了两个战友,现在也只剩四名战土了。

“我看我们这回大概是回不去了。”小胡子的一名同伴表情淡汉地说道。他的一只手已经消失,只剩下秃秃的一截,想必是进入“强蚀溶瀑”时失去的。

“回不去倒也无所谓,可是若我们不能毁掉那害人的东西,那才是遗憾啊!”

小胡子另一个同伴咬牙切齿道。

“想不到大家的目的都一样……”大揭谛着笑着摇了摇头,心中涌过一股温暖,目光柔和地望着小胡子,道:“不过我相信,我们终会有人活着离开这襄——。”

小胡子奇怪地看他一眼,摇摇头,没有接他的话。

“赤炼神”此时略略恢复了一些元气,睁眼见小胡子怀疑的表情,遂道:

“相信‘大揭谛’吧!我们还有更为强大的力量在外面保护着我们!”

小胡子那失去只手的同伴忍不住道:“是吗?难道你们还有人可以低抗传说中的“六神封印”吗?”

“赤炼神”看他一眼,轻笑一声,道:“什么‘六神封印’,或许它对我们有用,但对于一个可以抗衡四大院尊的高手来说,想必任何努力都是徒劳的!”

小胡子等顿时大吃一惊!

“什么?可以抗衡四大院尊?”

“这怎么可能?”

“四大院尊乃是这世上修为最高的武者,怎么会有人可以抗衡他们呢?”

“你们一定是搞错了吧!”

小胡子一干人纷纷忍不住大摇其头,倒也驱散了一些沉闷的气氛。

“赤炼神”身边一名白衣人禁不住轻蔑道:“你们见识过什么。哼,熠京新近冒出了一名超级武者。想必你们也听说过吧!”

小胡子阳止了同伴的轻佻嘲笑,表情郑重地点了点头,道:“不错,那个人叫做天开语,是新晋的‘幻圣’,我们听说过他。”

白衣人道:“如果说他的实力与四大院尊相仿,你们应该不会反对吧!”

小胡子与同伴交换一下眼神,点头同意:“我们听说了,因为此人实力的确惊人,所以才被四大院尊视为同侪,获得了‘幻圣’的尊号,但不知此人与你们所说的‘可以抗衡四大院尊的高手’,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时小胡子旁边一人插嘴道:“你们总不会说那个天开语是你们一夥的吧!”

他这话一出,立刻引起同伴的一阵大笑,小胡子不得不再次阳止他们。

“赤炼神”却不以为然,只淡淡看他们一眼,道:“我们的师上曾经同那个天开语交过手,而且导致他遭到重创,一度失踪!”

“啊——”小胡子一行人齐齐震惊失声!

这时“大揭谛”轻咳一声,对“赤炼神”示意停止,道:“好了,不要说这么多了,我们只要争取通过这一关,尽量减轻师上的压力。”

“赤炼神”连忙点头,对小胡子道:“但这次恐怕要多多借助你们的力量了……

对了,能否告诉我们,你们是来自哪里的朋友吗?”哦,我们是西星的‘波拉那亚’子民。“赤炼神”先将自己的来历说了出来以示礼貌。

“原来是流传民间影响巨大的‘波拉那亚’!难怪力量修为这么强大,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了——我们来白大罗地特市。”小胡子惊叹之余,自豪地说出了自己的来历。

“大揭谛”顿时动容:“原来是驰名东熠西星的赫赫盗城!怪不得你们可以横行这里!”

小胡子呵呵一笑,伸出一只手来,“大揭谛”和“赤炼神”立刻会意,先后伸手加覆其上,两个白衣同伴以及小胡子的战友也相继叠手,小胡子道:“想不到这世间最为名闻遐迩的光明力量,居然会同臭名昭着的盗城结盟,传到徒世,当也算是一段佳话了!”说毕,与“大揭谛”等一齐发出豪放大笑,下一轮的破门也就此开始。

凡尔度将军感到颇为郁闷:

他没有想到,在“强蚀溶瀑”这一关,自己竟然失去了获得敌人资讯的能力尽管雾瀑浓浓,但按照影像系统的能力,依然可以通过色谱及温度的分析,还原出敌人的相貌和行动状态——可是那群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满身是神奇防护装置的家伙,却弄出了一层结构奇异的薄膜,全生遮罩了影像探测能力;并且将一切进行扭曲,再无法正常得到资讯传递……

“哼!这一关就算你们通过了,看下一关你们如何得逞:—主席团的‘六神封印’足以封闭这世界上任何生命的活力。令地狱重现!”

虽然乌云腾滚、黑莲绽放,但天地间却没有半点声音,似乎所有的声音都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吸掉,抑或说是被隔绝了一般。在“神灯”周围的所有人,都感觉自己仿佛处在下一个无声的世界中,一个静寂的梦境里……

天开语肃然站立在黑薄之上,默默地注祝着下方。他知道,由于自己沟通大地的“透形幻影”的大势,加上六名主席组成的金色六芒星神威,以及那“神灯”堡垒上巨大黑影的力量,已经令“神灯”周围的空间物环境发生了微妙变化——但仅仅是微妙变化,却也足以改变很多人的五感知觉。

尽管风云咆哮中一切都呈现出那样诡异的寂静,但天开语却感觉自己的听觉可以透过心灵,穿越空间,突破金色六芒星的封堵,直达下面“神灯”上的巨大黑影,听到那里的呼唤——

“你来了……想不到你会来……唉……”

竟然是虚空释的声音!

天开语大吃一惊!

——怎么会是他?

——难道说,今晚的事情是“波拉那亚”搞出来的?

——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难道“神灯”里有什么连虚空释这等修为之人都垂涎的秘密吗?

一连串的疑问接踵而至,涌入天开语的脑海,但同时他又注意到一个奇怪的现象:这一回,虚空释并未再产生那种曾经令自己烦恶无比的暴躁感!

——这是怎么同事?

天开语心中不解。

——难道……会是因为六名主席的金色六芒旱力量阻隔了某种会影响他心灵的东西?

天开语尚未进一步深思时,便又听到虚空释的声音,说:“希望你能把他们都救出去……拜托了!”

——救出去?笑话,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居然妄图脱逃,这可能吗?

天开语微微皱眉,同样在心中发出冷笑质疑:“凭什么你认为我会帮助你们?”

“因为我知道……知道你是我们同一类的人,都是为了寻找光明而存在……”

虚空释的声音显得有些浮动,似乎余色六芒星给他带来了相当大的压力。

“是吗?。凭什么你会有这种看法?”天开语心中一震,隐隐有一个模糊的念头掠过脑海,却无法确定。

“是教宗大人这么说的……他说……他说你是这个世界上的光明灵种候选之……之一……”虚空释的声音越来越颤抖,显然主席团的金色六芒星开始发威。

天开语心头大震!

——光明灵种!

——灵种!

——灵种候选!

难道说,这个虚空释以及他所属的那个“波拉那亚”,与罗云不波和渡波罗叹有什么关系吗?

“你们的教宗是什么人?”联想到自己在地区的神秘遭遇,他本能地大喝一声!

“他……他…””虚空释的声音截然中断,随之发生的,是主席团的金色六芒星光芒大盛,以重重金黄色星芒射向“神灯”。

“六神封印”终于完全发动:

“这……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哪里?”小胡子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切,用力揉一了揉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包括“大揭谛”和,赤炼神”等在内,处在通道入口的每个人都怔住了。

“你们怎么了?为什么还不前进?”莲目疲惫的声音自“赤炼神”身后传来。

经过刚才“强蚀溶瀑”的闯关,他的力量消耗极巨,双目已几近失明。当他的目光透过“赤炼神”让开的身体,落到前方时,眼睛却陡然睁大。

“这是真的吗……这……”大揭谛讷讷自语着。

在他们的眼前,意外地出现了一慕绝对无法想像的景象——一片一望无际的美丽草原,正赫然展现在入口处!

