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三阳开泰 附图
洛清妍羞愧交加,连忙转过身去,两个女儿定是把她看成欲求不满的淫荡女子了,却又不知如何辩白,不禁急得面红耳赤。
龙辉两眼发红,吞了口唾沫当着两个小妖女的面便扑了过去,顺势从背后抱住洛清妍丰腴的胴体,洛清妍猝不及防,只觉小情郎滚烫的肌肤紧贴着自己光滑的脊背,下边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隔衣抵戳在滑腻的股沟,不由一阵眩晕,芳心都似要跳出了胸膛。
龙辉一手抄过洛清妍的纤腰,手掌按到了那坚挺的玉乳上,嘴唇是顺势就咬到了洛清妍的耳垂上,一边说着悄悄话:「洛姐姐,你不是还有我嘛,何苦这般为难自己。」
洛清妍心里有苦难言,明明就是被这混球所害,他还装模作样,但被生蛋折磨得酥软的身子敏感之际,被小情人在耳边一吹气,下身又是一阵酸麻,潮意在涌现,大腿忍不住绞磨一番了。
看在楚婉冰和涟漪眼中,她们母亲已经是一个怀春妇人,就等着请男子宠幸,那份那副熟润酥媚的风情便是女子也难以抵挡,看得她们姐妹禁不住地便走了过去,在那丰满雪白的胴体上抚摸怜爱。
楚婉冰的左手先是把玩洛清妍的玉乳,转而一路轻抚向上,将手指伸入了她的檀口之中,手指再轻轻一夹,夹着母亲的小舌就是往外一拉,这一拉当即就把洛清妍的心都给拉了出来,她只感到下身蜜穴里是格外的空虚。
「娘亲的丁香真软,津液又这么清甜,真是羡煞人了!」
楚婉冰趁势一口含住母亲的嫩舌,放在嘴里细细品鉴,香甜酥美。
「嗯嗯……」
洛清妍檀口受制,唯有从琼鼻喷出肉香欲火般的喘息。
涟漪的柔唇则温和地落在义母的脖子、脸颊、锁骨等部位,虽不是什么敏感之处,但却如同羽毛撩拨般酥痒。
龙辉则更是双唇卖力吮含着洛清妍的耳垂,三方夹击,洛清妍只能发出几句苦闷又愉悦的闷哼。
「小贼,别顾着娘亲,人家也要亲嘴!」
楚婉冰嘟着小嘴撒娇道,红艳艳的朱唇半开半阖,诱人之极,龙辉脑袋一伸,就和楚婉冰儿来了一个深吻。
口舌交缠,龙辉的舌头卷着楚婉冰的丁香小舌不放,左右摇晃,侵入口中,不断刮擦着娇嫩的壁肉。
被情郎突入口腔,楚婉片刻间便已是双颊粉红,眼中春水欲滴,鼻中一阵阵夹带着肉香的火热气息喷吐而出,那份妩媚春情丝毫不在其母之下。
耳边水声啧啧,脖间催情气息喷落,臀股间爱人的火热粗物摩擦,龟棱硕大的龙头在桃源和菊穴滑动,沾着汁液花浆一番搅动研磨,胯下已是春潮涟涟了,刺激得腔道阵阵痉挛,里边的鸡蛋岌岌可危。
恰巧在这时候,龙辉的大手顺着玉脊粉背就是直滑而下,直到腿根中间,在那水汽泛滥的穴口轻揉细捏,然后突入两根手指,手指进入后顿时觉得一阵烘暖,好似浸入一片热水之中。
也不知道是生蛋的折磨,还是在女儿跟前的背德刺激,洛清妍只觉得浑身燥热,尤其是下体,就像是烧开的滚水,里边的花浆比以往还要灼热。
「呃…呃…呃……」
龙辉着一戳,洛清妍的心坎上,无论是肉体和心灵都受到双重刺激,既要忍受这肉欲的快感,又得控制花道的力度,这相互的矛盾逼得洛清妍几乎快疯了,一股股的粘稠温湿往外喷涌。
此刻洛清妍身子摇摇欲坠,用手撑住墙壁维持姿势,但后有男儿压身,若不是两个女儿在两边扶着早就瘫倒在地。
松开小凤凰甜蜜的唇舌,龙辉解开腰带,放出怒龙抵住花唇,说道:「洛姐姐,我要来了!」
「嗯……不要……」
洛清妍花容失色,只觉那粗大的龟头前冲,借着淫液的润滑拨开了她的阴唇,又硬又热,烫得她身体发抖,一股浪水喷了出来,肥白的屁股也忍不住微微晃动。
虽然已经欲火烧心,但想到那根粗物一旦入内便会刺破蛋膜,生性好洁的她大惊失色,情急之下肥臀本能地向下一沉,龙辉的大肉棍向斜上方冲去,脱离了湿漉漉的阴唇,顺着柔嫩的股沟上滑,横亘在深深的臀沟中,厚实的卵蛋撞在了肉唇上。
臀沟中夹着一条火烫的肉棍,花唇紧贴着肥厚的卵蛋,酥嫩雪肤被凌乱的阴毛燎刺着,洛清妍心中一荡,若是刚才她的动作慢了半分,两人此刻恐怕已经短兵相接,开始肉搏了,那颗生蛋定会破裂,但洛清妍心知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嗯……龙儿……先停一停,姐姐现在不能给你……」
洛清妍娇喘吁吁,声音柔腻哀求,「别……求你了,放姐姐一马吧。」
「姐姐……小弟实在是忍不住了……我要你,我现在就要!」
龙辉扭动下体,肉棍借着淫液的润滑,在洛清妍的股沟中摩擦。
凶狠的龙根已经抵住臀眼,随时都会开肛破菊。
此刻洛清妍心中叫苦,她根本禁不住下体的任何剧烈入侵,无论是水路还是旱道,哪怕是龙枪没有刺中鸡蛋,但只要刺激一下,她那酥润淫媚的肉体就会不受控制,花腔嫩肉直接夹碎鸡蛋。
洛清妍紧咬朱唇,眯着眼睛道:「让冰儿和漪儿替姐姐一下……行不行?」
龙辉边揉着美妇的豪乳,脸上挂着一丝坏笑。
洛清妍怕他不答应,用近似于哭腔的声音道:「好龙儿,算姐姐求你了……」龙辉笑道:「既然是洛姐姐的请求,怎敢不遵!」
说罢在两女小腹轻轻扫了一下,解开锁阴之术。
「漪儿,快快放空身子,让相公先疼一疼你!」
见龙辉向自己使眼色,涟漪雪靥晕红,看这架势知道这回这色相公要把自己玩个够的了,心中既羞愤又满怀期待,下身玉胯间不禁开始骚热起来,前洞中蜜枣带来的饱满充实感愈加强烈,春水不自觉地从蜜穴中淌出,虽然有阻挡,但仍漏了出来,胯间已经湿透了。
「漪儿,快把美味取出来吧。」
龙辉示意涟漪自己动手,「你这姐姐也好给妹妹做个榜样!」
涟漪幽幽一叹,微微垂首,咬紧玉唇,缓缓解开腰带,露出粉白修长的玉腿和圆润的翘臀,芬芳玉蚌早已湿若水洗,带着几丝黏滑檀骚。
龙辉笑道:「漪儿真是越来越迷人了,只是不知下面的味道如何?」
涟漪放开身心,大方地道:「夫君若想知道,就可以先尝尝。」
于是分开双腿,撅起臀股,一副任君品尝的娇羞媚样。
龙辉轻轻捧着两瓣粉嫩光滑的臀肉,埋首于股沟间,但见那狭窄的裆部玉津涟涟,秽迹分外夺目,他闻了闻,只觉动人的暗香扑鼻,更消魂的是暗香中夹杂着浓烈的阴骚檀香味,虽不如小凤凰那般甜美,但也是百中无一的气息,把龙辉的龙枪刺激得更加粗大了,于是开口含住两片蛤脂花唇,吃得不亦乐乎。
享受着下体的快美,涟漪却看到义母那红霞娇靥,暗忖道:「相公也真是的,一见到娘亲就跟丢了魂似的!」
心中除了酸溜溜的醋意外,还多了几分争宠较劲之心。
想到这里,她也顾不得矜持和羞耻,摆了摆臀,先撇下龙辉的口舌,然后盈盈站起,光着喷火的娇躯盈盈地走到桌前趴伏下去,修长的玉腿大大地分开,将个粉嫩浑圆的玉臀竖得老高,纤手向后掰开两片臀肉,把那玉胯间的美景展现出来。
只见那前后两个花洞光彩夺目,菊穴盈盈开阖,似乎在宣泄着主人激动的心情,而红艳艳的唇肉微阖,浪汁莹莹,却不见红枣踪影,想来已经是将蜜枣尽数吞下。
「相公,人家拿不出来,你帮一下嘛!」
涟漪娇滴滴地说道。
龙辉闻言,上前用手指分开那两片花唇,露出了那幽深的圆圆洞口,果然见洞内波光粼粼,丽水长流,一颗红枣正浸泡在水帘洞深处。
但见那红枣上玉浆涟涟,极为诱人。
龙辉拿起来闻了闻,然后含入口中细细品尝,不禁道:「香甜无比。」
说罢便伸手入肉壶,将八颗红枣一一取出,放入盆子里。
那边洛清妍看得心房剧颤,原来刚才那两个丫头是因为体内藏着这些东西才出现异常……这么说来,她们母女三人是一样的遭遇,想到这里,生出一股同命相怜的感觉,但看着这淫靡景象,胯间蜜水又不知廉耻地流了一地。
望着眼前景像,楚婉冰也似乎受到感召,眼眸不复往日清明,笼罩了一层情欲薄雾,娇艳欲滴。
龙辉取出涟漪的蜜枣后,将盛着涟漪蜜枣的盆子递到小凤凰跟前,笑道:「冰儿,该你了,是为夫替你取呢,还是你自己来?」
楚婉冰脸颊一热,心想若给这小贼下手,自己恐怕又会被折腾一番,于是用细细地说了一声我自己来。
她似乎已经认命服软,只见她解开腰带,露出白嫩丰满的下体,憋红着脸将两手指扣入蜜穴,哼了一声,夹住一颗蜜枣慢慢取出,她如法炮制,一口气取出了四粒枣子,但剩下四粒由于藏得太深,不但被媚肉夹得更紧,而且还沾上更多粘液,又湿又滑,两根手指根本无法使力,饶楚婉冰那练剑的玉手如何灵巧也无能为力,即便指尖触及枣子的前端,但只是把它们推得更深。
