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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楼  发表于: 2024-02-29 00:12

[奇幻]懒色女人花恋蝶(全)-17

  
第102章 不好的预感

翌日清晨,红罗刚支起窗户,冷瑟的雪风便夹著雪花扑面而来,迅速带走颊上的温度。

昨儿後半夜,盐雪逐渐变成了鹅毛,下得又大又密。及至清晨,触眼的花木枝干、屋檐廊角、小径假山全都覆盖上一层厚厚的积雪。琼枝玉叶,粉装玉砌,皓然一色。风呼呼吹过,细细的雪末便簌

簌飞舞落下,直似柳絮玉屑。一些早起的倌奴正在扫雪,馆外传来劈里啪啦的爆竹脆响,隐隐还有孩童的欢笑。

昨晚是一年中的最後一晚,他独自睡在锦螭以前住过的小院中。行功吐纳後,张开眼,跃入眼帘的不是含满温柔笑意的灰眸,而是一帐空寂。那一瞬间,他突然如坠冰窖,恍惚回到了缠绵病榻的日

子。即便窗门关得紧实,房内放了炭盆,身上裹紧厚被,他还是觉得冷。

从花苍背地里带给他的几张纸条得知,锦螭那个男人对恋蝶爱得深厚,为她甘愿承受巨大的莫名苦痛。可三个多月来,恋蝶却任性地从不在他面前提起那个男人,也拒绝听他谈及。每每想到这儿,

他总感慨自己的幸运。

昨夜恋蝶最终没有走出喜房,那麽该是重新接受了锦螭。他心里除了微微发酸外,并不嫉妒。只是习惯了身边随时有道温暖明媚的豔阳气息萦绕,猝然离开後便有种浸入骨髓的冷。呵呵,短短数月

,他就再也无法忍受一个人躺卧床榻的寂冷滋味了。

不过他已事先和锦螭商定好了,只此一夜,以後恋蝶是属於他们两个人的。

在朱璧朱圭的服侍下梳洗完毕,他披上厚实温暖的红狐毛大氅,接过朱圭撑开的油伞,拎上朱璧递来的盖得严实的红漆描金楠木盒子,往右侧院缓步行去。靴底踩在积雪上,发出沙沙的声音。看著

逐渐靠近的院子,桃红薄唇不由欣喜地翘起。

对一直尽职尽责守在厢房门外,一夜未睡的弦络和勾云点点头。刚推开未阀的房门,便嗅到了淡淡的情欲味儿。满眼都是他亲手布置的喜庆大红,烧了炭盆的屋子里暖洋洋的,与外面鹅雪纷飞的寒

冷冰白迥然不同。

案桌上的瓜果小吃并未动过,喜烛在蜡盘中化成了一滩厚厚的红色烛泪,鎏金龙凤铜铸酒壶滚落在地上。床榻边散落了许多块淡红和大红的残布,大红锦帐垂放得有些凌乱,暗示著昨夜的春情旖旎

。温润的桃花黑眸微暗,他阀上门,解下落上了雪的狐氅随意搭在一旁的架子上。

这时,垂合的红帐微开,一只象牙般细腻泽润的大手从里面伸出,将一半帐子挂在了金钩上。床榻边半倚著一个身穿月华单衣的男子,似墨的长发拦腰系著一根大红绸带,自右肩斜斜撩到胸前,眉

眼间缱绻慵懒,颊和唇虽有些苍白,却无损那身高华明濯,清贵漠冷的绝俊之姿。

看见红罗,锦螭不惊不诧,也全无半分尴尬和羞恼。神色平静淡然得仿佛已经历了千百次,薄唇微微勾起,身上的冰漠瞬间融成绵绵春水:“宠蝶还在赖床。”

“别太宠著她。”红罗回他一个浅笑,走到榻边将手里拎的木盒放在床柜上,“你要的东西我已带来。”他探身往床榻内侧瞧去,大红锦被中只露出了一头雪白凌乱的发丝,某个懒女人的头全数埋

在了被子里。

“我仅养了这麽一只宠物,不宠她又该宠谁?”锦螭不以为意地笑道,撩起大红锦被上的白发放到唇边亲吻,斜睨他的清凌墨眼泛起一线邪魅的亮光,“宠蝶甚是美味,昨夜我尝了又尝,几乎舍不

得离口。”

“我以前便对你说过,恋蝶是个好女人。”红罗面对锦螭的淡淡挑衅也不动怒,只是轻轻笑言。越过他的身体,伸手拉下锦被,露出藏在被中的一张粉玉面庞。凝目细细看去,对那淡唇微嘟的酣睡

表情越看越爱,终是忍不住俯身吻了上去。

恋蝶的唇柔嫩而温暖,洋溢著豔阳的芬芳。这股暖意透过冰凉的唇往体内渗进,被寒气冻冷的身体逐渐暖和起来。舌尖撬开微翕的唇瓣,在里面小心地游弋,贪婪地汲取著心爱女人清晨的芬芳甘甜



锦螭微垂眼眸,倒也没动手掀开横压在他身上的红罗。对红罗,他是心存感激的。不提曾对他的救命之恩,单说布置喜房,容纳他的存在便让他卸了敌意与厌恶。

手指卷缠著丝般柔细的白发,就像缠卷住他的三千情丝。这只白发宠物以极为霸道的姿态强行介入他的身边後,又以决绝的背影将他的日子搞得乱七八糟。

他反复思忖了很久很久,却始终不知道究竟是在何时把她嵌进了心底,爱入了骨髓。曾经,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拥有感情;曾经,他以为这辈子只会孤独走完。可是,在宠蝶转身离去的刹那,他才

发现,他已离不开这只蝴蝶宠物了。

养得腻味了,便抛弃,甚至杀掉。初时的心思如今想来是何等可笑。被无情抛弃的是他这个养宠物的主人,日思夜想不能成寐的也是他这个主人。

没有宠蝶的日子好像过得特别漫长,他麻木地听著下属们奉上的报告,冷漠地下达一个又一个命令,不出一丝纰漏,只为了那句“你以为养只宠物不要钱麽?”。

他没有称王称帝,改朝换代,一统九州的野心。他只想建出一个独属自己的庞大势力,用最锋利的刀枪为他的宠蝶编出铁桶罗网,以最奢华的器食供他的宠蝶休憩玩乐。而他,则以所有的精血和感

