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朝堂变端
金銮殿,百官朝拜,文武颂德,沧释天以皇甫腾云之貌端坐龙椅,召见百官。
太监悠长的声音响起:「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这是一个老臣走出来,正是昔日成渊之的好友齐桓,他开口道:「如今皇上初登龙座,而且我朝又经历了铁壁、酆都等两次大战役,国力虚耗不少,请皇上能暂止兵戈,给天下百姓一个休养时机。」
沧释天道:「逆贼猖狂,欲乱吾大恒国运,不可纵容。若朕给他们喘息之机,等来日他们壮大了,朝廷还想剿灭那岂不更加困难!」
齐桓又道:「如今北疆遭铁烈和西域联军围攻,百姓悲苦,还请皇上发兵救援。」
沧释天道:「铁烈和西域已经上乘降表,愿永世臣服我大恒,他们不过是替朕剿灭盘踞北疆的逆贼罢了!」
齐桓脸色微沉,说道:「皇上,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些番邦蛮夷不可轻信,他们十有八九是打着归降的口号,从我朝换来更大的利益,然后再伺机作乱。」沧释天哼了一声道:「朕自有对策,不必老大人操心。」
又有一个文官出列,正是新科状元薛乐,他恭敬行礼道:「启奏陛下,微臣有事上奏。」
沧释天点了点头,说道:「薛卿家有何要事便说吧。」
薛乐道:「皇上,日前民间流传这一篇文章,已经在读书人之中闹得沸沸扬扬,微臣特地一字不漏地记下,以呈递皇上过目。」
沧释天笑道:「能入状元郎法眼的文章必然不同凡响,朕倒也想读上一读。」薛乐掏出一本折子,递给了掌殿太监。
沧释天展开折子一看,顿时勃然大怒,将折子丢了下去,喝道:「胡说八道!薛乐,你好大的胆子,敢用这等贼文来嘲讽朕!」
薛乐拜了拜道:「皇上息怒,此文并非微臣所写。」
沧释天哼道:「刑部尚书何在!」
刑部尚书出列应声。
沧释天扬眉道:「朕命你速速将写这文章的人缉拿归案,不得有误!」
刑部尚书说道:「陛下,写这文章之人正是昔日的吏部尚书高鸿!」
沧释天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岂有此理,当初朕一手将他提拔为吏部尚书,他不但不念恩情还投靠反贼,如今还敢以文笔之形式来辱骂朕!来人,把高氏一族全部押回天牢,株连九族!」
刑部尚书回禀道:「陛下……这高鸿自小便是孤儿,无父无母,也没有任何亲人,都是靠家乡的一些好心人救济生活。」
沧释天哼道:「那就把救济过他的人全部打入死牢!」
此话一出,朝堂震惊。
齐桓说道:「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啊!」
沧释天眯起眼睛,冷笑道:「齐大学士何以认为此事不妥!」
齐桓道:「皇上,自古以来,最重之刑罚不过是株连九族,从未听过有牵连邻居和朋友者!」
沧释天哼道:「既然前无古人,那朕便开启先河,来个诛十族!」
文华殿大学士沈石元,浩溟先生李攀龙,流化居士岳东海等一干清流文臣都站出来反对,沧释天寒着脸道:「若不是这些愚民救济抚养这小贼,怎会有今日之高鸿,他们犯了养贼之罪,岂能不死!」
他顿了顿又道:「龙辉和高鸿是出自白湾镇无涯书院的学生,那就吧所有教书先生全部入罪,定一个教不严之罪!」
这两个罪名可谓是闻所未闻,群臣顿时闹开了锅,薛乐昂首道:「陛下三思啊!如此罪名可谓是荒天下之大谬,若当真将这些无辜百姓入罪,唯恐民心大变!」
沧释天脸色蒙上了一层寒霜,嘿嘿一笑,静静地望着下边的文武大臣,莫名的压力笼罩而下,众人心头为之一敛,鸦雀无声。
「还有谁觉得朕的旨意是错误的?」
沧释天冷冷问道。
薛乐站出来道:「微臣恳请皇上收回成命。」
在他之后又有一批官员站出来请命。
郭飞、章铭竟在其中,另外还有齐桓、沈石元、李攀龙、岳东海等一众老臣。
沧释天道:「好,很好,状元、榜眼、探花同进退,好深厚的同乡情谊;齐桓你们这帮老臣也蛮合拍,居然一同出来反朕!」
语气平淡无比,却有股寒意。
沧释天一拍龙椅,寒声说道:「来人,把他们官帽摘掉,贬出朝堂,永世不得录用!」
这时薛乐哈哈大笑,令得众人不禁一愣。
掌殿太监怒喝道:「薛乐,你大声喧闹朝堂,你可知罪!」
薛乐冷笑道:「薛乐如今总算明白了,明白了……」
沧释天沉声道:「你明白了什么?」
薛乐毫不畏惧其目光,直视着他,正欲说出心中所想,旁边的郭飞急忙扯住他袖子,而章铭立即跪下叩首道:「犯下顶撞皇上之过,罪臣也无颜留在京城,即日便离开京师!」
郭、章二人与薛乐相熟,对他脾气自然了解,生怕他祸从口出,赶紧抢先一步认罪,堵住他下边的话。
沧释天哼了一声:「每人廷杖三十,赶出朝堂,限尔等三日内滚出玉京,永世不得再入帝都,违者杀无赦!」
说罢拂袖离去。
那些被摘下乌纱的官员全部被侍卫拉出去,重打三十。
这次被罢官的人足有五十三人,有一半是年长力衰者,一顿棍棒下来,竟有十几人当场毙命,而剩下的也只余半条残命。
众人不敢久留,强忍伤痛命令仆人收拾行囊细软,变卖家产,尽快离开京师,薛、郭、章三人取得功名不久,产业不多,很快就收拾完毕,而且他们也没有什么仆人,所以三人合伙雇了一辆马车结伴回乡,离开文武胡同,便撞见白色灵车,带着一片哀哭驶向远方。
薛乐叹了一口气道:「哎,这个世道……」
郭飞和章铭也苦笑摇头,他们身上都还有伤,不宜乱动,招呼车夫先停一阵子,让灵车先过,待灵车离去后他们才启程。
出了京师,马车在官道上又行驶了三十余里,天色渐渐昏暗,便停下来休息。
这时一侧行来一支车队,拖儿带女,烟尘滚滚,他们也是在此露宿。
车队停下后,对面马车的帘子掀开,一个老者在别人搀扶下走了下来,竟然是齐桓。
「老爷,您身体还有伤,不宜乱动。」
一个老妇跟随着他走下,正是齐桓发妻。
齐桓哼道:「老夫就是要出来看看这天,究竟有多黑!」
老妪道:「老爷,天色也晚了,就别再乱走了,明日还得赶路呢!」