碧草青青,莹露滴滴,白蝶星点,泊流映天……

众人迷离的日光从草原转山天空——

天蔚穹蓝,朵云山纱……

“天哪,太美了……”

“这里简直是天堂……”

“我好渴……我想去那里暍口水……”

“我也是……我好想躺下去休息一下,看那草地,毛绒绒的,一定很软,很舒服……”

“是呀……”

小胡子身后的三个同伴不约而同地跨出一步

“这是幻景!”大揭谛蓦地大喝一声,一把伸手拉住一人胳膊,将他全生拽回通道,却正是那残失一手的汉子。

“啊——”

“啊——”

接连两声惨叫,随后人影从面前看似碧青的草地上消失,宣告了小胡子又失去了两个夥伴。

“原来这又是一个陷阱!”赤炼神大叫一声,本能地向后急退了小半步,正好撞到身后的莲日,令虚弱不堪的莲目重重跌倒,发出痛着的呻吟,他身旁的一名白衣人连忙出手扶住:

“对不超,莲目,你没事吧?”赤炼神忙转身搀扶战友,关心问道。

“没…”没事……”莲目摆摆手,示意对方不必在意白己。

“喂,朋友,你怎么了?你想做什么,还不快醒醒!”大揭谛无意中回头看望莲目,却正好见到小胡子双眼茫然无神,举步欲迈向“草原”,连忙将他拉住,同时发出警告。

“不好,这里的陷阱好像是令人产生迷幻的干扰波……”赤炼神吃惊道。

“大揭谛”点点头,道:“不止是这样……可要命的是,我元神消耗得太过巨大,除了依靠心灵的修为能够勉强不受干扰外,已经无力再过去了……”

“难道就到此为止?没有通道了吗?或者是通道错误?”赤炼神痛着道。

行动已经进行到如此地步,却要在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后放弃,这的确令人心有不甘。

“通道没有错误,只是……”大揭谛着笑一下,解开白袍,从他的胸前飞出细微白点:正是那残存的蜱人。

“赤炼神”运起目力,看到那些蜱人上下飞舞,以一道道不规则的路线向前飞去,直至与“草原”光影融为一体,消失在视线中。

“看到了吧,蜱人是不会弄错的。除去极端异常的强磁干扰,它们的识途本领从未失误过!”大揭谛轻叹道。

“既然正确,我们为什么不……“赤炼神”话说一半,便被“大揭谛”抬手制止。

“你也看到了吧,那些蜱人飞舞的路线?那便是正确的通道。”换言之,在我们面前看似美丽的幻景面的,其实充满了无形杀机!我们只要踏人一步,就会被无数能量束分解成碎片!”“大揭谛”解释着,同时睿智的目光中蕴满无奈。

“不错,大揭谛说的完全正确……我看到了那些束线……”莲目在旁呻吟道。

“莲目你不要再用眼了,否则你会完全瞎掉!”大揭谛连忙阻止伙伴。

“那……我们该怎么办?”扶着莲目的白衣人呆呆问道,那沮丧的神情说明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斗志。

“只能等待奇迹出现了……”“大揭谛”长叹一声,目光仰望天空,似乎他期待的那个奇迹就在那里……

没有发出点声响。

但整个大地却在颤动!

“六神封印”的威力果然非同凡响,一经施出,不但整个“神灯”往下一沉,激起万丈扬尘,甚至其振荡余波令“神灯”的护卫裙楼也生出霸!

几乎是立竿见影的,那覆盖在“神灯”上的巨大黑影虚空释的“帝释空影”,便缩小了几近一半!

天开语心中乱作一团。

眼前就有一个太好的机会,让自己得知那个“灵种”究竟是怎么回事,而那个“教宗大人”又是什么人——只要他把那个虚空释盘问一番即可——但也却无法立刻做出决断!

因为眼前的形势让他不能不顾忌。

他固然是个率性而为的人,而且他有这个本钱。但是在此时此地,他却不能够这么做。原因就住于——他已经有了家庭,并愿意为家庭付出一切……

眼下的情形,已经涉及到整个大熠最终的权力机构:主席团,如果他不考虑深一些,那么最后影响到的,便会是雅儿、雪儿她们这些今生主爱。

虚生释他们的胆子的确太大了,大到了触及主席团的根本——这从主席团如此倾而为便可得知,这“神灯”之内,定是藏有关于上席团的重大秘密!

他们甚至张扬到公开与东熠军武力量对峙的地步——真不知道主席团此时知不知道他们来自哪里……

如果知道今晚这些侵略“神灯”的,乃是“波拉那亚”之人,恐怕今后“波拉那亚”都无法踏足东熠半步了!

他们为什么要做得那么绝?

难道那“神灯”内的东西,真的值得他们这么做吗?

天开语心中思绪连连,导致他足下所踏黑莲的紫光黑芒也伸伸缩缩飘累定。

天开语固然因思绪致使那黑薄变化不定,但下面的六名主席却心中着了慌o此时恭无由等六人正全力对付下方那个黑影,但头顶上的天开语,却成为他们心中的另一个顾忌!

他们实在担心,如果在这个关键时刻,那个天开语突然向己方六人发难,他们将如何应对!

细想一想,这个可能性并非不存在——皆因这段时间以来,主席团与四大院尊的关系确实发生了某种“不友好”的变化,而且问题似乎还是出在主席团呀……

二八神封印”一经发动,主席团六人便心灵一体,对天开语的担忧也同时感染到了每一个人。

“怎么办?那个小子不会真的落井下石吧?”

“不知道,但很可能会这样……”

“没看见他脚下的那个黑莲摇摆不定?他一定有这种想法……”

“太……太恐怖了,如果真这样,我们只怕抵挡下住……”

“废话!什么恐怕,是根本不可能抵挡得住!你没见他实力这么强横吗?”

“天哪,那个老太婆怎么会带了这么个怪物回熠京呢?这简直是我们的噩梦啊!”

“你们不要胡乱猜测,以我的判断,他不应该会对我们下手的!”

“为什么?”

“因为以他的实力,以及获得与四大院尊等同身份来说,他没有必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蠢事来!”

“是是……数主席说得对,他不会这么仿的……”

“好了,大家都不要胡乱猜测了,还是一心对付下面那个家伙吧,那家伙看样子颇为棘手,接了我们一下‘六神封印’,居然没有消失!”

“是!无由主席!”

“……呀,不对了,那个天开语怎么……怎么往我们这里来了?他……”

“是啊,那气势好像个太对劲……”

“他不会是真要对付我们吧。”

主席团的猜测并没有错,此时天开语的心中的确是充满了杀机针对:无由主席的杀机!

因为他想到了,如果趁这个机会自己一下做二不休,施展力量干掉那正全力对付虚空释的六人——这应该是很容易的,他们此时正分心无暇那么事后也就不会有什么主席团来找自己的麻烦!

更重要的,是他这么做的话,极有可能正好符台老头子和冰火儿的心意——另立新的政权机构!

这段时间主席团屡屡做出“令四大院尊失望”的事情,不但军方,就连民间也有所流言,如果自己真的干掉六名主席,只怕后果也未必会如何严重……

这样想着,天开语心中杀机愈盛,终于决定趁着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干掉席团六人!

“大揭谛”正是坐以待毙之姿闭目咖跌而坐时,怱听到耳边传来庄严之声:

‘大揭谛’,你们做好准备,我要施行‘虚生寂破’了!”正是他们的师上虑空释!

“大揭谛”闻言大惊!

他当然知道师上噬空释所说的“虚空寂破”是何意,那是一种以牺牲自己元神能量,成就自身修习心法终极力量的霸道法门,而这种法门施展出来后的唯一结局,便是将己身生命的烙印悉数抹去,再无敦宗所提及的转世希望!

“不要———.大揭谛”厉呼一声,陡然立起,引得同样闭目恢复的“赤炼神”

和莲目吃惊震动,一齐睁开了眼睛看着他——只是薄目曾经精芒灼灼的眸子,已经笼上了一层白雾,他彻底失明了。

“我意已决,不用多说了,你们快做好准备,届时将会有人助你们一臂之力,救你们出去!”虚空释急促说着,显出形势已经极其危急。

“大揭谛”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改变师上的决心,当下一咬牙,也不问虚空释将会有什么人帮助他们,便对“赤炼神”莲目及白衣同伴道:“你们快走,把这二人带好,我们准备出去了!”

“赤炼神”虽觉事出突然,但他对“大揭谛”从来言听计从,因此也没说二话,便依言将已经处于昏迷状态的小胡子扶起,然后借用小胡子随身带的钩索缚带装备,将二人缚在一起:莲目因为过于虚弱,便由“大揭谛”携起——当然,那还剩的蜱人早已回到了他的怀里:那白衣战友则将小胡子的残肢同伴带上。六人三组,就此准备停当,只等“大揭谛”发出离开的信号。

正全力施展“六神封印”的六名主席,此刻心中的惊慌非同小可!

他们已经明显地感觉到那来自空中加诸己身的强烈杀机,他们几乎可以想像得到,如果天开语倾大一击下来的话,那么自己将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他们的形势已危若垒卵。

“完了……想不到这小于真的会这么做……”

“看来我们真的要葬身于此了……”

“真是想不到啊……”

“那下面的家伙好像也在蓄势待发,配合天开语那小子!”

