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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楼  发表于: 2023-06-28 00:05

[武侠]无缺浪荡(全)-35完

  
第二十回妍俏冰丽

再入地宫,已是黎明破晓,龙辉直奔楚婉冰闺房,抬眼却见书案前正趴着一人,不是小冰儿还有何人。

只见这小妮子正埋首在宗卷之下,其秀眸轻阖,长长的睫毛正微微颤动,显然批阅卷宗犯困而小酣片刻,并未睡熟,随时都有可能被吵醒,红扑扑的脸蛋挂着几分娇腻的气息,格外惹人怜爱。

「这丫头一夜没睡?」

龙辉不由心生怜惜,轻轻走到她身后,伸手将她拥入怀里,正想抱她上床休息,却是惊扰佳人美梦。

楚婉冰瞪大妙目,奇道:「小贼,你怎么又来了?」

龙辉捏了捏她鼻子道:「冰儿,你怎么在这儿睡觉呢,这样趴着对腰背可不好,待为夫抱你上床。」

楚婉冰以为这小子又不安好心,俏脸生晕,妮声道:「不要了,我手头还有些事没处理,等做完后我再睡觉。」

龙辉问道:「究竟是何事?」

楚婉冰叹道:「还不是鹭眀鸾那档子烂事,我综合了众人的看法,正想找个方法将试题盗来,增添薛乐的胜算。」

龙辉莞尔道:「冰儿,为夫要你现在就上床休息,文状元的事情就此放下。」楚婉冰摇头道:「不行,文科举马上就要开始了……哦……」

话还没说完就被夫君搂在怀里,狠狠地吻住双唇,有口难言。

良久,唇分。

楚婉冰艳红着俏脸嗔道:「死相,不帮忙还要添乱……死鬼,手别乱放!」

气呼呼地怕掉在自己丰胸作怪的臭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警告地凝视着这死小贼。

龙辉笑道:「冰儿,莫慌,这文状元咱们不会输,因为鹭眀鸾猜的人也是薛乐!」

楚婉冰奇道:「这是怎么回事?」

龙辉笑吟吟地将昨夜的事情说出,听得楚婉冰一阵唏嘘。

龙辉笑道:「既然如此,冰儿可愿乖乖上床,美美睡上一觉?」

楚婉冰咯咯轻笑,双臂箍住龙辉脖子,撒娇道:「我要你抱着人家睡!」

龙辉求之不得,伸臂小丫头搂住,一同躺在床榻上,端的是温香软玉,妙不可言。

楚婉冰妮声娇吟道:「小贼,有你在身边真是好,只要有你抱着,冰儿就是睡觉也睡得舒坦……」

说着身子就像小猫一样拱入龙辉怀里,娇憨痴缠,小鸟依人。

龙辉不由莞尔道:「要是我不在身边,那冰儿你岂不是要孤枕难眠,咬碎银牙了?」

楚婉冰哼道:「少来,人家不会找娘亲吗?娘亲身上有股香味,闻起来舒服极了,在她怀里睡得更香!」

龙辉暗笑一声,这事他绝对不反对,洛姐姐不但身子香喷喷的,而且「胸怀」

过人,在她怀里简直就是人间美事。

想到这里,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一幅旖旎的画面,这对妖媚母女花相拥而眠的情形,女儿秀眸紧闭,倚在母亲丰腴的豪乳中沉睡,因为嫌捂着被子过热,母女两便轻掩娇躯,却叫粉腿玉臂裸露,丰乳翘臀半隐,端的是销魂蚀骨,情海飞仙。

忽然,楚婉冰撑起身子,似乎想起了些什么,说道:「哎呀,险些忘了要事。前些日子,娘亲已经研究出如何使用纳魂花和百气流魄了,她让我一见到你就过去,给你治好元神。」

说罢便急匆匆地跳下床来,拉着龙辉去洛清妍。

掀开珠帘,只见石洞内端坐着一名白衣美妇,粉面桃腮,妖媚清艳,正捧着一本医书在翻阅,正是洛清妍。

楚婉冰说道:「娘亲,小贼来了!」

洛清妍点了点头,放下医书,朝龙辉招招手道:「龙儿,且过来坐下!」

龙辉闻言,便走到她跟前的一张椅子坐下。

洛清妍探出洁白雪润的玉手搭在他脉门上,龙辉只觉一阵温滑,不由得心神激荡。

号脉清楚后,洛清妍又站起身来,走到龙辉跟前,在他头上的穴位试探着按压,并一边问道:「疼吗?」

龙辉只觉得美妇说话时一阵阵温热清香的气息扑在脸上,着实舒服,抬眼望去,竟是一双高耸入云的玉峰,随着她问话而微微颤抖,即便隔着衣服龙辉还是能够依稀感觉到深藏在屏障之后那对肉球的乳香和热气,恨不得就探首咬上一口。

「小贼,你怎么了?是不是头又疼了?」

娇脆的声音响起,冰儿见龙辉有些呆滞,以为他脑疾复发,不由得凑过去询问。

她这一过来,胸口正好对着了龙辉的侧脸,刹那间,龙辉有种被穷山峻岭围绕的感觉,抬头也难见天日,入眼处唯有温润乳香,整个人仿佛浸泡在一片乳浪海洋之中。

「没事,只是有些不适应!」

龙辉吸了口气答道,方才险些就要伸手作怪,将四团豪乳把握在手,好好比较一番这对母女花,且看谁的乳量更为惊人。

洛清妍蹙了蹙眉,说道:「冰儿,你先把药箱和金针拿到地宫深处,娘亲还要替龙儿查探一下元神的状况,过一阵子便下来。」

楚婉冰哦了一声,拿起东西便走出石洞,朝地宫深层行去。

屋子内再次剩下两人,龙辉又一次跟这绝色美妇独处,心情难免有些紧张,吞了吞口水道:「洛姐姐……咱们什么时候开始治病?」

洛清妍白了他一眼,淡淡道:「当初,你不是说鹭眀鸾有三个不该杀的理由吗,上回你只说了一个,还有两个呢?」

龙辉道:「原来是这个事啊,其实我当时是这样想的,鹭眀鸾既然是如此的威胁,那不如将祸水引走,由她来对付昊天教、魔尊,甚至是皇甫武吉。」

洛清妍轻哼道:「谁知道你是真还是假!」

说罢扭头朝洞外走去,行走过程中,纤腰轻摆,玉臀晃动,两瓣臀肉将裙布撑得鼓鼓的,就像是两个大白桃,熟得可以渗出蜜汁来,龙辉望着美妇那柔媚妖娆的腰臀曲线,胸口一热,立即从后边将她搂住,双手绕过柔腰,将这洛清妍紧紧抱在怀里。

两人胸背想贴,洛清妍只觉得臀股处被硬物戳中,火热热的男根即便隔着裤子也是这般凶猛,将美妇肥嫩柔腻的臀肉戳得陷下一块。

洛清妍嘤咛娇吟了一声,扭过螓首,媚眼含水地狠狠刮了他一眼,似喜似嗔,随即咬了咬水润的朱唇,哼道:「臭小子,你给我老实点,冰儿还在呢!」

这句话看似带着警告的意味,但听在龙辉耳朵里却又多了另一层的意思,当即棒打随蛇上道:「冰儿在,我就得老实,要是冰儿不在,我是不是可以放肆?」两人此刻正紧紧贴在一块,龙辉说话时呵出热气喷在洛清妍晶莹得几乎透明的耳垂上,把美人雪肤都给烘得粉润,随即双手缓缓朝上探去,顺着细腻柔软的腰腹逐步接触那丰隆傲峰,虽然只是刚刚接触到乳峰下缘,但那温热和丰腴已经从指尖传入肺腑心坎,动人神魂。

嗖的一声,终于登顶傲峰,龙辉奋力的用双手握住洛清妍的一对傲乳,虽然满手柔嫩丰腴,但乳肉巨硕,而且灵活多变,在手掌中不但地变换形状,始终难以掌握,就像她本人一样,难以捉摸。

若再被这小子胡搅蛮缠下去,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持住,未免进一步出丑,洛清妍在腿心涌起一丝潮热之际,立即鼓起凤凰灵火,要逼开龙辉。

龙辉只觉得怀抱着一团灼烈热火,烫手难挡,胸腹都快被烧着了,吃痛之下立即松开双臂。

洛清妍挣开他的纠缠,脸颊红晕地嗔道:「你若再敢乱来,小心我阉了你!」龙辉装作极为恐惧地道:「我好怕呀……洛姐姐,我一害怕就会浑身发抖,而且口舌发绀,喉咙干渴,这如何是好?」

洛清妍没好气地道:「这是消渴症,没得治,你可以提前找棺材了!」

龙辉呵呵一笑,一个箭步欺了上去,胸膛朝着洛清妍丰腴的双峰顶去,恰好撞得乳波荡漾,惹得美妇玉颊羞红,娇嗔不已。

「你想死是不是」洛清妍举手欲打,龙辉趁着胸口还留着几分乳脂的丰腴立即见好就收,笑嘻嘻地跑了开去,洛清妍端的是哭笑不得,心想这小子怎地如此无赖。

走入地宫秘洞的通道,洛清妍猫下身子先爬了进去,回头望着他道:「动作快些,莫要冰儿久等了!」

龙辉点了点头,紧随其后也爬了进去。

幽暗狭窄的密道,只够人弯着身子四周伏地爬行,然而这个姿势使得龙辉再度回想起上回在地宫那香艳的一幕,抬眼望去,眼中所见竟是美妇丰腴圆润的肥股,两瓣婉媚柔滑的肉臀正随着双腿的交叠爬走而晃动,每一次摇晃都抖出腻人的甜香,就像是两颗熟透的桃子正在枝头上晃动,随时都有可能跌落在地,崩出鲜美的蜜汁。

龙辉看得一阵心旷神怡,想起上回自己就是不经意地撞在这两团美肉之间,口鼻间充斥着熟妇那独特的气息,阵阵烈火涌入下腹,不由得浑身酸麻,神使鬼差间手脚并用,迅速爬向洛清妍。

只见两瓣满月翘臀越来越近,臀股间那股清媚骚甜的气息夹杂着腿心的热气扑来,龙辉胸口一热,竟一头扎到了其中,鼻尖恰好抵住腿心中央的凹陷,清晰地感受到两瓣熟润牡丹花般的蛤脂,丝丝潮暖温湿钻入鼻孔,霎时没了神魂。

洛清妍竟没想到这小子如此大胆,就在地道中对自己下手,本想训斥怒喝,谁知男儿的鼻息穿过裙布亵裤,直投花唇蜜户,熏得她一时间也不忍开口。

「嗯……」

洛清妍不由得发出一声娇腻的鼻息,身子顿时软了几分。

龙辉得寸进尺,立即欺身上前,猛地从背后抱住美妇的腰臀,雄赳赳的龙根正好抵住两瓣肉臀,挤入臀缝之中,隔着衣裙摩挲和挑逗熟媚饱满的花房。

洛清妍被他磨得心烦燥热,扭头喝道:「小畜生,快些滚开,冰儿……还在里边呢。」

龙辉压在她背后,双手朝前探入衣领,握住两团沃乳腴肉,在她耳边吹气道:「洛姐姐,这条地道这么长,咱们有的是时间!」

洛清妍险些没气晕过去,敢情这小畜生想在这黑灯瞎火的地方侵辱自己,然而女儿就在前方的出口等候,以她高傲的性子那肯做此等羞辱之事,丰腴的身子不住挣扎扭动,誓要摆脱这淫棍的纠缠。