齐桓吹胡子瞪眼,道:「明日?现在乌云已经遮掩天日,哪还有什么明日可言!」
薛乐三人见状,急忙下车,行礼道:「齐老大人,晚生这等有礼了。」
齐桓微微一愣,颇为意外地道:「想不到还能再见三位少年英雄!」
三人连连谦虚。
齐桓道:「想那偌大朝堂,文武百官,竟也只有那么区区十三人敢说真话,三位刚取得功名,却不畏强权,不是少年英雄是什么,这四个字三位当之无愧。」薛乐叹道:「往事已矣,不提也罢。齐老大人,您身子可还好,伤势不打紧吧?」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还在靠双手?怎么能够爽?论坛声誉保证!健康防早泄自慰锻炼器 真实口交快感体验 火热推荐!保持射精感30分钟,爽到晕 自慰全自动化 12种不同性爱体位震荡频率 点击进入
齐桓道:「无妨,吾虽老,但骨头还硬,绝对比那昏……」
齐老妇人急忙跺脚道:「老爷,您就少说两句吧!」
齐桓怒道:「老婆子懂什么,老夫便是要说,便是要骂,看这黑天能奈我何!」
老妇人伸手抹泪道:「老爷,老身知道您一身傲骨,但您也得为咱们的儿女和孙子着想啊!」
齐桓神情一僵,长叹一口气,无奈阖上嘴巴。
薛乐等人也看出他难言之隐,便转移话题道:「齐老大人,您日后有何打算。」
齐桓道:「老夫已失官职了,三位也不必再大人长大人短地称呼老朽。老朽早已身心疲乏,是时候回家享享清福了。」
薛乐叹了一声无奈,随口念道:「虫腾自诩傲九州,黑云遮日祸万里。天昏地暗目难视,问君何时见清霄!」
齐桓听出这诗中含义,哈哈笑道:「薛公子当真好文采,这诗倒叫老朽舒爽不已,将老朽想说而又不敢说的话都讲了出来!」
诗是好诗,但将每句诗的第二个字抽出来,便是腾云昏君,正是怒骂金銮殿上之小丑。
郭飞叹道:「看来高鸿那篇文章也并非空穴来风!」
齐桓道:「高凌云乃成阁老得意门生,其才智和风骨都颇有成老气魄,老夫对他也甚是欣赏,他所写的这文章可谓是切中那人要害,所以他才这般恼羞成怒,将吾等这些人逐出朝堂,以此掩饰那丑恶之目的。」
这时一匹快马从后方赶来,一个男子翻身下马,说道:「小人求见齐桓老大人!」
齐桓正欲答话,章铭便拉住他道:「齐老,小心奸人暗算。」
齐桓道:「无妨,若真有人要取我这条老命,没必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现身。」
齐桓走了上去,道:「老夫便是齐桓,阁下深夜赶来,不知有何要事?」
男子拱手道:「吾奉敝主之命,特来给齐大人送信,原本是想送到大人府上,但得知大人已经全家离京,便急忙赶来,幸好能追上,若不然便误了主人的大事了。」
齐桓蹙眉道:「尊主是何人,老夫可认得?」
男子递过一封信道:「主人说只要大人看过信件,便明白一切缘由。」
说罢翻身上马,连夜离去。
齐桓甚是诧异,便打开信封一观,顿时脸色大变,额头直冒冷汗,身子不断发抖。
薛乐见状便扶住他,问道:「齐老,您可还好?」
齐桓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章铭问道:「齐老,究竟信里写了什么,让您如此惊讶?」
齐桓急忙收拢信件,警惕地望着三人,但仅仅过了半响,他便叹了一口气,说道:「三位不畏强权,想来也是正直之士,老朽若再掖掖藏藏,便显得小人了!」
说罢手掌朝后一伸,做出一个请他们上车的姿势。
三人随着齐桓登上马车,齐桓又屏退所有人,让人守在马车周围,不许闲杂人等靠近。
齐桓将书信递过去,说道:「这是高凌云写来的密信,你们看过后便知晓一切,不过三位必须先发毒誓,不可将信中内容向外泄露。」
三人点头称是接连发下毒誓,齐桓便将信件递过去,那封信里边将昊天教的阴谋一一罗列,从三十年前那场铁烈兵灾,再到白妃冤案,最后便是沧释天桃代李僵,取代夏王登顶九五。
三人看后,脊背一阵冰寒,一股冷气从足底冒起,传遍全身。
薛乐压低声音道:「齐老,您觉得这信所写是否可信?」
齐桓道:「哎,这里边的事情实在匪夷所思,但又合乎常理,每件事之间看似毫无关联,却又有莫名的巧合,如果将这些年发生的事情串联起来,便也觉得高凌云所言不假。而且信件落款处,还有成阁老的遗孀国渊夫人,想来是真的。」郭飞道:「如今这异族叩关与三十年前的兵灾也极为相似,若龙椅之上当真不是皇甫血脉,那这两件事倒也可解释得通。」
章铭点头道:「兄长说的没错,这皇帝对异族甚是优待,又是送粮,又是送兵器,这其中早已不寻常。」
郭飞哼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将真相公诸于世,让篡位奸贼受天下之讨伐。」
薛乐几分谨慎,他急忙制止道:「此事万万不可声张,首先没有确切证据,冒然公布真相只会惹来杀身之祸,再者,若真是邪神称帝,那么三天前那场早朝的闹剧很有可能便是他有意而为。」
齐桓为官多年,得知真相后也相通了不少事情,点头赞同薛乐的话:「薛公子所言甚是。若信中所说都是真的,那沧释天绝对是一个大枭雄,大奸贼。但凡大奸大恶,都有超凡能耐和过人胸襟,所以沧释天怎么会被一篇文章气得暴跳如雷,更加不可能说出那些荒唐可笑的罪名。」
郭飞和章铭初入官场,对一些事也不甚了解,听了齐桓这话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沧释天其实是借题发挥,清除掉反对他的官员。」
齐桓一针见血,指出其中深意,「能参加早朝的官员都是朝廷的重要人物,要么是手握大权,要么就是像你们三位一样,潜力无穷的年轻俊杰。如今被贬的五十三人,要么是耿直刚正的,要么就是原先反对夏王登基的,这样一来,等同于一石二鸟,既清除了不属于他的势力,又威慑那些摇摆中立的官员,等时日一久,整个朝廷都臣服于他淫威之下,到时候就算真相大白,沧释天的地位也是牢不可破。」
薛乐道:「齐老,这高大人在信中邀您前往江南共举义旗,您打算如何?」