“难道他们根本就是一伙的?”

“天哪,这太可怕了!”

“可限我们腹背受敌,已经来不及祭起‘六子开元’之力了……”

“是啊,以“开元”之力,只怕仍可一搏……”

“呀!他……他冲下来了!”

天开语忽然想到一件事,一件他不应该忽略了的事情。

他的身后,还有八个人!

“八风弟子”!

他顿时脊梁一阵发寒!

他发现自己之前的思维方式,简直个配一个有着数世人生经验的人。

他竟然忘记了一件如此重要的事情——“十二连珠”,“八风崩星”——那在风流扬的“地磁之眼”曾经令自己感觉到死亡的强大力量。

如果自己向下攻击六名主席,而六名主席携其“六神封印”之威,此时“八风弟子”再于身后佐以贯穿“十二连珠”的“八风崩星”之力,只怕自己不死也得扒层皮!

而如果这个时候,那个行踪如风如缕般诡秘莫测的风流扬突然现身的话,则自己纵然修为通天,也无法躲过必死一劫了……

天开语心念电转,遽然想到了风流扬可能采用的借刀杀人之计,立刻改变心意,于己身安危翻覆垒卵之际,消去了所有的杀机:“各位主席,需要我的帮忙吗?”他携强大的“唯心什照”心法之威,迎向了巨大的金色六芒星:

“好了,我要来了!”

随着虚空释的声音自天落下,“大揭谛”“赤炼神”等忽然觉得自己的听力消失了,周围的一切变得寂静无比,甚至连自己的心跳声也不复存在。

但是他们的眼前却发生了剧变。

“大揭谛”等看到,原本美丽的幻景草原,于倏忽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片黑洞洞的万丈深渊!

难陆先前小胡子的两个同伴会掉下去——他们此刻所谓的入口,止是深渊的边缘!

就在“大揭谛”倒吸一口凉气之际,那黑暗空间上方突然加瀑布般泻了一片白色的光明,立刻将一切照亮!

“师上……”大揭谛”心神剧烈震动,本能地便要伏地叩首,乍因背负薄目,只能躬身示敬。

在那一片充满了祥和的光明中,一个高高瘦瘦的白衣男子涌现出来,正是虚空释的相貌身形。只不过此时他的身体显得那样的不确定,仿佛只是一团由光明组成的虚影一般——“波拉那亚”人心目中至为神圣的光明体。

泪水滚滚而下,“大揭谛”知道一切注定无法挽回了……

“师上……”他哽咽着,泪眼模糊,心痛如绞。

师上的“虚空寂破”终于发动。

“准备好了吗?你们出去吧!”一个温暖柔和的声音,如同平常那样在心雾中响起。

“大揭谛”看到,由生命的光辉显示出的虚空释光明体,霎那间化做—面白光——比那周围光明更为明亮的白光,凝滞了片刻,随后突然从半空中落下一道光芒余辉相交的能量光柱,硬生生地冲撞在那凝滞的白光团上!

如同腾云驾雾一样,“大揭谛”只觉周围一切在顷刻间分崩离析,而自己却被一一团冰冷的能量团裹着,抛上了半空,

“一切都结束了吗?”

“好像都结束了,”

“那个家伙完蛋了?”

“应该是完蛋了。”

“很好。”

“很好。”

天开语及六名主席默默地飘浮在空中,审视着下方已早废墟状的“神灯”。

众飞宪飞警已经开始忙碌地展开搜捕工作,试图将残余的入侵者一网打尽:

良久。

“能告诉我,‘神灯’里隐藏的秘密吗?”天开语终于开口说话,但语气和内容却毫不客气。

六名主席没有一个人回答他、

“需要我再问一遍吗?现在我是以‘天武道院幻圣’的身份在问你们!”

天开语声音愈发低沉,但语气中却充满了威慑。

“是……”

“是一个通道!”费尔·希思主席刚刚开口,便被神下数主席抢断-

“一个通道?什么通道?通往何处?”天开语咄咄逼人,丝毫没有放过这个问题的意图。

“这个……”原非同主席看看恭无由和神不数两位王席,迟疑不答。

“是通往有关我大熠建政秘密的通道。”岂料恭无由主席突然乾脆说出了答衮。

——通往有关东熠建政秘密的通道!

尽管表面并无异样,但天开语内心却着实大吃一惊!

“你们不要这样看我……其实那些人已经达到了他们的目的。”恭无山主席重重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见同僚仍然满脸疑问,天开语又是一付面无表情的酷酷样子,只好对神不数主席点点头,道:“数兄,还是你来说吧!”几个人目光立刻—

齐转向神不数主席。

轻咳一声,只听神不数主席道:“无由主席说的没错,那些人的确达到了目的——或者说并没有达到目的,但令我们遭受了与他们达到目的相同的损失,”

“怎么说?”埃毕弗·迪主席不解道。

“因为通道已经被毁坏了,而且再也无法恢复,所以不论他们,或者是诸位主席,都无法再经由这条通道去了解我大熠创立的秘密——我说的对吗,数主席?”天开语在一旁忽冷冷说道。

此言一出,除去恭无由主席及神不数上席齐齐一震外,其余四位主席皆画露愕然,显然这个回答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

“不错,幻圣果然不愧是比肩四大院尊的人物,一语中的!”恭无由主席长长叹息一声,对天开语表示了由衷的钦佩。

神下数主席叹道:“现在好了,经过我方才测算观察,那条通道已经扭曲异变,再不复原有路径;如果有人贸然进入,只怕不知会到哪个时空去,人都不一定能够活着回来,尝试进入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妈的!老子非要把那些人一网打尽,个个挫骨扬灰方泄心头之恨!”原非同主席环眼圆睁,气得鼻孔贲张,连吐粗气。

“那是当然的。这些人此次行动如此周密,规模如此之大,一定还有人潜伏在熠京做内应!”成否泰主席沉吟道。

“那我们赶紧将熠京封锁吧!”费尔·希思主席忙道。

“这是一定的,但得用个合适的方法,大规模搜索及封闭绝对不符合我们熠京的利益,会破坏我们的形象。”埃墨弗·迪主席沉思道。

“好,这件事就交给苏未错大将去办理吧,顺便让梵衣色也参加——他在这方面的经验也很丰富。”须臾,恭无由主席宣布道。

这时成否泰主席若有所思凝神片刻,面露喜色,道:“好了,想不到凡尔度将军还活着!”意外地,他通过灵念沟通,得到了凡尔度将军传递的心灵资讯。

恭无由主席顿时双眸射出精芒,道:“真的?那太好了!至少可以从他的监视资料里得到一些我们需要的东西!”

他话音刚落,三条人影便冲了下去,目标自然是成为废墟的“神灯”,他们便是成否泰、费尔·希思及埃墨弗·迪三位主席,见他们忙碌,天开语冷笑道:“你们真是忙得很呐,居然连大将级别的将军也杜绝参与此事。看来保密工作的确是做得很到家!”

恭无由主席脸上掠过一抹尴尬,与神不数主席对视一眼,掩饰性地摸了摸下颌,道:“幻圣有所不知,这秘密事关我大熠根本,所以除了四大院尊及幻圣,最好少人知晓……”

天开语冷冷道:“可是现在神灯被毁,目睹者又如此众多,不知无由主席如何隐瞒?”

面上露出得意笑容,恭无由主席道:“幻圣大可不必担心这个问题,早在主席团到来之前,就已经考虑到这点了。”

天开语微微一怔,道:“是吗?”

神不数主席点头,道:“不错,之所以我们采用‘八神封印’,便是考虑到了这一层。”

恭无由主席道:“何谓‘八神封印’?其实便是封印生命六识,乃是一种无上修行法门——凡是在这封印之内的任何生命,都将在一定时间内失去相应的知觉。”

天开语心中一动,道:“难道那震动无音的现象,便是‘六神封印’造成的吗?”他指的是金色六芒星摧毁“神灯”堡垒之时,虽然破坏震动天地,但却奇异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的情景。

恭无由主席与神不数主席同时点头,道:“幻圣果然灵犀通透,一点即明。其实当时若我们有心令所有人都失去六识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那毕竟太过狠毒,所以仅仅是暂时隔绝了声闻知觉而已。”

天开诰心中暗暗骇然:心道这“八神封印”果然霸道!尽管自己听觉并未受其影响,但却也感到了寂静,这说明“八神封印”的确扭曲了一片空间,隔绝了部分声音的传递——或许是因为自己得到了“神律女”的真传,所以才没有受到封印的荼毒?