龙辉看得有趣,于是还想继续逗逗小凤凰,便把涟漪抱坐在怀里,粗硕的龙枪对准水灵灵的蜜户一插而入,暖融融,肥嫩嫩的柔脂包裹着肉柱,当着妙不可言。
龙辉捧着涟漪的细腰助她上下耸动,又一口含住鲜艳的乳珠。
「冰儿,动作快点啊,要不然待会你可要独守空房了!」
龙辉吃了片刻涟漪的美乳,吐出乳肉,笑嘻嘻地嘲讽楚婉冰。
楚婉冰粉面羞红,又气又急,下体腔肉因她的急切心情发出了一阵蠕动,咕咚一声竟然挤出了一颗红枣。
她见状立即如法炮制,又挤出了两颗,但最后一颗却是使劲浑身解数也排不出来,因为那颗蜜枣正好卡在凤蕊宫口,而玄阴媚体的特性就在于花心的抽吸,这颗蜜枣正好被花蕊紧紧吸出,花腔嫩肉如何蠕动就是不离分毫,急得楚婉冰满头大汗。
洛清妍见状,问道:「冰儿,怎么了?」
楚婉冰娇怯怯地道:「娘……我里边还有一颗,就是出不来!」
洛清妍嗔了龙辉一眼,怪他如此狠心,竟然这般折磨女儿。
「冰儿,你试着放松身子,然后深吸一口气,将肚子稍稍鼓起来……然后三浅一深地吐纳,尽量让下边放松,把肌肉的力道对着外边蠕动。」
洛清妍在女儿耳边低声说道,把她当年分娩的经验倾囊相授,希望可以让女儿尽快排出最后一颗蜜枣。
楚婉冰红着脸颊,依循着母亲的教诲,果然宫口的吸力慢慢消息,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推力,只闻噗通一声,最后一颗蜜枣落入盆中,而失去阻碍的蜜户立即喷出一注花浆,温热香甜,如同金珠落玉盘般敲打着盆子,发出叮叮咚咚的水声。
解开这最后束缚,楚婉冰总算松了口气,但这番折腾也耗了她不少气力,此刻累得气喘吁吁,丰满的胸脯上下起伏,平坦的玉腹抽搐不止,好像是只濒临死亡的小雪蛙。
「冰儿,好点了吗?」
温柔的女声在耳边响起,楚婉冰还未回过神来,脑袋就陷入一片绵软香滑之中,丝丝乳香扑鼻而来,正是母亲肥美丰腴的胸怀。
洛清妍心疼女儿疲态,于是便伸手将她抱在怀里。
楚婉冰嗯了一声,伸手环抱住母亲的柔腰,娇声道:「娘,那小贼正跟姐姐快活……让冰儿先伺候你,磨镜一番吧。」
毕竟双凤互戏,母女磨镜之事也非首度,但洛清妍却是美靥晕红,现出一丝扭捏和羞赧,看的楚婉冰甚是不解。
洛清妍幽幽一叹,咬唇道:「冰儿,你稍等片刻,娘亲下边也被那混球塞了东西进来。」
楚婉冰恍然大悟,敢情这混蛋同时折磨她们母女,想到这里气得柳眉倒竖,便要去教训他,可却被洛清妍拉住了。
「冰儿……把……把那盆子递过来。」
洛清妍此刻也没空跟龙辉计较,当务之急先解开束缚。
洛清妍怕生蛋出来后会摔碎,弄得满地蛋黄蛋清,于是便将盆子放在股间,然后分开双腿,将蜜户对准那盛满两个女儿花浆和蜜枣的盆子,深深吸了口气。
屋子里一片春风,先是龙辉和涟漪的肉搏,一旁更有小凤凰赤裸的青春胴体,而如今更有熟美妇人分腿显胯,肥臀蹲踞,那个姿势就如同解手般不雅,但在洛清妍身上出现却多了几分淫媚的诱惑,只见她憋红玉靥,右手的两根手指轻轻分开鲜红的花唇,左手小心翼翼地按在小腹上,琼鼻喷出肉香迷人的火热气息,只闻洛清妍娇啼一声,宫口喷出一股推力,花腔媚肉向外蠕动,只见花唇慢慢开启,一颗圆溜溜的光滑物体冒出了半个头。
生蛋露出半截后,洛清妍只觉得身子轻松了大半,她微微睁大媚眼,喘了一口大气,然后小腹收缩,媚肉加紧蠕动,咕咚一声,一颗圆溜溜的剥皮鸡蛋落入盘中,溅起盘底的花浆,仔细一看,鸡蛋上边还冒着热气,里边的蛋黄也成了半凝固状态,看得楚婉冰一阵惊愕,掩唇道:「娘亲……这蛋好像熟了大半?」
饶洛清妍身负妖族媚术也未曾遇过这般刺激,更何况当年她与先夫行房之时皆是中规中矩,最出格的也就是生下女儿后让先夫吸了一口乳汁,如今落在这小淫贼手里,各种淫技亵渎层出不穷,那熟媚丰腴的肉体被开发得极为敏感,肉香迷人,每次遇上这小子洛清妍的身子都烧起一团烈火,若不泻出就会难受之际,而那颗生蛋恰好把所有欲火都堵在里边,所以肉体越发灼热,花腔的温度不住升高,再加上汁水充沛,花道便成了一个小水锅,把这颗生蛋闷熟了大半。
鸡蛋离体,紧随而来的便是决堤般的浪水,只见洛清妍花户内猛地喷出一股清泉,又猛又急,浓郁的玄阴媚香顿时充斥了整个屋子,使得众人一片迷离,涟漪嘤咛娇啼了几声,玉乳鼓胀,乳珠坚挺,花底一松,竟也高潮迭起,泄身吐露,滚烫阴精冲刷着丈夫龙根,爽得龙辉连连吐气。
「妙哉,好一出凤凰下蛋!」
龙辉不禁赞道,羞得洛清妍母女粉面粉红。
身在洛清妍身旁的小凤凰吸入更多媚香,小腹一阵鼓胀,有种失禁的感觉,于是赶紧学她娘亲那样张腿蹲下,将湿漉漉的粉胯对着盆子,就在她刚刚蹲下去的瞬间,花浆立即失去控制,激涌而出,霎时间母女二人同时潮吹,两股清泉划出两道弧线汇入盘内。
龙辉见状立即从涟漪体内抽出龙根,将热乎乎的盆子端起,放在鼻前闻了一把,暖暖的檀香扑面而来。
先是妖媚姐妹花蜜户酿枣,再到凤凰下蛋,最后再是双凤潮吹,一盆香艳柔媚的佳肴便就此现世。
龙辉捻起一颗蜜枣放入口中,端的是香甜可口,于是便拿着两颗蜜枣放在大小妖后唇边,说道:「来,洛姐姐,冰儿,快尝尝。」
洛清妍和楚婉冰先后泄身,早已无力抗争,唯有幽怨地白了他一眼,似在嗔怪男人的荒淫,但还是顺从地张唇吃下蜜枣。
龙辉又递了一颗蜜枣给涟漪,涟漪见母亲和妹妹都吞了下去,也就含羞带媚的开口,霎时一股甜香涌入心魄,美得她险些就把舌头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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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好吃,漪儿?」
龙辉笑问道,「这道菜就叫众星捧月如何?」
涟漪瞥了一眼盘子但见上边热气蒸腾,十几颗蜜枣围住一颗晶莹圆蛋,当真名副其实的众星捧月。
龙辉在三朵母女唇上各亲一口,笑道:「今天咱们今天就来个三阳开泰如何?」
洛清妍幽媚地白了他一眼,咬唇道:「今天就遂了你这小淫贼的心意……就当是给你红包了,你想怎么折腾,我们母女三人皆奉陪到底。」
龙辉顿时心花怒放,眼中精芒大露。
屋内媚色撩人,春风暖融,只见芙蓉暖帐之中,龙辉大马金刀地坐在床沿,楚婉冰和涟漪这对妖族姐妹花正跪坐在龙辉胯间,撅起雪润圆臀,对着男儿龙根口舌并用,吹含勾舔,只见小凤凰含住龟首吮吸,小孔雀则探出小香舌在根茎上洗涤,将上边的淫迹一一清理。
而龙辉却是接应不暇,他一根手臂环住洛清妍的柔腰,而洛清妍则媚眼含情地望着他,手中端着那盆汇聚三朵母女花精华而成的佳肴——「众星捧月」,龙辉俯首在洛清妍玉颈上亲了一口,张了张嘴巴。
洛清妍娇媚地嗔了他一眼,食指跟拇指轻轻捏起一颗蜜枣,尾指勾起,素白的玉手优雅地将一颗蜜枣送到龙辉嘴边。
龙辉来者不拒,一口吃下,还趁机含了一下美妇的手指,也不知道是胭脂香还是蜜枣甜。
洛清妍被他逗得桃腮晕红,媚眼如丝,啐了他一声不正经。
龙辉吃了蜜枣后,蹙眉道:「好像还差了一点味道,洛姐姐你尝尝看!」
龙辉不由分说地将一颗蜜枣送到洛清妍嘴边,洛清妍轻启朱唇将蜜枣吃下,只有满口香甜,并未任何不妥,于是不解地道:「龙儿,并没有差什么呢?」
龙辉目光扫向洛清妍的一双豪乳,顿时明白道:「当然是少了洛姐姐那甜美无比的乳汁了,所以还请姐姐再施雨露」洛清妍嫩脸一红,深吸一口气,咬着水润朱唇,握住一颗硕大的乳球,施展催乳之法,顿时乳头鼓胀,白浆蜜露滴落而下,「众星捧月」再添三分香滑甜腻。
「妙哉,妙哉!」
龙辉大喜,拾起蜜枣便吃,入腹后暖流窜动,浑身充满力气,那根龙枪更加挺拔,在小凤凰口中不住跳动。
楚婉冰心酸醋起,暗忖道:「死小贼,平日我这么尽心伺候你也不见你这般激动,见了娘亲后就一副色胚淫贱样!」
想到这里生出几分跟母亲竞技之意,捧出一双傲峰奶球裹住龙根,上下套动,涟漪见状立即含住龙头,龙辉顿时一片惊艳,美得他连连吐气。