齐桓道:「老朽也是入土之人,活了几十年也够本了,若能在临死前做一番大事,倒也不枉此生!待安顿好家人后,老朽便到金陵拜见龙将军和护国公主!」薛乐三人热血沸腾,咬牙道:「我们三人也是孤家寡人,那更没什么顾忌,便也随齐老到江南走上一趟,换个名垂青史!」
齐桓点头道:「三位果然是英雄少年,老夫先给国渊夫人和高凌云各回一封书信,然后再联系一些老朋友加入义军!」
令狐达留守船队,等候崔家船队到来,而岳彪和马义率领一万人马登岸,火速行军,朝崔家军靠近。
探子回报,雪鹰国王的军队便在前方不远处,岳彪顿时来了精神,立即让全军做好战斗准备。
远远便看见西域胡兵泡在水里搬运物资,其衣甲尽湿,精神萎靡,那些土墙已经倒塌了大半,而射日弩也都泡在水中,还未捞起来。
趁着对方尚未缓过气,岳彪抽出板斧,骑上白眉熊,大喝一声:「胡狗,纳命来!」
领军掩杀过来,那些西域水源甚少,遍地黄沙,这些胡兵根本没有多少个会水的,被春汛潮水一冲,已经死了大半,如今再遇上背水一战的龙麟军哪还有一战之力,还未交锋就输了大半。
雪鹰国王见龙麟军去而复返,不由大惊,点齐兵马便要作战,谁料龙麟军来势汹汹,而西域胡兵又是颓风满布,甫一交手就使兵败如山倒,岳彪替斧连劈西域胡兵,杀得敌军浮尸连绵,水面赤红,雪鹰国王心寒胆惧,立即领军撤退,但水高没腰令其逃走速度大大减缓。
岳彪却是越战越勇,白眉熊更是不畏潮水,掀起一股水花冲杀过去。
「狗王,纳命来!」
岳彪一声雷霆怒吼,震得众胡兵耳膜剧痛,雪鹰国王更是吓得跌落下马,正好被从侧翼掩杀过来马义逮个正着,一刀劈下首级。
这下西域胡兵顿时吓破了胆,哭爹喊娘,连滚带爬,尽做鸟飞兽散。
岳彪哈哈笑道:「马老兄,一刀劈下西域狗王首级,真是大功一件也!」
马义提起首级,用披风包好带在身上,喜道:「这次还多仰仗岳兄指挥!」
西域胡兵大败,岳彪令人将水中的射日弩捞起,然后又挑了弓弩营的精兵来摸索武器的使用窍门。
龙麟军取来敌人物资稍作休整,然后选取有用的东西带在身上,其他的全部丢弃,继续狂奔赶路,短短三个时辰,龙麟军就像是一把快刀般,硬生生穿过异族联军的防线,由东打到西,杀敌夺物,以战养战,不断地朝崔家军靠近。
到了傍晚时分,总算抵达崔家军营地,此次崔家正是由崔煊毅领兵,他得知岳彪等人赶来,立即出营迎接,问道:「岳将军,何以赶到我西面战线来?」
岳彪叹了口气,将清羽河发生的变故说了出来,崔煊毅惊道:「那个铁烈国师竟然能空手屠龙?」
岳彪道:「我军沿水路进军的计划已经被搁浅,唯今之计只能跟崔大公子合兵一处,共同救援朔风了。」
崔煊毅点头道:「如此甚好,那咱们便合计合计今后动作吧。」
说着便请他们进帅帐。
朔风城内外一片狼藉,异族联军已经发起了许多次进攻,各种犀利的兵器连番招呼,铁壁关将士伤亡惨重,有几次打破了城门,幸亏刘广林领兵浴血奋战,才堪堪击退敌军。
城墙破损了好几个缺口,幸亏朔风百姓自发地将自家的家具,屋墙拆下,用来填补缺口,才勉强维持下来。
慕容熙满身血污,靠在城墙上阖眼养息,旁边放在一口沾满血迹的军刀,刀口崩出了好几个缺口,忽然一个脚步声靠近,慕容熙猛地一睁眼,好似一口绷紧的弓弦,握住军刀跳了起来,经过这些日子的激战,他已经练成了这种随时厮杀的本能反应。
「是我,慕容大将军!」
温婉的声音带着几分娇嗔,来人竟是北城露,为守困孤城多日,她衣裳也是沾满了灰尘血迹,发饰凌乱,但却无损其容颜,反倒增了几分平静的凄美。
慕容熙放下军刀,喘了口气笑道:「六妹,你不在下边休息,怎么上来了。」北城露白了他一眼,嗔道:「我是来喊你下去的,现在到了换防时间了!」
慕容熙望了四周一眼,果然是兵将换防,他便收起军刀,跟北城露走下城墙。
如今的朔风城已经是全民皆兵,青壮男子全部披甲持兵,哪怕是走回住宅区也是看到不少兵甲。
慕容熙暂时住在一间小平房,屋子不大,只有一张石床和石桌,而木凳、木箱等家具都被拆去修补城墙。
北城露打来一盆水,濡湿手巾,给他擦脸,素白的玉手握着粗糙的手巾,颇有一番风味,而她此刻未施粉熏,素面淡雅更是楚楚动人,而战火的洗礼也给她带来一份成熟的恬静。
慕容熙结果毛巾,问道:「六妹,你用过餐了吗?」
北城露道:「我跟城里的妇人一同吃过饭了。」
青壮年男子上阵杀敌,女子便在后方进行援助,煮饭烧水,包扎熬药……而北城露便同这些女子一块吃住,既负责城内后勤,也保护这些弱女子。
慕容熙握住她柔荑,说道:「六妹,这次真是苦了你啦。」
北城露轻轻倚在他怀里,腻声道:「你在城墙上淤血杀敌,我不过是在后方打打下手,那算得上辛苦。」
慕容熙紧紧箍住她娇躯,说道:「六妹,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那些贼军进来,绝不会让你受到半分伤害。」
北城露眼圈微红,低声道:「我知道的,我好怕你真有那么个三长两短……」慕容熙急忙低头去吻她,安慰道:「没事的,傻丫头,在厮杀中,我的修为都提升到了一个新的境界。」
北城露撇了撇小嘴道:「夸口,也不怕吹破牛皮!」
慕容熙嬉皮笑脸地道:「你不信吗?」
北城露道:「不信!」
「那便来亲身验证吧!」
慕容熙坏坏一笑,手掌下探,触及她翘臀。
北城露俏脸一红,嗔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这般没正经的!」
慕容熙并未撤手,反倒是用手指捏了捏她的臀肉,北城露娇娇地低吟了一声,伸手到臀后按住他作怪的手。
谁料,慕容熙另一只手又来作孽,握住女郎圆润结实的臀肉,北城露呜呜一声,眼中水波倾城,娇靥如火。
「坏东西……你又想欺负人家!」
北城露咬住朱唇,含羞嗔道。
慕容熙低头去吻她玉颈,说道:「谁叫露儿这么漂亮,让我实在忍不住想欺负一下。」
北城露虽然数日不曾梳洗,但她天生丽质,再加上自幼以鲜花香露沐浴,肌肤透着丝丝香味,慕容熙丝毫不觉异味,嘴唇间反倒有股清爽甘甜。