情来喂养,蚀磨掉她的狠心,让她再没有丝毫任性的机会。

昨夜弦络和勾云在院中的言行,他看不见,但听得分明。有些事他能做却永远说不出口,不过无需他多言,只要让这两个下属亲手锁住他的四肢,把守密室,一切便会如他所愿。

宠蝶呵宠蝶,为了重新将你禁锢在身边,我不介意变成卑劣无耻的男人。

身侧响起宠蝶模糊而娇软的呻吟,他敛了纷杂阴狠的心思,打开木盒的盖子,里面一个碧玉小碗中装著芬芳淡雅的朱红黏液,碗边搁著一支崭新的碧玉狼毫。

花恋蝶是被越来越狂热的吻弄醒的,还未睁眼便嗅到了熟悉的桃花气息,与昨夜包围身体的若有若无的寒香截然不同。

来不及去琢磨红罗为何会突然出现,身体已本能地对他的缠吻做出了热烈的回应。一番唇舌纠缠嬉戏,两人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彼此的唇已是水润红泽。

“红罗夫君”她哑声低唤。神智犹有些混沌,烟灰色眸子迷迷蒙蒙,含著不解和困惑,像头初生的懵懂小兽。昨晚她好像是和锦螭上床睡觉的,咋一睁眼就换人了?还是说昨晚上发生的一切都是她

的臆想?那也未免真实得太可怕了吧?

温润的男中音飞出串串促狭的诘笑,桃花黑眸流溢一片风流媚丽。男人抬臂,连著大红锦被,将她整个人从床榻里侧抱了起来。

窝进温暖芬芳的胸怀中,她这才看到半倚在床榻边的锦螭。

月华单衣的衣襟半敞,露出小半个贲张线条无比完美的象牙胸膛,上面零散布著青红的印子和几个浅浅牙印,正是她狼血沸腾时吻咬出的杰作。

对面的男人顺著她的目光低头瞧了瞧自个的胸膛,忽而抬头对她掀唇魅惑一笑。伸手拉开衣襟,将单衣自肩头褪至腰际,露出半具阳刚与柔和兼具的性感身躯。修长的手指从印著吻痕的脖颈滑移到

胸膛上被啃吻得红肿不堪的茱萸,接著缓缓拂过肌肉紧实的上腹,来到圆巧微凸的肚脐处悠然打转。

“宠蝶定是属狗的,瞧瞧,连主人的肚脐和小腹都咬上了牙印。”手指弹琴般点著肚脐边的牙印,优雅贵气中透出勾魂摄魄的**。

嗤──

花恋蝶迷蒙的灰眸霎时灼亮火热,死死盯著那弹动的指尖无法移转视线,唇齿间发出轻微的不知是吸气还是吸口水的声音。

“是啊,恋蝶情欲转浓时,最嗜好在人身体上狠吮啃咬,”红罗吃吃笑谑道,“你的这只好色宠物是经不起勾引挑逗的,小心她扑到你身上再咬几口。”说完,就在怀里裹成蚕茧的爱人儿的粉玉颊

上重重咬了一口。

“啊──”

花恋蝶疼得惊呼,凝滞的灰眸眨了眨,晨起的混沌终於尽数消散,脸上顿时忽黑忽红起来。

直到此刻,她才猛省到这间屋子里有两个和她都发生过关系的男人。一个衣冠整齐,一个半裸爱痕遍布的身躯。而她,作为现场的唯一女性虽然被大红锦被包得密不透风,里面却是一丝不挂。

这这

她曾经很多情,当然就干过脚踏两只船甚至三只船的事。交往过程中,产生感情了,会水到渠成地和这些男人上床。但苍天可鉴,她绝对没干过和两个交往中的男性以如此暧昧**的形态共处一室

的事。

将帅见面,通常不是死磕就是两船俱翻,这个浅显道理她还是懂的。三夫四侍和三妻四妾一样,人多了便不可避免地会发生争风吃醋,打架斗殴事件,这点心理准备她也是有的。

可谁能告诉她眼前的画面是啥意思?一温润媚丽,一明濯霜寒的两个男人不但没互掐著提刀拔剑,挥拳抬腿,指桑骂槐,反而面色温浅,谈笑风生地一起洗涮她,和谐美好得不得了。这不合常理的

诡异画面同时也让她毛骨悚然,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30:00

第103章 蝴蝶追月

“宠蝶,来,拿著这个。”锦螭不再逗弄她,从木盒中取出碧玉小碗和碧玉狼毫,递到她面前。

这些东西花恋蝶并不陌生,她曾在红罗身上用过,描绘出了一簇朱红桃花。还好,真是她想多了,人家两个男人并没啥诡异的想法。微微舒口气後,心又提了起来。锦螭拿出贞洁液难道是要她应该

不会吧?!虽是和他共饮了除夕交杯酒,点了一夜的龙凤喜烛,缠绵了大半个晚上,但他并未明确表明要做她的第二夫君。惊疑探寻的目光凝注到男人脸上,力图看出一丝端倪。

男人明濯高华的面容带著清浅的笑,如清风吹拂山涧秋月。清凌墨眼温柔明亮,似皎月摇碎在春潭碧波,直叫人甘愿永远沈溺不起。

“恋蝶,发什麽傻?还不快把东西接过来。”耳边响起红罗柔柔的笑语,在她怔愣间,大红锦被已被他俐落地缠裹在了胸口处。

锦螭将手里的东西往她手边递得更近,醇冽声柔情而诱惑:“拿著,别让我等太久。”

“你不後悔?”她迟疑地接过碧玉小碗和狼毫,脸上是不敢置信的震惊。

锦螭深深睇向她,浓浓的心疼从苍白的唇角一闪而逝,“我只後悔曾伤了我的宠蝶。”他优雅慵懒地舒展身体,平躺而下,拉开身上的束带,彻底赤裸,“我的宠蝶,为你的主人勾图吧,这是主人

对你的承诺。”

花恋蝶端碗的手颤了颤,里面的朱液几乎晃荡出来。她低头看著殷红如血的晶莹朱液,半晌才抬起头,清朗端正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肃整郑重:“锦螭主人,宠蝶要的是你那颗对我做下承诺的心。



锦螭静静看著她,莞尔一笑:“傻子,主人的这颗心早送给他的宠蝶吃了。”

甜蜜自心底蔓延,烟灰色的眸子微微弯起。她咬破指尖往碗中滴入鲜血,用狼毫慢慢调匀。

“锦螭主人,宠蝶虽吃下了你的那颗心,但也真不容易呢。”她咯咯笑道,提笔在阳刚柔和的性感身躯上落下,“付出了感情,伤了心,追得跌跌撞撞,一对蝴蝶翅膀飞得好累,幸好有红罗夫君这

束桃枝让我得以歇憩。”

守在她身侧的红罗微愕,唇角的笑越发温柔起来。

白色发丝垂落成帘,遮挡住宠物的粉玉脸颊,咯咯的笑声轻快中带著撒娇的感慨,听得他浑身都涌出一股酸痛。锦螭慢慢握紧了平放在身体两侧的手,不会了,我的宠蝶,再不会让你跌跌撞撞地追

得疲累。伤了你,痛彻心扉的却是我。

“画好了。”花恋蝶满意地点下最後一笔,将手里的碗和狼毫交与红罗放置。

锦螭撑起身,垂眼望去,脐眼是一轮红月,几缕流云蜿蜒迤逦。月下一根盛放的桃枝,一只蝴蝶歇在最顶端的桃花上,对月翩然震翅。虽只有单一的朱红,却活灵活现得仿若一阵微风吹来,蝴蝶便

会蹁跹飞起,向头上的红月追去。

“蝴蝶追月。”花恋蝶轻声问道,“锦螭主人,你可喜欢?”

