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真相初露
「给我停下!」
追赶的骑兵大喝一声,挽弓便射。
利箭逼命而至,【雪芯】反手抽出背后长剑,嗖嗖几下便将箭矢拨开,然后连挽九朵剑花,将最近的几个追兵刺死。
年长点的女子不禁赞道:「鱼妹妹,好剑法。」
【雪芯】笑道:「郭姐姐赞谬了,小妹功夫还差得远呢!区区几招远不如姐姐的落英神剑。」
这时那几个大元骑兵忽然变阵,侧翼包抄,中路夹击,但他们并未急着进宫而是堵死二女左右两翼和后路,只让出前方一条活路,但前方正是阿赖的军营所在,他们正是施展游牧民族独特的追堵之法,将猎物赶往陷阱。
阿赖见她们朝这边赶来,立即命人前去阻截,他们骑着快马杀出,阿赖亲自领兵,叫道:「前面的兄弟,她们谁姓郭?」
那边喊话回来:「年纪大一点,穿黄衣服的那个!」
阿赖大呼一声:「儿郎们,生擒黄衣服那娘们,另外那个就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那些元兵发出一阵野兽般的嘶吼和极尽猥亵的笑声,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雪芯】柳眉倒竖,粉面羞红,又气又怒,剑锋左右挥洒,便要杀出一条血路。
她剑法虽是不俗,但内力却不如往昔,紧紧劈碎几个元兵的铠甲,到后边就气力便难以为续,剑法也乱了几分,被一个元兵钻入破绽,一刀劈来。
年长女子见状玉指轻拈,中指和拇指扣住一颗石子,随即一弹,那个元兵惨叫一声跌落马背,然后她拔剑出鞘,一口寒光抖擞的宝剑展露锋芒,宝剑身上刻着倚天二字,其剑刃极为锋利,削铁如泥,一剑划下,四周元兵的刀剑枪戈立即断成两截。
【雪芯】俏脸煞白,喘了口气道:「郭姐姐,谢谢你了!」
年长女子道:「婷儿,不要放松,咱们还没冲出重围。」
这时元军阵中猛然窜出一道身影,正是那个喇嘛,他跃至半空,好似苍鹰展翅,五指筛张,一爪探向郭姓女子:「郭二小姐,哪里走!」
郭二小姐五指并拢,一掌扫了过去,掌势凌厉如剑,有暗含奇幻后招。
两人对了一掌,各自讶异,手臂气血翻涌,谁也占不到便宜,郭二小姐娇叱道:「好个喇嘛,你是八思巴的弟子?」
喇嘛大笑道:「郭二小姐好眼力,我便是帝师座下虎踞尊者!」
雪芯得喘息之机,已经调和内息,挥剑便去刺那虎踞尊者。
喇嘛哼哼一笑,说道:「临安玄风剑?」
说话间,僧袍一卷以柔劲缠住长剑,随即便一掌朝雪芯面门拍来。
郭二小姐见状急忙拔剑去救,她剑势清奇,连环三剑直刺喇嘛曲池、玉柱、太阳三大穴位。
喇嘛嘿嘿一笑:「二小姐中计了!」
原来他击向魏雪芯的那一掌根本就是虚招,如今诱得二小姐出招,立即化虚为实,趁着对方匆忙出招之际一掌扫来。
郭二小姐肩膀中掌,闷哼一声跌下马来。
阿赖见状立即大喝一声:「拿下!」
数把钢刀同时架在郭二小姐脖子上,而虎踞尊者逼出内力,借袖传劲,雪芯手中宝剑被一股热力烧得通红,烫得她急忙松手。
虎踞尊者嘿嘿一笑,一指封住她穴道,【雪芯】浑身一软,无力再战。
虎踞尊者目露淫邪光芒,笑道:「人称临安旋风剑客有一女儿,生得国色天香,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雪芯】羞得满面通红,眼中泪花翻滚。
虎踞尊者见她泫然欲泣,更是楚楚动人,心痒难当,直接说道:「好个美娇娃,佛爷便破例传你欢喜禅!」
话音未落,虎踞尊者身子莫名奇妙地腾飞半空,待他回过神来,发觉自己竟然是被人揪着衣领甩了出去。
他身不由己,在地上摔了个满地打滚,狼狈不堪。
虎踞尊者抬起头来,便看到龙辉挡在跟前。
虎踞尊者恼怒道:「阿赖,不是让你拿下这奸细吗,为何他还在这儿!」
阿赖委屈地道:「喇嘛,我已经派人动手了。」
龙辉哼了一声,朝军营处扬了扬眉头,说道:「你说你那些酒囊饭袋吗?」
阿赖回头一看,只见营中的士兵已经全部倒在地上,吓得他惊讶道:「你……你究竟用了什么妖法?」
龙辉懒得跟他废话,扶起雪芯,问道:「雪芯,你没事吧?大哥出手慢了点,险些让你被这臭喇嘛欺负了。」
他也不知道雪芯的功力为何会下降这么多,或许跟来到这个陌生环境有关。
雪芯脸颊一红,垂首低语道:「公子……我,我不叫雪芯。」
龙辉不由一愣,蹙眉道:「雪芯,你还生我的气吗?对了,你怎么也到了这个地方来?冰儿她们呢?」
一连数个问题,令得眼前少女不知所措。
「婷儿,小心!」
就在此时一个急切的声音响起,正是郭二小姐大叫。
只见数十枚利箭射来,龙辉不慌不忙,再运兵魄心诀,一股凛然玄力从天洒落,那些箭矢顿时受到兵魄控制,纷纷倒转过来,将元兵射下马来。
少女松了口气,但也对这景象难以置信,龙辉一不做二不休,将兵魄玄力扩大,笼罩方圆三十多丈,在这个范围内的兵器全部被控制,纷纷挣脱主人控制,向龙辉朝拜臣服。
龙辉怒眉一抖,沉喝一声:「给我杀!」
兵器立即倒卷,刺入元军体内,只闻嗖嗖几声,方圆三十丈内再无一个活人,对于这些胆敢伤害自己爱妻的混蛋,龙辉绝不手软,直接取其性命。
「雪芯,没事了,这些坏人已经被大哥除去了,你不用害怕。」
龙辉一把将雪芯抱在怀里,柔声安慰道。
少女只觉一股雄性气息扑面而来,熏得她昏沉沉的,脸颊酡红,娇羞无限,不断挣扎。
龙辉心忖道:「对了,这妮子害羞,我这般当众搂着她岂不是羞死她了。」
于是便松开手臂,关切地道:「雪芯,对不住,是大哥不好。」
少女红着脸低声道:「公子……我,我真不是你口中说的那个人。」
龙辉见她语气急切不似作伪,但她的容貌和害羞的模样简直跟魏雪芯一模一样,令得他难辨真假。
少女忽然开口道:「公子,求你快救救郭姐姐!」
龙辉回头一看,只见那几个蒙古兵和虎踞尊者胁持着郭二小姐骑上战马,便要扬长而去。
龙辉淡淡地道:「放心,他们走不了!」
说罢足下运劲,戍土真元催生土墙,顿时将这伙人堵了个结实。
龙辉再起乙木真元,控制四周植物生出怪藤,将这伙蒙古兵和虎踞尊者缠成粽子,郭二小姐得以脱身。
少女喜滋滋地迎了上去,挽着郭二小姐的手问道:「郭姐姐,你没事吧。」
郭二小姐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多谢少侠相助。」
龙辉礼仪地回了个笑容道:「郭姑娘不必客气。」
郭二小姐说道:「少侠武艺高绝,敢问尊姓大名?」
她豪迈慷慨,好结交天下英豪。
龙辉见一个女子都如此气度,便也压下心中种种疑云愁绪,说道:「在下姓龙,单名一个辉字。」
郭二小姐也回礼道:「小女子姓郭名襄,见过龙少侠。」
龙辉叹了口气,眼光始终不经意地落向那个长得跟雪芯几乎一模一样的少女身上。
郭襄自从十六岁便行走江湖,眼光甚是锐利,捕捉到了龙辉的一举一动,多少猜出一些端倪,暗忖道:「婷儿爹娘早亡,如今孤零零一人,着实可怜,这个少侠一表人才,而且武艺超群,似乎对婷儿有些意动,若能撮合他们,也算是对鱼大侠的在天之灵有个一个交代。」
想到这里,不禁触及内心深处的酸楚,暗自神伤起来。
婷儿指着远处道:「郭姐姐,快看,那些鞑子又来了!」
郭襄回过头来,果然又有一支追兵朝这边扑来。
龙辉蹙眉问道:「郭姑娘,这些士兵为何要追捕你们?」
郭襄叹道:「如今襄阳城被元兵重重围住,城池告急,我这次冒险出来是到临安请救兵的。」
龙辉扫了周围一眼,淡淡道:「请恕在下直言,如今这方圆几百里内都被元军重重封锁,即便你能请到救兵也未必能突入重围,说不定还会被对方剿灭在外围。」
郭襄凄然一笑,说道:「我爹娘、外公,还有许多叔伯,更有来自各方的武林豪杰都在城内拼死奋战,我又岂能弃他们不顾。」
龙辉不禁暗赞道:「好一个义胆忠肝的奇女子,单是这份拼死突围的胆气便已羞煞多少男儿。」
这时元兵已经逼近,离他们不到五百步,龙辉道:「郭姑娘,若你不弃,在下愿护送二位。」