然而龙辉岂会让到嘴的美肉逃走,双手再加几分力度和技巧,在洛清妍的双乳上下其手,将一双豪乳捏得形态变幻,扁了又圆,两粒乳珠在掌心颠来滚去。

「快些住手……」

洛清妍无力的挣扎道,她此刻俨然忘了自己的那一身武艺,更像是一个妖娆无力的美妇人,正被强人威迫淫辱。

龙辉轻轻啃着耳珠道:「洛姐姐,我好口渴,赏我一口鲜奶可好?」

洛清妍咬住朱唇,红着俏丽嗔道:「不行!」

龙辉呵呵一笑,探手向下,从双峰处挪开魔掌。

洛清妍正松了口气,却感觉到腰间一松,衣带竟被这小畜生解开,长裙更被这淫棍拉了下来,因为身子燥热出汗的缘故,单薄的绸裤紧紧地贴在臀肉上,显得玉臀更加肥美挺翘。

龙辉顺势抱住她的玉臀,埋首其中,隔着裤子亲吻起舔吸起来,薄薄的丝布瞬间就被男儿的口水打湿。

最要命的是那根灵动的舌头,竟时不时地滑过幽谷蜜缝,引得花汁外渗,不一会儿,洛清妍腿心处的布料就湿了一片,除了龙辉的口水外,还有几分粘滑。

「停,停手……手!呜呜……」

洛清妍娇吟一声,上身无力地趴在地上,唯有玉臀被龙辉抱起,摆出了一个撅臀耸腰的淫媚姿势,犹如发情的母犬一般。

龙辉趁胜追击,伸手便扯下洛清妍的裤头,霎时一抹雪白肉光晃过,幽暗的地道仿佛被满月照耀一般,光芒四射,然而这满月却是眼前绝色美妇圆润的臀瓣。

「洛姐姐,你就可怜可怜我吧,就让龙儿放肆一回!」

龙辉对着肉臀呵气道,温柔潮热的口气不住扫拂在蜜唇上。

洛清妍那会同意,当即伸腿朝后踢起,想故技重施踹开这闹人精,谁料龙辉多留了个心眼,闪电地挡下了「马后踢」,更扣住洛清妍细腻的脚踝,洛清妍顿时平衡失去,身子朝前俯爬过去。

龙辉顺势而上,一把扣住她的腰身,压在她背后,随即伸手解开腰带,露出怒发勃动的龙根,对准股间压去。

火热的肉棒霸道地闯入风蕊深宫,棱角分明的龟首先是排开两片肥美的蛤唇,随即深入鲜艳猩红的小穴,只闻咕噜一声,花汁被龙根挤了出来,洛清妍只觉得身子仿佛被贯穿一般,伏在地上不住娇哼低喘。

「小畜生,你……混蛋,我一定要杀了你!」

洛清妍紧咬银牙娇叱道,但她此刻媚态毕露,娇喘之余放出的狠话却毫无威胁之感,反倒是像是一个被征服的弱者而说场面话。

龙辉在她耳边轻声道:「好姐姐,你说话这么大声可是要让冰儿听见,叫她来救你?」

冰儿?洛清妍昏沉沉的脑袋忽然划过一道闪光——不行,绝对不能让冰儿瞧见我这个样子,要不然我有什么颜面做她娘亲!想到这里洛清妍当下阖上朱唇,手脚并用,快速朝前爬去,希望能尽快摆脱龙辉的纠缠。

可是她此刻裙子和裤子都被拉在大腿上,行动起来极为不便,若是加大力度唯恐会撑破裙裤,到时候不但更便宜这条淫龙,还会让冰儿瞧见,所以洛清妍爬行的速度极为缓慢。

龙辉也不急着追赶,先是让她爬走一段距离,然后又追了上去,将龙根对准汁水泛滥的花穴戳去,把美妇撞得花枝乱颤,臀腰乳摆,无奈娇吟。

龙辉仿佛猫捉耗子般,先是让洛清妍逃出一段距离,随后又追了上去,按住这绝色妖妇的腰臀,捏住两团肥嫩丰腴的雪股,龙枪不由分说地将那熟润的花心给挑了,然后又放开双手,让她逃走,之后又抓了回来。

洛清妍被他时松时紧,别出心裁的淫技杀得香汗淋漓,花蕊酸软,若不是顾忌女儿还在出口等候,真想就此放开反抗,与小情人欢好一番。

「不行,这小子一定是要我在冰儿面前出丑,藉此打击我的威信!」

洛清妍一咬牙关,压住那汹涌而来的逼人发疯快美感觉,运功震开龙辉,只听波的一声,龙根带着粘稠香甜的花浆从蜜户中脱离。

洛清妍松了口气,当下便提起裙子,一边爬走,一边穿戴衣裳。

这臭小子是什么德行,洛清妍心里明白得很,什么多重双修,大被同眠,姐妹共夫的淫戏是层出不穷,若自己真被他削去这股傲气,那么自己和女儿当真要这混蛋欺负得毫无翻身之地,到时候母女同床共事一夫也是时间问题。

「小畜生,我跟冰儿先后委身予你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休想来什么母女同床的念头!」

洛清妍吸了口气,回头嗔怪娇叱道。

龙辉丝毫不为所动,抖了抖眼皮,示意道:「洛姐姐,你说话可得小声点,出口就在跟前了!」

洛清妍恍然大悟,只见眼前传来一阵亮光,原来密道的出口就在自己二十步之内,也不知道方才那羞人的声音有没有被冰儿听去。

想到这里,洛清妍脸皮不由得一阵发烫,脚步蓦一停,呆在了当场。

龙辉见状立即追了上去,趁着她腰带还没系好的当口,将外裙连同亵裤一并扯下,妖娆美妇那圆润如满月的肉臀再度赤裸裸地展现在男儿面前。

龙辉龟头对着嫩玉,便毫不客气的一枪挑了。

洛清妍娇吟一声,颤着声回首埋怨道:「嗯……坏东西……你非把姐姐糟蹋够了才甘心吗?」

龙辉低头含住她晶莹雪白的耳珠,舌尖沿着耳朵的轮廓轻柔扫动,不时吹拂一口挑逗的气息:「好姐姐,咱们说话可得小心点,要是惊动冰儿那就不好了!」洛清妍花心被戳得酥麻松软,阴精已然压制不住,忙伸出一手勾在他臂上,咬牙怒斥道:「你现在可想起冰儿了,你还真有脸当着冰儿的面奸淫她娘亲……」龙辉俯身向前,压在她玉背上,霸道地将手伸入衣领内,握住两颗巨硕的乳球道:「小弟什么都有,就是没有脸皮,反正你们母女都是我的人了,让冰儿知道也没什么不好。」

说罢腰股运劲,全力挺耸,猛烈程度竟比前时狠上近倍。

洛清妍高潮未至,身子正是火热躁动,穴内热热麻麻敏感万分,这般急挺哪能承受,险些便要开口呻吟。

「好粗……嗯,嗯……」

想到楚婉冰就在洞口外,洛清妍急忙咬住手背,将淫声浪语堵了回去。

然后身后的小冤家却是唯恐天下不乱,越发用力地蹂躏那娇嫩的凤蕊花宫,两只怪手更是在自己胸口作弄,灵活的手指轻柔的撩拨着乳头,时而夹在指缝搓揉,时而拨弄轻扫,时而又用指尖挤压,让硬挺的乳尖陷入饱满的乳房里,白嫩丰满的奶子在手中变幻着各种淫荡的形状。

就在这时,洞口外传来阵阵脚步声,洛清妍恍然一惊,莫非冰儿等得不耐烦了,要出去催促一下?要是这小妮子钻入地道,那么铁定会和两人撞个正着,而且这淫靡的一幕定然会映入她眼中,到时候自己还有什么脸再去面对冰儿!想到这里,洛清妍不由得浑身泛起一阵鸡皮疙瘩,全身肌肉紧绷,原本柔若无骨的娇躯顿时变成了一块钢板,同时因为紧张的缘故小腹也一阵收缩抽搐,紧迫的媚肉随之收紧,将埋入其内的肉柱狠狠箍住,稠密多汁的皱褶不住蠕动,拴得龙辉尾椎一阵冰凉,阳精嗖嗖喷涌而出,激射在花心嫩宫。

洛清妍被这热浆浓精一烫,竟也是花蕊松软,丢了出来。

外边的脚步声渐远,洛清妍松了口气,丰腴熟润的身子也松开,恢复了那似水的妩媚,整个人无力地趴在地上轻轻喘气。

龙辉也顺势压在美妇背上,享受这难得的胜利。

洛清妍回过神来,猛地推开身上的男人,咬牙怒嗔道:「给我滚开!」

想当初在青阳宫时,这小子被自己玩弄于鼓掌间,谁料今天风水轮流转,不但被这小子在地道里偷袭了一把,还几乎当着女儿的面淫辱亵玩,奸得她有口难言,毫无反抗的余地,唯有含羞带媚地默默承受。

龙辉扳回一城,笑嘻嘻地穿好裤子,洛清妍生刮了他的心都有了,但却顾及洞外的楚婉冰,才把满腔怒火压下,媚眼含煞地瞪了他一眼道:「待会你给我放清醒点,若露出破绽,我一定要杀了你!」

龙辉占尽便宜,心情大好,含笑点头答应。

两人整理好衣服,又运功驱散残留在身上的淫靡气味,这才先后爬出密道。

密道外,楚婉冰已经将一切布置好了,各种药材依次摆放,金针符咒也放在一旁,还有装成百气流魄和纳魂花的箱子也在其中。

楚婉冰迎上去道:「娘亲,小贼,你们可算来了,人家等了你们许久啦。」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洛清妍脖子一阵发热,但还是算她了得,很快便运功搬运血气,将红晕压了下去,媚眼轻轻扫了四周,仔细查点药材。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还在靠双手?怎么能够爽?论坛声誉保证!健康防早泄自慰锻炼器 真实口交快感体验 火热推荐!保持射精感30分钟,爽到晕 自慰全自动化 12种不同性爱体位震荡频率 点击进入

「冰儿,你是不是忘了配置引神粉?」

洛清妍发觉少了一味药材,便开口问道。

这引神粉具有中和纳魂花和百气流魄过多药性的作用,可以说是一味不可或缺的药物。

楚婉冰恍然大悟,红着脸道:「我忘了,这就去配……」

说罢便要转头离开,洛清妍急忙拉住她道:「好了,你留下来,娘亲去配药就行了!」

她暂时可不敢跟龙辉独处一室,谁知道这小子又会耍什么手段。

其实耍手段,洛清妍根本就不怕龙辉,在这种宽敞的地方,洛清妍完全有办法叫他能看不能吃,只是怕楚婉冰回来的时候瞧见,所以这才找个藉口避开龙辉。

龙辉瞧出她的小算盘,也不揭破,待洛清妍钻出地道后,他便拉着楚婉冰坐下。

楚婉冰蹙眉道:「地上都是灰尘,脏死了,我不坐!」

龙辉笑呵呵地拍了拍大腿,说道:「冰儿,且坐在为夫这儿。」

楚婉冰咯咯一笑,也不客气,玉臀一沉压在龙辉大腿上,顺势伸手勾住他脖子,亲昵地道:「小贼,今天怎么这么体贴了?」

龙辉抵住她额头,笑道:「我什么时候都是这么体贴,冰儿又不是不知道。」难得有机会跟丈夫独处,楚婉冰恨不得腻在他怀里,好好撒娇一番。

龙辉怀抱佳人,大腿被丰满而又充满弹性的臀肉挤压,胸口更是抵住一抹沃腴乳脂,方才于大凤凰一战虽已射出,但仍未尽兴,如今这丫头投怀送抱,哪能轻易放过,干脆就来个母债女偿。