象牙白的润泽指尖在蝴蝶蝶翅上摩挲游移,醇冽清澈的嗓音暗哑低柔,“喜欢。”手指抚上宠物的额,撩开她垂落颊边的发,握起她破皮的食指放入口中轻轻吸吮抚慰,“疼吗?”墨眼里除了温柔

就是宠溺。

“不不疼”浸润在那样的柔波中,花恋蝶不禁有些醉了,神色痴然地凝看著被怜惜的食指。

锦螭轻咬她的指尖,咬出丝丝酥痒,牵著她的手覆上小腹处的“蝴蝶追月”,怜惜的轻吻落上澄透纯净的烟灰眸子,“我的宠蝶,主人以此纹起誓,必将用性命宠你爱你,疼你惯你。”

花恋蝶怔愣,往後仰头定定看了男人片刻,随即漾开甜蜜满足的笑,依近男人性感宽阔的胸膛,唤了声:“主人”这一声主人当真唤得是娇腻软甜,婉转缠绵。

守在门外的弦络和勾云齐齐打了个寒战,细密的鸡皮疙瘩顷刻爬满全身。

“弦络,你要是敢用这种口气在我面前呼唤,我非拆了你的骨头不可!”勾云咬牙切齿地低声对弦络威胁道。无法想象当英气勃勃的妻主发出这种砒霜声时,会是怎样的一番惊悚心魂,想想都不寒

而栗。

弦络面色黑沈,无言地看著不断搓动手臂的夫君,很想回他一句:“勾云,你要是发出二倌主这种砒霜声,我也非休了你不可!”嘴唇蠕动两下,最终将话吞回了肚子。她比勾云大,为了家庭和谐

,只有活得忍辱负重些。

房外虽然落了满地的鸡皮疙瘩,房内却不受丝毫影响地继续暧昧痴缠。

锦螭湿热的唇舌继续黏上心爱宠物的眉眼,口里低低呢喃:“梢带媚,角传情,相思几处泪痕生。”昨夜滴落的晶莹珠光已将他冰寒坚硬的心腐蚀出千万个小洞,一碰就酸酸地疼,软软地甜。

红罗放好碧碗狼毫,转身回到榻边,自後拥住花恋蝶。撩起她的一缕白发柔情亲吻,也曼声吟道:“发似雪,雀光寒,风流偏胜枕边看。”爱她妖娆扭动中白发轻扬的风骚韵致。

干啥?要干啥呢?花恋蝶被夹在中间,被亲吻得迷迷糊糊的神智中陡然蹿过一丝警惕。正要出口,炙热的带著寒香的唇及时封堵上来,辗转厮磨,吸吮缠弄。温热的桃花芬芳也随即吹拂上耳际,耳

垂被细密地啮咬,温润媚丽的曼吟声带著丝丝邪魅,“桃含颗,榴破房,衔影霞杯入瑶觞。恋蝶,你的唇让我们百尝不厌呵。”

身体在酥痒中瞬间变得绵软无力,口里翻搅的舌终於餍足地抽出。修长完美的象牙手指钳住她的下巴高高抬起,珍惜地舔舐著从嘴角溢流的香甜涎液。

“胭脂染就俏唇色,半启犹含芙蓉芳。一种香甜谁识得,春宵帐里付主人。”舌尖在水红莹亮的嫩唇上不断地描画,沿著下巴吻过纤美柔软的脖颈,“娇滴滴,嫩娟娟,每劳引望怅佳缘。我的宠蝶

儿,主人再不会让你引颈企盼了。”

裹缠在胸前的锦被悄然脱落,秀挺的乳峰被一双细腻温热的羊脂玉手覆盖,捏揉抚弄不休。湿热的桃香舌尖蛇一般在敏感的耳廓上游移,**醉魂的桃花曼吟不绝於耳,“温比玉,腻如膏,醉来入

手兴偏豪。”

“不不要”她半仰起下巴,却无法抵御那自胸部弥漫开的无法言喻的舒适。出口的拒绝绵软无力,倒像是在做娇痴的邀请。她暗暗咬牙,这俩可恶下流无耻的男人,先前的不好预感果然没错。呜呜

,她是个有原则的女人,坚决不要淫乱地NP。又是一阵痒痒的酥麻荡开,好不容易凝聚的理智岌岌欲散。

“没关系的,恋蝶。在这世间,两个甚至更多的人一起在床上伺候一个人是再寻常不过的。”红罗含住她的耳朵不断地啮咬舔舐,“让夫君,让主人一起伺候你又有何不妥?乖,你会得到更快乐的

享受。”邪魅的引诱直接摧毁了花恋蝶最後残余的尴尬理智。

秀美乳峰被脂玉大掌捏握撮高,两颗膨胀的樱红娇嫩更显凸起,蓓蕾顶端微微翕张,润泽豔红,勾动出品尝的欲望。

“脉脉双含绛小桃,一团莹软酿琼缪。等闲不许春风见,玉扣红绡束自牢。”锦螭醇冽低哑的魅笑在痛痒的敏感乳尖上喷出团团热气,紧接著一颗乳珠便被含入湿热中。

“啊不要”花恋蝶一颤,股股电流从乳尖上急速传出,下身顿时潮热一片。嘴里忍不住嘤咛出声,胸膛不自觉地往前挺送。

“锦螭,恋蝶要你一视同仁呢。”红罗以指兜转拉扯著另一颗被暂时冷落的樱红,在她的颈侧啃噬狠吮,烙下一朵朵含带齿印的玫瑰印子。

锦螭低低笑应,唇齿开始在两颗樱红上轮流吸咂,时轻时重,直把爱宠弄得越发的身娇体软,泪光点点。

32:00

第104章 缱绻戏蝶(辣)

花恋蝶颊似红霞晕染,灰眸中莹泪闪烁,半张的口不断泻出娇软的颤声吟哦,迷迷蒙蒙中连围在下体的锦被何时抽离了也不知道。双腿被红罗分开,面向锦螭摆出极为淫乱的姿势,她却无力阻止。