他本来不欲多管闲事,但却佩服郭襄之胆气,更因为那个酷似雪芯的少女,令他作出此决定。
这时元兵骑军已经逼近,龙辉袖袍一扬,葵水真元卷起万顷河水,化作水龙吐珠,猛地就将这队元军冲垮,随即凝聚玄阴冰轮,沛然寒气吹拂而过,将沾满河水的元军冻结,这只几百人的骑兵顿时变作冰雕。
眼前一幕已经令得双姝呆住了,龙辉莞尔一笑,说道:「郭姑娘,咱们上路吧。」
郭襄哦了一声,拉起同样目瞪口呆的婷儿随着龙辉上路。
龙辉问道:「郭姑娘,不知临安在何处?」
郭襄似乎有些意外,奇道:「少侠不知临安吗?」
龙辉坦然告之:「临安也好,襄阳也罢,在下都是首次听说。」
郭襄和婷儿同时无语,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这时那个叫婷儿的少女羞答答地抬起玉手,指着一个方向道:「临安……临安就在那边。」
说完急忙收回玉手,脸蛋越发艳红,好似熟透的红苹果,叫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郭襄笑道:「我这妹子脸皮较嫩,跟陌生人说话脸都会红,还望龙少侠不要见怪。」
龙辉嗯了一声,伸手挽住婷儿胳膊,吓得少女粉面煞白,眼泪不住翻涌,同时又伸手托住郭襄手肘,郭襄比婷儿见多世面,心知龙辉并非有意轻薄。
龙辉猛地吸了一口气,腾空而起,二女直觉狂风灌入口鼻,吓得急忙闭眼尖叫。
待到她们适应过来,低眉一看,只见山河尽在脚下,四周云雾笼罩,竟然是到了天上。
郭襄不禁啧啧称奇道:「龙少侠……你,你是神仙吗?」
龙辉笑了笑道:「其实这不过是一种武功,只要真气凝练至一定境界,便可以御风飞行,算不上什么神仙。」
到了天上寒风甚是凛冽,婷儿懂得嗖嗖发抖,小脸发白,龙辉急忙输过阳和元气,替她驱散寒意,见她小脸恢复血色,便放心了几分,但越看这姑娘那神态,越似魏雪芯,叫他心生怜爱。
他欲给郭襄施以援手御寒,但发觉她体内隐有一股阳和真气流转,抵御严寒烈风,不禁暗自称奇。
「郭姑娘,请恕在下多嘴,吾观你体内似有阳和真气流转,而这股真气跟佛门似乎颇有渊源,不只是何种内功心法?」
龙辉随口问道。
郭襄笑了笑道:「不瞒少侠,我十九岁那一年巧得机缘,阴差阳错之下得到部分少林九阳神功的口诀,始终难有成就,远不如少侠你那腾云驾雾的本事。」
御风而行,龙辉很快便带着她们进入临安地界,他不愿引人注目,便选了一个僻静的地方降下,带着二女步入临安。
郭襄问道:「龙少侠,你今后有何打算呢?」
龙辉摇头叹道:「我也不清楚,既然来了临安便进去走走吧。」
他正在思索如何回到自己世界,如今正是心烦意乱,便想四周走走。
这时婷儿忽然开口道:「既然到了临安,就到我家坐一坐吧。」
语气中带着几分惊喜。
龙辉不由得转头望着她,婷儿立即羞得满面红霞,垂头敛眉。
望着这个羞答答,但有时又主动开口的姑娘,龙辉莞尔不已。
郭襄看出这小妹子的心意,便也顺水推舟道:「龙少侠,你初到临安,难免人不生地不熟的,不如就先到婷儿府上稍作歇息吧。」
龙辉点了点头,随着她们进入临安城。
临安府尽是繁荣景象,弥漫着一股醉生梦死的气息,与襄阳攻防死战的危机截然不同,简直就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龙辉暗忖道:「这儿便是都城吗?前线将士浴血奋战,这儿却是如此景象,真是叫人心寒。」
看到临安此等风貌,龙辉觉得郭襄搬救兵之事极悬,如此腐朽不堪的都城,又怎有浴血奋战的胆魄。
走过数条街道,便看见一个雅致的宅院,门匾上写着鱼府二字,龙辉顿时明白过来这个叫婷儿的姑娘原来姓鱼。
回到家中,鱼婷儿便如换了个人似的,一扫脸上愁容,欢快地奔入屋内,叫出仆妇招呼龙辉和郭襄。
「郭姐姐,龙……大哥,你们先稍坐片刻,婷儿回去换身衣服再出来招待你们!」
鱼婷儿脸色绯红,跟两人告罪一声便跑回内屋。
龙辉接过仆妇递来的热茶,抿了一口,奇道:「郭姑娘,怎么没看见鱼姑娘的长辈呢?」
郭襄叹了口气道:「婷儿妹妹的父亲是临安有名的剑侠,为人仗义疏财,深得武林同道佩服。襄阳被鞑子围困多年,早已供饷困难。三年前京湖李庭芝大人招募民兵,准备援助襄阳,鱼大侠义薄云天,放下家中弱女,投身义军,随张贵,张顺两位大人率领三千水师和大批物资突破蒙古包围圈,转战一百二十余里,终于抵达襄阳,将物资运入城中,大大鼓舞襄阳军民的士气,而张顺大人跟鱼大侠却在此战中不幸殉国。」
龙辉感慨万分,原来这娇滴滴的姑娘竟是忠烈之后,郭襄接着说道:「但鞑子势大,襄阳始终处在危局之中,后来张贵大人跟郢州取得联系,准备南北呼应,打通襄阳外围交通线,但无奈军情泄露,张贵大人亦战死殉国,襄阳仍旧是一座孤城。家父无奈,只得再广发武林贴,邀请各路豪杰前来助拳,谁料婷儿竟然也来了,我跟姐姐都劝她回去,可是她说鱼大侠既然战死襄阳,那她这个做女儿的绝不会丢父亲的脸,说什么也要留下来。」
龙辉闻言对鱼婷儿既同情又佩服,这时郭襄忽然开口道:「龙少侠,求你答应我一件事。」
龙辉见她神色凝重,便点头道:「郭姑娘请说。」
郭襄叹道:「希望少侠你能劝一下婷儿,别再叫她回襄阳了。我这次突围带着她,便是想将婷儿送出这九死之地。」
龙辉微微一愣,这是身后传来细细脚步,回首一望,只见鱼婷儿身着嫩绿绸衫,她面莹如玉,眼澄似水,端的是倾国倾城。
望着眼前少女,龙辉险些又叫了一声雪芯,但那两道入鬓的秀雅剑眉又似于秀婷……魏雪芯,鱼婷儿、于秀婷三个人的容颜交叠在一起,叫他分不清何谓真,何谓假。
鱼婷儿悄悄地望了龙辉一眼,又急忙转过头去,玉容上晕红流霞,丽色生春,有如鲜花初绽,娇美无限。
她抱歉了一声:「让二位就等了,婷儿这便给二位泡茶。」
说罢便取来茶具、茶叶,便在厅内烧水煮茶,不消片刻,一股清雅的茶香便弥漫整个屋子,龙辉为之一震,她煮茶的动作实在太熟悉了,既像魏雪芯又像于秀婷。还在靠双手?怎么能够爽?论坛声誉保证! 高级硅胶视频范冰冰下体真实状态倒模而成 高度仿真阴部外形,肤质柔软细腻!内置大颗粒突起,贴近女性生理构造,体验更真实感受...吞吐有致,不可抵挡!点击进入
鱼婷儿捧了一杯茶给郭襄,然后又捻起另一个茶杯递给龙辉:「龙大哥,请用茶。」
茶杯是白瓷的,莹白洁净,但捧茶的双手白得和瓷杯无分别,如白玉一般,几乎是透明的。
龙辉伸手接过,但茶杯甚小,不经意便触及她的小手,顿时一股温润滑腻的感觉从指尖传来。
鱼婷儿脸颊再度泛起一股绯红,急忙垂下头去,避开龙辉目光。
郭襄抿了一口茶后,笑道:「妹子的茶艺果然高明,姐姐真是百尝不腻。」
鱼婷儿笑道:「只要姐姐喜欢,婷儿天天给你煮茶。」
郭襄放下茶杯,打了个哈欠道:「妹子,我要去将吕大人的救助文书递上去,先失陪一会。」
说话间眼中露出一丝狡黠之色。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留下龙辉和鱼婷儿二人在屋里,气氛一时尴尬无比,鱼婷儿也不知在想什么,桃晕始终流淌在玉靥之上,不曾退却半分,衬得她更是娇羞可爱。
静静地呆在屋子里也不是个办法,而且还是孤男寡女,鱼婷儿道:「龙大哥,你初到临安,不如出去逛逛吧。」
龙辉也不想继续呆在这儿,放下茶杯点头道:「鱼姑娘说得甚是,我便不打扰了。」
鱼婷儿咬了咬水润的朱唇,憋红着俏脸道:「龙……龙大哥,你人生地不熟的,不如让婷儿做你导游吧。」
说到最后声音细弱蚊呓。
而龙辉听到大哥二字,仿佛看到魏雪芯便在自己眼前垂首含羞地说话。
龙辉说道:「有劳鱼姑娘了。」
二人出了鱼府,并肩走在路上,龙辉不住思索回去之法,而鱼婷儿却是芳心剧跳,又羞又喜,小女儿心思难以把握。
两种不同的心思,令二人完全没有注意到四周的景色。
在外人看来,这两对男女甚是般配,男的丰神俊朗,女的秀丽如花,堪称珠联璧合。