多日来的厮杀使得他内心压抑不已,如今美人在怀,慕容熙忍不住要倾斜满腔情意,抱住北城露的娇躯,便去吻她娇艳的红唇,北城露先是一愣,有些挣扎,但被慕容熙唇咬舌勾,几下子便激起心中爱意,缓缓阖上美目任他施为。
唇分,北城露朱唇濡上了一层水光,更是晶莹透亮,还有一条银丝挂在两人之间,藕断丝连。
北城露嗔了他一眼,道:「你这人哩,打了好几天仗,你就不累吗?」
慕容熙笑道:「都说了,你未婚夫我是越战越勇,经过这些天磨练,内力越发深厚和精纯。」
北城露羞道:「你这浑人……真是没正经!」
慕容熙扶着她秀发,柔声道:「六妹,好露儿,让三哥再亲一亲好吗?」
北城露道:「只能再亲一下。」
「遵命!」
说着便吻住北城露的雪靥,但他就像贴在上边一样,从脸颊到玉颈,然后滑落至女郎茁壮的酥胸上。
北城露双乳被他热气一烘,芳心丝丝酥麻,擂了他一拳道:「你过分了,都说好是一下。」
慕容熙伏在她柔美的乳峰间,一边吮吸淡淡的乳香,一边道:「我的嘴巴可一直没离开,所以只能算一下。」
北城露哭笑不得,想推开他但却又不忍心,便由得他胡闹下去。
慕容熙变本加厉,伸手握住一颗嫩乳,隔着衣衫细细把玩,北城露常年行走江湖,勤加练武,肌肤虽然不如一般的千金小姐柔滑,但却是紧绷结实,质感润弹。
「三哥……」
北城露再难自持,娇喘迷离,吐气火热,身躯阵阵发抖。
她此刻穿着一袭紧身武士袍,将身段曲线勾勒得惟妙惟肖,精致迷人,尤其是胸口就像是两座坚挺的山峰,还能隐隐看见两粒凸起。
慕容熙手法利索,趁着北城露不注意便扯开腰带,将衣衫从肩膀剥下,露出雪润的香肩,还有一抹鸦青色的肚兜,肚兜涨鼓鼓的,女体幽香散发出来。
慕容熙深吸了一口香气,将肚兜从下推上去,将两座尖挺的玉乳峰峦解放出来,铁壁关的气候还比较寒冷,被冷风一吹,乳肌顿时起了一层可爱的鸡皮疙瘩,乳晕紧张地聚拢起来,令得两粒乳梅更加鲜艳。
好一个江南水乡的俏侠女,北城露身材修长纤细,双峰并不巨大肥嫩,有种水润桃花的娇嫩,但她却又比秦素雅多了几分英气,肌肤紧绷而又光润,乳肉尖细,宛如竹笋,乳晕如铜钱大小,鲜嫩粉红,霎时可爱,惹得慕容熙欲火大盛,俯身轮流含吸。
北城露被品得芳心乱颤,香躯孕欲,玉臂紧紧箍住慕容熙的脖子,奉上满腔柔情蜜意。
慕容熙伸手去解她裤带,北城露急忙制止道:「三哥……不要弄乱人家衣服,等会人家还要去跟王大婶回合,后方有些事情待处理呢。」
慕容熙道:「六妹,不怕,三哥会小心的,来转个身,咱们尽量不脱衣服。」北城露玉手搭在他肩膀,含羞点了点头,乖巧地将身子转过去,伏在石床上,撅起圆臀,摆出一个娇俏淫媚的姿势。
慕容熙从后环住她纤腰,其腰身结实而圆润,盈盈一握,内蕴不凡爆发力,果真是个尤物,他顺手解下腰带,将北城露的裤子褪下了少许,露出白雪似的满月玉股,两瓣肉呼呼的圆球紧凑地向内挤出一道诱人的臀沟,一条汗巾则娇羞地掩住沟壑中的春光,但却紧紧地黏在腿股间的凸起,隐约可见两瓣肉唇的形状。
慕容熙伸手在上边压了一下,惹得北城露一阵娇嗔,他一边用手指在肉唇间拨动,一边轻吻冰凉光滑的臀肉,片刻之后,指尖则是一阵腻滑,汗巾中央立即出现了一抹水迹。
「别弄了,坏蛋……」
北城露眼眸含春,回头娇嗔,嘴唇喷吐着灼热的香气。
慕容熙吞了吞口水,掀开衣袍下摆,解开身上铠甲,褪去裤子,露出已经硬挺的玉茎,先搁在北城露的股沟间摩挲了片刻,待她娇嗔难耐之时,立即揭开汗巾,对准玉门一枪刺入。
呜呜!北城露含羞受枪,却怕惊动外人而不敢声张,只得咬住手背,趴在石床上莺莺燕燕,雪白的乳肉随着姿势的下垂聚积成两个半球,乳晕鲜红,乳梅肉丁俏生生地抖动,雪臀玉股被慕容熙撞得时圆时扁,白花花的肉浪甚是迷人。
随着玉茎的深入,女郎胯下一片狼藉,花汁顺着大腿内侧流下,将褪至腘窝的裤子打湿,很快就在裆部积成了一个小水摊,耻毛被汁水濡湿,又与爱郎的毛发纠缠,恋恋不舍。
慕容熙伸手向下,握住北城露两颗倒垂的美乳,感受乳肉的火热和乳珠的坚挺,腰胯继续挺进,杀得美人香吟绵绵,秀发凌乱,粉嫩的玉背被汗水濡出了一层光晕,就像被月光映照的雪地般夺目。
「三哥……给我!」
北城露美得如坠云端,伸手勾住慕容熙的脖子,回首奉上香吻。
慕容熙与她深吻,手掌握住玉乳爱抚,而下体更是紧紧黏在美人粉胯,龟首狠狠地戳入花蕊深宫。
北城露爱意翻涌,情欲激昂,转眼便高潮泄身,一股阴精浇下,惹得慕容熙腰眼酸麻,热精一注接一注地喷射出来,烫得女郎极为舒爽。
「六妹,你越来越迷人了……」
「三哥,答应人家,无论如何都要活着……」
「为了我家的露儿,本三少一定不会死,咱们还要生一大堆孩子。」
「才不要呢,你当我是母猪吗!」
「嘿嘿,轮不到你说不要,相公我可是播了种进去,小露儿等着临产吧!」
「坏蛋,你……呜呜,你居然射了这么多进来,胀死人了,我恨死你了!」
时间虽短,但两人灵欲交融,一场春风过境,酣畅淋漓,尽兴无比。
第五回明枪力战
江南龙麟军,帅府内,穆馨儿再度亲自拜访,龙辉慎重迎接。
甫一进门,穆馨儿便开门见山,将一封信函递了过去,说道:「龙辉,这是齐桓大学士,还有薛状元郎等人寄来的密信。」
龙辉接过一看,只见上边写着:「龙辉将军,沧释天篡夺帝位,驱逐忠良,若君不弃,吾等愿捐此残躯,助将军拨乱反正,还我大恒青天。」
穆馨儿道:「齐大学士已经联系了不少被忠臣义士,准备南下投靠龙麟军。这封信是他秘密传递给我的,托我转交给你。」
楚婉冰奇道:「师娘,齐大学士一介文人书生,如何能透过朝廷大军的重重封锁,将信件转入金陵?」
穆馨儿道:「雅轩斋是齐大学士创办的,专门置办文学诗词等书籍,还颇有名气。并邀请一些文豪鸿儒入股,以增加威望和名声,我便是其中一个东主,他便是通过这条途径将密信藏在书籍中运来金陵的。金陵虽遭封锁,但都针对粮食、铁矿、木材等,书籍字画这些东西守兵也懒得理会。」
楚婉冰哦了一声,又问了一句:「师娘,那么高鸿大人是否也已入股?」
穆馨儿道:「凌云文采天下皆知,齐大学士自然会邀他入股了。冰儿,你怎么问这个?」
楚婉冰道:「冰儿只是想让夫君能多几条跟外界联系的秘密渠道,所以便多嘴问上几句,师娘莫怪。」