粉玉无暇的阴阜像是起伏的小丘,柔嫩不毛,覆在手心滑嫩光洁,甚为可爱。粉豔的花瓣已是充血半张,隐隐可见藏匿其中的娇嫩花核。花谷中嫣然一缝,不时泌出股股晶莹芬芳的蜜液。再往下,

是闭合紧致的粉红後庭,菊苞般雏嫩诱人。

两个男人看得喉结上下好一阵滚动。彼此对望一眼,又看看眼波迷离,双颊火红,唇瓣鲜豔欲滴的心头爱,几乎同时发出沈沈淫邪的笑声。

“芙蓉盛,花蕊吐,芬芳蜜液横流溢。”锦螭俯身低头在滑嫩的阴阜上密密啮咬,唇吻过颤动的豔红花瓣,舌尖探出,抵住蜜汁点点的狭小花穴口。柔韧的舌没有深入,只在临近花口的敏感嫩肉处

一圈圈打转,使劲舔弄吸吮,间或浅浅抽插。

“啊啊”花恋蝶媚叫连连,身体不断地微颤,花径深处开始在酥麻中痉挛。

“恋蝶叫得真是撩拨心神呢,害夫君简直舍不得堵上你的嘴。”红罗在她胸上揉弄的手不禁加大了力气,带著些些凌虐。一手滑过她的小腹,温柔拂开充血的花瓣,擒住娇嫩的花核狠狠一压,接著

变换著技巧地戳刺刮擦。

“啊──”花恋蝶发出短促的高声媚叫,身体所有的敏感点被男人亵玩挑弄,整个人哆嗦得如同秋风中颤抖的黄叶,手指和脚趾在强烈的刺激下难耐地痉挛蜷缩。

细嫩滚热的嫩肉在舌下抽搐痉挛,花径深处涌出股股透明的情液。锦螭捧起俏美的粉玉臀瓣,贪婪地将所有泌出的甜液吸卷入腹。

抬起头,苍白的颊已泛起情欲的薄红,“宠蝶,我的宠蝶,让主人给你喂食可好?”不等回答,他已跪在她大开的双腿间,扶著暗红滚烫的硕柱往晶莹粉豔的小缝一点点推进。

痉挛紧窒的火热嫩肉颤抖著推拒他,抵抗著他的入侵,他强势悍然的突破摩擦出更加销魂蚀骨的快意。

“乖,接纳我,主人是在喂你呢。”他倾身咬上她的下巴,猛地一个用力,挺进花径深处,触到了软嫩敏感的花心。龟头顶端传来一阵紧接一阵的酥麻,喉间不由溢出舒畅的低吟。

“锦螭,经了昨夜,你该明了恋蝶是男人们梦寐以求的罕见名器。”红罗放开怀里的爱人儿,将她送进锦螭怀中,“花口狭小紧窒,花径短浅娇颤,花心低矮易触,更妙的是只需捣弄数下便会出蜜

膨胀,主动含住性器扭动吮咂,当真是销魂无比。”吃吃邪笑中,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身上的衣袍。

锦螭附和地轻笑不已,“我的宠物自是世上最独一无二的珍贵。”他骄傲自得地吻住花恋蝶半开的唇,拥紧她狠狠往上挺弄。每一次都挺进膨胀的花心,探入暖热的花房。

身体被健壮有力的双臂紧紧禁锢,唇被牢牢堵住,只能从交缠唇舌缝隙间溢出破碎断续的软吟。花恋蝶迷失的神智已听不见两个男人淫邪的调笑,双手紧紧攀附上锦螭的後背,在强劲的高潮快感冲

击下战栗著抓挠出一道道泛起血色的红痕。

“牙尖爪利的小宠蝶。”锦螭宠溺地在她唇边啄吻低喃,“主人喂得你舒服麽?”猛烈的撞击突然停止不动,他拥著她仰躺床榻,咬住她的耳朵,“乖,告诉我,主人喂得你舒服麽?”

“舒舒服我还还要还要”巨大的情欲掌管了花恋蝶的神智,她饥渴不满地在他身上扭动。

“乖。”锦螭曲起双膝分开,略略抬高她的下身,手掌在她光裸的背脊上一遍遍滑过,“该你的红罗夫君喂你了。”感受著两团玉乳紧压胸膛的惬意舒适,手指从两人紧贴的小腹处挤进,摸索到充

血凸硬的花核轻轻揉搓。

“唔唔唔唔”小兽般的闷哼娇媚泻出,扭动不停的身体霎时被抽去所有的力气,瘫软在他身上,不住地轻颤。

“水骨嫩,玉山隆,款款摇曳娇怯力。”红罗笑吟吟地从木盒下层取出一罐药膏,光裸身体的比例完美妖娆,羊脂白玉的肌理媚骨风流。他轻巧地跨上床榻,倾身在花恋蝶的粉玉翘臀上洒落数个炙

热的爱吻,“恋蝶,你可知自成亲起,夫君便惦记著品尝你的後庭美妙。”成亲近半年,他再也不会惶惑不安,也不会鄙夷自卑。他深爱恋蝶,时刻想著侵占她的一切。他知道恋蝶内心排斥後庭欢好,

也一直不敢轻举妄动。不过眼下机会来了,只要恋蝶尝过这极乐滋味,以後便会欣然接受了。

食指裹上厚厚一层芬芳的淡红色透明药膏,轻缓地探入紧致粉嫩的後庭,在里面徐徐抹涂抽动,“恋蝶放松,这药膏是依君馆里最极品的春情药物,虽是客人助兴之物,却也能保护後庭不被撕裂。

”他抽出手指又挖上一坨送了进去。药膏一入滚热的腔壁便立刻融化,清甜的淡红透明水液一滴滴泌出,滴洒在大红锦被上,一根手指变成两根手指抽插递送。

“红红罗夫君,不我不”後庭腾起片片火热,夹杂著难捱的麻痒。花恋蝶艰难地扭动著臀部,想要摆脱在後庭中放肆的手指。

锦螭咬牙倒抽一口冷气,下体忍不住使劲往上连挺数次,直捣得身上的宠物嘤咛娇泣方才减轻了力道。抽手在她的臀瓣上使劲抓了一把,牢牢固定住她的蠢动,“宠蝶,别乱动,否则主人会控制不

住力道地弄坏你。”