也有不少人妒忌,几个酸书生聚在一起,说道:「光天化日竟然跟男子如此亲近,想来也不是什么良家妇人!」
另一个则说道:「子曰唯小人跟女子难养也,圣人所说之言果然不错!」
他们的话虽然不大,但却也传入龙辉和鱼婷儿耳中,龙辉便要去教训他们,鱼婷儿急忙劝道:「龙大哥,一些书生发发牢骚罢了,不必较真。」
龙辉哼道:「那个酸书生最后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唯小人跟女子难养也,真是乱放狗屁,还子曰子曰的说的头头是道!」
鱼婷儿幽幽一叹,沉默不语,似有所思。
龙辉问道:「鱼姑娘,敢问这个子曰的子究竟是何人?」
鱼婷儿微微一愣,有些讶异地道:「龙大哥,你不知道孔圣人吗?」
龙辉苦笑道:「我书读的少,确实不知。」
他心里暗忖,姓孔的我倒是认识几个。
鱼婷儿蹙眉道:「咱们先找个安静地方,坐下来再慢慢详谈吧。」
龙辉看出她似乎不愿在大街上谈论这个话题,便点头同意。
两人寻了一家雅致的茶楼,要了一个偏僻的位置,鱼婷儿便说道:「孔夫子,名丘,字仲尼,乃千古文圣人,万世师表……」
说到这里,龙辉霎时吃了一个大惊,冷汗直冒,不由惊道:「什么,孔丘,孔仲尼?」
「哈欠!」
孟轲蹙眉问道:「师弟,你怎么了?」
孔丘揉了揉鼻子道:「没事,鼻子有些痒,打个喷嚏而已。」
说话间,他双目扫视着四方,今日正是天马寿宴的第二日,名马鉴赏。
众宾客齐聚于草原之上,不少人牵着自己带来的良驹,也有人是来观望,并顺便买上几匹好马,而慕容霄汉和姚晴茹也出现在场,他们端坐在事先搭建好的棚子内,享用着仆人端上来的香茶和点心。
孟轲低声问道:「三公子,那边之人可是令尊?」
慕容熙摇头道:「不是,虽然相貌一模一样,但神态跟我家老头子差得太远了。」
北城露也说道:「那人也不是我娘亲,她也是假扮的!」
慕容熙叹道:「昨夜若不是有人警示,我跟六妹可真要自投罗网了!」
北城露蹙眉道:「但娘亲落在他们手中,我担心……」
孔丘道:「六小姐不必担忧,在他们没有完全接管两大世家之前,是不会对家主下毒手的。」
这时假杜天云登上高台,朗声道:「多谢诸位朋友赏脸,参加这个名马鉴赏大会,杜某便先抛砖引玉。」
说话间,山庄弟子牵来一匹通体雪白,毫无杂毛的高头骏马,只见它四肢修长有力,双目炯炯有神,全身毛发油亮光润,就像是一尊高贵的玉雕。
慕容熙和北城露大吃一惊,暗叫不妙,孟轲询问缘由,北城露便说道:「这匹马名为玉骓,乃是杜娇妹妹的爱马,平日爱惜如命,今天居然被这伙贼子牵出来卖弄,她不暴跳如雷才怪!」
慕容熙吞了吞口水道:「不用猜了,小辣椒现在已经快要发疯了。」
按照原先计划,杜娇等会要独自一人挑战假庄主的相马之道,所以现在她和素荷珺站在草原的另一个方位,以便一阵子可以方便撤退。
孟轲也是心急如焚,对于杜娇的火爆性子他也是略知一二,要是这个姑奶奶忍不住跳出来跟对方拼命,那么一切就将付之东流。
慕容熙道:「孟兄先别着急,让小弟劝她一劝!」
说着便要跟杜娇心灵传音,孰料却被一股滔天怒火顶了回来,弄得慕容熙满脸无奈。
「慕容熙,别烦我!本姑娘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脑海中立即传来这么一句恶狠狠的话,随即杜娇便闭锁心扉,不再与慕容熙交谈。
慕容熙无奈叹道:「看来对方是猜到小辣椒已经回来了,所以故意用她的爱马为诱饵,将她引出来。」
这时假杜天宇说道:「此马名为玉骓,可日行千里,奔跑起来势若迅雷。」
这名马鉴赏既是定马之品相,亦是一种斗马比试,任何人都可以牵出自己良驹,随意挑选对手,双方比马斗快,当然比斗之中双方可以相互约定赌注,往年最常用的赌注便是以马为注,胜者可获取败者的宝马。
这杜天云话音未落,却闻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杜庄主,你这匹马可不是什么良驹,你以如此劣质马儿来参与名马鉴赏,是不是看不起咱们!」
此话一出宛若一石激起千层浪,全场瞬间死寂,而慕容熙也是两腿直冒冷汗,连连苦笑,这小辣椒发起疯来,根本不能按常理而度量,就像当日她敢冲进妓院将自己揪出来一般。
孟轲说道:「三公子,切莫紧张,杜姑娘虽然提前现身,也见不得是坏事,我估计若是没错,咱们计划仍然可以如期进行。」
慕容熙蹙眉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去布置。」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头戴毡帽的矮小男子,其面色黝黑,但一双眼睛却灵动清澈,正是乔装后的杜娇。
假杜天云已然认出了杜娇,眼中露出一丝得意,说道:「这位兄台,你如何说本庄的这匹玉骓马不是良驹。」
杜娇翻了翻白眼,哼道:「是骡子是马,拿出来遛一遛便知道了。」
随即话锋一转,说道:「若庄主不愿比试,那咱们便论一论这相马之道?」
假庄主哼道:「巧言之辞何足道哉,既然你要比马,那杜某便允你之请!」
杜娇牵来一匹马,说道:「我便用这匹马儿,跟你那玉骓比上一比。」
这匹马只是他们沿途买来代步的,论品相跟玉骓相差甚远。
那假庄主见杜娇已经现身,心头大喜,立即命人腾出跑马的空地。
这时有人说:「你这黑小子,你这匹马明显不如玉骓,你却以此为赌注,这双方赌注分明不对等。」
杜娇哼道:「那我再补五千两银子,这下赌注可算对等了?」
假庄主笑道:「无妨,便跟你赌上一赌。」
这时素荷珺悄悄走到孟轲身边,拉了拉他袖子道:「夫君,咱们快去准备吧,杜娇妹妹一会便要引那些贼子过来了。」
孟轲点了点头,领着众人离开草原,潜入北面的一个树林。
「荷珺,杜姑娘究竟是怎么回事?」
孟轲问道。
素荷珺卸去脸上伪装,露出清丽容颜,笑道:「对方既然将玉骓拿出来,摆明是要激怒杜娇妹妹,妾身见她气恼异常,心想即便现在压住她,但始终会出一些不必要的偏差,而且对方似乎有备而来,那我便让杜娇妹子现身出一口恶气,只要斗马之时能用一匹下等马击败天马山庄的上等马,所起的作用跟论马一样。」孟轲道:「但那玉骓怎么看都是万里挑一的宝马,杜姑娘牵来的那匹马儿根本不是对手。」
素荷莙笑道:「在杜娇妹子要现身之前,我便问过她能不能击败玉骓,得到她十分肯定的答复后,我才同意让她现身的。」
说罢便褪去外袍,她里边穿着一袭粉红色的骑马紧身劲袍,勾勒出玲珑的身段,这时北城露也褪去繁重的外袍,里边同样是粉色骑马劲装,跟素荷珺那是一模一样。
这两名同列九天仙子榜的绝色女子对望一眼,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就在草原处,随着马鞭抽响,斗马比试正是开始,玉骓在骑士的驾驭下如同离弦锐箭般狂飙而出,杜娇虽然也策马急追,但一开始就被对方甩开了三五丈,两匹马儿的优劣已是极为明显。
眼看对方便要冲过终点,杜娇仰天尖啸一声,玉骓立即腾起前蹄,身子上仰,立即止步,更将背上之人掀翻在地。
杜娇趁机冲过终点,这个结果令得众人眼珠都要跌出。
杜娇昂首道:「杜庄主,一匹根本没有驯服的马即便它品相再好,也只是野马,如何能载人!」
这匹玉骓乃是杜娇从小养到大,对她的号令是言听计从,只要杜娇想,要这匹玉骓踩死背上的人都是举手之劳,但杜娇看那个骑士也是山庄弟子,而且还是受了蒙蔽,所以才手下留情。
假庄主故作大方地拍手笑道:「好,好,小兄弟教训的是,这回事杜天云失礼了,这匹玉骓马便赠予阁下,另外杜某还奉送五千两纹银,以作赔礼!」
反正他根本就不是杜天云,而且钱财宝马也不是他自己的,送起人来好不心痛,但却气得杜娇银牙紧咬。
「岂有此理,拿我家的东西来送人,你这贼子真该千刀万剐!」
杜娇接过沉甸甸的包裹,看也不看,便翻身其上玉骓,大喝一声驾。