想到这里,方才刚在妖后花穴内驰骋的肉龙再度复苏,火辣辣地戳在楚婉冰的臀缝,惹得小丫头眯眼低吟,娇嗔不依:「小贼,你又不老实哩!」

龙辉捧着她的俏脸,在唇上吻了一口,笑道:「每次看到冰儿你,为夫总是爱不释手!」

楚婉冰被他赞得笑靥如花,藕臂轻伸,勾住他脖子,奉上香吻,送过嫩舌,与他好好热吻一番。

吻过后,两人唇瓣分离,楚婉冰眼眸如水,俏脸丹晕,就像只献媚的小猫般,拉着龙辉手腻声道:「好夫君,这些日子你都不在人家身边,冰儿想死你了……」

话还没说完,她柳眉不由一颤,将龙辉的手掌放在鼻尖前,仔细地吸了口气。

龙辉不由惊得魂飞魄散,这个动作实在太熟悉了,当初洛姐姐就是这样揭穿他跟鹭眀鸾的交锋细节,想不到这小凤凰竟然得母真传,也不知道她们母女两究竟是凤凰还是小狗,鼻子这般灵巧。

方才还在洛清妍的胸乳处流连忘返,手掌肯定沾满了乳香,虽说这丫头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心意,但毕竟方才在地道的事太过荒淫,若这丫头知晓,指不定会醋海生波,到时候桃花运就成了桃花劫,得不偿失。

未免露陷,龙辉急忙采取动作,在她闻出端倪之前,抽走双手,握住小凤凰的一双豪乳狠狠揉捏起来,并问道:「冰儿,你闻我的手心做什么?」

楚婉冰双手反压在他手背,娇声喘气道:「我觉得你手上好像有股香味,怪好闻的……」

龙辉加大揉捏力度,笑道:「香味?我怎么不知道。」

楚婉冰嗯了几声,艳红着小脸道:「是真的,香香甜甜的,就像掺了蜜糖的牛乳一样……」

龙辉呵呵一笑,又把手凑到她跟前,欲盖弥彰地道:「你再闻闻,是不是这个味道?」

如今手掌中夹杂着她的乳香,足以掩盖真相。

楚婉冰闻了闻,点头道:「就是这个味道。」

龙辉笑道:「这可是冰儿你的味道,当然好闻了。」

楚婉冰奇道:「这是怎么回事?」

龙辉道:「由于为夫日日夜夜地在冰儿的玉峰上流连忘返,使得冰儿你那股独特的乳香已经渗入我的肌肤里,能闻到当然不奇怪。」

楚婉冰见他说得肉麻,不由啐了几声。

龙辉双手揣揉着楚婉冰的豪乳,不由得暗自比较这对母女花的美妙,母女两都是媚骨天成,骨肉柔腴,但洛清妍才是真正的柔若无骨,娇躯不但丰腴,而且软绵绵得像是毫无重量,就像是熟美多汁的水蜜桃,轻轻一碰,都会崩出鲜美的蜜汁,胸乳更是丰盛之际,两颗乳瓜沉甸甸地镶在胸前,哪怕一个呼吸都会抖出迷人乳浪;然而楚婉冰却是不同,比起母亲那熟媚透骨的气质,多了几分青春的活力,性子喜乐开朗,古灵精怪,双峰圆润高耸,更多几分弹性和坚挺。

楚婉冰被他揉得浑身燥热,急忙伸手压住他作怪的大手,嗔道:「小贼,别欺负冰儿了,娘亲就快回来了!」

龙辉凑到她耳边,轻笑道:「好冰儿,娘娘还要配药,没这么快回来的,这些日子我可想死你了,给我好吗?」

楚婉冰咬了咬水润的朱唇,媚眼迷离地道:「小贼,你别胡闹了……啊,别碰人家那儿……」

话还没说完,股间竟被龙辉手指挤入,隔着布料骚扰花穴。

「啊…嗯…」

触电般的酥麻从敏感的下体不断传来,亵渎已然一阵湿滑,楚婉冰娇躯微颤,欲火高涨,一双媚眼更是春意盎然,如丝如雾,销魂的呻吟细若蚊鸣。

龙辉脸上荡起一抹邪笑,低声问道:「冰儿,舒不舒服?」

楚婉冰羞涩的望着他,红着脸点了点头,原本她对龙辉就是毫无抵御之力,如今销魂的快感在夫君高超的技巧下不断积累,更是让她无法抗拒。

「还想不想让相公停下来?」

龙辉含着她晶莹柔软的耳珠,在她耳边低声呢喃着,双手也没有丝毫停歇,一手揉乳峰,一手逗桃源,继续拨动着她的欲望。

楚婉冰摇了摇头,腻声道:「冰儿要相公,要相公疼我……」

小凤凰已然全数动情,不由自主地宽衣解带,顿时罗衫半解,露出雪嫩的香肩和半截玉乳,媚眼如丝地凝视爱郎。

龙辉探手到她臀胯处,深入裙底,扯下绸裤和汗巾,惹来满手滑腻汁水。

母女两都是这般媚骨天成,汁水充沛,稍稍挑逗就如此动情,真是男人的恩物。

龙辉暗笑一声,随口问道:「冰儿,我看还是不要了,等会娘娘就要回来了……」

楚婉冰低声道:「不要紧的,配这药最少也得半个时辰,咱们有的是时间。」说罢便主动去解龙辉的腰带,将龙根放了出来。

多日不见,丈夫的恩物还是这般坚挺粗壮,楚婉冰越看越爱,不由得伸舌舔了舔朱唇,俯下螓首,便要替龙辉含弄一番。

糟糕,上边还有洛姐姐的味道!龙辉吃了一惊,这根阳物方才还在她娘亲体内驰骋连绵,上边还残余着各种淫迹,急忙制止道:「冰儿,我这些日子,先让为夫进你身子吧。」

楚婉冰嗯了一声,乖巧地提起裙子,挪高肥臀,将光滑无毛的蜜穴对准龙枪,咕噜一声吞入体内。

两人默契之极,龙枪顺着泥泞不堪的肉缝,知晓微微用力就滑了进去,温湿紧凑的感觉从龟首传遍全身。

楚婉冰呜呼一声,美得通体酥麻,提着裙裾的手无力松开,将裙子放了下来,恰好盖住两人交合之处。

楚婉冰已经把亵衣的带子解开,两只丰满无匹的乳房在龙辉面前荡起了波涛,带着一股幽幽的女人香,这种香气比春药还要厉害十倍。

沉稳俯下身,媚眼如丝地看着龙辉,嘟着小嘴撒娇道:「亲我。」

楚婉冰倒垂而下的乳尖扫过了胸膛,樱桃般的香唇送到眼前,龙辉毫不犹豫地地含住了那两片鲜红的樱桃。

楚婉冰激动得全身颤抖,她的豪乳压到龙辉身上,香甜的津液如同泉水一样,源源不断地涌入龙辉口腔,蠕动的小舌尖撩动着口腔的每一处地方,龙辉完全陶醉于楚婉冰独特的温柔。

龙辉的大手悄悄地从小腹向上挪去,在吻得最激烈处,包住了楚婉冰那双傲乳。

「哦……小贼,你坏死了……」

酥胸被袭,楚婉冰本能地挣开龙辉的嘴唇,玉手捉住龙辉的坏手,鼻息凝重地娇喘道。

「喔……轻点,好麻……」

楚婉冰呼着兰气呻吟道。

龙辉只觉得楚婉冰的双乳浑圆丰满,弹性十足。

继承了洛清妍的优点,年纪不大的楚婉冰双乳却已经是年轻一辈的女子中的翘楚,假以时日必定与其母难分轩轾。

想到这对母女先后在自己胯下承欢,龙辉大感快意,腰臀用力,肉龙狠狠的在凤巢内来回耸动,杀得这只小凤凰媚叫娇喘,呻吟哀啼,雪嫩的肌肤布满了密集的香汗,使得娇躯更加滑腻,仿佛是涂了一层蜜油一般。

「好热……唔……轻点,你坏啊……你顶死人了」楚婉冰时而皱眉娇吟,时而含笑娇嗔,手臂抱在龙辉的脖子上,小嘴紧贴着他的侧脸,妩媚的红晕在脸颊绽开,如同快要成熟的花蕾。

就在两人快美交合之余,一个轻微得难以察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呵!

只见不远处的暗道处,透出了一抹明媚的光晕。

洛清妍其实早就配好丹药,却没想到一进来就看到这么一场春宫戏,她本想退走,但刚刚经历了一番激战的身子却是不听控制,双腿就像注了铅一般,难动分毫,端的是进退两难。

她悄声缓了一口粗气,看着女儿被龙辉淫弄,两腿之间也湿热起来,小裤上渐渐泛起一股水迹。

洛清妍暗骂小畜生荒淫无道,刚糟蹋了自己,转头又去欺负冰儿,更暗骂自己不要脸,居然还能心潮澎湃地窥视女儿和女婿的欢好。

刚经历一轮激战的熟润身子极为敏感,洛清妍此刻余温犹存,被眼前春宫刺激得浑身酥麻燥热,不由得夹紧了双腿,交错摩擦起来,企图缓解腿间的瘙痒,没想到那一股燥热却更加激烈。

洛清妍半眯着媚眼,看了一眼战况愈加激烈的二人,轻咬着自己的嘴唇,便把纤纤玉指伸向自己的私处。

纤细的指尖才触及小裤,洛清妍便受惊般又把手抽出来,心中暗骂自己不知羞耻,这能做此等自渎之事!想到这里她双唇鲜红欲滴,玉手抓紧了旁边的岩石,却再也没有伸向自己的小腹下方。

另一边,龙辉却是发现了洛清妍的存在。

本来以洛清妍的修为,外人是很难察觉,只是刚才洛清妍一时分神的呼吸,让耳尖的龙辉顺声看去,却发现了一道亮丽妖娆的白色身影。

想到这对母女花,一个在自己怀中任由自己使坏,一个却在不远处观看,龙辉一时只觉经脉逆行,全身的气血都向大脑奔去,下体鼓胀如铁,开口说道:「冰儿,快动一下!」

楚婉冰嗯了一声,媚眼紧闭,扭腰晃臀,圆润挺立的香臀便像磨盘一样摆动起来,夹在股沟中的肉棒也跟着转动,舒服得龙辉一阵哆嗦。

「是这样吗?好哥哥,冰儿做得可好……」

楚婉冰一边把翘臀向后抵送,一边哼着气问。

龙辉已经舒服得说不出话,只是加大手中的力量,示意楚婉冰继续。

两人便这样在地上相互缠绵爱抚起来。

地道中的洛清妍眼见自己的女儿这样迎合讨好身下的男人,鼻子中似乎飘过一丝淫靡的香味,原来正是玄阴媚体动情时独特的幽香,使得洛清妍不知不觉中把冰儿当成了自己,浑圆丰满的肥臀也不由自己地向后靠去,恰好抵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坚硬冰冷的石头与火热的身躯形成鲜明对比,洛清妍不由得微微打了个冷战,但还是压抑不住心中欲火,将岩石抵在腿心之中,轻轻摇动起来,岩石虽无龙辉那般火热,但却是坚硬,而且棱角分明,粗糙的石质划在细嫩的花瓣上更是别有一份风味,磨得汁水暗涌,浪花朵朵。

母女心中似乎有所感应,楚婉冰在被龙辉揉摸双峰之中也渐渐被欲望淹没,只觉得体内的那根火热肉棒要刺进自己的心坎上,一边剧烈地摆弄起臀瓣,娇喘呻吟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两人的缠斗已经接近尾声,动作开始越来越大,肆无忌惮地放声哼唱着。