其实天开语并不知道,不但他没有受到“八神封印”的六识封闭,就连虚空释也成功地向“大揭谛”传达了自己的声音。

“原来是这样……”天开语若有所悟地点头道“不过仍然要感谢幻圣出手相助,否则以那个恶徒的手段,只怕我们未必能够制得住他!”向来以好勇斗狠著称的原非同主席发自内心地向天开语致谢。他深知,能够经受得住一记“六神封印”的那个黑影,自然就有极大可能性接下第二记,因此天开语这年轻幻圣的及时援手,实在是大大减轻了主席团的压力——尤其是他并未真的趁人之危袭击主席团。

四人正说话间,只见下方“神灯”废墟“嗖嗖”窜上四条人影,正是三位主席挟那受了重伤的凡尔度将军而来;

眼角瞥见成否泰主席向恭无由主席丢了个眼色,天开语立刻知道这六个老家伙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要做,而且很可能就是关于凡尔度将军掌握的今晚事件始末。他虽然也极有兴趣,但看情形这六人未必会让自己参与,便索性主动开口道:

“既然凡尔度将军性命无虞,那我就先行告辞下——嘿嘿,明天还要进行远征军的准备事项,就不陪诸位主席大人了!”

见他如此知机,恭无由主席等心头顿时一轻,心道省得费心思应付你这小子,倒也不错。当下心情大好,便大卖人情:“远征之事就全部仰仗幻圣了。幻圣尽可调拨我大熠军武力量,有关此事就不必再走寻常管道,而由您直接指派大将部安排即可!”

天开语正为卓楚瞑参加远征军之事想办法,未料这机会便送上门来,顿时心中大喜,表面却只流露出对恭无由主席信任的感激,道:“那多谢无由主席了!”说毕略一躬身致意,大朵黑莲便腾空而起飘入夜空。

“无由,为何给予他如此便宜之权呢?”见天开语远去,神不数主席不禁皱眉道。

“既然已经答应了风君,不如索性给了他——哼,最近我们对‘洞天居’的态度,只伯他们会生出怀疑,暂时给天小子些甜头,也算是我们之间一个缓冲吧!”恭无由主席沉吟片刻,对自己一时冲动的做法进行了一番自圆其说。

“唔,希望可以这样吧!”成否泰主帝与神不数主席对望一眼,均觉颇不以为然。

“咳,好了,回头让非同嘱咐大将部一下,小心重要部门及要塞力量不要被那个小子触及便是。”虽然身为主席团首脑,但恭无由主席仍然不得不承认自己此事草率,只好再提出一个补救方案。

“好,就这么办吧!”神不数主席这才点头,算是将此事暂作了结。

“这……这是哪里……”

黑暗中,“大揭谛”呻吟着睁开了眼睛。他感觉自己浑身被寒冰裹着,止不住哆嗦连连。

“你醒了?”一个冷冷的声音自他身边响起,令他立刻本能地向后退缩,试图保持安全距离。

“你……是谁?大揭谛”警惕地问道。同时抱元守一,提起微弱真元,强行唤醒近乎麻木的身体机能。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公然进犯‘神灯’!”那个声音却不理会“大揭谛”,仍继续斥道。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这是哪里?”“大揭谛”发现自己的视线完全无法生出感应,不禁大为惊慌,虚弱的身体更今他陷入神经质的混乱中,他开始跌跌撞撞地在黑暗中摸索起来。

“你小用乱冲乱撞了,你现在正困在我设下的结界中,根本不可能出去!还是老实配合我,回答我的问题吧!”那个冷冷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地说道。

“结界?你是谁,为何有如此强大的力量,竟然可以设立结界……对了,我的同伴呢?你把他们怎么样了?”“大揭谛”心中极度震骇,突然想起“赤炼神”等战友来,忍不住嘶吼起来。

“你这人真的很讨厌,居然只知道乱吼乱叫。却小好好回答我的提问——好像你的自由现在还掌握在我的手中吧?哼哼,好好合作,我自然会告诉你同伴的下落!”黑暗中的声音飘怱下定,似乎不在一个位置,更令“大揭谛”愈加毛骨悚然,怀疑自己是否还活在世上。重创之后的身体已经回到了与平凡人相近的羸弱体能,这着实让他沮丧而绝望。

“你……你想问什么?”长长地叶山一口气来,“大揭谛”无力瘫坐在地,闭上眼睛讷讷道。巨变的余波,使他的思维能力大打折扣,更谈不上什么斗志了。

“很好,现在你告诉我,你们的教宗是谁?”那个声音问道,“你……你知道我们?”没有想到对方问得这么直接,“大揭谛”吓了一跳!

“当然,你们不就是‘波拉那亚”的教民吗?很可惜,你们今晚的行动失败了,而那个虚空释也完蛋了!”黑暗中的声音冷笑道:

“你怎么这样清楚……难道……难道你就是师上所说的,会帮助我们的人吗?”

陡然记起虚空释留在这世上的最后叮嘱,“大揭谛”一下激动起来。呼吸急促地叫道。

“安静,都告诉你不要激动了。没错,那个家伙的确自说自话地要求找救你们离开……小过很可惜,你们人太多,我不能全部带走。所以死了两个。”黑暗中的声音不带感情地说道。

“死了两个……这么说还有三个救出来了?那太感谢您了!”“大揭谛”发出由豪的感激。

“你不用谢我,我救你们,是有条件的。”黑暗中的声音冷冷道。

“什么条件?”大揭谛”急忙问道。

“我的条件是,只要你们能够回答我的任何问题,便救你们。”黑暗中的声音道。

“师上他……答应了?”大揭谛”颤声道:

“废话,他当然答应了,不然你们会在这里吗?哼哼,你以为主席团的‘八神封印’这么好对付!”黑暗中的声肯不屑道。

“大揭谛”颓然坐地,呆下半晌,才道:“既然师上同意这条件,他必定认为你不会伤害我们……好吧,我回答你的问题,只要是我知道的……”

那声音满意道:“那就对了,好,现任回答刚才我提的问题吧!”

“大揭谛”无力点头,道:“你想问教宗吗?很可惜……教宗的来————就连师上也未必完全清楚,我们就更不了解了……我们只知道,教宗是很早就存在了。”

那声音道:“很早就存在了?能说出确切时间吗?”

“大揭谛”苦笑摇头:“波拉那亚内从来都不会有人问这种无聊的问题,教宗大人是谁?又是从哪里来?从什么时候存在……这些问题与我们追求的生命之光教义没有任何的关系,谁会去了解呢?”

黑暗中的声音沉默了好一会儿。

良久,一团淡淡的紫光忽然亮起,将漆黑划破。“大揭谛”立刻本能地向后退缩,警惕地盯着这团光:随后,他看到了,在这团神秘的紫光中,一个瘦削的男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你……是你?”看到男子的面容,“大揭谛”先是一愣,随后陡然瞪大了双眼,一脸的不可思议,颤栗着手指向对方!

第四章另外身份

“想下到你们的谍秘工作如此出色,连我也知道。”历削男子语气淡然地说道。他正是旅文道——天开语的转世身份之一。

“当然了!您现在正是熠京警宪秘密缉捕的重要人把……怎么您会在这里?”

;大揭谛”仍改不了好问的毛病,总是反问对方,不过这回他的语气却增添了尊敬——眼前这人,既然是师卜的朋友——姑且这么认为——而且面容上充满了沧桑,定是长期隐没的武道高人!

天开语皱眉道:“如果我不在这里,那你又会在哪里呢?”他甫一见面,便已经认出,眼前之人正是那四个曾经在八十一号宅邸上空拦截自己的白衣人之一,只不知另外一男二女现在何处了……

“大揭谛”顿时一窘,讪讪道:“对……对不起……谢谢您救了我们……”

天开语道:“不要老挂在嘴上。正所谓‘大恩不言谢’,还是来点实际的吧!”

“大揭谛”忙不迭点头:“是是,全听尊上的吩咐。”他感到,眼前这瘦削男十流露出来的气度,丝毫不逊于自己的师上虚空释,因此情不自禁地便以对待师上的恭敬态度应答了。

天开语道:“你们的行动必定留有退路。告诉我。在你们的计画里,如果行动成功后,将如何全身而退?有什么人,在什么地方接隐你们?”