过了片刻,这两个小妖女再施媚术,两人同时捧乳相对,四颗丰硕的乳球夹住龙根,温滑肥嫩的弹手奶肉裹住枪身,好似一片乳脂奶浪,于此同时这对姐妹丁香暗吐,对着马眼龟棱连番扫动。
龙辉下体快美,上身也不甘落后,干脆先将众星捧月放在一旁,捏起洛清妍一双玉兔便吃,口舌轮番落在美妇的左右乳珠上,吸吮内藏蜜乳,一时间尚有妖后献媚吐奶,下有双花夹乳吹箫,龙辉这才感觉到这个妖帝当得不冤。
过了片刻,洛清妍情火燃起,推开吸乳的龙辉,竟也加入这场口舌之争,母女三人同时俯身龙根之前,三张艳嘴喷芬吐芳,同时围剿男儿根茎。
龙辉再难忍受,一口阳精喷射而出,撒母女三人脸颊,睫毛,发梢,嘴角。
琼鼻之上,还慢慢流淌而下,滴落在丰腴的傲峰之上,濡得雪润娇躯更添美白。
母女三人互望了一眼,皆看到对方的柔情蜜意,于是轻吐香舌,将各自身上的精浆一一舔掉,只见臀波翻涌,乳浪滚动,看得龙辉再起欲火。
「漪儿,为夫来了!」
龙辉随手一伸,抓住最近的涟漪,将她扑到在床,分开美人双腿挺枪杀入。
涟漪嘤咛一声,不堪重负地扬起螓首,娇啼道:「夫君……你入得好深……轻点,轻点!呜呜……」
「漪儿,你的小穴好舒服……」
龙辉扫了一眼晾在一侧的大小妖后,便说道:「洛姐姐,冰儿,我如今先满足一下漪儿,你们先磨镜一番,也好增进一下母女感情!」
母女两脸颊一红,羞媚相对了片刻,始终敌不过这无边情火,便点了点头,相互爱抚。
女儿望着母亲神圣的双乳,心生亲近,母亲瞧着女儿饱满双峰亦感欣慰,母女两各自抚摸对方胸乳,渐渐的两人不满足与手中抚摸,竟去亲吻对方乳房,楚婉冰先吻了一口,洛清妍又亲了几下,但觉得这般你来我往始终有些兼顾不足,随即两女媚眼一转,心生妙计,只见洛清妍躺在床上,楚婉冰则趴伏在母亲身上,但却是头顶相对的姿势,然后在慢慢挪移身子,让各自的口唇可以对准对方的乳峰,然后楚婉冰在上,洛清妍在下,各自舔吸对方的乳珠奶肉,玩得柔情春媚,乳香飘逸,沁人心脾。
望着这对母女花香艳的春戏,龙辉倍感刺激,肉柱耸动,涟漪毕竟不像大小凤凰那般天生媚体,哪受得了龙辉这般粗暴,顿时被杀得香汗如雨,呻吟哀求。
洛清妍见状,怜爱地将女儿上身抱在怀里,安慰道:「漪儿别怕,有娘亲在。」
涟漪被耸动的龙枪刺得珠颤玉落,雪腹鼓起一团,彼起彼伏,可见那根巨龙是何等凶暴,将去雀巢探采侵辱得毫无余地。
「娘亲……漪儿不行了……相公刺得我好重!」
涟漪不堪重负,梨花带泪,嘤咛浅唱,一双玉乳在男儿的推送下荡出一股波浪,瞬间便至高潮。
龙辉意犹未尽,将涟漪翻了个身,撅起雪臀,掰开两片臀肉,抵住菊门,一枪挑入,涟漪娇弱之体再难抵御,被刺得两眼翻白,一双傲峰倒垂而下,犹如钟乳晃动不已,龙辉看得兴致勃勃,双手向前搂住涟漪胸前的傲峰揉玩。
洛清妍见女儿受苦,芳心难忍,于是便凑到涟漪耳边低语道:「漪儿,听娘亲的话,先放松小腹,然后再吸一口气憋住,试着将那根东西推出去。」
涟漪闻言便试着做了一下,后菊肠道一阵蠕动,龙辉顿时感到有股推力在阻挠自己,洛清妍见状又说道:「漪儿,然后再吐一口气,试着把龙儿的根茎吸进来。」
涟漪继续照做,菊道内时而推搡,时而抽吸,龙辉时起时落,快美难忍,一个不慎精门大开,射得涟漪后路饱胀,滴滴白浆从菊门溢出,淫媚非常。
龙辉呼了口气,从涟漪韵菊穴中抽出粗大的龙茎,抬眼便见洛清妍抬起那张清媚绝俗的俏脸,心动之下顺势将沾满白绸精浆的龙冠送入美妇温润的樱口中,道:「洛姐姐,有劳了。」
洛清妍来者不拒,忙用纤手握住龙枪,红着一张俏脸,香喘吁吁,张开小嘴含住龙冠用小舌快速舔弄,将秽物污迹悉数舔得干干净净。
龙辉低头便见美妇吹箫,爽美之余问道:「洛姐姐,刚才你教涟漪的是什么媚术,怎地如此销魂。」
抚摸着洛清妍满脸红晕的面颊,享受着她小嘴的殷勤吞吐。
洛清妍咯咯媚笑,吐出肉棒,伸出香舌舔着他的手,似乎在邀宠一般,腻声道:「这可多得你龙儿那颗鸡蛋所赐,若不然姐姐也练不成这招数。」
楚婉冰闻言便凑过来,说道:「娘亲快教人家,冰儿也要学!」
洛清妍捏了捏她鼻尖,凑到她耳边细细诉说,一时间楚婉冰容光焕发,巧笑嫣然。
母女两又低头商议了片刻,两人摆出一个淫浪艳媚无比的姿势——大小妖后两人胸口贴胸口,洛清妍在上,楚婉冰在下,两对丰腴乳房互相挤压着,两双柔荑十指相扣,下体紧紧贴住,两对鲜嫩的性器,四张迷人的雌性肉花一下子并排着呈现在龙辉眼前,让龙辉鼻血都快要喷出,肉棒立马又站立起来。
母女两同时抛了个媚眼,暗含挑逗和挑衅之意,似争宠相邀,又似妖媚挑衅,龙辉挺着肉柱便杵,跪到她们的大屁股后面,率先拿小凤凰开刀,用力往前一顶,冲进了一只小凤凰柔媚紧凑的小肉穴里。
「嗯!」
楚婉冰率先一声媚吟,随即花腔媚肉一阵抽吸,嫩宫之处蠕动,生出一股吸力险些就把龙辉精液吸了出来,就在他固守元阳之际,凤蕊猛地一松,一股香息夹杂着花露喷吐而出,将龙根推出了几分,然后吸力再起将龙根又抽了回来,就这样花蕊一抽一吸,一推一吐,松紧不一地刺激龙头,四周的媚肉好似无数肉芽洗刷着棒身,叫龙辉难以自制,暗叫不妙,当下将龙枪抽出,该攻旱道,小凤凰的菊穴同样销魂无比,不但肛油润滑,更有菊肉竟没等小凤凰泄身便率先射了出来。
楚婉冰咯咯笑道:「小贼,舒服吗?这回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洛清妍略带嘲讽地道:「小龙儿,桃花运的同时也是桃花劫,要咱们母女共伺可得付出代价。」
龙辉深吸一口气,凝聚元阳,举起龙根,不忿地道:「谁怕谁,上回能把你们两只妖精降服,今天同样让你们母女三人娇喘哀求!」
洛清妍呸道:「那就过来试试啊!」
龙辉将肉柱向上挪了几分,按住两片臀肉,对住这妖妇玫瑰花瓣的蜜户,挺腰一顶,冲进了一只温水袋似的小肉穴里。
刚一进入,龙辉就后悔了,这妖妇的媚术比她女儿更加精纯,蜜穴抽吸推吐纯熟无比,最要命的还是腔道内灼热无匹,烫得龙根血气翻滚,将其浑身精力都引到了下体,那一注注的花浆就像是煮滚的蜜水,似乎要把怒龙给煮熟。
快美难耐,龙辉将手滑入她们母女胸前,把玩四颗丰满豪乳,满手乳脂奶肉,感受乳珠在掌心掌背的勃起。
感到水道难取,龙辉转攻旱道,肉枪对着洛清妍的菊蕾一枪刺入,同样是被肛肉裹得火热灼烧,肠壁蠕动抽吸,龙辉轮番探采这对凤凰母女的四朵肉花,但无论进入那个洞皆是椎骨酥麻,不小片刻精门竟然再度失守,射得酣畅淋漓,两腿发软。
这对母女花被男儿浇灌后显得更为娇艳,迷人心魂。
楚婉冰首次在未泄身的情况下将龙辉的阳精逼出,心情大好,得意洋洋地道:「小贼,知道厉害了吧,以后乖乖做老婆奴吧!」
洛清妍扭过螓首,媚眼含笑地道:「小龙儿,今天你若能胜过姐姐,以后咱们母女三人就任由你奸淫糟蹋!」
涟漪也趁机落井下石,凑过去含住龙枪道:「夫君,让妾身替你再助兴一番吧!」
小孔雀精湛的口技轮番侍奉,龙辉疲软的怒龙再度抬头,但却没了昔日凶猛的架势,涟漪掩唇偷乐,笑嘻嘻地道:「叫你刚才欺负我,活该你肾亏!」
龙辉气得暴跳如雷,但却苦于形势不如人,只得乖乖受这三人奚落,忽然眼睛落在那盆众星捧月之上,顿时灵光一闪。
只见他拿起那颗热气尚存的圆蛋,一口吞下,半凝不凝的蛋黄夹着三女的元阴花浆落入腹中,浑身暖流涌起,腰腹燃起了一团烈火,龙根猛地跳了几跳,青筋暴涨,龟棱粗硕。
楚婉冰不由问道:「娘亲,这是怎么回事?」
洛清妍苦笑道:「那颗圆蛋汇聚了我们母女三人的阴元精华,这小子吞服后得以迅速补充元气,而且阴阳转化之下,他的阳息似乎又重了几分。」
涟漪膛目结舌道:「那岂不是……」
洛清妍叹道:「这下子胜负难料了……」
龙辉将巨棒递到洛清妍跟前,笑道:「洛姐姐,劳驾了!」
洛清妍幽幽一叹,捧起一双傲乳豪奶将肉棒夹住,仅仅露出一个龟首,美妇吐舌舔了几下马眼,便招呼道:「冰儿,漪儿,且过来跟娘亲一同伺候咱们的大老爷!」
两个小妖女咯咯一笑,分别跪在洛清妍身侧,同时含舔龟首,只见洛清妍双乳夹枪,楚婉冰和涟漪轮流舔棒,香艳之事实难笔墨形容。
虽然快美,但难撼男根,龙辉笑嘻嘻道:「三位姐姐妹妹,再加把劲吧!」
「臭小贼,看你嚣张!」
楚婉冰不服地瞪了一眼,一把推倒龙辉,提臀跨上,将湿漉漉地花穴对着倒竖的肉柱,缓缓坐下,全根吞没。