龙辉额头上显现出几根青筋,就要到了爆发的边缘,手上的力道也粗鲁起来,楚婉冰的双乳不断地变换着形状,扭曲着两人的爱欲。

「哦……龙儿,冰儿,我也……也要到了……」

洛清妍在一边也忍不住自言自语,圆臀使劲向后压送,岩石的尖端竟陷入衣裙之内,美妇的两瓣花唇紧凑地夹住岩石,将其当做了男儿的权柄,于此同时洛清妍的另一只手开始探入衣裳中,放在自己比楚婉冰还要丰满几分的雪白奶肉上,刺激着自己快速达到高峰。

母女两各自泄身,一者是在爱郎的抽插下登顶高峰,另一个却是孤芳自赏,任由一块冰冷是岩石将自己欲火导出,顿时两股玄阴媚香翻涌而出,汁液流转之间,满室皆香,春意盎然。

ps:本来想10号再更的,但忽然有了灵感,就写下去了,

第二十一回帝心难测

科举继续进行,整个帝都上空弥漫着一层紧张的气氛,特别是文武胡同附近,已经被士兵围住戒严,任何人未经允许不得进入文思殿和尚武堂百步范围,就算是白天都是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一架马车从文武胡同缓缓驶出,两名士兵急忙上前拦住道:「车上何人,速速下车检查!」

忽闻车内响起训斥声:「国渊夫人的座驾也敢惊扰,你们好大的胆子!」

话音未落,一名女子从车门探出头来,怒视着两名士兵。

这女子丫鬟打扮,却是肌肤黝黑粗糙,姿色平庸。

两名士兵继续说道:「我们奉命戒严,检查一切出入车辆和行人,还请夫人见谅!」

国渊夫人乃是阁老遗孀,更是一品诰命,远非他们可以得罪,故而语气也多了几分恭敬。

车帘缓缓掀开,一名盛装打扮的美妇人探出头来,说道:「小柔,两位军爷不过是例行公事,不要为难他们!」

只见这妇人如云秀发往后盘起,交错成结,高高挽起,用碧玉色的古雕发簪交插在其上,在懒暖薄阳的光线映出一份素韵温婉、淡雅从容,毫无瑕疵的脸蛋儿妩媚,肌肤犹如剥壳鸡蛋般光滑,水眸泛着媚人的光彩,仿若两潭春天的幽深碧潭在晃动,不是穆馨儿还有何人。

她外穿素缕兰色衫似,内衬牡丹长裙,下车之时,她轻提罗裙,生怕裙子扫到地面,沾上灰尘一般,那份柔弱娇媚的气质尽显无疑,看得两名士兵目瞪口呆。

黑脸丫鬟虎着脸喝道:「看什么看,快点检查车辆,我家夫人还得入宫面见皇后娘娘,若误了时辰,你们可担当得起!」

两人吞了吞口水,急忙收回心神,依照惯例检查车辆,但却是心湖澎湃,只是草草望几眼便结束了。

两人毕恭毕敬地道:「小的鲁莽,还望夫人恕罪!」

穆馨儿微笑道:「两位军爷也是尽职之辈,妾身怎会怪罪,就此告辞!」

她话音带着江南侬音,就像是蜜糖一般,甜得渗入骨髓,听得两个士兵身子都仿佛轻了几斤。

马车驶出文武胡同,朝着国运大街而去。

车内,穆馨儿脸上的柔和笑容慢慢退去,换来的竟是淡淡的哀愁,原来方才她只是维持礼节和身份才摆出一副从容不迫的姿态,实际上是心事深藏。

穆馨儿叹道:「接到皇后娘娘的懿旨,倒叫妾身极为意外,也不知道是皇后之意,还是皇上宣召。」

皇帝若有事宣召这些贵妇人进宫,都会让皇后颁下懿旨,为的就是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导致君臣离心,但大恒立国以来,也有过几个皇帝窥探大臣妻妾的美色,以陪皇后的名义将这些贵妇美人宣召入宫,满足自己淫欲。

然而,皇甫武吉自从登基以来,从未做过此等淫事,所宠幸之人也都在后宫之中,从不对大臣妻妾起非分之想,所以穆馨儿倒也不怕会遭受淫辱,只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毕竟此刻科举进行,皇上皇后怎么有闲情宣召自己这么一个寡妇。

丫鬟说道:「夫人切莫担心,龙主吩咐碧柔保护您安全,就一定不会让外人伤你。」

穆馨儿笑道:「碧柔姑娘,妾身多谢你了!」

丫鬟抬起头来,原本暗淡灰蒙的眼眸嗖的一下就变得明艳清明,妩媚含情,正是易装换容后的林碧柔。

林碧柔轻笑道:「夫人客气了,其实是龙主不放心你,才让碧柔来贴身保护夫人的。」

穆馨儿眼眸闪过一丝温柔,问道:「龙辉最近还好吗,传闻他在征讨煞域的时候得了失魂症,现在可好些了?」

林碧柔点头道:「夫人请放心,如不出意外,龙主今日之内便可康复。」

穆馨儿松了口气道:「当日龙辉患病的消息早就传遍整个帝都,但我见了他几次,感觉这孩子十分精神,所以才一直隐而不问,今日听得此言,总算安心了!」

林碧柔笑道:「夫人有所不知,龙主的失魂症也是时好时坏,但这都将成为过去,后天武举的最后一关比武擂台,龙主一定可以亲身观战的!」

两女坐在马车内一路交谈,不知不觉便倒了皇城正门,赶车的仆人跳下车来,给看门的士兵递过名帖和通行令,士兵仔细查看了一番,恭敬地说道:「国渊夫人是奉皇后懿旨进宫,小人这便放行。」

说罢,守门士兵大开方便之门,让马车驶入宫内,但马车也仅仅驶入外墙,要进入内宫大门,无论是谁都得步行进入。

穆馨儿在林碧柔的搀扶下移步,娉婷多姿地走入内宫。

两女穿过重重宫门,踏着玉雕石阶,沿着漆红走廊,行至一座庄严的宫门前,抬眼望去,只见几个斗大金字历历在目——甘福宫!门为朱红,缀以金钉,顶盖铜瓦,镌镂龙凤天马图,远望光耀夺目,自有一副庄严气派。

林碧柔叹道:「东宫之内,便以此甘福宫最为华贵,不愧是大恒正宫!」

林碧柔已经是说的极为小声,但却还是落入他人耳中,只闻一声锐喝道:「何方贱婢,敢在宫门重地喧哗!」

林碧柔暗忖道:「好个内宫大院,攻心斗角无处不在,我这么小声说话还是难免被人听去,活在这儿,就算享尽荣华富贵,又有乐趣!」

想到这里,林碧柔不免对这说话的人生出几分悲悯和同情,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身着宫女服侍的妙龄女子正对自己怒目相视。

「这位姑娘,妾身的丫鬟未见过世面,初次得见甘福宫此等气势难免有些惊愕,还望姑娘海涵!」

穆馨儿回答不卑不亢,不但瓦解了林碧柔的尴尬,也让对方无法解题发挥,因为她早就知道这些后宫女子什么缺,就是不缺一张搬弄是非的利嘴,于是她便抢先一步堵住对方的话题。

宫女毕竟是宫女,在穆馨儿此等贵妇面前,根本就不堪一击,被这一轮的糖衣炮弹,顿时失去了刁蛮之气,唯有笑脸相迎:「国渊夫人客气了,奴婢不知这位姐姐是夫人的人,才恶言相向,还请夫人恕罪!」

说罢便侧主动请穆馨儿入内,按理来说,任何人都不允许带仆人丫鬟入甘福宫,但穆馨儿地位崇高,所以林碧柔也沾了不少国渊之光,得宜畅通无阻地步入这座大恒正宫。

红花绿树之中,却见一抹华贵雍容的倩影,美目凝华,正笑意盎然地望着穆馨儿。

在距离丽人还有三十步的时候,穆馨儿立即行礼道:「妾身拜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林碧柔身为丫鬟身份,甫一见皇后,立即跪了下去,在没得到允许之前是不能抬头,但还是用眼角余光扫了这妇人一下,只见一身金缕玉凤袍裹住婀娜娇躯,亮丽乌发以凤簪挽起,宝珠垂下,映照着华贵端庄的俏丽花容,柳眉入鬓自有国母威严,朱唇含笑却不失大方,身后宫婢摇扇捧玉,更将其母仪天下之风承托的淋漓尽致。

周皇后玉手虚扶,笑道:「国渊夫人免礼,还请入座!」

穆馨儿还礼谢恩,朝着皇后走去,而林碧柔能够进入甘福宫已经是给穆馨儿天大的面子了,至于接近皇后是根本不可能的,唯有在原地跪着等候。

穆馨儿坐到指定的座位,接过宫女奉上的香茗,垂首启唇,轻轻抿了一口,便得放下回礼谢恩,远处的林碧柔看的是好不憋屈,暗忖道:「喝茶都不能多喝几口,这宫廷礼仪比起盘龙圣脉还要罗嗦!」

周皇后笑道:「难得国渊夫人入宫,哀家十分欢喜,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夫人多留片刻,也好让哀家好好跟夫人说说话!」

穆馨儿道:「皇后真是折煞妾身了,能得娘娘召见已是万般荣幸,哪还敢奢望其他。」

周皇后朱唇勾笑道:「夫人太客气了,成阁老生前曾是帝师,若论辈分,哀家还得称您一声师娘呢!」

她说话圆滑而又不失礼仪,几句话便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与穆馨儿有一句每一句地闲聊。

「皇上驾到!」

随着一个太监的吆喝声响起,太监提前捏着前摆,宫女则提起裙裾,虽是准备下跪叩拜。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众人的一致的叩拜声中,一道金袍雄躯缓缓踏入甘福宫,虽未带随从,但却是龙行虎步,雄沉深渊之余透着摄人的皇者之气,正是大恒皇帝——皇甫武吉,在他身边紧随着一个柔丽水嫩的妇人,此妇人身着粉色素衣衫,下衬水绿轻纱裙,莲足轻摆,摇曳生姿,虽不似周皇后那般雍容华贵,但却有股小家碧玉的气息,其美目如水,未语先笑,雪肤细嫩如水,倒与穆馨儿有几分相似,都有种江南水乡的迷蒙烟气。

周皇后亲身相迎:「臣妾拜见陛下,想不到陛下日理万机,竟也有空来甘福宫。更想不到,苏妹妹也来了!」

随着皇甫武吉而来之人正是苏贵妃,只见她垂首行礼:「臣妾拜见皇后娘娘!」

用的正是妃嫔的礼仪,做的落落大方,规规矩矩。

皇甫武吉坐入主位,两名后妃分列主次,而穆馨儿则坐于下首客座。

周皇后问道:「陛下最近不是正在忙科举之事,何以有闲情到臣妾这儿来了?」

皇甫武吉语气平和,就像是聊家常一般说道:「今日是特地来告诉皇后一个好消息的。」

周皇后咦了一声,问道:「能从皇上金口说出,定然是非凡之事也,臣妾对此消息倒真是万分期待。」

皇甫武吉道:「朕方接到铮儿的汇报,武举进行的十分顺利,而且还在举办过程锁定了几个可疑人物。」

周皇后问道:「皇上,臣妾愚钝,不知这可疑人物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让铮儿和皇上如此费神。」

皇甫武吉说道:「昊天教!」

这三个字一出,现场气氛顿时陷入一片沉寂和肃杀,穆馨儿内心翻起无匹怒浪,一双美目几欲喷出火来。

皇甫武吉朝穆馨儿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说道:「国渊夫人暂且息怒,昊天教之恶行罄竹难书,朕定会还成阁老和穆家庄一个公道!」