药物加上强烈的刺激,花恋蝶再次彻底迷失在滔天的情海中。粉豔紧闭的後庭滴出粘滑肠液,逐渐盛开变得包容,红罗三根手指已能畅通无阻地来回进出了。

“还没好麽?”锦螭哑声询问,额际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努力抵抗著痉挛肉壁的绞缠和花心的吸吮。浅浅的挺弄不足以缓解他狂猛的饥渴,身体仿佛要爆炸似的,亟需一个发泄的突破口。

红罗抽出手指,埋首在恋蝶微微张开的後庭嫩肉上舔弄片刻,才意犹未尽地抬起头。舌尖**地舔去沾染在桃红薄唇上的汁液,对锦螭妖魅一笑:“你可以起来了。”

锦螭如蒙大赦,抱著怀里的宠物直立坐起。

红罗凑上去,扶著硕柱慢慢刺入爱人儿的後庭,经过了拓展的後庭仍有著不逊於花穴的紧致滚热,在爱人儿哆嗦不休的婉转媚泣中,硕柱逐渐尽根没入。

眼神越过花恋蝶,与另一道眼神在空中交汇。两个男人心有灵犀般地同时抽出半截硕柱,又一齐缓缓刺入;再退出一半,接著猛地撞进。心醉神迷地听著骚动心尖的娇泣媚吟,二人按著一轻一重的

频率同时进出,如此往复数下,便听到了**响亮的水渍声。

“抽插宠蝶後庭的滋味如何?”锦螭挑眉,高华明濯蜕变成森森魔魅,墨眼中尽是淫荡的邪光。

“同样销魂蚀骨,令人沈溺疯狂。”红罗桃红绝豔的薄唇绽开优美至极的弧度,绝丽面庞充盈放浪邪肆,“百媚生春魂自乱,双峰前采骨消融。暗芳驱迫兴难禁,洞口阳春浅复深。你我还等什麽?



“言之有理。”

锦螭沈沈一笑,抬手轻扬,挂起的红帐再次垂落,遮掩满床春光。

弦络和勾云满脸黑线且面红耳赤地听著里面剧烈的床摇声、女人娇媚的呜咽声、男人舒畅的低喘声以及**的碰撞水响声,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发热,完全可以无视飞雪的寒冷。

门主不愧是在倌馆里耳濡目染过,虽二十几年来洁身自好,那缠绵悱恻的调情手段却半点也不像个生手。眼下再加上曾冠绝九州的红罗倌主的手段啊──他们同情那个白发女人,更担心自个的身心

健康。

从昨晚到今日早晨,他们所受的折磨就没停过。真恨不能在外面跟著颠鸾倒凤一番,不过想想擅离职守的後果,再想想自个薄如蝉翼的脸皮,只有憋屈地在心底哀声长叹。

35:00

第105章 爱屋及乌

如果你家後院争风与吃醋齐飞,刀光共剑影一色。那麽,同情你,你很有可能会被五马分尸。

如果你家後院团结与友爱并存,齐心协力一致对外。那麽,恭喜你,你同样将会被五马分尸。

这是花恋蝶在历经了十几天的三人同床共枕後,感慨万千的心得体会。

来自现代的她太了解雄性的独占本能,因而从不和一个以上的男人同时上床,也不会让那些男人彼此有机会见面。故实在无法理解,她的两个九州男人到底是怎麽在床上床下和谐共处,同仇敌忾地

把她当阶级敌人一样蹂躏过去蹂躏过来的?如果不是仗著自行流走的柔和内息疏筋活脉,估计她只有天天瘫在床上伸舌吐气的份儿。

悄悄问红罗对锦螭的看法,他笑得温润如玉,揽著她在她唇上柔柔亲吻片刻,桃花眸中全是媚骨的风流:“锦螭用了全部的爱照料恋蝶,与夫君我一般无二。”

一般无二,所以欣然接受麽?

悄悄问锦螭对红罗的看法,他笑得明濯似月,大手在她头顶爱怜地揉弄摩挲,清凌墨眼里的冰寒化成春潭柔波:“红罗在用性命喂养宠蝶,主人是爱屋及乌。”

爱屋及乌,所以无需介意麽?

对两个男人的答案进行分析综合後,花恋蝶悲催地得到一个结论。这两个男人以她为媒介和载体,彼此间产生了惺惺相惜的感情,所以能够相处得融洽和谐。她应该庆幸这种惺惺相惜的感情没有变

质发展成同性之恋,而是目标一致地嗜好将她爱得死去活来。

而“人因欲望堕落”,她花恋蝶就很不幸地在欲望中堕落了。由一个只接受1V1正常性爱的女人堕落成一个完全不排斥NP性爱的放荡女人,现在她只祈祷今後不要发展到SM的变态地步。

斜倚在软舆靠垫上养了会儿神,锦螭轻阖的眼帘缓缓张开,偏头静静看向坐在身边正垂头沈思的白发宠物,唇角溢散出宠溺的笑。

听闻水蜘蛛大当家雷冀和二当家祝萧何於一个多月前在他的操办下成亲後,宠蝶便惦记著要与他一同回河城锦螭岛看看。说是三个多月前的那场激战夹进了朝廷兵将,目前虽无一丝风动响声,但主

人的事业就是宠物的事业,她一定要尽些绵薄力量,帮主人做好防范於未然的准备,顺道也欺负下她的狗熊弟。

一个懒散的宠物会主动说出这样的话,其中的拳拳爱意他又如何能不明白?想著螭门众属也该认识他们今後必须要守护的宠物,他便含笑点头。正月十五一过,带著勾云弦络与宠蝶一起回岛,同行

的自然还有她的第一夫君红罗。

那红罗也是个用精血喂养宠蝶的妙人,并未仗著对他的救命之恩和容纳之情与他计较相争什麽。他也是知晓感激之人,自会容其一同喂养宠物。

此番同行回岛与第一次大相径庭。彼时,他冷眼旁观,冰寒漠然,心里只盘算著如何利用好色的白发女人。此时,他缱绻柔情,笑意澹澹,只想著如何娇惯溺疼他的蝴蝶宠物。沿路赏雪景悠然而行

,与爱宠耳鬓厮磨,旖旎缠绵,当真是说不出的惬意。

甫一回岛,他便传令所有螭门门众明日一早候在外岛螭谏台下,只因这是他的爱宠要求的。妖姬惑主误国的例子史书上多有记载,然而他不是国主,那些低贱的妖姬又哪能和他的宠蝶媲美?