「小贼,本小姐就不信这个邪,有本事就击败我,要不然以后你就乖乖做老婆奴!」
小凤凰玉手撑住龙辉胸口,腰臀款款摆动,这骑乘位她已经用过多次,每次扭动腰肢都会带出一股乳浪,这个姿势也是龙辉最喜欢的,不费力气便能享受小凤凰快美的吞吐,而且还能腾出双手来玩弄那对傲人乳球。
楚婉冰臀胯先是慢慢地前后左右旋转,然后再加速上下套动,内里媚肉蠕动无序,时吸时吐,松紧交叠,除了故技重施外,还加上腰臀扭摆之力,誓要将龙阳榨出,可是龙辉不动如山,任由她如何施媚,就是不动半分,紧守精门,将阳气逼入根茎,那根肉柱就如同一条火棒在楚婉冰穴内灼烧,不断地侵蚀她的凤蕊阴门。
楚婉冰粉肉一颤,雪肤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竟然率先泄身,按照往常阴精浇下后,龙辉必然受不了那麻人的精元,很快就射了出来,可是龙辉此刻却是不动如山,任由小凤凰的阴精如何激射,如何酥麻,元阳始终不失。
玄阴媚体不轻易泄身,可一泄身就会美得魂飞魄散,楚婉冰娇啼连绵,香汗淋漓,酥软快美之感充斥全身,有力的柳腰霎时疲软如泥,咕咚一下倒在丈夫身上。
「混蛋,你赢了,得意了吧!」
楚婉冰不甘心地嘟嘴娇嗔,温芝香兰的气息喷在龙辉耳边,好似一个输了游戏而气恼的孩子。
龙辉身上压着一具汗湿滑腻的丰腴女体,胸口被两团绵滑润肉压得甚是舒服,小凤凰俏丽的面容则埋在自己颈窝边上,耳朵脸颊清晰地感觉到她急促的呵气,暖香湿润,叫他忍不住呵护一番。
龙辉伸手紧紧抱住小凤凰,在她耳垂和脖子处细细亲吻,似在安慰她紊乱的心绪。
「好冰儿,咱们两人一体,有什么胜负输赢,最重要是你开心尽兴。」
龙辉将她抱起,替她理了理额头和腮边凌乱的湿发。
楚婉冰嘟嘴娇嗔道:「油腔滑调,你少欺负我一天我就满意了。」
说罢又小声嘟囔了一句,臭小贼天天欺负人家。
这丫头永远都像个长不大的孩子,龙辉笑了笑将她又抱紧了几分,安抚了片刻后小凤凰身心满足,美美地献了个香吻,笑道:「看你这么有心的份上,人家不跟你计较了,姐姐跟娘亲还在等你呢,你可得悠着点,要不然闪了腰今晚不能跟二娘拜年,人家可不会替你帮雪芯说话的哩。」
龙辉呵呵一笑,放开楚婉冰,挪到洛清妍身旁,抚着美妇牛奶般白皙的脸颊,笑道:「好姐姐,你的两个女儿各有千秋,冰儿古灵精怪,活泼可爱,漪儿秀气内敛,温柔贤惠,真是教女有方。」
洛清妍白了他一眼,道:「到头来还不是便宜了你,而且还把我自己给搭进去。」
龙辉笑道:「那是咱们的缘分!」
龙辉吻了吻洛清妍的脸颊,将她摆弄出俯卧位,轻捏着她玉盆一样圆美的肥臀,胯下硬挺的肉茎,又一次抵在她溪水潺潺的玫瑰穴口上了,随手解开她的发簪,只听「滋」的一声,肉茎没入美妇那温软湿热的花房中了。
洛清妍身负玄阴媚体,被龙辉连续开发数次后,肉体的需求以凌驾理智,每当龙辉插入后,反应一下子激烈起来。
只见,洛清妍难耐地扭动臀部,上身翘起,两颗饱满的奶子抖得欢快,散乱的乌发猛烈地在空中飞舞,然后落在雪白的肩上。
美妇的淫媚巧技再度施展,先吸后吐,嫩肉蠕动,催人生精,龙辉只觉得一阵强烈的刺激,肉茎先是膨胀,然后紧绷,「啊……热……好烫……」
插入后洛清妍的反应艳媚,洛清妍咬唇憋忍半晌之后,大声叫了起来,她雪嫩的香肌微微颤抖,肥美的臀肉在清脆的撞击声中不断地弹起、压平,雪白的酥乳更如同钟摆一样,在身下晃来晃去,快美之余乳汁四溅,滴落而下,香甜美味。
涟漪和楚婉冰岂容天物暴殄,一左一右各含住一颗乳头,好似两只幼兽般伏在母兽身下吸食。
洛清妍只觉得下身塞的不是一根肉柱,而是一根红热的铁棒,又烫又痒,连周身的血液好像沸腾起来,樱桃似的小嘴微微张着,脸上显出了一种快乐舒畅的样子。
龙辉操弄片刻后觉得有些口渴,便道:「漪儿,快给我喝一口乳汁。」
涟漪嗯了一声,依依不舍地离开义母的肥美的玉乳,嘴角上还挂着一丝乳白浆液,腮帮轻轻鼓起,显然是含着乳汁。
只见小孔雀凑上香唇,将口中蜜乳渡到龙辉口中,两根舌头在乳浆中温柔交缠,龙辉既品尝美妇的甜美,又享受妻子的柔情,好不快活。
各种刺激使得龙辉整个人的意识一片空白,几乎忘记了挺动,只有肉茎高高耸立,在洛清妍体内一阵一阵地颤动。
「啊,要来了……」
吸收了这三朵母女花精华的肉棒更为凶悍,便是静静的颤动也能满足洛清妍熟媚的玉体。
突然之间,洛清妍一阵娇吟声呼唤,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不已,把屁股紧紧压在龙辉肉茎根部,肥美的臀肉压住男儿的小腹,差点连肉茎都被纳入,然后瞬间将一切激烈动作定住,双手一把紧抓身下被子,花房内一阵痉挛,喷泄出来。
龙辉感到浑身像是被一股温热的流水淋过,精神一震,而大量泻出的蜜液,沾得春囊、股沟及双腿到处都湿淋淋。
洛清妍那因为高潮而急速收缩的花房,对着肿胀肉菇一阵挤压,股股热流淹没了肉茎,热潮冲刷过肉菇,让肉菇被烫得酸麻又酥痒,刺激得龙辉发出了一阵寒颤。
「呜!来……来孝敬岳母大人了!」
一声闷哼,龙辉反弓着身子,下身畜力,腰身向上一挺,龙枪上挑,几乎把洛清妍顶得四肢离床,雪白乳房更是抛甩摇晃,肉茎前端用力抵住温暖的凤宫内,随之喷出一股强劲精液,重重喷击着凤蕊深处。
屋内尽是急促的喘息,空气中弥漫着淫媚的气味,洛清妍上身无力地趴在床榻,唯有肥臀勉力撅起,雪白的乳肉被压得扁平,从腋侧溢出,而龙辉也是气喘吁吁地压在美妇光滑的玉背上,射精后软下来的肉棒从蜜户中滑出,棒首挂着一丝白浆,那道浆液与美妇肉唇藕断丝连,黏在一起,恋恋不舍。
附图,大小凤凰相互舔乳
第十二回再起烽烟
冬季天色暗得较早,从梧桐苑出来后,云层已经染上了几分乌黑,龙辉回到龙府,却见魏雪芯已经准备好年货,她如今外着漱玉雪貂披肩,整个人裹在里边就像是一团雪粉,娇俏可爱。
见到龙辉回来,魏雪芯展颜欢笑道:「大哥,你回来了!」
龙辉帮她提起年货,说道:「等好久了吧。」
魏雪芯笑盈盈地挽着他胳膊,螓首腻在他肩膀上,说道:「才没有呢,不过咱们可得快些,不能让娘亲等久了。」
两人有说有笑地出门,魏雪芯喜欢欣赏路边风景,龙辉也就没安排马车,陪着小娇妻步行而去,也当做是散散步。
街上行人罕至,想来都是在家中过年,魏雪芯东张西望了片刻,见周围没有人,然后咬了咬嘴唇,脸颊晕红地问道:「大哥,今天中午,你是不是跟姐姐玩得很尽兴?」
龙辉一愣,也不知如何回答,干咳几声道:「雪芯,你为什么这样说?」
魏雪芯小声嘀咕道:「你跟姐姐都是那么爱玩的,而且你们去大娘那儿还是坐马车的……一个中午能做很多事了。」
龙辉哭笑不得,这个中午确实做了很多事,不知如何回答。
「你这小妮子……那大哥也跟你好好玩一下」既然无法解释,那就不解释,龙辉一把将雪芯揽在怀里,揉捏她的小脸以作警告。
虽说大街鲜有行人,但魏雪芯却不习惯大庭广众之下跟男子亲近,哪怕是自己夫婿,当即粉面通红,不敢在说话。
吓住这妮子的嘴巴后,龙辉总算松了口气。
穿过前面两条街便是烟柳居,就在两人喜气洋洋之时,几乎是同时,夫妻两汗孔收缩,一股强烈的敌意从心中涌起。
魏雪芯咬唇低语道:「大哥,我好想感觉到了一些东西。」
龙辉点了点头,眼神凝视着前方的一间民宅,那件宅子原本是一家面馆,但老板和伙计都回家过年,现在已经是门窗紧闭。
龙辉脸色凝重,一步步走了过去,伸手推门,门竟然毫无阻力地打开,魏雪芯也跟着走了上来。
两人站在门口,凝望屋内,只见大厅昏暗,椅子都叠在桌子上,显然是停业了一段日子,唯独中央的一张桌子摆放整齐,桌前端坐着一人,由于光线过于昏暗,只能看清脸部轮廓,鼻梁高挺,剑眉入鬓,本该儒雅翩然的气度却被一双锐利的眼睛给打破,散发着一股沉雄邪霸之气。
「哟,大过年的,沧教主不呆在你的金銮殿大摆筵席,反倒跑到这黑灯瞎火的小面馆来!」
眼前之人正是毕生仇敌,龙辉却不露半分怒杀仇恨之意,反倒是谈笑风生,调侃自若。
沧释天颇有几分意外,笑道:「还以为你会怒然拔刀,但你却让朕甚是意外!」
将仇恨掩埋在心的人才是最为可怕的,沧释天心知其中道理,对龙辉重新评估。