尽管心中敬畏,但“大揭谛”听到这敏感问题时,仍震动了一下,迟疑片刻后才低声道:“这个……我们有两套方案:一套是由事先联系好的暗住民安排地下离去通道:另一套则是……”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显然这套方案的关系十分重大。

天开语立刻追问道:“是什么?”其实之前他早在布下结界之时,已经尝试透过自己的“幻梦种镜”之法,去控制“大揭谛”的思维,以便将他脑中秘密掏个一干二净……”出乎意料的是,在“大揭谛”的思域里,他遇到了与隐无敌和孤织子的“脑域势向”现象不同但结果类似的情况——每当他试图揭开“大揭谛”脑域中某一映射时,便会有另一干扰袭来,导致这映射无法正确显示——这种情况,就彷佛是他在解一把锁,每当即将解开时,却另有相连扣绊生出阻挠,如此连环套般地反覆下止,最终令他“种镜”之举挫败。

想不到在“脑域势向”的操纵方面,这“波拉那亚”也拥有与“黑洞”相同的实力!

所以他不得不采用原始的问讯手段去获得答案。

“大揭谛”踌躇再三,才低声说道:“那是透过一位有身份的熠京上层人物……”

犹豫片刻,他继续说出那人的名字时,大开语呆住了!

“洞天居”。

“巽窟”

“情况就是这些?”如丝如缕。仿佛随时会飘散的风流扬形体之力吹拂在风窟大大小小的窿眼上,却发出了与本人喉咙相同的声音,好似每个窿眼都有他的存在一般。

“是。”聂风小心翼翼地垂首恭立在风窟当中,一动也不敢勃:

“好了,你去吧。”风流扬道。

“是。”聂风仍未抬头,甚至不敢转身,就这么慢慢退后,直至退出风窟,才轻手轻脚地离去。

风流扬的形体渐渐趋实,最后凝为质体,但神情却微露怒意,半天未改变神态。

“唉,想不到他们真的包藏祸心呐!”终于,在凝固了表情良久,他喟然叹了口气。

这时风窟中的气流似乎开始凝滞,一股寒气悄然蔓延开来。

“哼,看来我们也得做好防范了。”在一片白霜铺就的通道上,傲霜红自一团飞卷缠绕的白雪中现出身来。

“唉,其实本君一直在防着他们,但想不到他们居然仍找到了那东西……”风流扬苦笑摇头。

“看他们那样子,应该很早就得到了,只不过现在才暴露。”傲霜红冷笑道。

“只不知他们了解到多少……”风流扬皱眉道。

“要不然……把‘焰皇’召回来?”傲霜红道。

“算了吧,老枭还没出关,‘焰皇”回来也没用;只要老枭出关,那‘焰皇’回来只是‘时空曲面’阵标的确认问题了。”风流扬摇头道。

话说到这里,二人一齐陷入了沉默。

片刻之后,傲霜红::起精神道:“小过这回天开语倒是为我们做了一件好事,毁掉了通道!”

风流扬点头道:“不错,这或许也算是我们的运气吧!现在他们最多只能够根据已经在手的部分去谋划了。”顿了顿,他忽然转换了话题:“对了,小姿现在怎么样了?她在下面不会有事吧!”

傲霜红瞪他一眼,道:“她能有什么事?哼,你又在想什么!”

风流扬尴尬笑笑,道:“哪里,老头子能想什么呢?再说了,小姿是你‘冰傲世家’的人,哪里轮到外人插手。”

傲霜红冷冷道:“老妖你能这么想最好!哼,她只不过犯了些许过错,木院也就略施薄惩而已。”

风流扬连忙摆手:“知道知道,本君也就这么随口一问……不过那天小子也的确不凡,行止种种,到目前为止竟从未出错,周转老到处,实在同其年岁大异。”

傲霜红点头,道:“本院也一直疑惑这点,按说以其人才,早就该头角峥嵘,但却直到无名岛后才有所闻名,这便只有一个可能性了……’说到这里,目光与风流扬对视,尔后同时缓缓点头,齐齐低声道:“灵元转苏……”

一时间二人又沉默起来。

“可是,这终究只是一个传说中的情况,现实中自新元世纪以来,就从未有过一个先例呀!”半晌,风流扬想了想,又摇头道:

“传说之所以存在,必有其存在的基础,所以我们还是要加以重视,”傲霜红道。

“旧元上古的传说,到今天,唉……这里是麻烦……”风流扬的脸都缩成一团了,显然傲霜红的推测颇令他烦恼。

“其实本院也不愿意住这方面去想,毕竟这太过离奇而无从下手;但是据本院秘密调查,却发现此人从出生到现在,碰到奇遇的可能性基木没有,所以才不得不想到这最后的答案。”傲霜红无奈道。

“红姑的意思是,他之前种种,不过是在掩饰吗?”风流扬苦着脸道。

“应该是这样,不过……”傲霜红停了下来,迟疑不说。

“不过什么?”风流扬忙道。虽然他在人事方面远较傲霜红老练,但有关玄天之秘,他自认灵感不如这成了精的女人。

“本院在想,尽管他各方面未现出种种迹象,但可能他自己还不一定了解身负‘灵元转苏’的奥秘。”傲霜红沉思片刻,说道。

“他当然不会了解,连我们都不为甚解,他一个半大小子又懂得什么了?”风流扬忙道。

“不错。这也正是我们可以加以利用的:“如果不是这样,只怕我们必须召回‘焰皇’同时将老枭叫出来了。”傲霜红道。

“那禁忌一式?”风流扬道。

“正是,从前我们用过一次,结果把那可怜虫打入了生命的黑暗,若非迫不得已……”说到这里,傲霜红沉吟起来。

“唉,那毕竟有违天和,杀阀太重,现在想想都怕……希望天小子不会逼我们这么做!”风流扬皱眉道。

“是啊,不是这样,老枭也不会闭关,‘焰皇,更不会负疚远征外宇……”傲霜红边说边苦笑摇头。

“小过也有好处,起码那次以后,西星再不敢轻易挑衅了,而且我大熠内部的团结也得到了空前的巩固。’风流扬舒口气道。

“对了,最近好像出了不少怪事?”傲霜红转换话题道。

“红姑指的哪方面?”风流扬道,

“比方说……卫星摄到了近海异象?”傲霜红道。

“红姑是说这个吗?”风流扬说茗,随手浑出缕缕白色气流,接着“巽窟”中便显现出一曲流华浮动的画面,正是二十七日那天,在四十三号海域发生的异常生命体景象。那巨大条形的身体,正是海阳世界的霸主之一——怒蛇,其一时不慎现出的真身。

“正是。”傲霜红再次认真看了一眼转瞬即逝的条形画面,点头道。

“唔,本君也看过很多次。”风流扬附和道。

“有什么想法吗?”傲霜红问道。

这……怎么说呢?如果是真的生命体,恐怕这生命体的力量也太过强横了——说实话,那力量只怕连‘八神封印’也未必制得住!”风流扬严肃道。

傲霜红点头同意:“老妖你倒是说了句正经话。结合先前四十三号海域发生的奇特能量场,以及当时附近海洋生物的反常现象来看,那东西的力量的确不是人可以想像的——可它究竟是为何而来呢?要知道,这片海域已经将近三百年没有海啸之类的地理突变了,它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风流扬道:“红姑听说了吗?最近西星有人潜入熠京,经我们设在西星的谍秘证实,那人正是曾经向我们发出邀请函的‘西星九煞之一的七海獠——嘿嘿,会不会那东西就是‘七海撩’搞出来的呢。据了解,这人本就是人类与海洋生物结合的遗裔,具有一定驾驭大海的本领……”

傲霜红打断他道:“知道,而且据说他的财富就是从大海里得来的——老妖,你是想说,西星又开始对我大熠有所图谋了吗?”

风流扬点头道:“本君的确有这个担忧,而且现在又出了无名岛一事。”

傲霜红道:“你足指无名岛的事情跟西星也有关联吗?”