微微凑身过去,将宠蝶揽入怀中,大手抚上她的头顶:“宠蝶,在想什麽?神色这般严肃?莫不是思忖著待会儿如何收拾我螭门门众?”他轻声调侃,低垂的清凌墨眼里尽是温柔的笑意。

身侧光影微暗,花恋蝶从自怜自艾中回神,幽怨地回眸看向他:“都怪你和红罗夫君,人家被你们引诱成堕落放荡的女人了。”

锦螭面上微愣,继而抚额哈哈大笑起来,大手在她软密的发顶上揉搓不休。

“还笑!还笑!”花恋蝶被笑得有些恼羞成怒,顾不得身处被人抬著疾走的软舆上,扑压到他身上,一口咬在他腋下的嫩肉上,牙齿毫不留情地来回磨动。

大笑声戛然而止,变成丝丝泛著冷息的抽气,揉弄她头发的大手改拍她的肩背。

“不笑不笑了。好宠蝶,饶了主人可好?”带著谑笑的求饶声低低响起,“乖宠蝶,马上快到螭谏台了,别让那些门众看了笑话去,回去主人再让你咬个够。”

人家都下矮桩了,她也不好像王八一样死咬著不放。反正实实在在地咬了一口,泄了怨懑。花恋蝶也就骑驴下坡地松了口,挺傲娇地斜睨倚坐的男人:“好,我回去後继续咬。”

他掀唇一笑,捧起她的脸,在她唇边轻轻吹气,邪肆道:“宠蝶,其实主人和红罗都极喜你的放荡淫乱。”

Y的欠咬!花恋蝶灰眸一瞪,张开利齿正准备二度扑咬。那临在唇边吹气的薄唇已鹰般迅猛地攫获了她的唇。浸染寒香的滑舌凶悍地钻进她口中,缠住她的舌狠狠吸吮翻搅。水蛇小蛮腰被一只铁臂箍

住,後脑被一只大手掌控,让她无法摆脱躲避,只能无助承受,任由男人肆虐。

厚重的月华锦帐外,四个肩扛软舆的螭门下属对隐隐传出的暧昧吸吮咂响充耳不闻,软舆内的晃动於他们来说毫无半点影响,仍是健步如飞,一步步奔近螭谏台。

寒香滑舌在细嫩的口壁上游走,细细地在自己的领地上巡视。强硬地捕捉住小舌,无视它的颤抖,从舌根底部一点一点舔舐到舌尖,又从舌尖一点一点舔舐过舌面,最後含住它不住地吸吮,时缓时

急,时重时轻,像是要把那根小舌诱哄吞噬到自己的腹中。

“门主,螭谏台已到。”锦帐外响起下属恭谨平漠的禀报。

锦螭吸咂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将舌从爱宠口中撤离,一丝银亮的涎液连接在两根润红的舌尖上,**至极。眸光幽暗灼亮,忍不住又探进半张的檀口,卷住小舌狠狠吸吮一口。

“宠蝶,主人好想吃了你。”涂抹上红润的薄唇半含水红唇瓣,醇冽的嗓音低哑魅惑。揽在爱宠腰间的大手收得更紧,小腹暧昧地往她身上挺动。

花恋蝶晕染粉颊,半阖的烟灰眸子水光流溢,丝丝媚色缠绵勾人。主动伸手圈住面前男人的脖颈,娇娇软软地飞眼回道:“主人,我要告诉红罗夫君,说你欺负我。”

锦螭拥著她低低笑了,轻轻在她唇上咬了咬,“红罗正在锦螭岛主院中歇憩等候,此刻鞭长莫及,救不了小宠蝶。”禁锢蛮腰的大手移到充满了弹性的俏臀上,很是邪恶地大力揉捏,唇移到可爱的

耳垂上,吹拂出团团酥痒的热气,“宠蝶的臀肉和乳肉一般令主人爱不释手呢。”

颊上的红晕越发深浓,她乖顺地依进男人怀里,唇角悄然勾起,在他颈窝处媚声呢喃:“锦螭主人,宠蝶喜欢你的调情爱抚,全身会软软,心窝会甜甜的。”

他浑身猛地一震,巨大的满足如海潮般冲击身体每个角落,冰寒坚硬的心柔软得一塌糊涂,只能任由怀里的爱宠予取予求。只觉不管她要什麽他都愿给,哪怕是要他的命,也不会皱上一丝眉头。

“数年前驾崩的越国先帝有一宦宠,帝不但为其冷落後宫三千妃嫔,甚至冒千夫所指对其封侯赏宅,赐免死金令。当初年少闻此事曾万分不耻,如今想来帝当是对那宦宠爱到了极致。”他亲吻她雪

白的鬓发,缠绵低语,“我的小宠蝶,无论你要什麽,主人都会应允奉上。”

“若我要主人的命呢?”花恋蝶仰头看他,媚眼娇俏弯起,唇角扬起甜美的笑。

“双手奉上。”锦螭答得毫不迟疑。

“如果”甜美的笑转瞬飞出邪气,粉玉食指在他淡红的薄唇上挑逗地勾画,“我想要更多的夫君呢?”

清凌墨眼越发地幽深黑沈,薄唇一张咬住勾描的粉指:“只要那些是宠蝶喜爱的东西,主人定会竭尽所能将之捆绑亲手送到你面前,也会爱屋及乌地帮你看顾好那些东西。”

坚硬的齿在指尖上咬出酥酥麻麻的电流,花恋蝶脸上的笑却有些僵了。第二次听到“爱屋及乌”这个词,她软软甜甜的心像是在盛夏中被泼了盆冷水,凉爽惬意,但也因骤然的冷打了个哆嗦。

这个有心理阴影的男人已朝著更为强悍变态的境界升级了。

啥叫爱屋及乌?不是这男人心胸有多宽广,品行有多贤惠,而是在他心中,除了红罗夫君因N年前对他的救命之恩和後来的宽容大度,被其勉强视作同级别的宠物饲养员外。她今後就算再娶上一百个

夫君,於他也不过是疼入骨髓的宠物喜爱上了一百个玩具而已。

玩具,不外乎就是东西,不外乎就是徒具男性身体的东西,不外乎就是徒具男性身体能取悦他的宠物的东西,和情趣用品里的充气娃娃具有异曲同工之妙,能有啥嫉妒的?指不定人家还会在一边欣

赏宠物和情趣用品之间的互动。她其实该跳脚欢庆这男人的扭曲视角,让她可以红杏出墙得没有丝毫心理负担。只是──

“宠蝶儿,主人会永远宠你爱你,疼你惯你的。”黑沈幽深的墨眼漫上浓浓的魔魅,里面翻腾著一丝嗜血的森冷,“你是我的蝴蝶宠物,我可以由著你喜爱任何东西,但决不允许你振翅飞离。”

花恋蝶有些怔愣地看著男人吐出自己的手指,红润的舌尖在溢出血丝的齿印上温柔舔舐,散发出无限诱惑。

在那双魔魅中蕴满宠溺,森冷中夹杂柔情的墨眼凝视下,她突然间很想哭。

招惹个视角扭曲的男人她认了。谁叫她最初被美色所惑,没透过绝俊表象看清变态本质,现在又彻底丢了身心,再也离不开了呢?只是只是为毛受伤的总有她粉粉嫩嫩的纤长秀美的食指?娈栖娃娃