穆馨儿垂首抹泪道:「妾身叩谢皇上大恩!」

说罢款款起身,朝着皇甫武吉跪倒。

皇甫武吉急忙举手虚扶,说道:「夫人切莫多礼,成阁老乃朕之老师,您便是朕之师娘,这师徒之礼不可乱,还请夫人快快入坐!」

穆馨儿一言不发,还是跪倒在地,说道:「君臣之礼同样不可逾越!」

皇甫武吉见状便不再阻挠,待穆馨儿行过叩谢大礼后,才命宫女把她扶起。

皇甫武吉说道:「此番主考乃是军中两大名将,铁如山和仇白飞,再加上青龙麒麟两大军团的将领也在现场,只要昊天教的奸细一露出马脚,朕保管他们插翅难飞。届时,再顺藤摸瓜,将隐藏在暗处的沧释天揪出,便可一劳永逸,拔出这颗毒瘤!」

这番话虽然只是用平淡的语气说出,但却让林碧柔惊叹不已:「好个九五之尊,话中藏话,意味深长。先是提及仇白飞,再提及龙主,又暗示需要各方将领联手擒拿沧释天,如此一来,国渊夫人就无法责怪仇白飞当日那番冷血行径,而且为了大局着想也为龙主的仕途,夫人无论如何都得将这口恶气吞下。这个皇帝老儿,软硬兼施的手法用的出神入化,直接把穆夫人的怨气给堵了回去,又能保持文武大臣的均衡。」

果真如林碧柔所料,穆馨儿在听了这一番话后,俏脸露出凝重的神色,眼眸中闪过一丝挣扎和无奈的凄苦,最终只能尽消于无,显然已经是抛下告仇白飞御状的念头。

这时,周皇后忽然开口道:「陛下,臣妾想到尚武堂一睹我大恒之铁血勇武,还请陛下恩准!」

皇甫武吉蹙眉道:「皇后,昊天教之邪人很有可能隐藏在尚武堂内,你一个弱女子何必冒此危险呢?」

周皇后启唇道:「臣妾身为大恒国母,怎能惧怕区区邪人,而且臣妾若现身尚武堂还可令昊天教之人心生狐疑,提前露出马脚。再说,尚武堂内各路猛将云集,昊天小丑焉能翻出大浪!」

皇甫武吉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微笑,甚是满意地点点头,说道:「皇后有如此胆魄,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实乃我大恒之福,朕准了!」

林碧柔和穆馨儿心中顿时翻起无边巨浪,丝毫看不穿这对帝后在玩弄什么手段,若说召见穆馨儿是为了安抚穆家庄的怨气,但如今皇后亲临尚武堂那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不但大恒,就算历朝历代也没有一个后妃出现在科举现场。

林碧柔眼尖,捕捉到了苏贵妃嫩脸微微抽动,心中猜出了几分:「周皇后此番举措一是为齐王夺嫡造势,而最重要的恐怕就是得到皇甫武吉默许,藉此机会敲打敲打苏贵妃!」

林碧柔再结合龙辉对苏贵妃的怀疑,不难得出答案,暗忖道:「此女子可能与昊天教有关系,皇甫武吉是要借此机会敲打敲打她,更有可能是借她的口来扰乱昊天教的部属。这也就能解释为何,皇甫武吉来见皇后还要带着此女,看来他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皇甫武吉呵呵一笑,起身道:「既然皇后要去尚武堂,那爱妃便陪皇后出宫一趟吧!」

听到皇甫武吉这句话,林碧柔更加确定心中的猜想:「果然是要打草惊蛇,敲山震虎,借着苏贵妃的口向沧释天宣战,到了这个情况,沧释天要么就提前发难,要么就忍痛舍弃苏贵妃这枚棋子,甚至还要赔上布置在武举中的高手!」

苏贵妃神情闪过一丝怒意,但很快就掩饰住了,毕恭毕敬地道:「臣妾领旨!」

皇甫武吉点点头,继续说道:「皇后和爱妃此番出宫,难免会有恶人起歹念,朕已经替你们请来一名高手护航!」

苏贵妃道:「陛下好意臣妾心领了,可是有个男子跟在身边,会有诸多不便,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皇甫武吉摆手笑道:「爱妃多虑了,这位高手是位女子,不会给皇后和爱妃带来不便。」

苏贵妃俏脸微微一愣,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却听皇甫武吉起身朝东面抱拳,做了个武人的礼仪,说道:「于谷主,皇后和贵妃的安全,朕就全靠你了!」

「皇上客气了,妾身定当护全两位娘娘之玉体!」

一道飘渺清雅的仙音响起,天际竟现万剑铺道,一道卓越倩影迎风而至,玉容如水,锐气隐而不发,仙风玉骨,惊压八方邪魅,.清澈秀丽的双眼,如欺霜傲雪,尽觑人间,正是剑仙于秀婷!香风扑鼻,苏贵妃尚未回神,便见于秀婷俏立跟前,淡淡地道:「两位娘娘,请跟妾身一同出宫吧!」

相对于苏贵妃的惊愕,周皇后表现得镇静许多,颔首回礼道:「多谢剑仙护持,哀家这就出宫,妹妹,快走吧,免得让于谷主久等!」

苏贵妃嗯了一声,稽首点头。

穆馨儿忽然开口道:「陛下,妾身也想到尚武堂一观大恒武风,还请皇上恩准。」

皇甫武吉爽快地道:「准,国渊夫人之要求,朕定然尽力满足!」

望着不远处的那几道卓越倩影,林碧柔暗自嗤笑,虽然不清楚剑仙为何愿意保护皇后,但有此高手压阵,就算苏贵妃是昊天教的奸细,也难起波浪,唯有乖乖地趴着。

就在林碧柔还在思索剑仙入京的动机,于秀婷那飘渺声音打入她的心神:「林姑娘不必多虑,前些日子我接到皇甫武吉密信,请我入京协助绞杀昊天教,于公于私本座都不能让昊天教继续为祸世间,除此之外,宗逸逍阁主、净尘道长还有璃楼菩萨也答应了皇甫武吉的邀请,入京围剿昊天教!」

听到此言,林碧柔才算放下心中疑惑。

后妃分别召来各自宫女太监,护卫轿夫,摆驾出宫。

皇后凤架先行出宫,贵妃华轿紧随其后,穆馨儿的马车则在后方跟随,道路四周布满了士兵护卫,路上行人也纷纷回避,或者跪倒在道路两侧,静候后妃驶过。

凤架之内,周皇后端坐在软垫中央,于秀婷则垂目盘膝坐于一侧,白玉般的脸颊看不出一丝感情波动,仿佛一尊玉雕观音,端庄清雅,那份得天独厚之丽色,就连周皇后也自愧不如。

皇宫已经率先派人传出消息,鸾凤芳架刚一到达,各大武官已经在列队门外恭迎后妃驾临,恭迎的武官中以齐王、铁如山、仇白飞为首,三人率先出列,毕恭毕敬地行礼道:「拜见皇后、贵妃!」

在宫女的搀扶下,周皇后缓缓走下凤架,一身凤冠霞服衬得她更为雍容华贵,仪态万千,玉手虚扶,朱唇轻启道:「众卿家平身,哀家只是想一睹大恒武风,众卿家不必拘礼,以免给考生造成压力,影响众人沙场竟武。」

齐王应了一声是,与此同时苏贵妃和穆馨儿皆站在皇后后方五步之外,默默不语,将一切交予皇后处理。

而林碧柔则继续装作丑丫鬟在伺候国渊夫人,唯独不见于秀婷之芳踪,林碧柔心知剑仙一定是不愿出现在俗人跟前,索性封闭自身气息躲在凤架之内,隐而不出。

周皇后朝齐王瞥了一眼,只觉得这个儿子越发丰神俊朗,气度不凡,心中窃喜,问道:「铮儿,如今武举进行到哪一个环节了?」

齐王道:「回禀母后,现在正准备举行军盘推演。还请母后随儿臣来,待儿臣为母后和贵妃娘娘引路。」

周皇后含笑点头,偕同苏贵妃、穆馨儿走入尚武堂内。

军盘推演乃是一种防真度极高的军事演练,考生在沙盘上操控手下的棋子,想方设法攻占对手的领地,击溃对手军队,此乃比较考生统兵打仗的能力。

这个考试主要以智力为主,考生只要坐在规定的沙盘前就可以逐一对阵,不需要像前些日子那样打得天翻地覆。

周皇后在齐王的陪同下登高而望,看着考生不断地将棋子放入沙盘内,心中大感好奇,不禁问道:「铮儿,这个军盘推演是如何进行的,你且给母后说说看。」

齐王应了一声是,说道:「军盘推演没人各有一百个棋子,这一百个棋子又分为红蓝白绿橙四种颜色,一个棋子代表一百兵力,而颜色则代表不同的兵种,红色代表神火营,蓝色代表钩枪营,白色代表铁甲营,绿色代表弓弩营,橙色代表骑兵。每个考生可以随意选择兵种的数量,但是棋子总数不能超过一百,除了棋子外,考生还有带上一些纸牌,每一张纸牌代表粮草百斤粮草。」

周皇后问道:「这些粮草又是做什么的?」

齐王笑道:「行军打仗必须配备粮食,这些粮草就是给士兵用的,在沙盘上每过一刻钟就相当于过去一天,每个步兵在每天大概消耗一斤粮食,而骑兵则要消耗三斤粮食,而每个考生所配备的粮食只有三十万斤,也就是说只能维持半个月。这半个月折算成现实时间也就大概两个时辰左右,也就说考生得在两个时辰内击溃敌人,若不然就会粮草耗尽,军心大乱。当然粮草耗尽也并非不能一战,当耗尽粮草,没人还有三刻钟的战斗时间,若是还没分出胜负,双方只能以平局告终。」

周皇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一双美目凝视着沙盘中的考生,问道:「铮儿,这个军盘推演何时开始?」

齐王道:「现在就可以开始。」

说罢命人传令下去,随着战鼓敲响,各个考生选取兵种,端坐沙盘前,凝神屏气,指挥方遒,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考生根据地形和天气,以及考官的提示指挥手下的一万兵马逐鹿沙场,各路豪杰各展奇能,这小小沙盘仿佛就成了真正的黄沙战场,偷袭、断粮、火烧、水攻无所不用其极,其中有四个人最为抢眼,分别是岳彪、倪子雄、陈锋和赵无量,这四人一路过关斩将,连克强敌,出尽风头。

仇白飞清点初步战局,然后宣布道:「岳彪、倪子雄、陈锋、赵无量这四人成绩最好,进入最后一轮军盘推演。」

一声令下,四人各自抽签,逐一厮杀比试,岳彪对上陈锋,倪子雄则与赵无量决胜负,在前面两轮这四人的成绩都十分接近,所以军盘推演是拉开距离的好机会,四人纷纷磨拳檫脚,誓要压对手一头。

岳彪与陈锋各自选取兵种,在这个选兵种的过程双方是不清楚对方的虚实,只有开战后才能摸清对手的兵力。

周皇后站在高台上也看不清沙盘的情况,不禁有些焦急,问道:「铮儿,你可知这两人都用了一些什么士兵吗?」

齐王摇头笑道:「回母后的话,儿臣不知,不过若母后有兴趣,儿臣可以请一位监考武官来替母后详细说明。」

周皇后道:「就依铮儿所言,母后确实有些迫不及待了。」

齐王扭过头跟身边的随从说了几句,那名随从急匆匆地跑了下去,过了片刻一名身着白衣银甲的将士走来行礼,只见其剑眉入鬓,鼻梁高挺,步伐稳健,显得英气勃发,周皇后也不禁暗赞一声少年英雄。