穆馨儿笑道:「冰儿贤惠可人,处处替夫君着想,师娘喜欢还来不及,怎会怪你呢!」
楚婉冰道:「师娘,齐大人的事情我与夫君先商议一番,拟定一个详细计划,过阵子再给您答复好吗?」
穆馨儿道:「无妨。那我便打扰你们办正事了,先告辞。」
穆馨儿走后,楚婉冰随手捏过密信,扫了几眼,问道:「小贼,涟漪的雀影部传来消息,沧释天以齐桓那些人为引子,又清扫了一批官员,相当于连坐一样,还将这些官员的家产给全部抄了。」
龙辉道:「冰儿,你且仔细说说,这些官员都处在什么职位的?家境又如何?」
楚婉冰莞尔道:「你这小贼,倒也精明,人家还没说呢,你便猜到我心里想什么了。」
龙辉佯怒道:「你这小妖女肠子九曲十八弯,怎会无缘无故提起抄家之事,速速老实交代,要不然叫你屁股开花!」
说着便伸手拍了一把她丰润的圆臀。
楚婉冰咯咯娇笑道:「算你不笨,这些官员都是一些只吃饭不干事的闲人,但却占着一些油水丰富的职位,皇甫武吉和齐王生前都想整治这些人,但都因为腾不出手来,所以让他们逍遥到了现在,正好给沧释天捡了一个便宜。」
龙辉道:「这挨家挨户地抄下来,沧释天看来是赚了不少嘛。」
楚婉冰摇头道:「非也,沧释天把这些人的家产全部分给前线将士,上至主帅,下至百兵长都有封赏,而且还腾出了不少空缺职位。」
龙辉道:「清闲人抄家财,沧释天手段倒也狠决,想当年皇甫武吉对这些闲人也是极为不满,但碍于他们背后的势力,一直都拖着。如今朝廷与我们开战,正好可以借着战争来转移朝廷内部的矛盾,罢免官员说带来的影响也随着降低。」楚婉冰点头道:「是啊,如今这个敏感时期,谁敢替这些闲人出头,马上就会被安上一个反贼的罪名。沧释天这一出可算是借刀杀人哩。」
龙辉赞同道:「他抄来的钱财并不是收入囊中,而是分封给前线将士,如此一来等于拉拢了一批武官,那些大老粗对他这个新皇更是感恩戴德。」
楚婉冰道:「雀影部还传回消息,前线将士的俸禄还翻了一倍,我怀疑沧释天是将这些俸禄全部加到前线将士手中。」
龙辉道:「确实有这种可能,沧释天只要能拉拢军方武官,既能稳固皇位,又能全力围剿我们。」
楚婉冰幽幽一叹,眼眸媚光流转,似在思考什么。
龙辉抱了抱她纤腰,问道:「冰儿,你觉得为夫该不该接受齐桓、薛乐等人?」
楚婉冰道:「应该!他们都是文官,对于治理内政甚是在行,但对于沧释天来说,朝中的文官比比皆是,不乏理政管财的能手,所以他弃之不惜,但咱们的内政几乎都是蝶姐姐一人在主持,而刑律方面则是由木天青院主负责,人手难免不足,始终一个薄弱之处,这些文官正好是雪中送炭。」
龙辉怜爱地捏了捏她小脸,柔声道:「冰儿当真是我之贤内助,有了你一人胜过百万雄狮。」
楚婉冰娇痴掉:「少来哄人家,论内政和财务,我不如蝶姐姐;论行军打仗,我不如翎羽,法术布阵我不如碧柔和无痕,而情报方面更是不如涟漪姐,哪有胜过什么百万雄师。」
龙辉亲吻着她耳垂,说道:「但只要有冰儿在,我便不会犯原则上的错误,正所谓一女在手,天下我有,说的便是冰儿你这般兰心蕙质的妙人儿。」
小两口腻歪了一阵子,然后便请来众人商讨要事。
崔蝶听闻齐桓等文官要来投靠,不由欣喜若狂,笑靥如花地道:「太好了,有了这批文官,咱们便可以更好地休养生息,稳定内政。」
白翎羽蹙眉道:「可是咱们已经被沧释天重重围住,要跟外界沟通,并不容易,陆路只有途径辽东和铁壁关这一条线,但现在铁壁关正在激战,这路也等于被截断了。至于水路,沧释天虽然打不过咱们水师,但是他却封锁了所有港口,而且不许擅自接近河道,违者以通敌罪论处,齐大人他们想要进入咱们地域,着实困难。」
楚婉冰回想起齐王的地图,便问道:「夫君,齐王殿下遗留下来的地图上是不是记录了一条密道,可以从穿过湘竹大部分地域?」
龙辉点头道:「确实如此,苍孁跟湘竹间又一条山谷林道,地势甚险,而且颇为隐秘,若能好好利用,定可瞒过敌军耳目。」
白翎羽道:「我知道这条山路,十分险峻,有不少茂林陡坡,山路正好被陡坡跟树木围住,四周就算藏那么三五万人也不是难事,若有人率先埋伏在两侧,山路中的人便是九死一生!」
龙辉道:「既然如此,那就得更小心隐匿行踪。」
商议妥当后,龙辉便请穆馨儿和高鸿到帅府,说道:「我已经决定了,请齐桓等文士到金陵共商大事,我会亲自带兵前去接应贵宾,在湘竹西面三十余里有一处山谷林道,偏僻隐秘,正好可由此进入苍孁地界,我会派兵前去接应,烦请师娘和师兄转告齐老大人和薛状元,十日后山谷林道见!」
说罢递过一张图纸,补充道:「这儿便是山谷林道的路观图,一起转交吧,但千万要小心,不可泄露。」
穆馨儿接过路观图,点头道:「龙辉,你尽管放心,我们虽然是文人,但也有一套传递讯息的方法,可以瞒过敌军。」
楚婉冰奇道:「师娘,这是什么法子,如此精妙。」
穆馨儿解释道:「其实就是在文章中隐藏信息,然后在诗词中留下提示语,然后顺着提示语解读文章的真正含义。」
楚婉冰问道:「若是外人也是文采高手,这信息岂不是难以隐藏了?」
穆馨儿笑道:「此事倒不用担心,就算文采高绝,若不熟悉齐大人的习惯,根本就猜不出来内里含义。」
玉无痕插口道:「这倒是跟数术之道有几分相似。」
穆馨儿笑道:「无痕此言差矣,数术之道还有规律可循,但诗词歌赋却是千变万化,天马行空,若不是深知内情的人根本无从解毒。」
楚婉冰蹙眉道:「师娘,如今能跟齐大人互通消息的也只有你这这条渠道了,请恕冰儿无力,若是在这段时间你生病的话,恐怕会影响这次接应和救援。」
穆馨儿笑道:「老爷生前跟齐大人以文学方式互相猜谜,久而久之便发展出了这一套文中藏玄机的秘法,我跟在老爷身边多年,也就学会了。凌云是老爷得意弟子,自然也学到这些法门。冰儿你不必担心。」
楚婉冰哦了一声,朝高鸿道:「那以后还得劳驾高大人了。」
高鸿谦虚回礼道:「弟妹不必客气,这是凌云分内之事。」
楚婉冰笑了笑,说道:「大家说的也累了,我去准备一些茶水糕点。」
说罢便走了出去。
龙辉继续跟白翎羽商议道:「翎羽,这次接应应该派谁去好呢?」