龙辉笑道:「沧教主孤身前来,在下也极为意外。」
沧释天道:「既然你能如此冷静,倒是好说话,朕有几句话,你可愿意静心一听!」
龙辉扫了四周一眼,并未发觉有埋伏,就算有埋伏,在这地支大阵加持下任你武功再高也得乖乖受死。
「但说无妨!」
龙辉冷笑一声,一摆衣襟,大马金刀地坐下,与沧释天相对而坐。
沧释天淡淡地道:「新年佳节虽是好,但明年呢?阁下是否还能如此安稳?」龙辉眉头一扬,道:「我过得好不好不劳沧教主费心,教主还是想想选那一天做忌日吧!」
沧释天哈哈笑道:「如今朕坐拥天下,你居然还敢如此大言不惭,真不知道你的信心从何而来?」
魏雪芯忽然开口道:「自古邪不胜正!」
沧释天冷笑道:「这句话不过是弱者给自己的心理安慰罢了,世上何来正邪?自古史书皆是胜者所写,胜者为王既是正,败者为寇是为邪,如今人人称沧某为邪神,千年之后沧某便是万古圣帝!」
龙辉嘿嘿道:「沧教主好气魄,看来你是吃定我们了!」
沧释天道:「如今朕乃神州共主,如日中天,尔等偏安一隅,势若危卵,莫非阁下还以为有逆天之力!」
魏雪芯柳眉一扬,正要反驳,龙辉却懒得理会,淡淡地道:「孰胜孰败,言之尚早,沧教主大老远地跑到江南来,不会是只想说这几句空话吧。」
沧释天笑道:「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朕见你是个人才,不忍你就此魂断于此,只要你肯归顺,朕不但保你身家性命,还可封你为江南王!」
龙辉哼道:「好丰厚的待遇,我是不是该答应呢!」
沧释天笑道:「不必急着回答,十五过后在再下结论。」
「不必等这么久,我现在就告诉你!」
龙辉一字一句地道,「我此生的心愿便是取你沧释天的狗头!」
沧释天似乎已经料到龙辉的答案,并无异样,淡淡说道:「情仇虚浮如云,你这般执着有意义吗!」
龙辉冷笑道:「意义与否轮不到你评说,但龙某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把妻子赠予他人淫辱!」
沧释天脸色涌起一层青灰,压下一丝杀意,淡淡地道:「朕所作之事皆是为我沧家千秋霸业,任何牺牲皆是值得!」
龙辉哈哈大笑,冷视对手,反问道:「沧家?你有家吗?」
沧释天眼神蓦然一敛,拍案而起,轰鸣之掌夹带无边炎气扑向龙辉。
「恼羞成怒了吗?」
龙辉一声冷笑,夹带浑厚内力,卷起剧烈乱流,迎击眼前仇敌。
瞬间只见龙辉五指握拳,敛转化,浩劲沉雄,直击对手。
拳掌错落之间,沧释天顿觉内力一泄,真元莫名虚耗,正是十二地支阵之玄通。
交手刹那,虽占上风,但龙辉仍觉一丝不妥,思念三分,眉色丕变,于是武决转换,右手拈成剑指,指气回朔再凝真,正是万兵法诀之内聚剑气。
沧释天哈了一声,笑道:「堪比于秀婷之剑气,朕也该回敬!」
说话间祭起火蚕手,炎气流窜,霸气丝毫不让,最玄妙的是炎气之中蕴含星河气流。
龙辉哼道:「口出狂言,今日我便不占你便宜,要你败得心服口服!」
说话间气劲收敛大半。
篡位邪神孤身犯险地,不减枭雄风采,再世真龙收功七分,尽显血胆武魄,双方内力相似,公平一战。
乍时流光一惊爆,人影错综,竟难分轩轾。
「明明占据阵法之利,却自降内力,愚昧之际!」
沧释天冷笑嘲讽。
龙辉哼道:「一生只懂背后暗算的人,任你武功再强,地位再高也不过是见不得光的鼠辈,有何能耐安坐龙椅!」
沧释天见龙辉自限功体,立即豁尽元功,藉此机会誓除强敌,先燃霸道炎火,再祭浑厚星河,正是两大绝学并气连武。
「自取其辱!」
龙辉沉哼一落,呵气通天灵,瞬间左运刀气,右凝剑指,动天一纳劲,竟是刀剑分流再合戟势。
双强相遇,混沌受招,沛然余力震得整个面馆桌椅崩碎,酒坛破裂,再无一处完好。
龙辉只出三成功,留有七分力在震荡中毫发无伤,而魏雪芯剑气护体,亦是烟不沾体,然而沧释天有天穹妙法加持亦是不痛不伤。
忽然魏雪芯眼眸一闪,玉指筛张,桌椅崩碎所留下的木屑应声卷起,她正以真气聚合地上木屑,凝物成剑。
「狗贼,看剑!」
魏雪芯剑心审敌,返璞归真一剑刺出,剑气化出滔天浪涛,竟将沧释天四肢百骸封住,然后一剑封喉,正是邪神授首!一泓鲜血,人头落地,魏雪芯蹙眉道:「大哥,此人不是沧释天!」
龙辉点了点头,道:「虽然武功是一样的,但我也感觉到他有些不妥。」
就在此时,那颗人头飘出阵阵青烟,还原本来面目,竟是一个年轻男子,并非沧释天。
魏雪芯惊愕道:「这是怎么回事?」
龙辉冷冷地望着地上的断首尸骸,本该喜庆的心情荡然无存,唯有一丝疑惑和忧虑。
就在此时,道华光耀,剑气横扫,两抹超绝人影赫然现身。
先天激战引来最近的两大先天,净尘与剑仙同时到场。
龙辉向两人说明事情经过,于秀婷也觉得极为诡异,蛾眉轻蹙道:「既有沧释天之面貌,又有邪神武学,但死后却化出异相,此等事情闻所未闻。」
净尘凝视尸首片刻,脸色丕变,长叹一声道:「劫数啊!」
龙辉奇道:「道长此言何意?」
净尘道:「当年圣极宗肆虐一时,三教溃败,神州沦丧,幸得竹虚子挺身而出,施展天穹妙法一平祸枭。据道门典籍记载,竹虚子祖师为了对付傲心的麾下阴兵鬼将,精心选取十名纯阳童子,将神念心血汇入纯阳童子体内,借着分灵之法,化出十具与本尊实力一样的分身,称之为神游物外大法。」
龙辉微微一愣,惊道:「道长所指莫非这沧释天也练成了神游物外大法?」
净尘苦笑一声,点头道:「应该不会错。」
魏雪芯愁眉紧锁道:「这么说来,沧释天岂不是天下无敌了。」
龙辉道:「针无两头锐,当初煞域也要藉借酆都阴气才堪堪化出十大分身,我不信这神游物外大法能逆天至此!」
净尘道:「将军所言甚是,神游物外大法的分身要求极为严格,必须选取生辰八字与主体相合之人,除此之外还得是天生武骨并且是不懂武功者。」
龙辉蹙眉道:「前面两项还好理解,为何要选不懂武功之人?」
净尘道:「不懂武功则犹如一张白纸,可以接纳主体的武功,从而以骨养武,速成武道。」
于秀婷道:「天下众人命格何其多,要选出符合者已是一个难题,而武骨天生更是万中无一,就算有也都被一些大门派抢先收入帐下,当做未来接班人培养,这三项要求很难实现。」
净尘道:「谷主慧眼,贫道佩服,当年竹虚子祖师乃是调集了三教之力,背后更有大恒朝廷支持,几乎聚集了全国花费了十年时间才寻得十名纯阳童子。」
龙辉暗笑一声,低声跟魏雪芯说道:「武骨天生定非俗人,身边怎会缺少美女佳人,这纯阳童子亦是难求。」
魏雪芯嫩脸一红,嗔了他一眼,似怪他不正经。
净尘道:「沧释天是在五年前得到天穹妙法,再加上领悟揣摩物外神通的奥妙,沧释天最少也得花费半年以上的时间,所以贫道敢肯定他所能动用的物外分身绝不超过五个!」
龙辉释然道:「他如今以一个分身潜入金陵,想必是要一探我方虚实,更是想找出地支阵法的破绽,却因功体首先被雪芯杀了一个分身,真是偷鸡不得蚀把米。」
于秀婷道:「除却兵力因素,沧释天麾下有尹方犀一个先天高手,再加上分身,顶尖战力依旧不如我方,这亦是我方的优势所在。」
净尘道:「地支大阵只要极元器不毁,便是固若金汤,兵力上的劣势得以扳回,只要我方能稳打稳扎,定可粉碎邪神野心!」
龙辉并无太大喜悦,暗忖道:「这分身如此珍贵,沧释天竟会让其孤身犯险,不符合他往日风格,除非他是另有打算,又或者有足够的取胜信心。但观其神态似乎后者居多,如今江南十二郡已经补成阵法,而且我们又有辽东作中转,铁壁关为后盾,虽不敢说能打入玉京,但要双分天下也不是难事,沧释天究竟有何依仗?」
虽是有些疑惑,但丈母娘就在跟前,龙辉也得做足功夫,换上笑脸继续拜年。
到了烟柳居,发现桌子上已经摆满了丰盛饭菜,看来于秀婷早已等候多时,魏剑鸣则满脸喜色地坐在一侧,他一身新衣尽显过节祥氛。
用餐过后,魏剑鸣心血来潮,竟拉着龙辉去下棋,龙辉棋力不佳但见小舅子如此雅致,也舍命相陪,孰料下棋之后,发觉魏剑鸣同样是一手臭棋,端的是芝麻瞪绿豆,没有更差只有更臭。
回娘家后,魏雪芯陪母亲在院子里散步,母女二人莲足踏在雪地上,发出兹兹的响声,甚是惬意悠闲。
于秀婷望了望四周莹白的雪景,又看了看女儿,只觉得女儿欺雪压霜,心想当年因自己喜欢雪景,就给叫女儿做雪芯,如今看来并无取错名字。