玉骓感觉到主人的气息,撒蹄便跑,转眼间就奔出百步开外,渐渐消失在草原上。
假庄主暗中召来铁手人,说道:「杜娇那丫头回来了,你立即把她捉住!」
铁手人应了一声是。
假庄主又道:「我方才送她的纹银里边已经摸了乾闼婆配制的追命药粉,你可放出青叶蛇来追踪。」
铁手人接令后立即带人前去追捕。
铁手人放出几条青色的小蛇,它们通体透亮,青翠欲滴,一落在草地上几乎分不出谁是草谁是蛇。
青叶蛇吐了吐鲜红的信子,嗖的一下朝着前方游去。
「是乌原东镇的方向。」
铁手人立即率众跟随,但行至中途,一条小蛇竟然向西面游走,铁手人为之一愣,奇道:「那边可是西镇,怎么青叶蛇会……」
话音未落,却见又有青叶蛇向南镇游去,一时间叫他无法取舍。
「你们两人分别到西南两镇看个究竟,一有异常便立即回报!」
两名手下立即过去刺探,过了半个时辰后立即回来禀报:「南镇发现身着粉色衣服的女子。」
「西镇发现身着粉色衣服,形似杜娇的女子!」
铁手人顿时愣住了,他沉思片刻,说道:「这一定那丫头将银子分成数份,让其他人带着逃跑,她是有意混淆我们视线的,我们不要相信,继续往东镇追赶。」
但他转念一想,若是对方来个虚实交替,真正的杜娇反倒是在西南两镇,自己岂不是白走一趟,于是便兵分三路,继续追赶。
铁手亲自领着一支人马追入东镇,青叶蛇在地上转了几圈后,便不再游走,而是盘起身来,盯着一棵枣树。
铁手人纵身一跃,跳上枣树,发觉上边放着一个包裹,里边装着三千多两银子。
「故意将银子抛在这儿,那丫头一定是从这里逃走了,咱们快追!」
铁手命人散开,以包围的形式逐步搜索东镇,乌原人烟本就稀少,东镇的人家也就那么几十家,几下子便搜了个底朝天。
「大人,属下发现杜娇就在北面的一间民房!」
属下回报,铁手人立即调集众人,朝北面的民房围去。
他们踢开大门,闯入院子内,果然看见一个俏丽少女站在树下,正巧笑嫣然地望着他们,不是杜娇还有何人。
「拿下!」
铁手人下令,众下属一拥而上,却是扑了个空,眼前少女竟然只是一张画,他们只是将宣纸撕破。
就在此时,一缸浓酸倾斜而出,将那群人浇了正着。
浓酸腐蚀其肌肤,还渗入其眼耳口鼻,这就十几个精悍好手痛得满地打滚,哇哇大叫。
铁手人暗叫一声中计,立即抽身后退,却不料门后已经被人堵死。
素荷珺和北城露双剑同出,直刺其背心。
铁手人扬起铁手便朝后打,将二女的长剑给格住。
但孟轲和孔丘又从另一侧冒出,两股紫阳真气猛地拍向他背心。
铁手人口吐朱红,强忍剧痛,欲借着孔孟掌力而遁走,但慕容熙和杜娇已经封住他最后退路,叫他插翅难飞。
「你们……你们,你们暗算我?」
铁手人又惊又怒,抹去唇角鲜血叫道。
孔丘笑道:「兵不厌诈,阁下还是乖乖交代杜庄主和慕容、北城两家家主的下落吧!」
原来孔丘的计策便是先让杜娇在名马鉴赏会上羞辱那个西贝货,并故意暴露行踪,引对方来追赶,之后杜娇再将对方赠送之物分成三份,让北城露和素荷珺各取一份,并装扮成杜娇的模样朝不同方向逃走,引开对方兵力,削弱其实力。
之后便是在这个院子的树下布下浓酸机关,而诱饵便是慕容熙所做之丹青。
慕容熙关门作画,整整耗费了一天一夜所描绘出的杜娇以假乱真不在画下,只要将这最后的追兵引到树下,那么暗处之人便可触发树上机关,给他们来一个浓酸灌顶。
孔丘布下这诱敌之计,便是要引出对方首脑,从而将其擒拿并逼问杜天云之下落。
铁手人冷笑一声,强忍内伤,催动真气开启铁臂的机关,只见他的左臂铁手喷出一道烈火,原来他的铁手内暗藏机关,内储火油,待与敌人激战之时便开启火石点燃火油,喷火伤敌。
始料不及的火焰喷射,将包围圈逼出了一个空隙,铁手人右臂一甩,铁掌处射出十几枚毒钉,朝着素荷珺和北城露打去。
二女本能之下侧身让过,而铁手人也趁此机会冲出重围。
孟轲大喝一声,立即追赶,铁手人的一双铁足亦有玄机,只见脚踝处开启一个小口,里边涌出淡红色之烟雾。
孟轲闻了少许便觉胸口憋闷,几欲吐血,急忙抽身后退,拂袖扫开烟雾:「这烟有毒!」
烟雾越来越多,转眼间便蔓延了丈许方圆,令得众人无从追赶。
眼看铁手人便要逃出重围,众人焦急万分,但碍于毒雾拦路,只能干着急。
忽然前方传来一声闷响,随即便听见铁手人惨叫一声。
「鬼冥牙,残废之人就该有个残废的样子,给我回去吧!」
一声冷笑,便见铁手人飞回院子,应该说是被人打了回去。
铁手人好似死鱼般瘫倒在地,铁铸的四肢被尽是打碎,露出残缺的手脚,他脸上的人皮面具亦被栽下,竟是当初被皇甫武吉斩断四肢的鬼冥牙。
失而复得,孟轲等人又惊又喜,但却不见出手相助者,孔丘叹道:「对方一定还不想露面,但他三番五次帮助我们,应该还没有恶意。」
孟轲笑了笑,指着瘫在地上的鬼冥牙说道:「要如何逼问这厮?」
慕容熙笑道:「我有个办法,让小辣椒那匹白毛驴拖着他跑上那么三五十里,保管他连祖宗十八代的老底都掏出来。」
「慕容熙,你敢说我的玉骓是毛驴!」
杜娇柳眉一挑,抽出长鞭,喝道,「今天姑奶奶就让你尝尝做驴的滋味!」
刷刷几鞭下去,慕容熙被抽得皮开肉绽,痛得跳起来,叫道:「姑奶奶,别打了,消消气,等回去后,我给你做驴骑还不行吗!」
见这对活宝又闹了起来,孔丘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一本秘籍,说道:「师兄,让仲尼来试一试吧。」
孟轲奇道:「仲尼,你那本事什么书?」
孔丘笑道:「临行前,小弟曾向龙将军请教如何逼供,龙将军便给了我这本书。」
孟轲更是讶异,问道:「这是何书?」
孔丘道:「听龙将军说,这是小妖后闲来无事写得一本逼供秘籍,里边有不少软招硬法,应该可以撬开这厮的嘴巴。」
说罢就将鬼冥牙拖入屋内,一直到了深夜,孔丘满怀笑容地走出来,说道:「他已经招了,杜庄主跟慕容、北城两家主都被关在狩猎谷内。」
慕容熙越发好奇,便走到屋子一看,竟见鬼冥牙两眼翻白,口吐白沫,正躺在一堆屎尿之中,看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冷战。
「乖乖,孔小子,你可真够狠的。」
慕容熙说道,「居然把这鬼冥牙整得跟鬼一样,你究竟用了什么法子?还有那本逼供秘籍究竟写了什么,给我瞧瞧吧。」
孔丘神秘一笑,双手负后,摇头晃脑道:「唯小人跟驴者难养也!」
慕容熙被呛得两眼一翻,差点没昏过去。
素荷珺扫了一眼鬼冥牙,不由拂袖掩鼻,微嗔道:「仲尼,你是不是做得有些过分了,即便他是恶人,也不比如此呀。」
北城露也随口说道:「儒家教义不是说要以德服人,以德报怨吗,孔公子你这般做法,是不是有些违背教义?」
孔丘微微一笑,做了个辑,郑重其事道:「以德服人固然不假,但以德报怨却有些不妥,正所谓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唯有以德报德,以直报怨方为儒者之道也!」
有读者说天马山庄的剧情不必要,金陵战场才是主线,其实不然,金陵战场固然重要,当时正面战场之外还有不少影响因素,就像这个天马山庄原本我的设定就是盛产战马,又处在北疆和西域的接壤处,如此一块肥肉,要是不发生点什么,怎么对得起沧释天,而且龙辉这边的战马是越打越少,要是不将天马山庄拉进来,龙麟军骑兵再怎么善战最后也得步行。
至于为什么要穿越到南宋末年,其实就是营造一种国破家亡的气氛,这个时候的南宋百姓都是十分无助,而且我也想yy一下,找龙辉去教训一下元军,宣泄我心中残念:(他妈的,玉皇朝,我该说你什么号,好好的一部天子六,反元复华夏的各路义军都成了狗屎,朱元璋几乎成了陪衬,整部漫画就是蒙古英烈传,十三翼虽然有几个人塑造的很好,但我最恶心的就是托雷那个贱人!卑鄙下贱的狗托雷临死前还弄一个如此悲壮的气氛,尼玛啊,这还不止,居然让这狗贱人虐杀武当七侠,你妹……最叫我狗血还是陈友谅居然被个十三给替代了,跟常遇春搞起了三角恋,徐达跟术赤断臂搞基……你大爷,现在又搞一部苍天霸王,内容我不想说了)至于为什么要拉出郭襄,其实我也钻金老爷子的空子,郭靖一家全部殉成,唯独郭襄活下来,那我大胆拿来用,我可以说郭襄当时根本不在襄阳,而是去找救兵,刚好可以错开襄阳城破的杀局。