齐王道:「回禀母后,这位正是麒麟军统领白宇将军。」

周皇后,心湖暗生波涛,这个白字仿佛唤起了心中的噩梦,而眼前这个少年将领一双眼眸似乎犹如锐剑,随时都有可能将她胸口刺穿。

周皇后压下心中杂念,款款道:「久闻白将军勇武,今日得见真是名不虚传!」

眼见仇人就在跟前,白翎羽恨得银牙暗咬,恨不得将这个贱妇碎尸万段,但心知此刻不宜露出任何仇恨的神态,若不然母妃冤案就会功亏一篑。

白翎羽面色平淡无波地道:「皇后娘娘过奖了,小将只是受皇恩庇护才能略建功名。」

周皇后笑道:「年纪轻轻竟能如此虚怀若谷,着实难得。不知白将军是何方人士,家中又有何人?」

看似拉家常的话语,却叫白翎羽不得不小心应对,自己若是露出少许慌张便有可能被这个满腹心机的女人瞧出端倪。

「回娘娘的话,小将无父无母,自幼便被镇南王收养,传授武功兵法,对于身世一概不知!」

白翎羽毕竟久经沙场,面对周皇后的试探对答如流,而且说得都是真话,因为她确实无父无母,最起码,在母妃香消玉殒的那一刻,她已经不再承认自己的姓氏,而且也是由杨烨养大的。

周皇后未发觉什么异常,又随口问道:「白将军可有婚配?」

白翎羽微微一愣,摇头道:「四海未平,小将不敢安家。」

周皇后赞道:「男儿志在四方,着实可敬。但成家方能更好立业,白将军年纪也不小了,是该考虑一下终生大事了。」

齐王曾与白翎羽在铁壁关和酆都多番合作作战,对她也是极为赞赏,如今见母后对其另眼相看,心中也是倍感高兴,于是便道:「既然母后开了金口,不妨替白将军物色一位才貌双全的女子为妻。」

白翎羽闻言不由得暗自叫苦,她自知自己事,叫她扮男人上阵杀敌那是易如反掌,但是娶妻生子可是万万不能。

周皇后柳眉一挑,似乎颇为赞同儿子的提议,便说道:「看着白将军此番英杰人物,哀家都忍不住想招你为婿,可惜哀家膝下无女,实在可惜。铮儿,你倒是说说那些待嫁公主合适做白夫人的?」

白翎羽芳心顿时打了个咯噔,暗骂周皇后:「贱妇似乎已经怀疑我的来历,这招驸马明显是在试探我的身份,若我真是白淑妃子嗣,那娶皇室的嫡系女子便是乱伦……好歹毒的贱人,这般手段都用得出来!」

但白翎羽却是女儿身,打定主意就算成婚也做不出兄妹乱伦之事,于是她毫无顾忌,淡淡地道:「皇后恩义,小将铭记在心,只是小将粗鄙惯了,怕会怠慢公主。」

齐王展眉一笑,暗忖道:「当初本王一直想撮合瑶映郡主和龙将军,可是龙将军已经有了三个妻子,郡主是在无法下嫁于他,既然白将军尚未娶妻,不妨把瑶映郡主许配给他,也好替我日后大业拉拢一员猛将,再加上他与龙辉交好,得到白宇的相助,就等同将龙辉拉拢,而且还能堵住宋王,一举多得,妙哉!」

想到这里,齐王说道:「回禀母后,待嫁的公主中,多是娇弱女子,行事多少有些怯弱,与白将军并不相配。但夏王府的瑶映郡主,自小崇尚勇武豪杰,不喜书生文人,也只有白将军这等英才定能入她眼界。母后不妨请父皇下旨,让白将军和瑶映郡主喜结连枝。」

周皇后闻言,暗忖道:「铮儿似乎有意拉拢此人,既然如此,我这个做娘的不妨顺水推舟,就算这小子真是白淑妃那贱人所出,兄妹结合的乱伦丑事也不在宫廷之内,遭殃的只是夏王那个窝囊废,也省得哀家得罪其他妃嫔,使后宫失火。」

周皇后瞬间衡量利弊,也不给白翎羽拒绝的机会,立即开口道:「铮儿此话甚合吾意,待哀家回宫后就禀明皇上,就为白将军赐婚!」

皇后金口一开,根本不容他人反对,白翎羽见状唯有压下心中怒火,委曲求全:「小将多谢娘娘美意!下边武举还在进行,若没什么事,小将想继续巡视考场!」

周皇后见他答应了,也不再为难,笑道:「将军下去忙吧,等武举结束后就等哀家的好消息吧!」

白翎羽无奈地走下高台,谁料行至中途竟瞧见林碧柔装扮的丫鬟正在掩嘴窃笑,显然是在幸灾乐祸,气得她险些吐血,心中暗骂:「死狐狸精,我让你笑,以后别落在本姑娘手里,不然一定好好收拾你这骚货!」

林碧柔忍着笑,传音道:「好个俏郎君,过些日子,一定要请姐姐喝上几杯哦!」

白翎羽回应道:「臭碧柔,别给我添乱,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就在这时,一个温雅清淡的声音传入白翎羽脑海:「白姑娘,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当前还是先解决昊天教的暗棋,婚约一事还有回旋空间,莫要自乱阵脚!」

这声音正是于秀婷以剑心打入白翎羽脑海之中,属于一种意识的交流,比传音入密更为玄妙。

剑心传仙音,有洗涤怒气,平复心神的奥妙,白翎羽冷静下来,收敛心神,继续巡查考场。

当她走到岳彪那个沙盘前,仔细瞥了一眼,顿时生出惊艳之感——这个黑脸大汉竟有如此才华,行军布阵虽少些火候,但却是井井有条,各大兵种间协助绵密无间,进退有据!「当初见他的时候,还以为只是一个有勇无谋的匹夫,如今这军盘推演足见此人粗中有细,实在是将帅之才,难怪齐王会如此看好他!」

岳彪和陈锋是在一代表个沼泽地的沙盘对战,这个地形举步艰难,行军缓慢,一般将领遇上这种地势,都会选择固守阵地,步步为营,稳中求胜。

只见陈锋的兵种中以钩枪和弓弩为主,这两大兵种占了大概八千人,剩余的两千人则是骑兵,至于铁甲营和神火营他是完全摒弃,因为在沼泽环境作战,就算是轻装上阵也难免陷入泥潭,更别提这些笨重的铁甲,而沼泽潮湿,火器根本就无法使用,沼泽环境也不适合骑兵冲锋,这些两千骑兵纯粹是运输粮草和武器,再做一些辅助功能,并非主力。

两人的营地分别在沼泽地外围,东西遥望,正好隔着一片深深的泥潭,两军对视僵持了大概两天两夜,岳彪率先按耐不住,派出一支三千人的部队渡过沼泽,对陈锋的军营发起攻击,这三千人以钩枪为主力,其余的便是轻装上阵,砍伐树木扎成木筏准备强渡沼泽。

陈锋隔岸遥望,暗笑道:「一开始就动用三千兵力,若失败而回,便是伤筋动骨,局势未明就大动干戈,真是莽夫一个!」

白翎羽也甚是得奇怪,方才她看岳彪布阵时,发觉此人粗中有细,并非鲁莽之辈,为何会行此强攻的昏招?

第二十二回迷雾遮眼

三千大军从左右夹击两翼,陈锋沉稳应对,派出五百弓弩手陈列岸口,弯弓搭箭,只待岳彪的人马渡江而过,便群箭齐发,要给敌人当头一击。

谁料等了好一阵子,都没看到岳彪的人马,陈锋冷笑道:「算你这莽夫识相,若真敢渡河,我定要叫你有来无回!」

话音未落,却见河面飘来数个竹筏,正是岳彪的兵马,陈锋立即下令放箭,一轮激射后,陈锋望着白翎羽问道:「将军,陈某是否算是歼灭敌军的先锋饿?」白翎羽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说道:「你中计了!」

说罢伸手入沙盘,在江面上的竹筏上抹了一下,揭开蒙在齐上的帆布,原来上边的根本不是棋子,而是用简陋的圆木,陈锋见状立即醒悟过来,自己中了岳彪的调虎离山之计。

白翎羽道:「如今你的营地已经陷入空虚,岳彪方才派出的三千兵马其实并未渡河,而是涉过沼泽直奔你的粮仓,很遗憾,你的粮草已经被炬之一空!现在你只剩下三刻钟的作战时间,若不能在这三刻钟内击溃岳彪,你便算战败。」

陈锋面色阴沉,如今唯有背水一战,于是召集全军兵马,砍伐树木强行渡江,只求拼死一战,然而岳彪固守营地,先安排八百弓弩手陈列江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着陈锋的大军乱箭伺候,陈锋大军刚到江心就被射杀两千余人。

陈锋心急如火,命令士兵将战死的同袍尸体举起,以此肉盾作为掩护,抵挡弓弩利箭,强行渡江。

待他们上岸后,已经损失了将近三千人,然而等待他们的便是岳彪手下三千骑兵,沼泽之地虽不利骑兵冲锋,但岳彪营地前正好有一片较为平坦的空地,正好适合骑兵作战。

陈锋的大军伤疲交迫,阵容不整,无法有效结成步兵方阵,很快就被骑兵冲得七零八落,濒临溃散。

陈锋暗叹一声无奈,抛子认输:「罢了,大局已定,陈某已是无力回天!」

岳彪拱手道:「承认了!」

一场在沙盘的模拟激战,以岳彪完胜而告终。

铁如山统筹各名考生的军盘推演成绩,又将前面两轮的成绩汇总,得出综合排名,岳彪暂居首位,方才取胜赵无量的倪子雄屈居次席,而赵无量和陈锋则分列三四名。

到了这个份上,形势已经基本明了,前四名考生成绩远远胜于他人,就算最后一轮的擂台比武他们弃权也能位列前四,所以武状元定是在此四人中产生。

齐王和两位主考商讨几句后,便吩咐众人散去休息,养足精神,准备翌日的比武。

地宫深处,春意稍散,楚婉冰玉靥带晕,朱唇含笑地整理衣裙,一双媚眼水汪汪地泛着秋波,深情地凝望丈夫。

龙辉已经穿戴整齐,看着眼前这娇艳欲滴的美人儿,恨不得又将其揽入怀里亲热一番。

「咳咳!」

咳嗽声响起,打断了两人试图再度缠绵的念头,只见洛清妍面色无波地从地道钻出,淡淡地道:「冰儿准备好了吗?」

楚婉冰方被爱郎滋润,身心舒爽,精神百倍,点头道:「娘亲,冰儿已经准备好了,请你施术吧。」

望着女儿娇嫩红润的脸庞,洛清妍心生几分妒忌,方才这两个不要脸的小鬼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宣淫,惹得她熟润的身子燥热难挡,不由自主地自渎起来,花唇渗出的爱液沾满了股间亵裤,随着花浆被晾干,丝质的亵裤却是变得极为僵硬,每走一步皆会摩擦鲜嫩的蛤唇,极为难受。

龙辉望了洛清妍一眼,笑道:「娘娘辛苦了!」

这句话意味深长,话中有话,洛清妍芳心不由一颤,咬唇轻哼,狠狠瞪了他一眼,心中却是暗自娇嗔:「死小贼,害人精,把我们娘俩糟蹋成这个样子,还敢说风凉话若不是冰儿在场,我一定扒了你的皮!」

洛清妍深吸一口气,把即将涌出的红晕硬生生压了回去,命令地道:「躺下!」

龙辉依言而做,就像睡在自家大床一般,大大咧咧地伸腿身教,洛清妍没来的一阵怒气,柳眉微微一抖,几欲发作,楚婉冰不禁莞尔道:「小贼,你这样子忒难看了,温雅点好不好!」

这对母女花一者嗔怒暗藏,一者巧笑嫣然,端的是春花秋菊,环肥燕瘦,争芳斗艳,各有胜场。

洛清妍轻哼一声,懒得跟这小畜生计较,将百气流魄与纳魂花放入碗中。

随即,只看妖后玉手轻弹,两大奇珍被一股灼热的火劲包裹,竟慢慢融合成团,楚婉冰立即将一包粉末撒入其中,这包正是引神粉,在药粉的抽纳引导下,两大奇珍的药性缓缓融合,由原本的团块变成了琥珀色的液体,将凝似凝,却又流转万千。