魏雪芯见母亲一直不说话,便问道:「娘,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于秀婷笑了笑,说道:「没有,只是想跟雪芯你静静地呆一会。」
魏雪芯嗯了一声,垂下螓首,便不敢多言。
于秀婷微笑道:「雪芯,你干嘛也不说话了。」
魏雪芯道:「娘亲喜静,雪芯自然不能扰乱。」
看着自家丫头如此乖巧又带几分呆气,于秀婷不禁莞尔,伸手把她揽在怀里,笑道:「雪芯从小到大你都是这么乖,除了偶尔会耍些倔脾气外。」
所谓的倔脾气便是她当年在泰山比武招亲之事,被提起陈年糗事魏雪芯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羞得把脸埋在母亲温软的香怀内。
嘟囔了几句,魏雪芯忽然开口道:「人家摆个擂台起码还赚回了如意郎君。」于秀婷笑道:「你那夫君风流得很,这也如意?」
魏雪芯道:「大哥跟雪芯两情相悦,咱们都明白对方心意,这就足够了。」
于秀婷脸色忽然一沉,眼眸闪过一丝异色,平静的心湖竟泛起阵阵涟漪。
魏雪芯见母亲神色有异,问道:「娘,你怎么了?」
于秀婷笑了笑道:「没事,娘亲只是有些累了。」
魏雪芯急忙道:「娘,那你快回去休息吧。」
于秀婷点了点头,走回寝室,望了一眼门外的雪景,慢慢将门阖上。
梳妆台上并无任何胭脂盒,只有一把梳子和镶在墙上的镜子,于秀婷幽幽一叹,解开盘发簪子,乌发柔顺地倾斜而下,好似一道墨玉瀑布。
只见镜中之人仙姿玉骨,端雅清丽,柳眉如山,眼若秋水,玉靥凝脂,但却挂着一丝疑惑和迷茫,对镜自怜。
「两情相悦?」
于秀婷暗叹一声,心绪回朔……对楚无缺虽有仰慕,但也只是少女幻梦,梦醒之后便不再纠缠,与他相认不过是因为女儿的关系,至于下嫁魏少宗亦是感念其一片痴情以及师尊的撮合……这四个字与自己根本毫无关系。
半个月后,新春佳节算是终止,喜庆气氛一扫而空,十二郡城再度进入备战状态,因为春暖花开,便预示着道路冰冻解封,官道再无阻隔,沧释天的主力便会压向江南。
睦州,距离江南军最近,为十二地支的丑位,其东南西三面皆是平川地势,无险可守,唯北面有河道经过,所以此地也是龙辉最为重视的城池,在东南西三面修建了大量防御工事,而北面河道则有蛟龙守护,其余郡城也可通过河道支援睦州,除此之外,还以凌霄为主将,岳彪为副将,风望尘为军师,三人合力镇守此城。
旭日初升,凌霄如往常一样巡城,忽然东面烽火台燃起烟尘,凌霄立即下令全军戒备。
「斥候速速前往查探,我要最短时间内知晓敌军虚实!」
凌霄下令道。
斥候接令,迅速出动,东面烽火台的守兵也迅速派人来禀报,凌霄很快就知晓敌情。
「凌将军,东面来了一只军马,人数不下五千。」
斥候回报道,「他们打着旗号是一个赵字。」
经过多番沙场历练,凌霄早已具备大将之风,听到军情后沉稳以对,思量三分,立即命人传召岳彪前来。
「岳兄弟,东面来了一只军马,初步估计人数布下五千。」
凌霄对岳彪说道,「烦请你去一探虚实。」
岳彪咧嘴笑道:「凌大哥,怎地跟兄弟客气起来了,小弟这便去看看是那个不开眼的家伙,竟敢到咱们地盘放肆。」
凌霄道:「兄弟千万小心,莫要轻敌。」
岳彪笑道:「如今地支大阵已经布下,就算是沧释天亲临,岳某的金刚双斧也能砍他狗头。」
说罢便走下城头,点起五百骑兵奔向东面。
岳彪身躯颇重,普通马匹难以承受,所以他一人得用两匹战马交替骑乘,经过烽火台时,此地的守备立即出来禀报:「副将,敌人在三十里处按兵不动,也不知有何打算。」
岳彪粗中有细,心忖道:「烽火台在向外延伸三十里便是地支阵法的极限,那帮家伙不敢轻易靠近想必也是顾忌阵法玄通。当初将军曾告诉我们,沧释天暗中潜入金陵,想必他已经摸出了阵法覆盖的范围,所以他们才按兵不动。」
守备又小声问了一句:「副将,您的战马似乎有些累,要不要更换。」
岳彪扫了一眼身后的战马,只见这两匹马鼻子不断喷气,四肢颤抖,叹道:「换吧,换吧,给我准备两匹健壮的战马。」
当初武举比试之时他曾压断马腿,如今经过一个冬天的蓄养,似乎又重了几分,就连产自北疆的良种马也禁受不住。
换了战马后,岳彪喃喃自语道:「他娘的,这些马都不耐骑,真不知得找什么来代步,难不成以后我得撒丫子跑步?」
就在此时,烽火台旁边的树林响起一阵嗖嗖声,阵阵腥风扑面而来,惊走林中飞鸟,四周的战马也开始烦躁不安。
有经验的老兵脸色立即大变,开口提醒道:「林子内有猛兽,大家小心!」
如今正逢初春,恰是猛兽冬眠醒来寻找果腹食物的时候。
烽火台四周聚集了足有七八百人,浓重的肉味已经让这头饿疯的猛兽发狂。
伴随着沉闷的嘶吼,一尊巨大彪悍的巨兽从林中走出,众人定神一看竟是一头巨熊,这熊身长丈许,一身熊毛乌光油亮,双目赤红,口涎直流,显然已经把这伙人类当做了自己的盘中餐。
论力量和身板,棕熊都在猛虎之上,但却常有猛虎吞熊并不在少数,就是因为虎懂得避重就轻,不轻易出手,只会选择最佳时机一举扑杀猎物,而熊生性蠢笨,只要老虎选准时机便可猎杀巨熊。
但也正因为熊性蠢笨,这头饿疯的巨熊才会不顾一切地冲出来袭击人类,若是换了一头老虎,绝不会傻乎乎地面对七八百个全副武装的精兵。
那些将士一见巨熊不但没有慌张,反倒露出丝丝喜色,个个舔着嘴唇,仿佛正盯着一顿美味佳肴。
岳彪心知饥饿的巨熊更为狂暴,虽然己方人数众多,但也不敢轻视,立即命令众人严阵以待,弓弩火枪全数瞄向猛兽。
「岳老大,这头熊长得好肥,够咱们吃好几顿了。」
岳彪身旁的亲兵压低声音道。
岳彪哭笑不得,笑骂道:「小六,你真是吃货!」
那个叫小六的亲兵嘻嘻笑道:「老大,民以食为天嘛,等打下这熊后能不能给小弟一个熊掌尝尝鲜啊?」
岳彪直接无语,啐道:「熊掌乃是大补之物,你这小身板能受得了吗?小心别补得七孔流血!」
小六笑道:「老大,就是因为我身板瘦弱,怕给你拖后腿,所以才想方设法补上一补嘛!要是我也有您老这般虎背熊腰,就不枉此生了!」
岳彪骂道:「妈的个巴子,你小子是不是绕着弯子骂老子身重!」
亲兵吓得一缩脑,连忙说不敢。
虎背熊腰,身子重?岳彪脸色倏然一沉,脑子闪过一道灵光,大喝道:「放下弓弩火枪!」
众人不明所以,但军令如山,仍然照做,只见岳彪笑呵呵地走出军阵,丢开两把金刚板斧,然后解开衣甲,露出一身黝黑似铁的彪肉。
「老子正愁没有坐骑,你这畜生送上门来正合我意!」
岳彪哈哈大笑,一干士兵顿时愣了眼,他们将军竟然要赤手空拳肉搏饿熊。
那头巨熊虽然饿坏了,但眼见一个人类敢大摇大摆地走到它跟前,心里还是有几分疑惑,但始终敌不过本能的饥饿,张开血盆大口,张牙舞爪扑向岳彪。
面对巨大猛兽的身躯,岳彪不躲不闪,握紧砂锅大的拳头,对准熊头便是一拳。
铁拳刚猛,竟将巨熊砸得四脚朝天,呜呜哀嚎,一众士兵顿时拍手喝彩,纷纷称赞岳彪神勇。
巨熊吃个亏,但仗着皮坚肉厚,重整旗鼓,再扑杀猎物。
岳彪脚踏巧步,使了身法朝左侧一让,避开熊掌,然后一把跳到它背上,左手揪住脖子上的熊毛,抡起右拳便打,但岳彪劲力外刚内柔,竟砸痛熊肉,并无后劲伤其筋骨,饶是如此饿熊痛得不住乱窜,掉头朝树丛冲去,欲借冲撞树木之力摆脱身上人类。
只听咚咚的声响,三五棵碗口粗细的大树一一折断,但岳彪已经骑在熊背之上。
饿熊慌了神志,一股脑往前冲,竟不顾前方是块岩石,岳彪暗叫不妙,他要拿这头熊当坐骑而不是当点心,若是给它这般冲下去后果只有一个——众兵士今晚改良伙食。
危急关头,岳彪跳下熊背,左手依旧扣住巨熊的脖子,右手朝后一扬捉住熊背,随后沉腰扎马,使了个千斤坠,竟将巨熊的冲势硬生生截断,只看他双足有陷地一尺,但神威不见,猛然大喝一声:「给我起来!」
双臂一举,将巨熊举过头顶,然后纵身一丢,咚的一声巨熊被摔了回去,摔得七荤八素,呜呜哀啼。
岳彪步伐沉稳,一步步地朝巨熊逼近,那畜生似乎被打怕了,竟是不住后退,当退无可退之时,巨熊吓得匍匐在地,呜呜低喘,浑身发抖,好似一个被棍棒教训的孩子。
岳彪哈哈笑道:「笨熊,识趣的话就乖乖趴下给老子当脚力,要不然再赏你一顿拳头。」
那巨熊似乎听得懂人话,熊头竟一点一点的。
岳彪一个翻身骑在它背后,指了指前方军阵,说道:「去,带我到前边!」