如此,锦螭主人也是如此,真当她皮厚肉粗耐咬耐痛啊啊啊!作家的话:咳咳,介於有童鞋提出花恋蝶本是淫妇,似乎矜得可笑,这里解释一下。花恋蝶是个处处留情的女人,她虽然可能脚踏几只船,

但她以前就像现代男人一样害怕引起争风吃醋的恶性事件是能隐瞒就隐瞒的,且她在做爱过程中是并不尝试後庭交合与NP滴,只在九州中因著特殊的婚俗情况才慢慢改变滴。咳咳,所以她会有以上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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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强化训练

现今螭门被分成三部,暗部部首弦络,副部首勾云;影部部首魑魅,副部首魍魉;刑部部首魁斗,副部首璎珞,另有明面上统管所有仆役及商铺的大管事曲谷。所有正式门属加起来约莫一千二百余

人。

早在看到门主的软舆上了螭谏台落地後,台下上千门属便高呼著单膝跪下。

响彻云霄的见礼声过後,不见门主下舆,锦帐内隐隐传出暧昧的调笑声。醇冽清澈的男子嗓音毫无疑问是门主的,可素来冷情冰漠的门主何时有了这般温柔宠溺的调笑?螭门众属皆知门主此番离岛

是为了寻回他的白发宠物,难道软舆里那道雌雄莫辨的雅致娇软声便是门主寻回的宠物?门主带一只宠物到螭谏台做什麽?

弦络和勾云跪在队伍前列,神色肃然地垂头一动不动。他们自是知道螭门众属心中有著惊疑、猜测,甚至还有点点不屑和轻蔑,但那都和他们无关。宁死道友,不死贫道。不是他们没团结友爱之心

,而是很早以前就对这些人提点过了,是他们自个不知死活地找死。

不,现场还有两个人也是很识相地肃然垂头,跪地一动不动,那便是三个月前亲眼见过门主的宠物抽刀扒战船铁皮,放火烧船的魁斗和魑魅两人。当时的惊悚至今仍历历在目,时刻提醒著他们门主

的这只宠物不好惹。

在众属肩头已落上一层厚厚的雪花後,软舆前密合的锦帐终於有了动静。一只粉玉纤手伸出,将两边锦帐挂起,一个高挑人影从里面钻了出来。

“都起来吧。”

冰寒冷厉声淡淡响起,不大却钻进了每个人的耳中。

“谢门主。”螭门众属这才从雪地上站起身,抬头的瞬间便看见螭谏台正中立著个白发女人。

她年约双十年华,长身玉立,里著三醉芙蓉素衣,外罩黑色绣金纱縠,粉颊灰眸淡唇,容颜说不上清丽,也谈不上绝豔,只是清朗端正而已。系著水红绸带的白色发辫松松散散地撩到胸前,双手拢

袖,唇角似笑非笑地勾起,灰眸似弯非弯地睇著他们,眉宇间凝聚著痞赖慵懒之气,看起来颇为平常。

门主倚坐在软舆之中,清凌墨眼一如往日地冰寒黑沈,高华清贵的皎月容姿透著割人的凌厉和蚀骨的幽冷。

“这是本门主的宠物,她的话就是本门主的命令,你等必用命守护,违逆者千刀万剐。”冷峻睥睨的目光宛似梭巡大地的神祗漠然地从台下众属面上一一扫过,薄唇勾起几不可见的森然。

“是!”没有半分犹豫,笔挺如枪的数千道身形再次齐刷刷地跪下,发出整齐浑厚的应承。

花恋蝶握拳在嘴边清嗓咳了两下,连声笑道:“起来起来,都起来,姐还没死,不咋习惯被人跪。”

弦络猛地一抽嘴角,起身起得很是迅速。眼角余光对上勾云瞥过来的眼神,彼此心宣不照地微微点头。随便这白发宠物干啥,他们都严守只听从,不说话的原则。

任何事情毕竟都有个适应过程,相对花恋蝶说的“起来”,螭门众属起身的整齐度明显就不如第一次。

瞧到锦螭微泛杀气的眉峰,花恋蝶心头一跳,赶紧回身递去一个娇媚的眼波安抚,又招手示意候在一边的婢女递上参茶。乖乖,她还没拉开场子呢,最好还是不见血,图个吉利。

收到她的安抚,锦螭眉峰间的杀气悄然褪去,半垂眼眸,唇边的森然转为纵容的浅笑。随手接过婢女递来的参茶,悠闲啜饮。

她这才重新面向广大螭门门众,照旧轻咳两声,开始了自己的演说:“各位螭门门属,早上好。在这白雪纷飞的时刻,我们有幸聚在了一起,这是一种千载难逢的缘分。姐,姓花,名恋蝶,你们可

以唤花姐。姐是门主的爱宠一只,为主人鞠躬尽瘁,死而後已是姐的宗旨。众所皆知,门主在三个月前的激战中受了重伤,经过治疗虽已痊愈,但毕竟不能过度劳累,是以姐决定亲自出马强化训练你们

三个月。为了方便,从今天起螭门各部都改称为队,部首改为大队长,副部首改为中队长,以下的职位都称小队长,一般部属皆称队员,各位有无异议?”她停下声,微弯的灰眸扫向众人,“若是没有

异议姐继续往下说了。”

好个嚣张至极的女人,明明只是低贱的宠物之身,却在他们面前如此张狂放肆地指手画脚。虽说无条件服从门主命令是身为螭门门属的门规,但心里著实有些咽不下这口气。现场虽寂然无声,但无

数暗流在上千道挺立的身形中涌动回旋,试图寻找突破口。

花恋蝶似是毫无所察地继续笑道:“姐要做的强化训练目的很明确,第一,强化自我救护能力;第二,强化各项战斗能力。”她又顿下,雅致磁音高高扬起,“你们无需顾虑门主刚才说的话,有问

题尽管说。姐保证门主不会怪罪你们,姐也保证不会实施打击报复,总之别让姐误以为你们是在憋大解。”

螭谏台离地不过三尺,距第一排站立的螭门各部部首也不过两米多远。喔不,眼下改称各大中队长了。

静寂片刻後,站在最前列的一个苗条矫健的女子突然踏出一步,平板著一张秀丽的脸,仰头直视她,冷肃道:“花姐,我是刑部璎珞。我等都是刀头舔血的人,识辨常用药草和伤口包扎早已娴熟,

似乎无需再学第一项。”