洛清妍将金针取出,放入碗中,以凤凰元力催化药液,使之深入金针之中,随着袅袅轻烟,金针也呈现出半透明的琥珀色。

当金针饱吸药力后,洛清妍玉指捻针,对着龙辉天门、地灵、命宫三大要穴下针,这三大要穴正好对应人的三魂,天魂、地魂、命魂。

三针扎入,龙辉脑门一阵刺痛,但很快就被一股清凉的感觉取代,神识也变得一片清明。

这三针看似简单,实则乃是洛清妍毕生医道所汇聚之精华,若是下针的力道和准度稍有便宜,不但药力无法渗入三魂,还会引发元神的强烈反应,其结果实难预测。

三针定三魂,洛清妍心力虚耗,雪靥瞬间涌出一抹病态的酡红,额头也渗出丝丝香汗,但一双凤眼依旧牢牢锁定龙辉的七魄要穴。

七魄者,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

在体表牵引七魄的穴位千变万化,因人而异,而且这七大穴位更是随着时辰而变化,要找出来极为不易,洛清妍媚眼凝华,紧盯龙辉血气变化,不住掐指推算,每推算出一个穴位,立即下针封穴。

废了好长时间,洛清妍总算找齐龙辉的七个要穴,以针回天,滋养七魄。

但她却是累得香汗淋漓,体热熏蒸,密室里立即弥漫着一股成熟甜腻的幽香,中人欲醉,楚婉冰急忙掏出手绢替她擦汗。

三魂七魄,金针回神,百气流魄和纳魂花的药力不住渗透入灵识,龙辉脑海越发清明,内息奔腾如泉涌,不吐不快。

只见龙辉猛然睁开双目,舌绽春雷,雄躯舒展,沛然真元透体而出,凝聚成金黄色的雷电气劲,立即遭到雷轰电击。

洛清妍和楚婉冰也不得不运功护体,谁料这股金色的雷罡电煞威力强猛异常,洛清妍体力虚耗,而楚婉冰又是根基不足,母女两很快就现出疲软支拙之态,被雷电逼得节节败退。

龙辉神识清明,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失控,急忙收回内力,制住雷电真元,楚婉冰稍得喘息,便跺脚嗔怪道:「臭小贼,刚一恢复过来就欺负老婆,没良心的臭男人!」

龙辉见状急忙过去温言相哄:「好冰儿,我真不是有心的。」

说话间便把小丫头搂在怀里,柔情安抚,楚婉冰也只是嘴硬,埋汰几句便不再追究,只是悄悄地凑到龙辉耳边说道:「小贼,你刚才可唐突娘亲了,快些给娘陪个不是!」

龙辉立即朝洛清妍赔礼道:「娘娘恕罪,龙儿方才内息一阵奔腾,才出手冒犯,还望娘娘海涵。」

话刚说完,龙辉嗓子一阵干渴,眼前所见,洛清妍玉靥娇红,粉腮沁汗,一身雪衣素裙也因为冒汗的关系紧紧贴在身上,将裙子顺着腰身而下,将肥美媚润的雪臀勾出一抹圆弧,胸口处衣衫贴着双峰,随着洛清妍抬手抹汗,酥胸微微晃起,犹如乳浆流动,乳瓜几欲裂衣而出,仿佛乳峰上的两粒红梅像是肉蔻樱桃般,随着体热熏蒸而起,隐隐地在衣衫上顶出两颗凸起。

醋坛子就在身边,龙辉的眼睛不敢放肆,惊鸿一瞥后急忙收回,谁料眼珠刚从洛清妍身上移走,引入眼帘的同样是美人湿汗粘衣媚态,小凤凰那玲珑浮凸之身段跟前,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出汗的关系,母女两体香蒸腾,扑鼻而来,一者熟润甜腻,一者青春醉人,再加上香汗黏衣,胴体若隐若现,雾里看花之感觉比起直观更为诱人,诱得龙辉小腹生出团团热火。

「娘娘!」

略带急促的声音忽然传出,只见一道艳丽身影从地道里钻出,动作柔软轻巧,堪比灵蛇,正是螣姬。

见她神情有异,洛清妍眉头轻蹙,问道:「螣姬,发生何事,能让你如此慌乱。」

螣姬道:「是唐冉客,这老儿被人打成重伤,他此刻正在城中的风华客栈落脚。」

洛清妍奇道:「这老儿虽然卑鄙,但手底功夫也不差,是何人有此本事将他打伤?」

螣姬道:「属下接到唐冉客的传讯,只知道他受其表妹王贤妃的嘱托,寻找一名宫女,当寻得宫女,准备送入京师的时候却被抢走,护送的弟子死伤惨重,就连唐冉客也受了重伤。」

龙辉也来了兴趣,问道:「螣姬长老,这名宫女有何特别,值得堂堂萍山派掌门人亲自出手护送?」

螣姬道:「此女似乎是因当初白妃被逐出宫墙……」

龙辉神情一敛,沉声道:「我知道了,我马上去寻回那名宫女!」

楚婉冰道:「小贼,我随你一起去。」

龙辉摇头道:「冰儿,你现在不宜露面,这种苦活还是交给我吧。」

楚婉冰闻言不由撇了撇小嘴,似乎颇为不悦。

龙辉瞧出她的心意,便柔声道:「冰儿听话,现在鹭眀鸾还以为我已经跟你闹翻了,所以才会信任我,若你忽然跟我一起行动,先前的布计便功亏一篑了。」楚婉冰只是担心丈夫刚恢复元神,身子会有所影响,所以才提议一同去,但听了龙辉这番解说只得答应继续留在地宫,临走前还跟情郎千叮万嘱。

离开地宫,龙辉按照螣姬提供的线索直接找上风华客栈,推开屋门,只见一名老者躺在床上不断咳血,几名弟子正在忙前顾后地照料老人。

龙辉来的极为突然,众弟子不由脸色大变,以为是仇家趁机寻仇,纷纷拔出兵刃严阵以待。

唐冉客喘着粗气道:「住手,不可对龙大人无礼。」

弟子闻言收回兵器,龙辉径直走到唐冉客床前,替他号脉道:「唐掌门,感觉如何?」

唐冉客叹道:「真是老了,连两个小崽子都打不过……还赔上了十几个弟子的性命。」

龙辉试探后,发觉唐冉客心肺处皆受了不同程度的内伤,于是默运五行真元,替他调和气息,助其逼出淤血。

内伤缓解,唐冉客恢复几分血色,龙辉问道:「唐掌门,究竟是发生什么情况?」

唐冉客道:「老夫接到王贤妃的委托,找寻一个名为虞花的宫女。」

龙辉淡淡地道:「这个宫女可是当初因为白妃一案被逐出宫墙的?」

唐冉客点头道:「然也,老夫明察暗访终于寻到虞花的踪迹,之后便马不停蹄派人将她接来,谁料再护送入京的途中……」

龙辉道:「唐掌门可看清凶手的模样?」

唐冉客摇了摇头道:「那两人都是蒙面行凶,老夫不知他们是和来历,但武功极为毒辣阴险……龙大人请看。」

说到这里,唐冉客扯开胸口的衣服,只见胸口处留着五个触目惊心的抓痕,皮肉都被扯了出来,几乎被开胸剖心,而且伤痕出透着丝丝紫黑阴气。

龙辉细想片刻,说道:「唐掌门安心休息,虞花的安危交由龙某。」

唐冉客点头道:「有龙大人这句话,老夫就安心了。」

与唐冉客交谈几句后,龙辉立即奔出玉京,在帝都东郊十里,一处狭窄山道内,龙辉发先沿途留着不少血迹,显然就是萍山派遇袭现场。

龙辉蹲下身来,细细查探四周,发觉在一块岩石上留着五条深深的抓痕,行招运式的手法与唐冉客胸口的伤痕同出一辙,应该是同一个人所为。

「这个虞花应该跟当初白妃冤案有关,究竟是何人在窥探此女行踪?」

龙辉低头沉吟,若是周皇后的派系直接杀人灭口就是,没必要掳走这个宫女,所以直接排除了周皇后,如今最有可能想用白妃一案做文章的人不多,要么就是宋王,要么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昊天教。

龙辉觉得头绪有些凌乱,干脆将那块岩石取下带回地宫,直奔楚婉冰闺阁:「冰儿,你在吗?」

「小贼,你怎么刚出去一阵就回来了?事情办得不顺利吗?」

清脆娇腻的声音响起,幽香飘然而至。

楚婉冰此刻已经把汗湿的衣服换掉,但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娇靥晕红,显然是刚洗了个热水澡,细嫩的肌肤被热气熏蒸后生出桃红丹霞,而那一身的粉色轻束腰纱裙,焕发一股前所未见的优雅,彷佛洗净铅华的莹然玉质。

她当接过龙辉递来的岩石,眼眸也闪过一丝疑惑,蹙眉道:「这石头上的抓痕确实罕见,不如问一下娘亲吧。」

话还没说完,洛清妍已经出现在身后,她也换了一身衣裙,同样是秀发挂水,雪肤凝露,似乎也是刚出浴不久,其内着素色绫罗善,肩裹淡紫薄纱披帛,更显其妖娆慵懒之媚态,熟润得几乎要崩出蜜汁。

洛清妍檀口轻启,磁酥酥的嗓音动人心魄:「有些像是昊天教的武功,但不确定。这样吧,我立即召水灵缇入京,以她对昊天教的了解定能给出格答案。」

说起水灵缇这三个字,龙辉只觉得脸皮一阵滚烫,洛清妍似嗔似笑的白了他一眼,也不说话,扭头离开。

母女两先后说话,樱唇呵兰息,空气中飘散着如麝的旃檀幽香,叫人不禁遐想万千——方才两人究竟是先后沐浴,还是双凤嬉水?虞花之事暂时没有新的进展,龙辉别过楚婉冰后就直接回府,谁料刚一进屋,便看到一名面白无须的男子在正厅品茶,而招呼他的人则是假装秦素雅的玉无痕。

龙辉定神一看,不由大吃一惊,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王公公。

王公公放下茶杯,朝龙辉抱拳笑道:「龙大人,咱家来叨扰了。」

龙辉回礼道:「好说,好说,公公能大驾光临,实在是寒舍之福。」

王公公干咳一声,说道:「咱家此次前来其实是奉皇上密旨,急召龙大人入宫。」

龙辉微微一愣,蹙眉道:「皇上圣心如何,还请公公明示。」

王公公低语道:「此事说来话长,还请大人先动身,路上咱家再与大人一一述说。」

龙辉点头同意,便命下人牵来快马,随王公公赶路。

王公公坐在高头大马上,低声说道:「宫里面出怪事了,半个月前,明锒宫一到入夜就发出阵阵怪声,好像是女人的哀哭嘶叫,闻之毛骨悚然,一些好事之徒向外传播谣言,说是惨死明锒宫的冤魂在哭诉,皇上一怒之下把这些造谣者全部处死,之后此地就不再有怪声传出。」