巨熊不明所以,傻乎乎地呆在原地,岳彪不耐烦地又砸了它一个脑袋,喝道:「赶紧过去!」
巨熊这回学乖了,驮着岳彪老老实实地走过去。
众将士见他赤手空拳降服一头巨熊,纷纷喝彩,对其是敬佩万分。
巨熊虽被岳彪降服,但身上那股猛兽气息仍旧让战马不安,岳彪见状立即吩咐手下给巨熊准备食物,这头熊过了一个冬季后,正饿得发慌,食量大得惊人,竟把烽火台守军的粮饷吃了个精光,岳彪哭笑不得,便命人再回去调配军粮。
吃饱后的巨熊安静了不少,岳彪嘿嘿一笑,对着熊屁股提了一脚,巨熊吓了一跳,立即匍匐在地。
岳彪冷着脸,喝道:「吃饱了快给我滚!」
众人不禁吃了一惊,以为他们头领吃错了药,明明好不容易才捉来的猛兽就这么放走了,而且临走前还给这畜生大吃一顿,有的人还心想天底下要是有这种好事,自己也去做畜生算了。
巨熊呜呜低鸣,瞪着眼睛不解地望着岳彪,只见岳彪虎着脸,不由分说地揪住它的脖子,猛地朝树林拖去。
巨熊竟不断挣扎,熊掌在地上混乱挠抓,好像一个死皮赖脸的小破孩,嘴里还嗷嗷直叫,坚决不愿再回树林。
岳彪可不管这个,将它一把丢到树林里,然后大喝道:「全军将士上马,立即赶赴战场!」
布下军令后,岳彪穿好军甲,重新带上板斧,黑脸却露出一丝轻笑,召来那个叫做小六的亲兵,吩咐道:「你去给我准备几个马鞍,然后全部拆开,重新装订在一起,等会自有妙用。」
亲兵遵命照办。
五百士兵过了烽火台,朝东面再走十里,忽然战马再度焦躁不安,众人顿感莫名。
岳彪朝草丛了扫了一眼,嘿嘿道:「那笨熊又来了!」
亲兵脸色一变,便要下令戒备,岳彪摆手制止了它。
「笨熊,给我出来!」
岳彪大吼一声,好似闷雷炸响,惊走四周飞鸟。
草丛里发出嗖嗖响声,岳彪嘿嘿一笑翻身下马,径直走到草丛,伸手一探,猛地拖出一尊巨熊。
岳彪抡起拳头便要再打,那熊抱着脑袋呜呜直叫,似做哀求状。
岳彪收回拳头,抬脚踢了它一屁股,指着森林喝道:「滚!」
巨熊竟似通灵般,一双眼睛露出无辜的光芒,还微微摇头,岳彪也不管它,负手在后转身离去。
巨熊见状竟追了上来,岳彪回头瞪了它一眼,吓得它不敢前进。
但等岳彪转身,巨熊又跟了过来,一人一熊就这样走走停停,好似戏耍。
众人瞧得有趣,竟忘了猛兽凶威,纷纷哈哈大笑,仿佛眼前的不是一头恶兽,而是一只小猫。
又走了几步,岳彪猛然回头,巨熊立即趴在地上,岳彪慢慢朝后走去,巨熊以为又要吃苦头,吓得嗖嗖发抖。
岳彪轻轻举起手掌,按在巨熊头顶慢慢抚摸,说道:「你不愿意走吗?」
巨熊虽不懂人言,但感觉到岳彪不会再赶它走,便眯着眼睛,将脑袋蹭向岳彪的手心,好似一只像主人撒娇的猫咪。
岳彪吩咐士兵取来那个改造的马鞍,绑在了它背后,说道:「从今日起,你就叫阿勇,以后就跟着我,若敢不听话,立即将你烤成烧肉,犒劳全军。」
巨熊似乎感到岳彪的善意,竟发出呵呵的低吼,好似在憨憨傻笑,看得众人又是一阵捧腹。
岳彪出身猎户之家,对于野兽的习性甚是熟悉,猛兽虽然凶残,但心性却极为单纯,既惧怕强者,又能感觉人类的善意,所以要降服猛兽有两种法子,第一就是从小养到大,无论是虎豹狮熊都会对主人忠心耿耿,第二就是比它强,一顿拳脚后再给喂食,同样可以让猛兽归心,而岳彪再来个欲擒故纵,把这头狗熊给哄得昏头转向,乖乖当了坐骑。
绑上「熊鞍」后,岳彪总算有了合适的脚力,心情大爽,便趁着还未赶到战场的空闲,好好看一看这头巨熊,这细看之下立即大吃一惊。
巨熊的额头有两撮白毛,细细的,若不然仔细查看还不能发觉,这两撮白毛长在熊眼之上,就像是两笔白眉,这正是熊类中罕见的白眉熊,这种熊乃是熊王后裔,幼年期的体形就如同普通的成年棕熊,长大后更是大若小山,普通的棕熊也只有它的三分之一,力大无穷,一掌便可拍断一棵需要五六个人才能围住的大树,发起狂来,满山遍野的猛兽皆难挡分毫,吞狮撕虎那是常有的事。
其实这头白眉熊乃是一头幼熊,跟着父母在深山生活,说起来也是凑巧,神州气候失常,导致冬季提前到来,它们一家三口还未来得及储备足量食物就面临严寒,成年白眉熊长得大,吃的也多,当无东西可吃的状况下,两头成年巨熊便活生生饿死,而这头幼熊失了父母,又饿得难受,无奈之下便下山觅食。
也算它倒霉遇上了岳彪这么个硬骨头,一顿痛打再加上一顿好吃,立即让它觉得岳彪是天底下最好的人,死缠烂打的也要跟来,起码不愁吃喝。
捡到了个宝,岳彪心情舒爽,拍了拍白眉熊的脑门,说道:「阿勇,给我往前冲!」
白眉熊大吼一声,撒腿便跑,它身躯虽然笨重,但跑起来一点也不含糊,竟不下于奔驰快马,飞掠而出,竟把一众骑兵甩在身后,那些战马虽然训练有素,但毕竟是凡物,远不如这头白眉熊先天优势,再加上恐惧那猛兽气息,也就落在后边。
随着路程逼近,岳彪已经能够看见对方阵营,只见前方耸立着一支强军,怒马腾跃,铁甲锵锵,军容极壮,这些士兵穿着统一的锁子连环甲,全身包裹,至于手肘膝盖等关节则是裹着一层柔软的牛皮,既能保护关节要害,又不妨碍动作,而他们脸上都蒙着面纱,这种分明就是抵御风沙的装束,可见这支劲旅常年处于黄沙狂风之地,天下间唯有西域军。
「沧释天的主力果然来了!」
岳彪脸上一沉,手掌一扬,下了个停军令,身后骑兵立即勒住马缰,五百精骑序地排列成队,动作简练整齐,人数虽少,所展现之军姿丝毫不弱眼前敌军。
西域军扬起的军旗绣着一个赵字,说明这支队伍的首领是赵姓之人,岳彪喝道:「对面将领是何方人也,速速出来答话!」
「哈哈,岳彪,几个月不见,你嗓门还是这么大!」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出,军阵纷纷让开,只见一骑慢悠悠地走出来,锦袍裹坚甲,宝剑挂腰间,意气风发,竟是当初的武举第四名——赵无量。
岳彪冷笑道:「赵无量,想不到你穿了身将军服,倒也有几分将军样!」
赵无量嘿嘿道:「阁下的坐骑同样别出心裁,与你甚是般配!」
他话语犹如利刃,直接讽刺岳彪跟熊为伍,也是一头笨熊。
岳彪也不动怒,指着赵无量对手下说道:「兄弟们,这小子当初在尚武堂被老子打得做狗爬,也不知撞了什么狗屎运,竟然做了个小头目,真是天不开眼!」他嗓门极大,一字一句皆传遍全场,无论敌我都听得一清二楚,小六心知头领心意,当下起哄道:「岳老大,不是天不开眼,而是这小子开了屁眼!」
岳彪笑道:「小子,你说什么?」
小六道:「将军,西域军的驻扎之地多是风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想找个女人都困难,所以西域军里边不少头目都被憋出了毛病,于是专门找些生得俊俏的士兵来做兔儿爷。您看那个姓赵的,生得俊眉俏目,十有八九也买了个屁股给他上头,然后换了个将军当当!」
小六说话尖酸刻薄,嗓门也是不小,再加上他故意起哄,声音比往日更大,西域军有大半人都听到了。
赵无量本是裴家妻族,沧释天收了裴家兵权后,为了不激起河东士族过大矛盾,便将武举第四名的赵无量破格提拔为正四品将军,由他统领一支五千人的军马,但这些直来直往的军人却不懂这些政治心术,只是看到一个毛头小子一下子就当上他们头领,心里多少有些不畅快,如今小六这么一说,有不少人倒也起了疑心,毕竟西域军高层的癖好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小六乃是铁壁关老兵油子,对于各路军队的事情多少有些了解,他这么一喊反倒切中要害,而这小子一不做二不休,继续吆喝呐喊道:「屁股鬼,屁股鬼,姓赵的是个屁股鬼。」
龙麟军众将士顿时乐了起来,纷纷起哄,齐声大喊:「屁股鬼,屁股鬼!」
气得赵无量脸色铁青。
岳彪也有心将对方激怒,好引他们进入地支阵法的范围内,于是随口编了支歌谣:「赵家小儿真无量,一朵菊花万人捅,肛脱屎漏拉鲜血,买个屁股当将军!」
岳彪能夺取武榜眼,绝非粗勇无脑之辈,相反他是熟读兵书,对于那些诗词歌赋虽不擅长,但要做几首还是游刃有余,如今做这么粗鄙的歌谣可谓是信口胡说。
龙麟军的将士也是粗人一群,文绉绉的东西不懂,但岳彪这首歌谣却是形象贴切,一学便会,五百多人齐声高唱这「屁股歌谣」。