白翎羽道:「这次接应是秘密行动,不可张扬,徐虎虽有将才但年轻气盛,行事未免有些冲,不太合适,其他人作战虽勇,但却不太胜任这种精细活。凌霄和风望尘已经回睦州镇守,与湘竹是一南一北,也不太好调动,那就只有王栋、梁明、孙德这三员大将,他们的驻军都在附近城郡,而且行事为沉稳,由他们接应最好不过。」
这时,楚婉冰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并未准备什么茶点,花容惨白地递过一张纸条,道:「夫君,岳彪刚刚传回的军情。」
龙辉一看脸色丕变,叹了一口气道:「师娘,高师兄,这儿烦心事太多了,二位还是先回府休息吧。」
穆馨儿点头道:「既然龙辉你有要紧事,师娘便不打扰了。」
高鸿道:「那么高某也先告辞!」
龙辉嗯了一声,双手交叠撑住额头,似乎极为烦恼,随即说了一句:「命王栋、梁明、孙德三人率领三万军马,火速增援岳彪,务必击溃敌军的包围圈,解救朔风!」
透过窗户,楚婉冰望了望天空,叹道:「金陵上空的雷云似乎还未散去呢,那个紫鹤真是个可恶,弄来这么一片雷云,飞不上去也就算了,让人睡觉也担心被雷劈。」
林碧柔道:「冰儿不必担心,我已经跟无痕摸透了雷云的虚实,不出三天就可以驱散它。」
楚婉冰笑了笑,凑到她们耳边低语数句,碧玉双姝露出为难之色,低头沉思,最后还是由玉无痕开口道:「这雷云是道门法术所控,与我们研习的术法大有出入,恐怕冰儿你这要求,是做不来了。」
楚婉冰呢喃着道:「道门,道门……」
忽然她嫣然一笑,朝龙辉抛了个媚眼,道:「夫君,今天你得辛苦一下了……」
翌日,龙辉军令传达而下,王栋、梁明、孙德领着叁万大军,乘坐战船,由楚江、赤水河流域转入凌海,自海路奔向辽东,铠映光华,刀兵森森,声势浩大,尽显军容之强盛。
而且这次行动竟出动了上百条蛟龙,可谓是史无前例的大动作,楚江和赤水河不断传来蛟啸龙吟,整个江南水域就像是炸开了锅,鱼虾纷纷躲避,岸上之人也被吓得寒了胆,面对这些逃窜的鱼虾,竟无一人敢去捕捉。
仇白飞、张焕雨都以为龙麟军要打过来了,急忙下令全军戒备,各营士兵身心绷紧,夜不卸甲,刃不离身,做好了恶战的准备。
等了数日,仇白飞才知道这支人马是北上支援的,于是他便顺势而为,趁着龙麟军分兵之机再度拉开战事,他调集十万大军,由尹方犀和靳紫衣麾下儒门精锐辅助,不分昼夜,猛攻丹郡、鹤舟、昆岗、苏明四城,誓要夺回失地,一雪前耻。
四城若失,睦州便会再度面临敌军锋芒威胁,面对这战略要地,龙辉毫不手软,直接命令凌霄率军抗击,把敌人战火给挡在睦州之外。
战火焚烧,战事惨烈,丹郡距离朝廷军最近,便是首当其冲。
凌霄亲率大军迎击敌人,三万龙麟军借着城墙优势力拒敌军,誓要将战事挡在自家门外。
凌霄挥手拔出军刀,单足一顿,引九天雷罡,恢弘劈下,将搭在城头的云梯全部斩断。
「逆贼纳命来!」
西域军的数名大将拍马冲到城下,指着凌霄挑衅,凌霄嘿嘿一笑,直接跳了下去,拔刀便杀,只看他先将军刀倒插入地,熊熊烈火喷涌而出,正是炎阳真元。
火气凝刀,凌霄反手拉出两道刀气,将这几个不要命的蠢货给拦腰斩断,伤口处被火焰烧灼,形成止血的效果,他们被腰斩后,一时死不了,却是痛不欲生,呜呜哀嚎。
凌霄有意震慑敌军,故而使出此等残忍的杀招,这几个半截人将死不死,哀嚎惨呼,令恐惧的情绪传染其他人。
西域军果然胆气一泄,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气得张焕雨暴跳如雷,命人执行军法斩杀怯战者,如此一来又把军队给顶了回去。
凌霄刀锋回旋,引雷助战,凡是近其十步者无不被亟得魂飞魄散,化作焦炭。
一人一刀,凌霄威不可犯,身后将士亦是越战越勇,打得朝廷军连连后退。
见强攻不成,仇白飞调来巨大石炮,准备远程打破城墙,但风望尘却快了一步,在石炮还未推出之时,立即将月俊宛改良的火炮抬出。
「来人,把那几口石炮给轰了!」
风望尘羽扇指着那几座高耸的石炮道。
如此巨大的目标,正好是神火营的靶子,只见火炮齐鸣,无数道火光划破天际,石炮顿被炸成粉碎,碎片又压死了附近的士兵。
而有一口石炮被轰中焚油车,引发了更大爆炸,一下子便造成了百余人的伤亡。
这些改良自炼神浮屠的火炮射程极远,将朝廷打得不敢抬头。
首日战局受阻,仇白飞便请尹方犀和靳紫衣领三教精锐助战,前有儒门封邪车抵御,将战阵朝前推,令得后方大军得以逼近城墙。
风望尘哼道:「我看你们能挡到什么时候!」
由于距离太近,用火炮轰炸的话可能会震到自己士兵,于是命人以震天弩进行狙击。
震天弩发出的钢钎都是以沧海火石打造的,一但撞击便会爆发火气,熊熊焚烧,镇邪车在这连番攻击下,已经到达了极限,当距离城墙还有三百步时,再难承受,被打得支离破碎。
就在战车粉碎的瞬间,数道人影从中窜出,快若闪电,三百步距离不过眨眼,转瞬间已经登上城头。
登城者正是佛门的除灾、辟毒两大金刚和道门的灵隐子、丹松道人、六独师三大炼气士,他们五人分头行事,两大金刚缠住凌霄,三大练气士挡住风望尘,合佛道之力力阻盘龙文武。
与此同时,镇邪车残阵中显出一人,手持强弓锐箭,正是射坛执事封羿,他信手拨弦,箭如流星,走势张狂,将城头上的火炮全部钉碎。
失去火炮威胁,剩余的六大金刚和十八罗汉全部强势逼来,佛门的精锐战力正在眼前一一展露。
八大金刚和十八罗汉会师城头,武展佛光,凌霄孤身单刀挺战八大金刚,风望尘脚踏无量风形游战十八罗汉,金刚封武魁,罗汉困智流,就在形式危及之时,三道浑厚掌气袭入战场,替文武双座解去重围。
回头一看,一对绝艳女子飘然而至,在其身边站着一个面色冷峻的男子,正是林碧柔、玉无痕和木天青。
风望尘笑道:「三位来得正好,便让这些秃驴、贼道见识一下我们盘龙圣脉之实力吧!」
木天青哼了一声,率先赞掌,灭神掌恢弘一击,直取黄随求、白净水两大金刚。
双佛拂袖卸厉掌,长喝一声,提元迎战。
另一侧林碧柔巧笑嫣然,朱唇轻诵道:「引元凝气,破阵万里,海风起雷炎!」