还有一点,我也想让于姐姐开一下外挂(波旬你都用宿命通看剧本了,那剑仙姐姐直接回到后世,大家一起看剧本,这才公平。
第九回雷霆震怒
坐在茶楼,龙辉跟鱼婷儿说了一会话,这妮子也没有那么害羞,跟龙辉一句句地闲聊起来,从盘古开天地,到女娲造人补天,三皇五帝,轩辕战蚩尤,尧舜仁德,大禹治水,更是将历朝历代讲了个大概。
龙辉是听得津津有味,一时也忘了离乡之苦,将这历朝史事放在心里慢慢品味:「孔孟竟成了圣人,想来这儿便是未来乾坤,但为何偏偏没有大恒的记载,而那什么盘古开天地、女娲造人补青天我一点都没听说过,倒是牛郎织女的传说还流传下来……这会不会是出现了一些断层,导致部分史实失落了。」
鱼婷儿见龙辉沉吟不语,以为自己惹他不高兴,便小心翼翼地问道:「龙大哥,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话太多,让你心烦了。」
龙辉笑道:「不是,鱼姑娘你的声音堪比黄莺百灵,能听到你说话实乃人生幸事,怎会心烦呢!」
鱼婷儿玉靥一红,低眉道:「龙大哥,你在笑话人家……」
望着她害羞的模样,龙辉急忙转移话题道:「鱼姑娘,我书念得少,有些事情确实不懂,还请姑娘指点一二。」
鱼婷儿微笑道:「龙大哥说笑了,你救了婷儿,婷儿自当是有问必答。」
龙辉问道:「鱼姑娘,那个盘古开天地是否有史可查?」
鱼婷儿摇头道:「那不过是传说罢了,不过三皇五帝倒是有记载。」
龙辉哦了一声,想起那个虎踞尊者,不由问道:「现在佛门教主又是何人?」鱼婷儿奇道:「天下佛门何其多,并未统一的教主。但他们都供奉如来佛祖。」
如来?龙辉想起了修炼如来圣体的伪佛,冷汗不由直流而下。
鱼婷儿看出不妥,便问道:「龙大哥,你怎么了?」
龙辉强颜欢笑道:「没事,那你可听过有关波旬的事情?」
鱼婷儿歪着脑袋想了想,摇头道:「龙大哥,佛经中似乎说有波旬的事迹,但婷儿对佛经不甚了解,所以不能回答你。」
忽然一个凌乱的脚步踏上茶楼,龙辉不禁侧目望去,只见年约三十七八的男子正在店小二的招呼下走到桌子旁,此人身材高大,双目清亮,鼻梁高挺,须发整齐,一举一动皆有板有眼,眉宇间透着一股刚正之气。
初看之下,龙辉还以为是孔岫再生,但细看三分,却并非如此,只不过此人身上有着几分孔岫那种凛然正气,外貌全然不同。
「此人器宇轩昂,必然不是平凡之人。」
龙辉暗忖道。
男子刚坐下,茶楼的掌柜便亲自出来招呼:「文山公,许久不见,您可好?」男子微微一叹,摇头道:「如今这个世道还有什么好与坏。」
掌柜见他伤感,便不再多言,说道:「文山公,是不是还按老规矩?」
文士笑了笑道:「然也,有劳掌柜了。」
鱼婷儿微微一愣,低声道:「想不到竟然是文山公。」
龙辉问道:「这文山公又是何许人也?」
鱼婷儿道:「文山公乃宝祐四年的科举状元,后因不满朝纲奸党被贬职瑞州,瑞州曾遭蒙古人蹂躏,城垣屋宇被毁,百姓残忍虐杀,文山公履任后重整瑞州次序,安抚百姓,使得瑞州百废俱兴。」
龙辉不禁点头赞道:「好一个清流能臣。」
鱼婷儿叹道:「可惜景定五年,他因不愿巴结贾似道,被免去官职。」
又是一个空有抱负而遭奸臣迫害的肝胆之士,龙辉对这文山公心生敬仰,便开口打招呼道:「那位先生可是文山公?」
文山公微微一愣,回礼道:「正是文某,不知先生何以认得在下。」
龙辉笑道:「文山大名,天下何人不识,何人不晓,在下不才,斗胆冒犯,还望文山公见谅。」
文山公道:「先生抬举文天祥了。」
原来他叫文天祥,龙辉默记在心,说道:「文山公可愿跟劣者对坐同饮一杯清茶?」
文天祥见龙辉相貌俊朗,气度不凡,又如此好客,便同意道:「先生邀请,文天祥岂可失礼。」
说罢便与龙辉、鱼婷儿共坐一桌。
鱼婷儿美若天仙,文天祥却是目不斜视,礼仪得体。
龙辉自报姓名道:「在下姓龙单名一个辉字,久仰文山公忠义为国,今特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文天祥举杯回礼。
龙辉说道:「在下方才观文山公眉带愁色,不知何事困扰?」
文天祥苦笑道:「还有何事,还不是为这岌岌可危的大宋朝廷。如今襄阳危在旦夕,皇上却依旧沉醉声色,不知国事。」
龙辉道:「龙某听说文山公已经远离宦海,不再踏足京师,今日为何重回这烦恼之地?」
文天祥道:「年前朝廷再次启用文某,任职湖南提刑,吾推辞不得,只得上任。可是半个月前,文某受命押解一批贡品上京,待我一看贡品清单,皆是极尽奢华之物,已经心寒大半……」
文天祥叹了口气,说道:「如今襄阳军民仍在水深火热之中,皇上居然还沉醉享乐……大宋危矣!」
说完这句话,文天祥眼睛不自在地望着襄阳方向,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襄阳现今状况如何?」
这时鱼婷儿开口道:「文山公,小女子刚从襄阳出来,或许可告知您襄阳详情。」
文天祥微微一愣,似乎有些不相信这娇滴滴的女子能从元军包围中闯出。
龙辉急忙解释道:「这位姑娘乃临安玄风剑客之女,一直在襄阳同鞑子周旋。」
文天祥脸色凝重,急忙起身,整理衣冠,朝着鱼婷儿恭敬一拜。
鱼婷儿花容丕变,急忙让开:「文山公,您这是要折煞小女子吗?」
文天祥肃容道:「鱼大侠不惧艰险,为救襄阳,义而投军,不幸为国捐躯,如今得见忠烈遗孤,文天祥岂能失礼,这一拜乃文天祥对鱼大侠之敬意,更是叩拜我华夏忠义,姑娘万万不可推辞。」
鱼婷儿只得红着脸受了他三拜。
礼毕,文天祥问道:「襄阳现今战况如何?」
鱼婷儿叹道:「今年年初,元军攻下了樊城,如今襄阳已是孤城一座。」
文天祥大惊失色,道:「樊城一破,襄阳势若危卵!朝廷,朝廷可曾派兵救援?」
鱼婷儿道:「襄阳被元兵重重围困,消息已被封锁,朝廷并未得知,我随郭襄姐姐突围而出,只望能够求得援军。」
文天祥哦了一声,说道:「郭襄?可是北侠郭靖二小姐,小东邪?」
鱼婷儿点头。
文天祥叹道:「郭大侠一家,十年如一日地保卫襄阳,不愧侠之大者。但如今朝纲被贾似道把持,此人胆怯畏战,一味地讨好鞑子,郭二小姐未必能求来援军。」
这时茶楼外传来一阵喧闹,打破楼阁内的清幽宁静。
三人循声望去,竟看到一名身着华服的公子,带着闲汉三二十人,手执弹弓川弩,吹筒气球,拈竿乐器,带五七分酒,佯醉假颠,径直走入茶楼。
「茶博士,快给我泡壶醒酒茶!」
华服公子咧开嗓子大叫,那掌柜哪敢怠慢,急忙道:「小衙内您且先稍坐片刻,小人这就给您沏茶。」
华服公子坐下后,摇着醉醺醺的脑袋四周观望,忽然瞥见鱼婷儿,顿时两眼放光,酒也醒了大半,心痒难耐,暗忖道:「临安城中何时多了这么一个天仙子。」
于是心生亲近之意,便招呼身后泼皮去请鱼婷儿。
三五个泼皮听得主子发话,便走过去道:「小娘子,我家衙内想请你过去共饮一杯清茶!」
他们这话说得极为无礼,文天祥怒道:「光天化日,天子脚下,尔等竟然如此大胆,调戏良家妇女,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那衙内认出文天祥,嘿嘿冷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酸丁,被贬出京师居然还敢回来,胆子倒也不小!」
文天祥顿时看清此人面貌,咬牙道:「原来是你,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你爹欺上瞒下,误国误民,你更是祸害八方!」
那衙内正是贾似道小儿子贾宝东,平日仗着贾似道宠爱,在临安城内欺男霸女,人称盗花太岁,凡他所到之处,百姓都得将自家妻女藏好,免得被他相中抢去淫辱。