风流扬道:“是否有关联,目前尚无证据,但未雨绸缪总是应该的。”

傲霜红微微蹙眉,道:“好吧,处理这种事情还是你拿手些,本院只关心那个天开语……”

再次提到天开语,二人不觉一齐陷入了沉默……

花雾浴后,辉夜瑛妮己从血液到筋膜肌肤都焕然一新。充满了勃勃生机,但精神却柔软舒缓无比,温润真元在体内律动流转,似乎意识有种穿透肉体的感觉,飘飘欲飞。

“呵……”美丽的女人轻轻呼出一口气,步履如水如云来到了“律炼室”——

她专门修习的所在。

悠扬的音律下回旋在“律炼室”的每一个角落中。

“老师……”正盘膝端坐在“律炼宁”内的一名披发少女娇躯微动,身形起立,恭恭敬敬地垂首肃立一旁,正是伎宴上被辉夜瑛妮收为弟子的文清莹。

“怎么样,体会到什么了吗?”辉夜瑛妮仿若一朵薄云,意态飘逸地邀逦至文清莹身边,浴后的薄敞轻舞飞扬,部分贴在她成熟圆润的胴体下,正突出了她那对沉甸坚挺的雪乳,两捧绛赤凸立红晕在蠕纱掩映下清晰可辨,充满了诱人的旖靡。

“请老师恕清莹愚钝……清莹未能有所领悟……”文清莹头更低了,羞愧之心一览无遗。

辉夜瑛妮睑上露出傲然,一付“凭你这样的资质,当然不能有所获益”的神情,嘴里却甚是温和:“你年纪尚小,而且根基又浅,自然不可能迅速领会这‘光辉初泽’的个中奥妙,假以时日,当会有所收获的。

“是,清莹记下了。”文清莹抬眼望向辉夜瑛妮,眸中脸上满是由衷崇敬。

“你的骨架虽然比例纤合柔软,但霞气却欠了不少,”辉夜瑛妮说着,伸手在文清莹身上捏了起来,

此时文清莹娇躯也仅轻梢蔽体,几乎赤裸,因此辉夜瑛妮捏时,便等若直接捏在了她的肉体上,令她内心颇悸,尤其是辉夜瑛妮纤长细柔的干指东握住她挺翘饱满的嫩乳、来回轻轻揉捏时,更令她生出本能的羞耻——生理的本能令她两颗娇纤敏感的孔蒂悄悄硬竖了起来……

不过辉夜瑛妮显然不是那种对女色有特别兴趣之人,因为仅仅“把玩”了文清莹双乳片刻,她手便滑到了少女的腋下。

“对一个舞者来说,这个部位乃是展现胸、腰、背最关键而又容易被忽略的地方,是个所有视觉美的隐蔽联系,但你很明显很僵硬,将挺拔的乳峰、圆柔的腰肢以及滑润的脊背给粗暴地分断了,令它们的美无法融合,自然也无法令人生出透澈心灵的感动……”辉夜瑛妮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一边手继续游击在文清莹的身体上——此时文清莹的轻缟已经被剥落在地,呈现完全的赤裸。

“你知不知道,身为一名舞者,最重要的是什么?”辉夜瑛妮边轻抚文清莹没有半点赘肉的纤腰,边继续问道。

“清莹……清莹以前的老师说过,是让观赏的人感觉到美……体会到舞者的感情和表达的意思,并且深深地加以带入……最高的境界便是令人‘思之杳杳,神之阬恍’……”文清莹回想着从前的知识,同时加上自己的观点,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当然,她自认自己的这个回答还是不错的,至少不会太离谱。

“就这些吗?”辉夜瑛妮嘴角浮现一丝嘲讽,不屑道。

“哔……”文清笔此刻听出她语气异常,不禁紧张起来,低低应了一声。

“你一定认为自己说的这些没有错——而且所有艺界的教导也是这么说的,对吗?”辉夜瑛妮道。

“嗯……”文清莹再次低应一声:心中却在纳闷——怎么,难道这些都不对吗?否则为什么要用这种语气说话呢?

似乎看透了文清莹的思想,辉夜瑛妮冷笑一声,突抬手一把揪住少女的一只娇嫩乳头,用力一拉,顿时痛得文清莹惨呼一声,本能地靠向对方,同时双手反射性地去保护酥胸——但立刻便放下了手。她毕竟还是记得,眼前这名扬宇内的美丽女人,乃是她的老师,且随手可以将她碾碎的巨擘!

其实辉夜瑛妮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突生暴戾之心,难道是因为眼前这女孩子吗?应该不是,因为自己的涵养,根本不会因一个资质平常的后辈而动摇……

“哼!”辉夜瑛妮重重喷出一下鼻息,松开了文清莹的乳蒂,文清营已经痛楚委屈得清泪盈盈,却未敢抬手拭去,那嫩嫩的嫩蒂更迅速红肿起来:

“扑通”一声,文清莹终于跪倒在对其巨大压力的辉夜瑛妮大家面前,声音中带着微咽和颤栗,叩头哀求道:“老师……请您告诉清莹,舞的真谛是什么,好吗?”话音未落,眼泪却脱离了双眸,“叭嗒叭嗒”地落在了地上。

心情稍稍平息一些,辉夜瑛妮默默地望着眼前这纯粹是自己一时赌气收下的学生,不禁生出隐隐内疚——看来,自己并非是为了这女孩,而是为了他呀……

她的眼前情不自禁浮现出天开语那桀骛的脸庞,内心微微发出一声呻吟:“你究竟想怎么样?难道当真不将世上的女子放在心上吗?”

这样想着,辉夜瑛妮嘴里轻轻吐出一个词:“欲望……”

文清莹浑身一震!

——欲望!

难道说,舞的真谛是欲望吗?

她难以置信地抬起了脸,正迎上辉夜瑛妮那皎若夜月的瞳眸。

“你明白了吗?”辉夜瑛妮轻声说道。

文清莹呆了一下,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随即,她感觉一股柔和的力量将自己的身体托了起来,她忙顺着这股力道重新站起。

“一切美好的表现,一切光鲜的表面,一切激荡人心的蹁蜷,一切精羡艳伦的出演,其实都掩盖不了它的本质,那就是欲望!”辉夜瑛妮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最终答案。

“欲望……”文清莹怔怔地轻念道。

“是的,是欲望。”辉夜瑛妮点头肯定道:“舞者的本质,以及最终目标,就是通过自己的表达,去牵引出观众内心的欲望——不论这欲望是善的,恶的、美的,丑的、活泼的、死寂的……只要将观者的欲望成功地引出,并且认可那欲望,便是舞者的成功!”辉夜瑛妮继续讲解着。

“那……舞者岂非只要简单地做出种种淫亵之态,便可令人生出欲望了吗?”

呆了片刻,文清莹忍不住道。

“你认为仅仅那么简单吗?”辉夜瑛妮盯住文清莹的眼睛,质问道。

“清莹愚钝,请老师教诲……”文清莹立刻下跪认错。

辉夜瑛妮将她扶起,摇头道:“难道人之欲望仅止交配吗?你好好想想吧!”

文清莹略一思考,若有所思,道:一清莹想简单了,饮食喜恶,其实皆为欲望之属……”

辉夜瑛妮松开她,淡淡道:“仅止于此吗?再想想吧!”说毕似下愿做过多交谈,便转身飘然而去,只留下文清莹赤裸娇躯,呆立沉思……

甫一打开卧房之门,辉夜瑛妮心中便生出警兆!

——有人在内!

她立刻足尖点地,欲纵身飞起!

但一切已经太迟,一股无法抗拒的收摄巨力,已然从房间角落席卷而来,将她身形生生摄住,再无法后退半分——不但如此,她甚至连呼吸的能力也几乎丧失,以至于想出声示警却无能为力。

辉夜瑛妮整个娇躯被掷在软榻之际,房门悄无声息地重新关闭。

两个陌生的男人一前一后出现在她的眼前。

——不,前面那个,分明是……是警宪部正在缉捕的人物!

“认出我来了吗?”以旅文道面目示人的天开语好整以暇地望着榻羞怯的女人调侃道。

“你……”辉夜瑛妮只动了动嘴,吐出了一个字的形状,但眸中的惊骇却尽现无遗。

“好了,该你出面了,”天开语懒得理她,随手将身后的“大揭谛”给推了出来:“喏,现在你已经见到她了,该说什么就说吧!”

刹那间,辉夜瑛妮双眸圆睁!

——天哪,他……他不是“发起”来会上的一名“波拉那亚”的“开启者”

吗?

——可是……可是他为什么如此一付疲惫——不,确切说应当是落魄的模样呢?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心中生起一连串的疑问,辉夜瑛妮却没有说出,只是吃惊地望着“大揭谛”以及天开语化身的旅文道。

“嘿嘿,你看,你崇拜的波拉那亚出事了,怎么样,有什么想法吗?”天闲语哂道,脸上带着邪邪的笑意。

见辉夜瑛妮仍骇然不语,“大揭谛”着笑摇头,颓然在榻沿坐下,双手捧着脸,低声道:“夫人,恐怕我们要给您添麻烦了。”

辉夜瑛妮呆了片刻,忽从扬上起身,立在一旁,没头没脑说了一句:“原来你们是一起的?”说时她目光来回住天开语化身的旅义道和“大揭谛”间逡巡。

天开语咧了咧嘴,却没回答。“大揭谛”抬头看看天开语,竟也未否认,二人也这一刻,均同时生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既然辉夜瑛妮这么认为,就让她误解下去好了,

看看二人,又愣了片刻,辉夜瑛妮的脸色终于恢复正常,美丽的眸中也射出热情:“太好了,既然你们来到辉夜这里,便是贵客,请稍候,容辉夜去准备准备。一说时那艳丽无比的脸庞微微红了一下,同时双手在胸前略略掩饰。

天开语又是坏笑——这女人,居然穿得这么暴露……嘻,身材还真够辣的……

见男人目光邪肆,辉夜瑛妮脸愈发红霞,忙朝门口逃去。

“大揭谛”吓了一跳,目光急射天开语,似在紧张为何他不阻止辉夜离开这房间,要知道,此时二人身份可说彻底暴露,如若辉夜瑛妮示警,那么“大揭谛”

的逃亡计画便可说是付诸流水了!