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站出来,紧接著就会站出第二个人。

只见又一个五官深刻的青年男子从七人行列中站出来,抬头对花恋蝶抱拳施了一礼,肃然道:“我乃大管事曲谷,自认今日能站在这里的所有螭门门属都是武艺高强,以一敌十的武者,似乎也无需

再训练第二项了。”其实他们每日也都是勤练不辍的,但就是见不得这白发女人仗著门主的宠爱猖狂。

“唔,你们说的好像很有道理──”花恋蝶拉长声音,笑眯眯地摩挲著下巴,眼睛滴溜溜直转。锦螭的七大手下,弦络、璎珞、魍魉三人为青年女子,其余四人都是青年男子。模样麽,没有绝色的

,但都不丑,比较具有玩赏价值,尤以这勇敢站出来的一男一女更勾人兴致。她话锋突然一转,“不过璎珞还是说了错喔。姐教的救护知识主要包括止血、包扎、固定、搬运四大救护技能,每一项包含

的内容远远多於你所了解的。另外还有心肺复苏、气道异物梗塞、急症突发、灾害事故处理等救护常识,多学点总是没错的。毕竟关键时刻求人不如求己,自己的命要靠自己救。”红十字救护懂不懂?

医院多如牛毛的二十一世纪都在全民普及,更何况这医生少得可怜的古代。姐堂堂一个华夏古医世家传人,现代医学博士後愿意教你们,是你们前辈子烧了高香,祖坟上冒了青烟。

璎珞听得有些懵懂,正要再为难下去,突然想到弦络说门主断裂的筋脉就是这白发女人医治的。想来她的医术的确超群,心里那份不豫遽然逝去,张张嘴便哑然退回队列中。

很好,pass掉一个。花恋蝶眸光微移,落在曲谷脸上,嘴角斜斜往右勾起,笑出几分邪气:“曲谷是吧?”

“是。”曲谷莫名感到寒颤,脚下不由自主地後退半步。

“姐说的强化各项战斗能力是在内力封存情况下的训练。内容有四,一是战斗技能训练。要求每个队员熟练掌握十八般武器,徒手格斗技艺超群。除能够水战陆战外,还必须适应巷战、夜战,并能

搜捕、脱险逃生;二是渗透技能训练。要求能滑翔、攀登、穿越陷阱区、识图、标图及远距离越野行战;三是侦察谍报技能训练。主要有观察、潜伏、窃听、捕俘、审俘等多种获取情报的手段,必要时

还须使用密码通信联络;四是阵法演练,要求不高,把你们以前当私兵演练的阵法勤加练习,再多练练姐说的十大阵法,估计也差不多了。”

花恋蝶每说一条便屈起收一根手指。啧啧,爽啊爽啊,不枉她曾博览群书,也不枉她被关在峰谷里瞎鼓捣N年,终於能在这九州异世由纸上谈兵转为实战训练。高尔基说得好:知识就是力量。如果真

让她训练出上千个团结齐心的007,那她岂不是就可以在九州中横著走了?也算没白牺牲睡懒觉的时间。

她的话语穿透飞雪,滑进每个人的心中,在震骇万分之时更觉得心头发凉,背脊发寒。

锦螭抬眸锁住那道高挑的背影许久,眼睫又慢慢垂下。是了,这就是他独一无二的宠物,身怀经天纬地之才,却只甘愿蜷缩在一方小天地中守著她的所爱。

目睹众人面色各异的脸,花恋蝶澄透纯净的灰眸弯成了月牙。抬手帅气地打了个响指,一个婢女立刻上前将手中的长形小案放到她面前。

她慢悠悠地从袍袖中摸出两个瓶子,一红一绿,举高在大众面前晃了晃,解释道:“姐知道各位队员在进行强化训练时一定会很辛苦,所以会炼制些益气大补丸和跌打损伤膏供大家使用。本钱麽,

就从你们的月钱里扣好了。”

唰──

各异的面色统一成涨红,无数双眼睛如剑似刀地射向了螭谏台。

“姐也知道训练实在太痛苦,保不定有熬不过苦的逃兵出现,所以”她无知无觉地抬手又打出一个响指,另一名婢女捧著一个木盒走上前来。粉玉手掌打开盒盖,拎出一把黑铁柳形菜刀,朝台下粲

然一笑,雅致磁音带著毛骨悚然的柔和缓缓飘出,“姐是个出色的厨子,会用这把菜刀做些好菜单独慰问他。”暗黑光影一闪,柳形菜刀俐落地剁开案桌上的两个瓶子,红红绿绿的鲜豔药丸骨碌碌滚落

一地,在白雪皑皑中显得分外鲜豔夺目。

她很清楚自己拿刀的恐吓程度,反正她心爱的男人都不介意,其他闲杂人等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了。这群经历过背叛和烈火鲜血洗礼的凶残狡诈的猛兽,不下点狠劲,她就真的只能以一只宠物

的身份站在锦螭身边了。这,不是她想要的。

唰──

涨红的面色统一褪成战栗的苍白,射出去的刀光剑影瞬间变成残剑断刀。

台上那张粉玉脸颊僵硬如冰,淡唇浅浅勾起,柔和的笑凝滞在唇角,微弯的烟灰色澄透眸子燃烧著诡谲怪异的光芒,整张脸呈现出无法言喻的微妙扭曲,身周三尺地界似乎被一层阴毒狂暴的黑气笼

罩,硬生生与三尺之外的青白天光划分出界限。

白雪纷飞下,站在台上的活生生就是一个恶鬼!一个白发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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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吓过後,待到开始训练时,各螭门队员才真正明白恶鬼口里说的辛苦和痛苦有多可怕了。

被封了内力,除了观感敏锐些外,其余全都与寻常人无异。

穿著厚重的棉袄训练,是怕你著凉,一病不起?不是,是让你跳进芦苇荡,绕锦螭岛不歇气地环游十圈。

训练中突然冒出毒物、迷香、暗器、蒙面刀客、陷阱等,一觉睡醒突然发现被绑架等,是敌人来袭?不是,是训练你的应变能力以及自救能力。

诸如此类的严苛训练数不胜数,各螭门队员只恨当初为啥没死在那场与蛟帮的激战中。死,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门主的默许下,在白发恶鬼的奴役下,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生不如死的

悲惨训练生涯!他们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和那个白发恶鬼有了千载难逢的缘分!

他娘的不会实施打击报复!骗三岁小孩儿喃!

被虐得一身是伤的璎珞和曲谷暗地里咬著棉被狠狠撕扯,他们是傻子才会代表门属出头向那白发恶鬼挑衅。对他俩,那白发恶鬼下手尤其狠毒啊!