这盗花太岁看见鱼婷儿这般天仙,怎会放过,心痒难耐,恨不得就将她拦腰抱起,纳为妻妾。
龙辉看见他那猥亵之极的目光在鱼婷儿身上流转,有股说不出的厌恶,在他看来鱼婷儿几乎就是魏雪芯,岂容他人染指和亵渎,一时间怒火翻腾。
这是盗花太岁站起身来,走过来望着鱼婷儿笑嘻嘻地道:「姑娘切莫理这酸丁,待小生替你赶走这些苍蝇,咱们再好好相聚一番。」
说罢便要伸手来拿鱼婷儿,却见龙辉怒眉一扬,袖袍拂动,猛地将他扫飞出去。
就算是一流的武林高手受不住龙辉这么一拂,更别说这个纵情酒色的纨绔子弟,直接昏死过去,出气多进气少。
那些泼皮吓得急忙扶起主子,叫道:「你好大的狗胆,居然敢打伤贾太师的公子,你还要不要命!」
龙辉懒得跟他们废话,再提三分真元,直接将他们全部卷出茶楼。
文天祥看得目瞪口呆,不禁道:「龙兄,你,你这是……仙法吗?」
鱼婷儿解说道:「这是武功,龙大哥的武功高明得很哩。」
文天祥赞道:「世上竟有如此武功,文天祥领教了,看来真是天佑我大宋,危难之际还有龙兄此等异人出世!」
龙辉无言以对,他并不像干预这个乾坤之事,刚才不过是因为那纨绔子弟对鱼婷儿无礼才出手教训。
文天祥道:「昨日,来了一支鞑子使团说是要跟大宋商讨国事。」
龙辉冷笑道:「如今襄阳已经被他们团团围住,这所谓的使团要么是来要挟,要么就是来麻痹朝廷,其心不善也。」
文天祥叹道:「若是朝中人人都如同龙先生这般清醒,我大宋何以至此困境。如今朝廷上下对元人卑躬屈膝,只希望保全这一隅之地,不顾前线将士之生死,可是元人生性贪婪残暴,岂会就此甘休。」
龙辉叹道:「小弟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这大宋从开国那一刻起便已经注定软弱。」
文天祥并不生气,只是微微一愣,奇道:「兄台何以这般认为?」
龙辉道:「太祖杯酒释兵权,重文轻武,随着时间越长,华夏武风便慢慢减弱,士兵战斗力羸弱,若是太平盛世尚好,可遇上外辱内乱便无力镇压。」
文天祥叹道:「你所言或许也是一个原因,但如今存亡之际,也顾不上孰对孰错,只要我文天祥还有一口气在,绝不叫鞑子辱我河山,亡我华夏!」
说到最后几句时,眼中射出一股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刚烈之气,令他文弱的身子变得刚强傲骨。
别过文天祥后,龙辉跟鱼婷儿朝鱼府走去,正好撞见郭襄,但她却是满脸怒气。
鱼婷儿问道:「郭姐姐,发生什么事了,朝廷派救兵了吗?」
郭襄怒道:「这帮贪生怕死的狗官,为了讨好鞑子使团,居然罔顾襄阳军民之生死。我连续拜访了多个官员,他们都推三推四,不愿将吕大人的求救血书呈给皇上。尤其是贾似道那个奸臣,他居然说朝廷正在跟元人议和,不许我提襄阳之事,以免触怒元人。」
鱼婷儿听后也是一改温婉,咬牙怒骂奸臣该死。
郭襄又道:「那些鞑子使团有意羞辱我们,竟然要在临安城内设擂台挑战大宋武林!」
鱼婷儿惊道:「什么……那朝廷也答应了?」
郭襄道:「那些狗鞑子说的十分好听,什么宋元武学切磋,朝廷现在一心要跟鞑子议和,那会拒绝这些鞑子的要求!」
龙辉道:「鞑子是要借比武挫败宋民的反抗血性,为日后挥兵南下减轻阻碍!」
郭襄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我只顾着发火,竟没想到这一点。」
鱼婷儿道:「可是现今八成以上的武林高手都齐聚襄阳,又有谁来应对这个擂台?」
郭襄傲然道:「狗鞑子欺我大宋无人,本小姐便叫他们饮恨临安!」
就在此时,龙辉心神突然一震,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不禁脱口道:「龑霆剑?」
正是龑霆剑的剑意,龙辉急忙收敛心神感觉神剑所在,但这剑意只是一闪而过,再度归于虚无。
「龑霆剑……没错,这感觉错不了!」
龙辉浑身颤抖,激动万分,龑霆剑一定就在临安,他也顾不上惊世骇俗,立即腾空而去,追寻宝剑而去。
二女大吃一惊,面面相觑。
龙辉忽然失常,撇下二女,郭襄虽觉莫名,但打擂之事迫在眉睫,第二日便发出帖子邀请各门派,各路豪杰接到她的邀请后纷纷赶往临安助拳,但时间仓促,只来了不到一百人,郭襄也甚是无奈,只得先派丐帮弟子招呼众人。
明日便是打擂之时,郭襄满怀惆怅地坐在屋顶,仰望明月,心中百感交集,既为襄阳担忧,又在思索明日之战,更有三分思绪飘向终南山。
「郭姐姐。」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背后响起,鱼婷儿也登上屋顶,跟郭襄并肩坐下。
少女睁着乌溜溜的妙目望着郭襄,问道:「郭姐姐,你怎么还不睡,明天还要教训那些鞑子呢!」
郭襄笑了笑,伸手将她搂在怀里,柔声道:「婷儿,姐姐是睡不着,你既然来了就陪我说说话吧。」
鱼婷儿嗯了一声。
郭襄随口问道:「婷儿,你觉得龙少侠怎么样?」
鱼婷儿说道:「我觉得龙大哥有些古怪,他的谈吐得体,却不知天下事,武功高强,但却不知从何而来。」
郭襄扑哧一声笑道:「哎呀,想不到婷儿妹子目光如此独到,竟然看到姐姐都看不到的东西,谈吐得体,武功高强……这不就是你当年悄悄跟姐姐说的事情吗?」
鱼婷儿脸颊一红,低语道:「郭姐姐,我当年说了什么?」
郭襄笑道:「以前我爹想给你说一门亲事,但你却说你日后夫婿一定要是谈吐得体,武功高强的少年英雄,啧啧,这个龙少侠正好符合你的要求。」
鱼婷儿脸颊刷的一下红透了,娇艳欲滴。
「姐姐,听说鞑子派出的高手来头不小,他们究竟是什么身份?」
鱼婷儿羞不可遏,急忙转移话题。
郭襄道:「他们有六个人,分别是八思巴的三弟子九莲上人、班纳喇嘛、飞鹰、蒙古十三翼的金狼、黑死、雪獒。」
鱼婷儿花容微变,道:「这些都是元人有名的高手,咱们这边有谁上去打擂?」
郭襄道:「时间紧迫,能赶来的武林人士不过百人,而且都是附近的小帮派,他们不是这些鞑子的对手,上台也是白白送死。」
鱼婷儿叹道:「要是郭大侠他们能够出手,还怕这些鞑子不成。」
郭襄道:「没办法了,明天只能由我一人上擂台了!」
鱼婷儿大惊失色急忙劝道:「郭姐姐,万万不可,鞑子人多势众,你一人恐怕会吃亏。」
郭襄盈盈起身,傲然道:「婷儿,不必担心。我爹是北侠,娘亲又是前任丐帮帮主,外公是东邪,而西狂又是我大哥,区区鞑子高手何足道哉!」
鱼婷儿还是担忧,芳心泛起一丝莫名:「要是龙大哥在,何必怕这些鞑子……只是龙大哥那天为何会这样?看他神情紧张无比,难道是因为那个雪芯?」
想到这里心头泛起一股莫名酸楚,眼圈一阵辛辣,几欲落泪。
旭日初升,初阳光华洒落大地,临安笼罩在一片淡淡的金黄下,北城校场上摆着一个硕大的擂台,中原的各路武林人士已经围在擂台四周。
擂台一侧摆着华贵棚子,里边坐着几个人,正是随蒙古使团而来的六大高手。
他们虽然还未现身,但隐而不发的气势已经压倒了在场的武林人士。
这时一个太监尖声叫道:「天下武功同源同脉,今日大元使节特邀我大宋武者共同切磋,以验证武学之道!」
说完,棚子内踏出一人,其身披雪白皮甲,彪悍高大,满面横肉,这大汉扬声道:「蒙古十三翼,雪獒在此,何人上台!」
话音未落,却见一道倩影凌空飞去,莲足轻点,几个起落便登上擂台,其落地无声,尽显高绝轻功,只见她手持宝剑,雪肤莹润,杏眸桃腮,正是郭襄。
台下群雄纷纷叫好,喝彩连连。
雪獒不屑地道:「怎么,你们大宋无人了吗,竟让一个女人登台打擂!」
郭襄反唇相讥道:「并非我们大宋无人,而是你们这些货色只需我一个妇道人家就可以打发,没必要劳驾其他武林高手!」
她伶牙俐齿,轻轻一句便将雪獒的话全部堵了回去,更反骂了蒙古高手一把。