玉手轻摆,元功迭出,正是海风雷炎四卷连招,四卷元功率先荡开坐鹿罗汉、举钵罗汉、托塔罗汉、骑象罗汉。
这时布袋罗汉扬起手中法器,一个大如水桶的布袋铺天盖地而下,那布袋质地奇特,柔韧无比,竟能抵消四大真卷的元功,林碧柔冷眉一挑,手捏玉指,施展破之卷的破甲尖锋指,一击刺破布袋封锁。
布袋罗汉见法器受损,赶紧催动佛光修补,布袋倏地又大了三尺,布袋内闪烁着卍字法印,法印结成阵势,将林碧柔的元功一一抽吸。
林碧柔美目凝华,再起奇术,只见右手拇指与无名指相扣,左手拇指与中指相扣,霎时间阵阵雷光围绕全身,嗖的一声,数道锐芒射出,正是雷之卷的迅雷指,指劲如同利箭般射出,带着电光雷劲,先碎布袋,再破佛气。
「秃驴,再接我一掌!」
林碧柔娇叱一声,撮指成刀,使出海之卷的暗流斩,掌刀看似平平无奇,但内蕴剧烈气流,布袋罗汉抬手接招,尖锐的真气顺势缠上,嗖嗖地便割得他浑身是血,败退而倒。
同门受创,其余罗汉那肯罢休,一同围了上来,林碧柔咯咯娇笑施展奔雷步避其锋芒,这时玉无痕应身补位,她抽出那根鱼龙绫,将真气灌入,随手舞动丝带,丝带扬出一股漩涡气流,正是漩涡流,此招以柔制刚,以旋困敌,长眉罗汉、看门罗汉、静坐罗汉首当其冲被旋了个晕头转向。
林碧柔笑道:「师妹好手段,且看姐姐也来凑个热闹!」
话音方落,她如鬼魅般欺近笑狮罗汉、开心罗汉、探手罗汉,三大罗汉只闻幽香扑鼻,心头涌起莫名危机,本能出掌迎击,但林碧柔等得就是这一刻,她探出双手,在胸前划了一个圆圈,三大罗汉只觉得仿佛打在棉花上,全然使不出一丝力气,身子陷入一个螺旋气流之内,只觉头昏脑胀、下盘失衡,浑身真气也随着这气流旋转,三人脸色变得灰白,头上白烟袅袅,嘴角竟溢鲜血。
那边激战的凌霄认出这一招的来历,正是漩涡流跟柔风太极圈的融合,当初他也是伤在此招之下,心里泛起一丝较劲之意,于是怒催内元,招式大开大合,自从当年惨白给林碧柔后,他便发奋图强,日夜潜修,终于撇开雷炎二卷的武决,自创新照。
只见他左手并指,猛地刺向定持灾金刚,定持灾金刚掌运法印卍字,据守方寸,孰料甫一接招一股雷劲便如针芒般硬生生刺破他的佛气护墙,亟得他浑身酸痛,这一招名为「雷光裂牙」,乃是将雷劲汇聚成一点,手掌化作利牙状,模拟猛兽利牙咬杀猎物的方式,钻破护身气劲。
雷光裂牙撕破护身气劲,凌霄化掌为拳,再添一记「轰天雷拳」,这一招以下勾拳的方式打出,简单直接,由下而上,将定持灾硬生生打到半空,打得他下盘离地,身子虚浮无力,然后双掌凝火,待他落下的瞬间,猛然推出,正中定持灾金刚胸口和丹田,这一招名曰「铁砂烈火掌」。
这一掌法虽然是从最普通的铁砂掌中演变而来,但在凌霄的内力推动下,威势宏大,刚猛强悍,毫无花哨,只求一击杀敌。
定持灾中掌,身若断线纸鸢般飞退出去,紫贤金刚急忙上前一步,双掌推出,抵住他后背,以同源佛气助他卸去掌力,并迅速逼出淤血,恢复元功。
两者脉出同源,元功互补,定持灾金刚脸色很快便恢复红润,伤势压下了七成,无损战力。
凌霄战意沸腾,体内雷炎真元迅速融合,左引惊雷,右聚炎火,左右联招,强势逼杀定持灾金刚,紫贤金刚立即将真气注入定持灾金刚体内,集合两人之内力抗衡凌霄强招。
定持灾金刚双掌推出,便欲当下凌霄掌力,但刚一接触便觉一股大力传来,两大金刚被逼得不断后退,内息一片紊乱,几欲吐血,这时大神金刚又冲了过来,将手掌摁在紫贤金刚身后,注入真气,以三重佛力排拒雷炎之力。
面对三佛的合力并气,凌霄毫不畏惧,内息一吐,元功如同山洪倾泻,竟同时将三大金刚震落城头。
盘龙圣脉五大高手联合对敌,虽然取得一时上风,但敌方人多势众,上有佛道联手,下有儒门助攻,最要叫人头疼的还是封羿时不时放冷箭偷袭,五人不得不多留一个心眼,而乐凝更是以天罡琴阵替受伤的高手恢复真元,城头上的高手一旦被打下来,他们立即退回阵中,借着琴音疗伤,待气力恢复后又冲上去。
刚扳回一城的战局再度陷入颓势,于此同时天际响起一声尖锐的怪叫,吸引了战场中所有人的目光,只见云雾缓缓散开,一尊庞大的巨禽赫然现身,其状如鹤,仅有单足,赤文青质而白喙,只见紫鹤盘膝其上,苍鹰之上更是是由尹方犀和靳紫衣率为首的儒门箭阵。
「乱臣贼子,今日便由贫道葬尔等狗命!」
紫鹤冷喝一声,拂尘一摆,捏指做法,引来四象元气,滔天威势直逼丹郡义军。
封锁苍穹,朝廷军士气大增,猛兽骑兵、铁甲重骑,步军方阵、铁血骠骑蜂……各路兵种齐出,各种利器尽显,全部拿来招呼丹郡城池,而儒道佛三教高手亦是挺身赞威,仗着其精湛的武技纵横沙场,十八罗汉和八大金刚牵制盘龙圣脉五大高手,灵隐子、丹松道人、六独师和儒门六坛压制龙麟军普通士兵。
天空之上,紫鹤乘巨鸟而来,只见那头恶禽展翅一扫,热浪呼呼滚动,城头立即烧起了一场大火。
林碧柔花容丕变,急忙施展海浪真气,以水灭火,玉无痕与她心意相通,也打出海涛气劲扑灭火焰。
玉无痕拂袖扫灭最后一道火焰后,开口问道:「师姐,这巨鸟是什么来头?」林碧柔回身荡开托塔罗汉,答曰:「观其样貌,倒像是万里山河图里边描绘的毕方怪鸟!」
这毕方怪鸟正是当年被竹虚子困在狩猎谷的凶兽之一,煌天摩耶占领天马山庄后,无意中寻到此鸟,于是便以天马秘术将其驯化,但毕方鸟狂躁高傲,岂会轻易服软,昊天教足足花了数月光阴才将它收入帐下。
乘坐这毕方鸟,紫鹤甚是威风,哈哈笑道:「贼子见识不差,那可认得贫道此阵!」
道罡延绵而来,四象元功凝聚成型,再度化出四象灵尊法相,便要一举夺下丹郡城。
风望尘好不紧张,呵呵笑道:「尔等的实力也算展露出来了,那我军也不必再掩藏什么了!」
话音方落,他羽扇一挥,一道旋风卷着烟火弹冲上九霄,轰的一声炸了开来。
烟火绽放,正是一个信号,只听远处响起一声清啸,云层之中金光闪动,正是是大鹏展翅,傲鸟呼啸。
紫鹤喝道:「妖孽来得正好,且看贫道四象灵尊的厉害!」
他道术一转,将水火风雷四象之力对准了大鹏金雕,就在四大灵尊要擒拿金雕之时,一道妖光从雕背射出,只见八翼鸾雀展翅现妖相,随着一声鸾啼,恢弘妖气顿时震碎四大灵尊。