龙辉道:「依照公公这般说法,难不成今天又发生怪事了?」

王公公叹道:「确实如此,这次不但有怪声,而且还响起女人的哭骂声,皇上派人前去查看,谁进去的士兵出来后全部变得痴痴呆呆,不断地重复一句话,说是宫里有鬼。」

龙辉呸道:「什简直胡说八道,再猛的厉鬼能恶得过煞域阴兵?想我大恒雄兵,连酆都都能踏平,又何惧这些冤魂,显然就是有心人在背后搬弄是非,扰乱人心!」

王公公道:「皇上也不信邪,想亲身一探究竟,可是顾忌太多,什么君皇不入险境,污秽之地有损帝皇威严,这些士大夫满口道理,使得皇上打消了这个念头。」

龙辉道:「莫非皇上宣我进宫就是为了此事。」

王公公道:「没错,有个官员说武者血气阳刚,可威慑一切妖邪,提议皇上宣召猛将入宫,借此阳刚之气压服鬼魅。」

到了宫门,王公公直接出示通行令,龙辉便不用下马,直接策马飞奔,赶到内宫深院。

随着王公公带路,龙辉很快就来到了一片荒凉的庭院外,只见院墙残破,杂草丛生,还有不少蛇鼠出没,与其他金碧辉煌的宫阙形成鲜明对比,在夜色笼罩下确实有股阴森恐怖的气氛。

虽然外围布满了大内侍卫,却无一人敢入院查看,龙辉大喝道:「,身为带刀侍卫,保护皇宫乃是职责所在,你们一个个畏首畏尾的,成何体统!」

一名银刀卫上前行礼道:「回龙大人的话,不是兄弟们畏惧邪物,只是这宫苑太过诡异,进去的兄弟都变成了傻子……」

龙辉见他神情惊恐不似伪作,也不忍责骂,便温言说道:「受伤的兄弟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银刀卫引着龙辉走到一处营地,还没靠近就听到接踵不断的尖叫声。

「有鬼啊……」

「不要捉我……我不知道谁是害死你的,你的死跟我没关系!」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龙辉走进一看,只见数十个带刀侍卫正蜷缩着抱着身子,牙齿不住打架,眼神中闪着惊恐,他们一看到龙辉走来,更加害怕,大哭大闹起来,还有不少人被吓得失禁。

龙辉心想这样子如何能找出线索,干脆把心一横,随手抓来一个发疯的侍卫,点穴封住他的动作,再用真气试探他体内脉息,发觉体内有股微弱的阴气,这股阴气虽是微弱,但却直接冲入人的脑门,直接影响活人神志。

龙辉将这些侍卫捉来,一一地检查,果然发觉他们都是被阴气所伤。

「王公公,他们不是被什么鬼上身,是有人刻意为之!」

龙辉立即找到王公公,跟他说明情况。

王公公叹道:「咱家也看过这些侍卫的症状,确实像龙大人所说那般。」

龙辉道:「既然知道不是鬼怪所为,公公为何还能容忍歹人在深宫重地放肆!以公公的身手直接杀入,将歹人拿下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王公公苦笑道:「不是咱家怕了里边的宵小,而是这个地方……哎,这真是一言难尽啊,咱家也不知如何跟大人解说,还请大人见谅。总之一句话,此地对于宫内之人是一个禁区,若不然也不必宣召龙大人连夜赶来。」

「哼,什么难言之隐,分明就是含冤之人向天地发出的控诉!」

王公公话音方落,一个清冷的女声响起,只见一名华服美妇正朝这边走来,身边跟着宫娥太监,更有十多名带刀侍卫。

王公公急忙行礼道:「咱家拜见贤妃娘娘!」

来者正是王贤妃,她明眸生寒,紧紧盯着荒废的宫阙,启唇道:「王公公,里边的状况究竟怎么样了?」

王公公道:「贤妃娘娘,明锒宫的虚实尚未清楚,但不少侍卫都伤在了里边,此地甚是危险,还请娘娘一挪玉步,先回避一二。」

王贤妃冷笑道:「危险?堂堂天子脚下,皇宫重地也会有危险,那天下间哪还有什么安全之地。王公公,本宫哪也不去,就要看着侍卫将里边闹腾的冤魂带出来,亲自问问她为何要哭泣,究竟有什么冤屈,究竟是何人害得她如此凄凉!」王公公脸色顿时一变,他听出王贤妃话中有话,似乎想借此事件大做文章,可是却不敢说些什么。

「贤妃说的甚是!」

王贤妃话刚说完就有人迎合,王公公不由得叫苦连天,这萧元妃竟然也来了,这回事情可就严重了。

王公公只得无奈暗叹,说道:「元妃娘娘,何以深夜来此荒凉之地?」

萧元妃冷笑道:「这个哭声吵得本宫难以入睡,于是就来瞧瞧是何方神圣在宫内兴风作浪!」

王贤妃点头道:「姐姐说得甚是,如今科考正在举行,天下才子武人齐聚玉京,可是偏偏宫内却传出这么一摊怪事,若不能妥善处理,大恒皇室岂不贻笑大方!」

萧元妃道:「妹妹说得好,姐姐今夜便陪你在此,好好听一听这冤魂哭诉!」她们一口一个冤魂,背后语意似乎隐藏深机,却是听得龙辉云里雾里。

「哼,身为皇妃不但深夜外出,还满口胡言,成何体统!」

周皇后偕众而来,玉容凝霜,冷冷地朝萧王二妃瞪去。

两萧元妃不甘示弱,美目含煞,冷笑回应道:「皇后娘娘不也深夜来此不毛之地,为何独独指责臣妾!」

周皇后粉面一沉,冷喝道:「本宫身为六宫之首,便有权维护后宫平和,你们身为皇妃不守宫规,深夜外出,实乃罪加一等!」

王贤妃道:「此一时彼一时,皇后娘娘,这冤魂哀嚎,早在半个月前已经出现,小妹和萧姐姐身为皇妃,也该皇宫安危,所以才深夜外出,一探虚实!」

周皇后道:「探虚实之事不用尔等费心,自有大内侍卫处理,现在尔等速速回到各自宫阙,不许胡言!」

就在此时,一声凄厉悲惨的哀嚎响起:「我死得好惨啊,贱人,还我命来!」熟悉的声音,凄凉阴森的语调,周皇后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满脸惊恐地望着明锒宫。

萧元妃虽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回过神来,冷嘲热讽道:「皇后娘娘,您可知道这话里边所指何人?」

周皇后一咬银牙,抬起煞白的俏脸,恶狠狠地道:「萧元妃,你若再不回宫,休怪本宫不客气了!」

萧元妃耸耸肩,说道:「那娘娘准备赏赐臣妾什么,是像当年一样,来个廷杖,将臣妾乱棍打死?」

周皇后眼中杀机大盛,双拳紧握,指节也被握得惨白,细白的手背更是青筋暴露。

那边的萧元妃也是毫不示弱,紧紧地盯着对手,王贤妃与萧元妃唇亡齿寒,于是也默默地站在她身后,相当于是支持萧元妃之立场。

三双倾国倾城的眼眸凝聚杀气,在空中迸射出激烈火花。

龙辉暗忖道:「齐宋两王之争已经是水火不容,萧元妃也不用再给周皇后什么面子,干脆撕破脸皮,逮住一切可趁之机,攻击对手!」

「皇上驾到!」

就在三女剑拔弩张之际,皇甫武吉强势而来,龙行虎步,不怒而威,朝三名妻妾瞪了一眼,冷冷地道:「荒唐,堂堂皇后、皇妃竟像说此怪力乱神之胡话,真是可笑又可悲!」

三女一听,急忙跪倒:「皇上恕罪,是臣妾失态。」

皇甫武吉冷哼一声,指着明锒宫道:「如今科考正在举行,魑魅魍魉却意图兴风作浪,朕今日便要看看究竟是何人吃了豹子胆,敢在皇宫内装神弄鬼!来人,替朕将里边的邪物揪出!」

皇上亲临,带刀侍卫士气也不由一震,压住了内心的恐惧,提刀便朝宫阙冲去,谁知没进去多久,这些侍卫就被一股莫名力量抛出,如滚地葫芦般跌倒在地。

当其他人过去将他们扶起时,发觉他们神志已经紊乱,胡言乱语。

皇甫武吉龙颜大怒,怒提真元,祭起大罗金阙之功力,朝着明锒宫便是一掌,只见金光划过,裂土碎石。

只听轰隆一声,明锒宫的宫门被狠狠震碎,随之而来的便是阴冷煞风,鬼哭神嚎:「我死得好惨啊,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皇甫武吉望着幽深的宫苑,神色阴晴不定,猛地怒喝一声:「妖孽纳命来!」只见皇者翻掌,磅礴巨力沛然而出,即便是隔空一掌也是迅猛之极。

金阙神功划空而来,深宫阴气应然而动,两者相互撞击,显然是皇甫武吉力强三分,将阴霾之气浄扫一空,而且掌势过后,龙辉还隐隐闻到一股血腥味从明锒宫内飘出,显然是那个作怪之人已经伤在皇甫武吉厉掌之下。

皇甫武吉浓眉一扬,正想踏步入内,揪出黑手,却被王公公拦住:「皇上,此地不详,您不可轻易涉险。」

皇甫武吉知道他所言甚是,若真走进这荒凉的宫殿,只怕会有损帝王礼仪,那些士大夫还会啰啰嗦嗦地唠叨半天,最主要的是他实在不愿意再走入这地方,哪怕是多看一眼,心中都会有种莫名的刺痛。

王公公见主子已经止步,便朝龙辉使了个眼神,示意他主动请缨。

龙辉见状便顺水推舟,说道:「皇上,此等擒贼之事便交予微臣去办,皇上千金之躯,实在不宜犯险。」

皇甫武吉点头道:「那朕便把此事全权交予龙卿去办,相信龙卿不会让阵失望。」

就在龙辉准备踏入明锒宫的时候,却见一个管事太监匆匆跑来道:「启禀皇上,白宇将军已经奉命入宫擒贼,就在外边等候皇上宣召。」

皇甫武吉点了点头,示意太监带人进来,果不其然,白翎羽身着甲胄,手提长枪走了进来,朝着皇甫武吉行军礼道:「拜见皇上!」

皇甫武吉摆摆手道:「白卿家不必多礼,今夜皇宫闹怪事,有大臣提议,需要武将阳刚血气方能镇压妖邪,故而朕便宣召你与龙卿入宫,尔等皆是我大恒勇将,明锒宫内的邪物便交给两位将军了!」

看到两人拱手接令,皇甫武吉便带着后妃离开此地,留下两百多名带刀侍卫封锁明锒宫。

「两位将军,弟兄们已经做好准备,就等将军发号施令了!」

一名金刀侍卫恭敬地朝两人行礼道。

白翎羽冷冷地说了一声原地候命,便提着银枪大步踏入明锒宫,龙辉生怕她有失,随手拿了口朴刀跟了进去。

踏着高过膝盖的野草,龙辉追上白翎羽,急切地道:「小羽儿,此处透着诡异,还是小心为上,不要冒进。」

白翎羽对龙辉的话恍若未闻,只是一股脑地朝前走去,龙辉看得奇怪,心想这丫头不会也中邪了吧?「小羽儿,快些止步!」

龙辉急忙伸手揪住她的胳膊,白翎羽娇躯一颤,缓缓地别过头来,只见她双目已是一片通红,泪珠凝聚在眼眶中,在月色的照耀下显得尤为凄凉悲切。

白翎羽进入明锒宫后就泪水翻涌,这其中有何玄机是何人掳走重要人证?除了龙辉等人之外,也有人想替白妃翻案,他们究竟有何心思?

继诛仙、绝仙之后,戮仙剑也相应现世,这口古剑正是当初昊天教从龙府夺走之物,昊天教为何要将此剑公之于世,其背后深意将对日后大势产生什么影响?古剑内藏着寻找万魔原石的地图,魔尊又将如何处置?见识过绝仙剑威能的厉帝,又将作出什么决策?

科举结束,状元尘埃落定,鸾凤赌约何去何从?

金銮殿上,金榜高才觐见九五,谁料皇甫武吉竟是抛杯格杀,刀斧手一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