天开语瞪他一眼,道:“怕什么,反正你等若死过一回,难道还担心再死一次么?再说了,要想她全心全意地救你们,不给点信任,怎么让人家心甘情愿呢?”

“大揭谛”默然不语,此刻他已经灰心丧气——一来自己消耗过甚,已经无力有所作为;二来对方修为实在惊人,恐伯连师上也未必能够轻易对付:再者既然师上已经将己方的逃亡寄托在辉夜瑛妮夫人的身上,那么便必有其道理……

见对方颓然,天开语撇嘴道:“喂,不用这么消沉,虚空释总不会送你们至死路的。”不知为什么,在目睹虚空释湮灭后,他的心里却并未有轻松的感觉,相反的,一股怅然隐隐地围绕着他。

“大揭谛”看天开语一眼,轻轻叹了口气,道:“不管怎么说,我们都要感谢先生的……如果不是您,恐怕我们也无法逃生……”

天开语道:“算了,帮人就是帮自己。你们‘波拉那亚’的势力遍布各地,嘿,说不定以后我有麻烦的时候,也需要你们的帮助,对不对?

“大揭谛”目射异芒,坚定道:“先生此番对我们的援助可说恩重如山,‘波拉那亚’所有人今后都必将铭记先生大德!”

天开语耸耸肩,无所谓道:“不用这么客气,不过如果你能够让我引见引见‘波拉那亚’的首脑……哦,就是你们说的那个教宗,我倒会很开心的。”

他说这话时,原本以为“大揭谛”会犹豫或者找借口拒绝,岂料他刚说完,“大揭谛”便道:“当然可以,您是我们的大恩人,这点要求根本不算什么……”

天开语不禁结舌,呆了一下,才道:“那……你就不伯我会对你们不利吗?”

“大揭谛”摇头,道:“当然不怕。教宗大人早已超越了生死,这大地上的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你不可能伤害到他的。

天开语皱眉不服,道:“真的这么厉害?既然他力晕这般强大,那么为什么不去亲手革除这世上的一切丑恶,却要你们去卖命呢?”

“大揭谛”摇头道:“教宗大人说了,这世界上的一切,并非纯用武力可以解决掉的,只有破除了一切的恶因,才可结出遍地善果……教宗大人说了,他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找到答案……”

天开语如坠云雾,不解道:“找到答案?什么答案?”

“大揭谛”道:“教宗大人说,是通往极乐大地的答案,’“极乐大地’?”天开语一震,心中模糊像是触摸到了一些什么,但转瞬而逝,不剩下半点影子。

“大揭谛”道:“正是,据教宗大人说,那是一个只有快乐、没有痛苦,只有。

善,没有恶的大地,只有找到通往极乐大地的答案,这世间的一切才能做个了结。”

听他这么说,天开语心中涌过一股说不出的茫然,忍不住喃喃道:“真的吗?

真的有这么一个答案,可以让一切做个了结吗?”他想到了自己做的一切,以及逆叛天道的誓言,心中只觉紊乱一团。

见天开语神情,“大揭谛”声音变得柔和下来:“看先生的样子,也一定有重重的心绪无法打开,那么等这件事了以后,请先生随我们一道回教宗大人那里,求教宗大人为先生开解吧!”

天开语着笑:“他有这么神吗?”

“大揭谛”眼中射出至诚崇敬,面色肃然道:“当然!因为教宗大人是超越了一切神只的、独一无二的!先生大概还不知道,其实我们这些人,原本都是罪孽深重的贱民,但在教宗大人的教诲下,才有了今天……”

他正说着,房门轻轻打开了,香风习习中,一道倩影闪进,随后门又迅速无声闭上——正是辉夜瑛妮回转了。

辉夜瑛妮进入时,还推着一具悬浮餐架,上面堆着香气扑鼻的饮食。

“来,先将就着吃点东西吧……看你们的样子,定是吃了不少辛苦。”来到二人身边,辉夜瑛妮柔声道。

天开语双臂抱胸而立,却不言语。见他不表态,“大揭谛”迟疑片刻,才道:

“这个……多谢夫人费心了。不过,我们来这里,是希望得到夫人您的帮助,能够离开熠京。”

辉夜瑛妮嫣然一笑,点头道:“原来你们就是今晚大闹‘神灯’的人呐!呵呵,现在外面已经乱作一团,实行戒严了。”

“大揭谛”面色一黯,看天开语一眼,低声道:“那么夫人这里呢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持久延时外用成人用品黑寡妇煞星1%达克罗宁油膏早泄克星?”

辉夜瑛妮耸耸肩,道:“辉夜这里必然也成为监视目标——哦,除了‘武道院’和主席团,整个熠京已经人人自危,接受军方的检查。”停了下,她扫霁一人一眼又继续说道:“据辉夜了解,就连暗住民也收敛了许多,以期暂避军方锋芒。”

天开语哂笑道:“看来只有夫人这里是安全的了?”

辉夜瑛妮沉吟道:、未必。最理想的办法,还是将二位早点送出去才是,否则以军方的技术手段,或许在辉夜尚无知觉的情况下便已侦得二位的下落——对了,二位可否赐教大名呢?”

天开语一笑,道:“我叫旅文道。”

“大揭谛”微微迟疑,才道:“在‘波拉那亚’,我被称为‘大揭谛’……”

辉夜瑛妮顿时美眸一亮,轻叫道:“原来是‘波拉那亚’的总护持之一呀!”

“大揭谛”苦笑道:“实在是惭愧,这次本人却是自身难保了。”

辉夜瑛妮又一脸好奇道:“听说每四位元总护持都会有一个中心‘释主’,是这样么?”她说这些话时,整个人媚态绵绵,不但秋波滩潋、柔唇莹剔、丽容如花盛开,窈窕圆润的诱人胴体更是在薄缟下摇曳生姿:嫣红乳蒂尖尖突突,浑圆乳体颤颤摇摇,纤腰盛臀更是曲线流荡,简直令人望而屏息,再无法栘开视线……

面对辉夜瑛妮的绝世姿容,“大揭谛”似乎失去了隐瞒的念头,吃吃道:“正是这样……我们三人,‘大’、‘圆’、‘广’揭谛,正是负责护持‘空释主’”

辉夜瑛妮眼前浮现出那白衣空灵美男子的形象,忍不住美眸迷离,轻吐珠音:

“‘空释主……他就是‘空释主’吗?”

天开语冷笑道:“是啊!不过他已经不复存在了。从今夜起,这世上再没有他这个人了!”

辉夜瑛妮眼光一闪,一屡杀机掠过,气机陡飒间,天开语已被重重叠叠从顶而落的丝丝缕缕给缠住!

“哼,早就觉得你有问题了!果然,你不是‘波拉那亚’的教众!”矫叱声中,辉夜瑛妮纤指连弹间,已经再放一道合金擒笼,将本已被坚韧合成纤维捆缚的“旅文道”多加了一道坚固约束。

目睹异变,“大揭谛”吃惊道:“夫人这是做什么?”

辉夜瑛妮盯着自己的“俘虏”,讥嘲道:“这个人很有问题。从他对‘空释主’的语气,便可知其居心叵测——哼,说不定他是隐入‘波拉那亚’的内奸。”

被重重裹挟的天开语好笑地摇摇头,道:“真有意思,我何时说过是‘波拉那亚’的教众了?’

“大揭谛”也连忙解释道:“是啊夫人,这位先生的确不是我们‘波拉那亚’的教众,他……他只是我们的朋友:”

辉夜瑛妮一愕,将信将疑地打量天开语一番,道:“朋友?哼,他目前也正遭受军方的追缉,他什么时候成为你们的朋友?”