鹭眀鸾嫣然现身,尹方犀和靳紫衣立即联手来攻,两大鸿儒内功深湛,武决精妙,紫阳真气重重叠叠,好似惊涛骇浪,而鹭眀鸾毫不示弱,以一敌二也不显颓势,左手轻拨,先以冰髓劲封住靳紫衣的紫阳真气,然后再以苍木淬火焚烧尹方犀,最后施展本命神通——七色神光,将两人震退数丈之外,尹方犀御风而立,将身子悬浮在半空,而靳紫衣则提了一口真气,翻身腾起,借苍鹰之背立足。
鹭眀鸾冷笑道:「臭穷酸,多日不见倒也有些长进!」
尹方犀怒道:「妖妇口气不小,尹某便叫你含恨当场!」
话音方落,起招运式,使了一套七窍玲珑指,这套指法集合儒家巧劲之长,避重就轻,虚中藏杀,一旦点中敌人指劲便会由伤口侵入,先锁气脉压制住敌人的内力,然后趁着敌人身体空虚一举杀之。
鹭眀鸾瞧出此指法不简单,便以狮王拳迎敌,狮王拳势大力沉,走势刚强,正合了以力克繁之理。
另一侧,靳紫衣便隔空出掌,以作扰战,短时间内,这三方恶战打得是难分轩轾。
紫鹤被破去四象阵法,暂时无力布阵参战,便驾着毕方朝大鹏金雕迎去,大鹏金雕翱翔天际多年,除了遇上凤凰和神龙,可谓是威风八面,如今见居然还有鸟类敢在自己面前放肆,不由大怒,呱的一声,展开翅膀,扬起利爪便去抓毕方。
毕方身负异能,翅膀一展,便吐出数个火球,大鹏金雕浑身羽毛远胜金铁,火球打在它身上不痛不痒,反倒激起其杀意。
鹏鸟神力霸道,羽若金甲,毕方灵巧敏锐,体蕴异火,这两只神鸟各展威能,在空中展开一场激战。
地上大战越来越激烈,一队军马找到战局空隙,冲到丹郡城下,他们推动冲车狠狠撞击城门,轰的一声,城门打破。
攻城士兵人人欣喜,不顾一切地朝城内冲去,孰料还未走出几步,便被利器切碎身躯,可谓是死无全尸,后方的士兵被吓了一跳,他们定神一看,竟有不少血滴悬挂于半空,原来城门背后早已布下了密密麻麻的蛛丝,其质透明坚利,杀人于无形,在蛛丝后方更是站着一妖,正是摩云,他身披黑色绒衫,十根手指灵活抖动,使得蛛丝千变万化,时而结网,时而散开,更有不少毒蜘蛛顺着蛛丝爬来。
「是蜘蛛妖!」
士兵认出摩云,吓得赶紧止步,谁料更后面的人为了立功,就像潮水一样涌来,把前面的人推向死地,城内不断响起痛楚的哀嚎。
蛛丝虽然坚锐,但也就经不起敌军的不断冲撞,挡了几波进攻后,蛛丝杀网应声而破,朝廷大军立即涌入,其行程可谓是畅通无阻。
摩云嘿嘿一笑,使了个身法,马上撤退,随即地面凹陷,许多只巨蝎冒了出来,钳子各夹一敌兵,发力一剪便取敌性命,尾后毒针一钩,将三个士兵的身体同时贯穿,只见蝎族长老燹祸跟妖将蠍鳌同时现身,两人指挥巨蝎伏兵诛杀入城敌军,并携手放出毒烟毒雾,只见各种颜色的雾气飘来,入城敌军被这毒气罩住后根本走脱不得,捂住喉咙纷纷倒地,个个眼珠瞪圆,口吐白沫,呜呼几声便失了性命。
那些侥幸避过一劫的人哪还敢逗留,连滚带爬地就要逃出城外,谁知刚到城门,一块千斤巨石便砸了下来,将出口堵死,巨石上布满了孔洞,只听窸窸窣窣的怪声响起,孔洞中接连窜出毒蛇,将剩余的敌军一一吞噬。
燹祸大喜,赞道:「螣姬,你的役蛇之法仍旧犀利无比!」
螣姬从暗处款款走出,谦虚地道:「过奖了,二长老,这不过是妾身当为之事罢了。」
城内妖兵暗伏,城外龙麟援军已经杀到,东面扬起一面军旗,旗帜上绣着一个白字,一员银甲巾帼策马而来,正是白翎羽,只见她枪锋连环,麒麟七星枪抖擞四方,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而西面妖气冲天,先闻狼嚎,再听狮吼,最后便是象拔,只见豸冠领着狮狼二族勇士杀入战圈,由于上回的金陵大战狼嚎天受创不轻,所以便将狼兵归入豸冠统辖。
豸冠先拿猛兽部队开刀,他大喝一声道:「狼族兄弟,化出妖相!」
狼族将士得令,催动体内妖气,双目映出一片血红,他们朝天大吼,身体立即增大,变成狼首人身的姿态,他们有锻骨经根基,可以妥善地控制体内妖气,即便化身狼人也不失理智,依旧能够进退自如,互相协作。
狼性狡诈凶狠,最重合作,这苍狼族勇士虽不比铁烈的人数,但他们即可奋勇厮杀,又能协助队友,比起铁烈那些只懂发狂的下妖强上数倍,一个冲击便叫猛兽部队吃足了苦头,之后百战再命狮族进攻,这些狮子精也全都现出妖相,只见数百头雄狮出现战场,它们同时咆哮,狮吼如雷,虎豹两军先遭杀劫,无论人兽全部被声波震倒,轻则七孔流血,不省人事,重则脏腑破碎,毙命当场。
大象和犀牛仗着皮肉坚厚躲过狮吼杀劫,但却难挡恢弘巨力,只见百战狂啸一声,带着荒奎等一众独角巨人杀入战圈,百战蛮劲爆发,对准一头犀牛便是一拳,将犀牛当场格毙,随即抬脚一踢,将一头巨象踹倒在地。
这头象妖杀得起兴,双手随意一抓,揪住两头犀牛的尾巴,把它们当做两个流星锤抡起舞动,啪啪地打向四周兽兵,砸得敌军东倒西歪,哭爹喊娘。
荒奎摇身一变,化作一尊三丈多高的独角巨人,那粗沉的震天弩在他手里就跟普通弩箭没什么区别,拿起这架弩炮一边在兽兵阵中奔跑,一边射杀敌人,震天弩发出的钢枪势大力沉,直接一枪贯穿犀牛和大象躯体。
荒奎打完钢钎后,用震天弩砸死几个敌军,然后抓住一尊大象,蛮力大发,将其举了起来,双臂一分,撕拉一声溅出漫天血雨——他竟将一头大象给活生生撕裂。
他浑身染血,尽显巨妖凶威,敌军无不胆寒心惊,连百战看后也不禁连连点头赞赏:「此子果真勇悍,吾族后继有人!」
正面战局,朝廷的步兵方阵稳步推进,本该是万无一失,但他们还没走几步,便遇上青鳞蛇族的阻击,誊咲领着族中勇士,以灵蛇身法钻入战阵,他们身负补天暗杀术,灵巧狡诈,步兵方阵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一块笨重的铁疙瘩,浑身铁甲也挡不住阴险的偷袭,转眼间就把方阵杀得大乱。
与此同时,白翎羽率军掩杀而至,将凌乱的方阵一举绞杀。
丹郡城下杀得是血河滔天,遍地尸骸,从黎明一直战至深夜,朝廷军损兵折将无数,只得无奈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