台下群雄捧腹大笑,讥笑这些鞑子不知好歹,居然敢跟郭二小姐斗嘴,殊不知这小东邪最为刁钻难缠,只要她想作弄你,就算是得道高僧也会被气得吐血三斗。
雪獒哼道:「我在蒙古就听说北侠郭靖很是厉害,但无缘交手,既然你是他的女儿,那我便不客气了,就来称称北侠有何能耐!」
郭襄冷笑道:「我爹爹修炼降龙掌,专门降龙伏虎,你这条狗有何资格同我爹爹交手!」
雪獒大怒,抬手便打。
郭襄窥准拳势,转动起未出鞘的宝剑,闪电般连点他手臂数个穴位。
雪獒半身酥软,急忙后退,问道:「你这是什么武功?」
郭襄笑道:「打狗当然要用打狗棒法了!」
雪獒听过打狗棒法威名,不敢怠慢,使出压轴武功「恶獒狂拳」,只看他拳走狂猛,势若疯狗,大开大合,便朝着郭襄打来。
打狗棒法只传帮主,但郭襄的母亲和姐夫为两任丐帮帮主,她虽未真正学过这套棒法,可是耳熏目染下也领悟了三五成,再加上自己的聪明机敏便将这套武功使了出来。
面对雪獒汹汹来势,郭襄使了招棒打双犬,剑鞘以迅猛之势横扫雪獒双足,雪獒被她棍势掀了个底朝天,随即郭襄连消带打,使了招棒打狗头,将雪獒打得眼冒金星,险些昏过去。
雪獒强忍剧痛,抬拳反击,郭襄身法诡异难测,他根本就打不到,而郭襄却轻巧地闪到他身后,再来一招反截狗臀,雪獒再度中招,被打得满地翻滚。
台下众人哈哈大笑,叫道:「郭二小姐好身手,打得鞑子做狗爬!」
雪獒怒不可遏,大叫一声,使出一身狠劲,探手就去抢郭襄的宝剑。
郭襄也不退缩,就让他把宝剑夺走。
雪獒怒道:「没了这把废铁,我看你还怎么嚣张!」
郭襄扑哧一笑,说道:「你可拿稳了?」
雪獒不明所以,却见郭襄如鬼魅般逼近,伸右手食中二指取敌双目,同时左足翻起,压住棒身,立时夺回,正是獒口夺杖。
夺回宝剑后,郭襄咯咯笑道:「白毛狗,本小姐再赠你一招压肩狗背,给我乖乖跪下!」
剑鞘倏地伸出,搭在雪獒肩上,轻轻向下按落,雪獒双膝一软,啪的一下跪倒在地。
郭襄笑道:「乖狗儿。」
雪獒气恼无比,便要挣扎起来,但郭襄这一招暗藏四两拨千斤的手法,任他怎么使劲都无法摆脱,依旧被郭襄按在地上。
这时几个丐帮弟子抬来一个木桶,里边臭烘烘的,装满了屎尿污物,郭襄对那几个丐帮弟子笑道:「你们可算来,我家狗儿的快饿坏了。」
剑鞘一挑,把那雪獒打落擂台,恰好落在桶内,来了个屎尿加身。
落败擂台,更被羞辱至此,雪獒怒火攻心,一口鲜血喷落屎尿中,两眼一翻,气死当场。
既然对方有意羞辱汉人武林,郭襄那会跟他客气,什么邪招阴招一并使出,誓要叫这群鞑子有来无回。
「臭婆娘,本座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眼见同伴受辱身亡,九莲上人腾身而出,抡起武器便朝郭襄劈来。
他用的是一根粗长金杵,势大力沉,郭襄也不敢硬撼,使了个蛇行狸翻之术,此乃九阴真经所传身法,灵动异常,好似游蛇狸猫。
九莲上人使出浑身解数也触不到郭襄衣角,不由急得满头大汗。
郭襄已经打定主意要以一敌六,故而不愿与九莲上人纠缠,反手抽出倚天剑,横空一划,直接削断金杵,随即施展落英神剑,便要一剑刺死这九莲上人。
倚天剑锋无坚不摧,九莲上人眼看便要殒命在此,就在此刻,一道赤墨寒光横空而来,只见一口泛着赤光的乌色墨剑挡住了倚天剑。
郭襄大吃一惊,因为她手中的倚天剑乃玄天所铸,锋锐无比,削铁如泥,按理来说世上罕有敌手,但却被这口不起眼的黑剑挡住。
持剑之人正是一个身披狼皮战盔的蒙古男子,他说道:「郭姑娘,九莲上人已败,便由金狼讨教你这高招。」
郭襄心知此人非易于之辈,敛神以对。
台下众人怒斥鞑子卑鄙无耻,竟然以车轮战来对付郭襄。
金狼哼道:「既然如此,那就换一个人上来,我金狼绝不占你们便宜!」
郭襄道:「不必了,对付你们我一人足矣!」
金狼哈哈一笑:「郭姑娘好气魄,那你小心了!」
只看他左右挥剑,剑势虚实难定,兼之内力悠长,实在是难得高手。
郭襄收起轻视之心,使出落英神剑小心应对,但两剑每一次对碰,郭襄都感到有股巨力从剑上传来,震得她手臂酸麻,险些就握不住倚天剑。
「鞑子内力好生厉害!」
郭襄暗吃一惊,当下默运九阳神功口诀,充沛阳和之力流转全身,平复血气,加持剑法。
这蒙古十三翼乃是元廷所成立的大内高手,他们共有十三个人,分别以蒙古的十三个英雄为象征和代号,而这个金狼便是十三翼之首,背后象征便是铁木真,他所修炼的武学名为长生天神功,这套神功相传是草原之神长生天所传,共分三层,首层为六合神力,这六合神力为天神力、地神力、风神力、火神力、水神力、雷神力,练成者可随意借用自然之力,内息源源不断;而第二层便是六大神力合而为一,真力从而发,以血为引,称之为血神力,练成者无需借助外力,便可自给自足;至于第三重名为黄祸,出招之时浑身充斥着黄金光华,劲力刚猛霸道,无坚不摧。
金狼已经修成这最高境界,堪称蒙古第一高手,此刻他手持利剑更是如虎添翼。
金狼挥剑朝天,引天神力,双足驻地,纳地神力,两大神力同灌墨赤剑内,寒光抖擞反压倚天神剑。
郭襄俏脸涌出一抹酡红,胸口憋闷,几欲吐血,但她之武学融汇百家,即便内力不敌亦有妙招化劲,只看小东邪脚踏奇步,将倚天剑横在身前,待金狼宝剑击到,侧抖旁缠,顺势借力向外斜甩,将敌兵器掠在一旁,这招正是打狗棒法中的恶狗拦路,她将棒法汇入剑术之中,巧妙地化去两大神力。
剑势失衡,金狼立即补救,左手握拳,打出风神力,郭襄只觉得这鞑子的拳头四周似乎刮起了一阵旋风,吹得她脸面发痛。
她心知此招难缠,急忙使出九阴白骨爪应对,只看莹白玉手筛张五指,迎上对手拳头,五指发劲,无坚不摧,强行捏碎这无形风力,风神力——破!金狼大喝道:「再接我一招雷声力!」
他旋剑回劈,剑身之中闪过一丝白芒,郭襄挽起倚天剑便迎上,双剑一碰,郭襄顿觉手臂刺痛酸麻,浑身毛孔都竖起,倚天剑立即脱手。
金狼大喜顺手扫开倚天剑,一个箭步抢来,连环三剑直刺郭襄命门,情况危险无比,台下众人心尖都快悬了起来,尤其是鱼婷儿吓得花容失色,檀口大张,眼泪都快掉了出来。
就在剑锋距离喉咙还有半寸,郭襄朝地上一滚,使出蛇行狸翻之术,有惊无险地避开杀招,随即她顺手捏起两颗石子,运劲指节,嗖嗖弹出,正是东邪绝技——弹指神通。
金狼举剑一挡,啪的一响,小石子撞在剑上,登时碎成数十粒,四下飞溅,脸上也溅到了两粒,虽石粒微细,伤他不得,却震得他手臂酸麻。
郭襄趁着他持剑之手发麻,伸指一弹,嗤的一声轻响,一股细细的劲力激射出去,登时击散了雷声力。
「好,郭二小姐好功夫,打死这群狗鞑子!」
台下群雄顿时喝彩连连。
郭襄立即捡起倚天剑,而金狼再施水神力,内劲绵长,柔中蕴刚,郭襄柳眉一扬,以巧应敌,一套落英神剑耍得精彩绝伦,堪称断水截流。
水神力被破,金狼再运火神力,那口墨赤剑散发出灼热气息,双剑交击数下,倚天剑也被烫得灼热。
郭襄把心一横,剑法倏地一变,飘身而进,姿态飘飘若仙,剑锋向金狼的下盘连点数下,正是玉女剑法中的一招小园艺菊。
金狼大吃一惊,若给她点中一剑,自己这双脚那还能留,于是急忙收招退避。
六合神力无功而返,金狼猛地一提气,内力急剧提升,全身透出一股赤红血色,正是六合归一而衍生的血神力!郭襄暗忖道:「狗鞑子,竟有如此功力,看来此战难以善罢。」
金狼提升功力后,剑势大开大合,以刚猛压制,郭襄只觉得对方一剑比一剑狠,每一招都似暗蕴风雷之力,绝难硬拼,于是使出泥鳅功,身体像泥鳅般光滑,令得血神力难以击中她。
但血神力笼罩四方,郭襄虽然不受伤害,但也被对方逼向擂台边缘,眼看就要落下擂台。
观战群雄不由焦急起来,担忧万分,鱼婷儿一个心都快悬到嗓子,又气又急,怨恨自己为何武功这么差,不能帮郭姐姐一把……就在她焦虑无助之时,忽然心眼一开,一股莫名感觉涌入脑中,美目凝华,竟窥得血神力之破绽,她不由开口道:「郭姐姐,左膝下三寸!」
郭襄正被对方逼得手忙脚乱,忽然听见这熟悉的声音,也不假思索,挥剑便刺。
金狼大吃一惊,这个部位正是他此刻最为虚弱之处,若被刺中必成重伤。