她这问题,“大揭谛”倒的确无法答出,实在是因为天开语的出现太过突然——

若非师上虚空释解体前有过叮嘱,并且对方也确实将自己同伴救出,他也决不会将这个陌生人视为“朋友”的。

见“大揭谛”语塞,辉夜瑛妮愈发认为自己判断正确,当下索性斥道:“哼,既然这人可疑,且又是军方的缉犯,不若就此送他去该去的地方吧!”说毕,也不待“大揭谛’有所反应,更不理会那“旅文道”的炯炯目光,迳自启动了那合金擒笼的强电装置!

顿时,一声惨叫过后,只见那合金擒笼内电弧乱窜爆裂声声,其间浓烟滚滚的火光进现。“大揭谛”尚未来得及出声阻止时,一切已经发生了。

“哼,这下可好……咦?怎么会这样干净,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挥散焦烟后,辉夜瑛妮边说边查看擒笼,不禁一呆,望着眼前些许灰烬讶道。

“大揭谛”却已是心中暗暗叫苦——这个辉夜夫人,也未免性子急躁了些!尚未弄清事情来历,便即痛下杀手,结果却又弄得自己疑疑惑惑的……唉,如果这位先生真的与师上修为相若,那么这些寻常的手段,又怎么困得住他呢?

见“大揭谛”目瞪口呆地望着余烬搦搦的擒笼,辉夜瑛妮虽也疑惑为何那“旅文道”偌大一个身体,却仅留下些许残烬,但终是对自己的手段拥有绝对自信,因此便走近“大揭谛”,轻展笑靥,道:“好了,这个人已经从世上消失了,接下来,就请先生随辉夜来吧,让辉夜想办法将先生隐藏起来!”

辉夜瑛妮的那具擒笼当真伤害了天开语吗?

当然不可能。

其实以天开语对磁电的了解,早在他被擒笼罩实之际,便立刻感应出擒笼内蕴藏的电流滚动,也清楚了这个女人可能的想法,所——当辉夜瑛妮夫人看似猝然发难时,他便就势“配合”着演了一出戏,其真身自然借助浓烟火光掩饰之利,以“透形幻影”逸遁而去也。

他深知发生这么大的动静后,自己再不能一味以“旅文道”的身份逗留住辉夜瑛妮宅邸,而得尽快于公共场合露面,否则一个不慎,便会引起神经高度紧张的军方怀疑——虽然身为幻圣,但毕竟自己在军方的根底尚浅。

所幸辉夜瑛妮这女人搞了这么一下子——尽管这一手太过狠毒,但也的确帮了他一个大忙,让他得以“恢复”自由。

其实他还是颇为担心那个“大揭谛”的。因为从离开前的迹象可以看出,随着修为的极大破坏,“大揭谛”的心灵也逐渐失守,无法保持清明,他一定无法抗拒辉夜瑛妮掺杂了精神控制术在内的道行。看来虚空释的安排并非是没有漏洞的,从辉夜瑛她的表现为看,她对“波拉那亚”的兴趣似乎并小于依附教众层面上。

踏着黑夜的虚空,天开语迳直朝西区九十九号住处飞去。

回到家中,天开语发现一家人正众在一起看着落地全息影像,居然都没有注意到他的悄然归来,倒是御安霏与他有心灵联系,立刻有所感应,并回身迎上,然后紧紧抱住他,依偎在他怀里亲昵一番。

天开语嗅苦爱奴清香的发丝,大掌揉搓她膨耸酥胸,好奇问道:“她们都在看什么?这样枣精会神的。”

御安霏在心中轻轻回应道:“还不足今晚发生了大事,现在彭煤正在播放呢!”

二人均以心灵对话。故无人知晓。

大开语对此并无兴趣,便一把抱起御安霏丰满胴体,吻她一下,道:“让她们看,我们上楼去吧!”

御安霏顿时俏脸火热,自知这多情的主人准备做什么,立刻浑身发软,呢喃一声,便任由一双健臂搂苦自己飘然而去了。

大战酣醇,御安霏紧紧搂着天开语,膣腔内层层嫩肉紧紧缠绕着男人巨茎,匠处那柔韧胞口更紧紧噙着膨大势头不放,贪婪地收缩蠕动,似欲将其化在万一般,无数热液正浇涌茎身,烫得天开语爽利至极,浓浊之物连连喷射,击打在萎霏胞巢之内,令这妖娆妇人同样死去活来,几疑此身不在人间矣!

“主人……安霏爱死了……”御安霏浑身哆嗦个下停,冷颤一个接一个,只觉腹底仿佛掉脱了一样,阴泉喷涌不止,已然濒临晕厥边缘。

“是么?嘿,安霏你又失禁了……”天开语调笑着身下心爱的女人,掌中一对丰满雪乳早被挤捏揉搓得通红胀挺,分明蕴注下勃勃欲望。

“呵……”御安霏又是一阵剧烈哆嗦之后,长叹一口气,便彻匠瘫软了下来,底下却义排出了一滩裯沥。

见女人娇弱无力,天开语温柔地吻吻她满是汁水的额头,爱怜地翻转身子,令御安霏趴在自己身上,双掌在她汗腻腻的柔背来回轻相抚摸。

“累了吗?”天开语温柔问道。

“恩……主人好厉害,每次都弄得安霏无力动弹。”御安霏住心内虚弱地答道

“呵呵,安霏知道吗,每回同你在一起,我都有种水乳交融的感觉,似乎我们两个成为了一个人。”天开语边将大地磁元沁入御安霏体内,边在她耳边出声说道。

“唔……安霏也一样呢!”御女靠喉间发出低低呢喃,动情地也天开语胸膛上吻了一下。

“嘿,如果可以不死的话,那么我们岂非永远可以这样吗?”天开语忽然异想天开地冒出一句幼稚至极的话来。

御安霏轻笑一声,抬起脸来深情望着面前这至爱的男人,道:“其实能够有与主人在一起的时光,安霏已经很满足了。安霏并不寻求长生不死,那太渺茫了。”

天开语心道,这便是二人目标的差别所在了——对御安霏来说,“生命必死”这一概念早已经深入内心,因此便主动放弃了这方面的追求。似她这样想法的,在这世上可说比比皆是,而就自己这个已经窥视到生命轮回奥秘的人来说,能够逆抗天道,获得永远的尘命自由,那才是梦寐以求的埋想。

但他却知道,对御安霏解释这些未免太过惊世骇俗,虽然已经有了”十八姝魅”

的先例,可自己的秘密还是保守为好——未达到那最终的成功,自己便不可泄漏半点。

二人相拥相偎着,在黑暗中静静不言,听着彼此的呼吸渐趋绵长细柔,最后亘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相触肌肤释放的活泼生机……

“主人,安霏的修为又进一层了。”御安霏忽惊喜轻叫道。在静谧之中,她感觉到了自己身体与天开语产生的同步变化。

天开语含笑道:“从现在起,安霏你的身体已经开始接近我的体质,可以自大地中汲取力量——虽然能力有限,伹终会有成功的一天。

御安霏感动道:“主人,您……您对爱奴太好了……”说着义激动地密吻了男人胸膛一回。

天开语淡淡道:“其实我只是希望你们自保的能力可以加强,这样一来,纵使日后有所变故,也不至于轻易受到伤害。”

御安霏心中一紧,骇然抬头:“主人,您……您为什么会这么说,难道您有什么……不祥的感觉吗?”她已经屡屡对天开语过分的周密安排感到不安了。

天开语轻拍她俏臀一记,笑道:“想这么多?安霏你要记住,未雨绸缪总不会错的,尤其是身处幸福包围的时刻。”

御安霏默然,片刻之后她轻声道:“主人说的是,看来安霏今后要多督促丝丝她们努力了。”

天开语笑道:“那也不用刻意为之,其实我不在身边的时候,你们都很努力,所以也用不着弄得大家都很紧张;”

御安霏轻轻叹了门气,不再说话,只脸儿紧紧贴着天开语的胸膛,静静地听他缓慢沉稳的心跳。

二人享受了一会儿难得的静谧,倏怱间,同时起身:“怎么回事?她们在做什么?”疑问在天开语和御安霏心中升起。

相互对视一眼,天开语略挑挑浓眉,道:“她们好像看到了什么惊人的东西——来,我们也看一下。”话音未落,御安霏已经开启了室内影像,将诸女所看影媒同步潘放出来。

眼前的画面今天开语不由自主地窒下一窒。

在全息影像中,两女一男三个白衣人正奄奄一息地被公开示众——不容置疑!

他们是虚空释的人,因为天开语已经认出,那三个白衣人正是那夜与“大揭谛”一并围攻自己的,“大揭谛”所说的……“高”“大”“圆”“广”四揭谛中的三人,也即三个虚空释的总护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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