正所谓三人成虎,再加上这五千西域军大多人对赵无量不服,也信了七八分,一道道疑惑的目光射来,气得赵无量脸色紫青,恨不得拔剑杀人。
岳彪拇指倒竖,做了个挑衅的姿势,他便是要火上浇油,把赵无量激得暴跳如雷,将这支西域精兵引入地支阵法的范围内,以便一举歼灭。
赵无量先是一怒,伸手按剑一副誓死厮杀的模样,但想起上头交代的命令,又将火气压下,吐了口浊气,暗忖道:「元帅曾明言,此番出兵只是为了确定对方阵法覆盖的范围,如今看他们也按兵不动,想来前面就是阵法的极限。」
罢了,罢了,暂且忍下此窝囊气,等大军破阵再将你这黑厮剁成肉酱!赵无量也是非常人,无视对方挑拨,下令道:「全军扎营,固守阵脚!」
岳彪暗吃一惊,思忖道:「这小子还这能忍,不过看他们架势似乎要长期驻扎在这儿。」
岳彪虽知赵无量不足以构成威胁,但也会让这颗钉子落在自家门口,心知生出一计——你能忍,我就不信你那群手下能忍!岳彪低声传令道:「尔等在此戒备,我去闯一闯他们阵营,待会我含撤退之时,你们就给我往回跑,尽量把这些兔崽子都引到里边来。」
小六笑道:「这咱们知道,不就是关门打狗吗!」
岳彪哈哈一笑,拍了拍白眉熊,说道:「阿勇,咱们去前面逛一圈,回去后给你吃鲜鱼!」
白眉熊隐隐猜到主子的意思,感觉到又有好吃的,立即口水直流,随着岳彪一声令下,嗖的一下便朝敌阵冲去。
西域军见这黑大汉,骑着一头黑狗熊,肆无忌惮地冲了过来,都感到莫名的羞辱,纷纷拔出兵刃,誓要将这黑厮剁成肉泥。
白眉熊猛地张口大吼,腥风扑面,声若惊雷,惊得前锋阵营的战马纷纷逃窜,随即岳彪掏出两口板斧,大杀四方,硬生生地窜入敌阵。
「阿勇,给我打!」
岳彪一把斧头砍翻十余个敌军,浓重的血腥味激起白眉熊的兽性,熊掌拍下,所过之处人畜无救。
一人一熊协同作战,纵横敌阵,将整个前锋营杀得七零八落,气得那些西域猛将暴跳如雷,好几个人按耐不住冲出阵去欲擒岳彪。
岳彪大笑一声来得正好,一个斧头砍断前面一员小头目,然后转身便跑。
赵无量越看越不对劲,立即喝令道:「全部给我回来!」
军令一下,把那些欲要追击的将领给止住,他们虽然一脸不忿,但还是乖乖忍气吞声。
岳彪逃了几步后,又高声大唱那首屁股歌谣,而小六则率众起哄,讽刺西域军将士是群兔儿爷,那些将领刚刚压下去的怒火又窜了起来,赵无量严令再三不可出击。
其中一个将领再也忍不住了,叫道:「赵将军,你究竟怕什么!对面一马平川,连只鸟都藏不住,难道还会有伏兵吗!」
赵无量耐下性子解说道:「对方有异术护持,我军若冒进只会中了圈套,我们还是按照元帅指示,屯兵此地,既能遏制对方出兵的道路,又可监视敌军动向,何乐而不为!」
那将领乃军中的老人,按理来说这长官之位本该是他的,却因为沧释天的政治手段而屈之次席,对赵无量早有冤恨,再被岳彪一吼嗓子,更是认为眼前这年轻人是靠卖身混上高位,如今又见他按兵不动,当真以为他不过是个没有鸟蛋的兔子,那还会再听他的军令。
「放屁,你要是怕就自己留下来,老子就不信了,区区几百人还能翻上天来!」
副将怒喝一声,扬起马鞭,拉起兵马便冲了过去,赵无量心中叫苦,这五千人有大半都是副将的心腹,他一出击就拉动了半个军队,使得冲锋之势难以遏制。
岳彪乐得脸上都笑开了花,一拍白眉熊的大屁股,掉头往回跑,小六等人也装作惊恐样,一边跑一边丢装备,生怕马儿负重太多误了脚力,被敌军追上。
原本那副将还怕岳彪是诈败,如今看到他们两武器铠甲都丢了,顿时信心大增,飙足马力便朝前追赶,那些憋屈已久的将士也是满眼通红,要将这伙可恶的家伙碎尸万段。
追了两三里,西域军众人气喘如牛,觉得那身盔甲重于千斤,压得自己都快喘不过气来,哪怕胯下战马跑得再快,他们也觉得两眼发黑,气血仿佛被抽吸一空,累得眼皮直打架,再跑一里路,已经有不少骑军坠马落地,随即被后边的战马践踏而死,岳彪他们还没动手这支三千多人的追兵就已经死了大半,剩下的人勉力勒住马缰,但已是败势难挽,被地支玄力压制,他们体力大量流失,就连一个小孩子都不如,再加上穿着一身铠甲,更是难动分毫,连手臂都举不起来,更别说拔刀迎战了。
这地支阵法的威力就连岳彪都吓住了,从出城到收场,也就他一人耍了几下斧头,其他人连刀都没出鞘,就这么跑了几圈,后边就有一群战俘在等着自己。
「妈的,老子总算明白什么叫不劳而获了!」
那个小六吞了吞口水,望着一地的精良武器,还有那一匹一匹的高头战马,简直不知该作何感想。
「岳老大,我能不能挑几匹马?」
小六回过神来,开口询问道。
岳彪点头道:「把这些人全部绑了,带回城去,然后你们自己挑选喜欢的兵器和战马,不过可给我悠着点,都吃光了,我可不好跟凌将军交差!」
众人欢叫一声,立即捉捕战俘,这些西域军已经没了力气,要么就是躺在地上,要么就是趴在马上,龙麟军将士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们全给绑了,就连捉头猪也没这么轻松。
首战溃败,西域军士气一落千丈,然而这一边倒的战况全是落在山头的人眼中,他们装束各异,其中三人乃是儒道佛,另外两人则是武将打扮。
「此阵当真厉害,其厉害程度堪比煞域的六道轮回阵!」
道人长吸了一口气,无奈地叹道。
僧者眼眸依旧不抬,淡淡地问道:「紫鹤真人,您观望了许久,可窥出其中奥妙?」
那名道人正是紫鹤,只见他道:「任何阵法皆有极元和阵眼存在,净尘那贼厮狡诈多计,一定会将阵眼掩得密不透风,所以击破阵眼并非易事,那咱们不如退居其次,破极元。这阵法以十二地支为根本而排列,就有十二个极元,这极元可以是位置,也可以是物品,只要破去其中之一,那就好办许多!」
僧人缓缓睁开眼眸,那双眼眸深邃无边,好似汪洋大海,他似乎来了兴趣,说道:「真人见解独到,是否破去极元就可以瓦解阵法?」
紫鹤叹道:「十二地支相互呼应,除非击破阵眼,否则阵法不灭,但极元却是一股元气,使这阵法威力发挥最大的力量,我们只要击破极元,便可以最大程度地削减阵法威力。」
僧人正是修成圣佛法身的识尊者,听了紫鹤的话后他眉头又涌上愁云,蹙眉道:「全部击破十二个极元,这难度不在击破阵眼之下。」
儒者一袭紫衣,风度翩翩,正是靳紫衣,他抚掌笑道:「道长此言,靳某茅塞顿开!」
识尊者和紫鹤同时望着他,靳紫衣不卑不亢地道:「道家阵法堪称三教第一,但其根本在于一个平衡,阴阳平衡,五行平衡,与其打破十二个阵眼,倒不如只破其一,十二缺一,平衡难持。」
紫鹤道:「只破其一,最多也只能瓦解一城之力,十二地支的玄通法力依旧庇护敌军。」
靳紫衣笑道:「一城便足够了,最起码我军可以在这座城附近发挥正常实力。如今我军实力远在叛军之上,在无外力干扰下,要夺回一城并非难事。」
其中一个武将开口道:「敌军水师强悍,这十二座城池都有水路可达,仅仅夺下一城反倒会成为孤城,最后还是要被水军给蚕食!」
正是江南主帅仇白飞。
靳紫衣笑道:「非也,非也!江南虽是水乡,但也并非处处,譬如这睦州城就是一个例子,它只是北面有水,另外三面都是平川陆地,正好是西域强军纵横的场所!」
另一员武将正是西域军主帅张焕雨,他眉头大展,兴趣顿生,说道:「相爷似有妙计,不妨给咱们说一说,也好让张某感受儒门智囊之风采!」
靳紫衣笑道:「张大帅客气了,靳某的意思便是先取一城,然后在一步一步地瓦解对手防线。乌龟壳再硬,咱们今天敲碎一块,明天砸碎一片,总有一天会把这缩头乌龟揪出来!」
仇白飞也问道:「那相爷准备从那座城下手呢?」
靳紫衣目光锐利,望着远处,淡淡地道:「就先拿睦州开刀!」
仇白飞点头道:「相爷好眼力,这睦州距离我军势力最近,拿下来后我们也出兵兼顾协防,着实是一步好棋!」
张焕雨笑道:「妙哉,张某便倾全力配合仇兄和相爷,无论如何也要打下这个睦州!」
紫鹤拱手道:「贫道也会尽全力寻出极元器之所在!」
靳紫衣道:「靳某会派遣所有探子混入睦州,寻出极元所在!」
就在此时,低沉兽吼响起,随即传来一个轻柔女声:「诸位,贫尼来迟了,还望见谅!」,识尊者拍手笑道:「哈哈,不迟不迟,师太来的正好,这帮逆贼是在劫难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