鱼婷儿也不知为何,只要瞥一眼就能感觉到金狼的破绽,于是便不断开口提点,但她只是说方位,并未明确意思,郭襄与她多年相处,早已有默契,鱼婷儿说那里她便打那里,逼得金狼节节后退。
最后,郭襄窥出空隙,娇叱一声,怒提九阳真气,内功直催巅峰,一头秀发无风而动,紧接着便是毕生所学,各大绝技融汇而出。
弹指神通精妙轻巧,先弹开血神力外层气劲,然后再施一阳指,硬生生地戳破金狼护身气罩;兰花拂穴手一扫,金狼胸口一滞,动作慢了三分;郭襄得势不饶人,再打一记空明拳外加一招落英神剑掌,震得金狼口吐朱红,紧随而来便是九阴真经之武决,九阴白骨爪、摧心掌、大伏魔拳接踵而至,金狼顿成人肉沙包,整个人飞撞出去。
连施多门武功,郭襄体内九阳真气损耗殆尽,头顶冒起屡屡白气,俏脸酡红,胸脯不住起伏,喘息不已,但能够一举击败这个劲敌也算值得,面对后边这几个对手,郭襄有信心单靠招式也能制服。
就在此时,金狼竟再度站起,浑身透着金光,瞳孔亦是金华夺目,气定神闲,丝毫没有受伤的样子,郭襄甚是惊愕。
原来就在血神力被郭襄打散的刹那,金狼立即提升功力,以黄祸护体,迅速压住伤势,但他却是火冒三丈,因为这黄祸心法乃是用来跟中原五绝一较高下,如今却被一个女流之辈逼出压箱绝技。
「臭丫头,给我去死!」
金狼大怒,拔剑便斩,郭襄气力已弱,如何能挡这黄祸劲力,甫一交手便被震裂虎口,再接招,倚天脱手,朱唇染血。
金狼也不再留手,转剑一横,削向小东邪玉颈,便要她香消玉殒。
「郭姐姐!」
鱼婷儿泪水瞬间涌出眼眶,悲声娇呼。
墨赤剑距离郭襄脖子只有半寸,但也仅有这么半寸,因为金狼发觉自己的剑根本动弹不得,就这么定定地止在原地,而且就连他身子也是如此,仿佛是被人点了穴道一般。
众人只感到四周气压剧降,天际忽闻声声龙吟,霎时云海翻滚,龙形横扫,一道身影夹杂着雷霆狂怒而来,挡在郭襄跟前,金狼只觉虎口一热,手中宝剑已失。
「说,这口龑霆剑你是从何得来!」
甫定神,迎面而来便是一双锐利的眼睛,霸道雄沉的气势压得金狼难以喘气,双膝不禁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鱼婷儿看清后,不由破涕为笑,心里默念道:「我就知道他不会袖手旁观,他一定回来的……」
双目定定地望着台上之人,一时间竟然痴了。
龙辉久寻龑霆剑踪迹而不得,正在苦恼时忽然感到龑霆剑之气息,于是立即赶来,但看见龑霆剑在一个鞑子手中,心中怒火翻腾,若不是为了问出于秀婷下落,早已一掌送他上黄泉。
面对莫名敌人,金狼咬牙硬挺,哼道:「汉人什么本事都没有,就是擅长以多欺少!」
龙辉心烦意乱,抬手便是一记耳光,打掉金狼几颗牙齿,冷声道:「我问你——这口剑是从何而来!」
金狼捂着嘴巴,怒目瞪着龙辉,说道:「你……你好大的胆子……」
话还没说完,又挨了一巴掌。
「剑是从哪来的!」
龙辉依旧是冷冷的一句话,无论是谁都感到一股莫名寒意。
金狼心神一颤,乖乖回答道:「这……这把剑是我夺得蒙古第一勇士时,圣上赐给我的!」
圣上?鞑子的圣上那不就是忽必烈……剑在人在,于谷主绝不会丢下佩剑,难道她已经?龙辉心头涌起一阵寒意,心乱如麻:「不会的,于谷主的武艺怎会有危险……她进入这个乾坤域内之时,会不会发生了什么意外,以至于功力尽失……」
想到这里,龙辉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最可怕的念头,失去功力,又或者身负重伤的于秀婷落入了蒙古军中……「狗鞑子逢城必屠,奸淫掳掠,无恶不作,于谷主若是落在他们手中……」
龙辉已经不敢再往下想,鼻子一酸,胸中冒出万丈悲怒仇火。
金狼感觉到龙辉已经动了杀机,于是便先下手为强,提起黄祸内功一掌拍来。
龙辉猛一瞪眼,随手抓住金狼手腕,只吐了两个字:「去死!」
随即五指一握,强大的劲力压碎金狼手腕,紧随而来便是离火真元汹汹燃烧,金狼无火自燃,伴随着声声惨叫化作飞灰。
雷霆之怒,狠火燎原,此番情景震慑众人,蒙古使团顿时掀起轩然大波,班纳喇嘛大喝道:「好个南蛮子,居然敢用妖法虐杀我蒙古勇士,来日大军兵临城下,定要将你们满城屠光!」
同为十三翼的黑死也道:「杀光你们这群汉狗,把你们的妻女变作奴仆娼妓!」
最后这一句话仿佛在龙辉伤口上撒了把盐,引动无边杀机。
「哼,蒙古大军?」
龙辉怒目横扫,咬牙切齿地道,「我便杀光你们这群狗鞑子血祭,以慰她在天之灵!」
话音未落,身形一动,瞬间踏入棚中,龑霆剑过顶一斩,班纳喇嘛从头到脚分成两半,鲜血、内脏、脑浆洒了一地,在场众人无论汉蒙皆被震住,不少人还呕吐出来。
随即龙辉冷锋再划,飞鹰立即身首异处,六大高手如今只剩一个黑死。
存亡之际,黑死赌命一搏,深吸一口气,身子鼓胀如球,好似一只青蛙,但他双眼细小,又像一只老鼠。
哇!黑死大嘴一张,喷出一口黑雾,正是十三翼所凝练的塞外奇毒——黑煞死气!毒雾蔓延,生人勿近,但在龙辉眼中丝毫不入流,这种小毒跟蛇族的毒功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龙辉探手一扬,黑煞死气为之一凝,然后再慢慢分成无数道小黑气,就这么环绕在龙辉四周。
「鞑子贱种,方才你说的话,我全记住了。」
龙辉露出一丝冷酷而又残忍的笑容,「我便赐你一个最别开生面的死亡!」
黑死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朝外跑去,口中不断地用蒙古语求救,龙辉也不急着追赶,就这么任由他呼救。
听到他的叫声,护送使团的蒙古兵将立即朝校场重来,把整个校场围了个结实,观其人数足有五百人之众。
郭襄扬眉怒斥道:「竟然让这么多鞑子兵进城,这朝廷当真是无可救药!」
其他武林人士也怒骂不已。
黑死逃入大军中,心头安定不少,叫道:「快,快杀光他们!」
郭襄喝道:「这是大宋都城,岂容你们这群鞑子放肆!」
黑死冷笑道:「什么大宋都城,昨夜我们大军已经攻陷襄阳,那个吕焕文带头归降,不用多久,临安也要完蛋!」
听到此言,郭襄花容失色,整个人都僵直了,泪水如掉线珍珠般滚落下来。
龙辉阴沉一笑,信手拈来一丝黑死毒气,随即一弹,黑丝毒气顿时化作毒气剑,嗖的一下贯穿一个元兵。
这道毒气剑除了毒素外,还汇聚了龙辉的真气,威力倍增,一入体便噬血融骨,整个人立即变作一团烂泥,死得苦状万分。
龙辉继续弹指,剑气一道接一道地飞出,这些纵横天下的蒙古精兵面对真龙怒火如同蝼蚁烂泥,五百元军无一幸免,全部化作血水烂泥。
看着手下转眼死绝,黑死是两眼翻白,裤裆失禁。
龙辉冷冷地道:「给你了!」
话音未落,他袖袍一抖,剩余的毒气全部扑向黑死,从他眼耳口鼻灌入,一点点地侵蚀脏腑筋骨。
先是溶掉腿骨,黑死啪啦一声瘫坐在地,然后毒气再慢慢绞碎臂骨,到了最后便是肾、肝、脾等脏腑,但毒气之中又有龙辉的一缕真元,这道真元则恰好护住黑死的心脑,护其生机,更让他保持清醒,忍受着筋骨断裂,脏腑溃烂的痛快。
龙辉信手全歼五百元军,中原群雄无一喝彩,全部捂着肚子呕吐。
鱼婷儿更是吐得花容惨白,满头冷汗,这时龙辉走到她身边,伸手拍了拍她粉背,鱼婷儿气机顿时顺畅,恶心的感觉全部消失,脸色也恢复红润。
龙辉柔声问道:「鱼姑娘,劳烦你告之,大都在那个方向?」
鱼婷儿伸手指了指北方,说道:「过了黄河往被走便是了。」
龙辉笑道:「多谢!」
说罢转头便走。
鱼婷儿嗓子一涩,心头狂跳,叫道:「龙大哥,你要去大都做什么?」
龙辉缓缓回过头来,淡然地吐出两个字——杀人!
下一回:真龙怒火焚大都,长生惶恐夹尾逃,雷音诸佛现法身,如来地藏化干戈明天后天可能更不了,大概下下回就是洞房花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